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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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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拿过破羊皮,重新包好舍身剑,递给他说:“沧海,这柄剑真干净呢,希望它永远不要沾血。”
他微笑承诺:“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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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客登门,红夜因此说起顾老伯如今最头疼的难题。
“沧海,你帮忙劝劝阿爹吧,离开成记以后,老侯爷一直想聘阿爹去他的商号做事,阿爹却到现在都没个主意。整日为这个长吁短叹,何苦来。”
顾老伯说起这事就真的是一声三叹:“唉,还不是成器那个孽障,我走了以后,店里的伙计也纷纷辞工不干,只说要跟着我,我去哪,大家伙就一道去哪。本来也有不少店铺找我去,可要带这么多伙计就是问题了。说起来,谁也比不了玉卿侯那般大户,要一下子接受十几口子的确爱莫能助。可要只单我一人去,又该怎么和大家伙交待?毕竟,大家伙也是因我的缘故才离了成记,到这份上我总不好不管呐。为这个,也想过另立门户自己干,可这玉器行吧,又不比其它生意。我手里一没有玉料、二没有铺面,若再走昆仑少说要等明年开春了,里外里的花费算一算,若没个几万的银子,自立门户是根本开不了张的。”
殷沧海不明白:“恕我直言,有经验有能力,并不等于自己做老板就一定能干得好。毕竟已是年过半百,到了这把年纪,只怕你们操不起这个心呢。”
顾大娘连连点头:“谁说不是。作管事管得再多,到底和东家不一样,真到自立门户,别的不说,什么每年的缴税征捐啊,和官府衙门打交道、和商会打交道,在外支应场面上的事,凭这老实头子就根本应付不来。到时候还不定要吃多大亏呢。”
殷沧海问:“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考虑玉卿侯?如果是为伙计的问题,玉卿侯那边……应该,不会没有商量余地吧?”
顾老伯更要叹息:“老侯爷倒是满口答应,说带过去多少人都没问题,可是……唉,还不是成器那个孽障,自我走后,伙计又集体辞工,他就满大街说是我撺掇的,还有为那块羊脂白玉的事,一口咬定是我和老侯爷合伙坑了他。说我当初私卖玉石,不知自己吞了多少,还满街打赌,看着吧,他离了我这里,就是奔着玉卿侯去的。若是没去,他倒宁可自己给自己加一个字,从此叫不成器……你们说说,人活一张脸,让那不成器的闹成这样,我若真投了玉卿侯成什么了?到时候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殷沧海闻言失笑:“就为这个?人活一张脸,可也有一句叫人心隔肚皮,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即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旁人非议?若为别人的眼光而活,未免太累。”
顾老伯连连摇头:“殷相公,话是这么说没错,真做起来有那么容易吗?我们也在这西凉城住了快四十年,街里街坊谁不认识。别人问起来,能不搭话?能不解释?可要挨个解释又哪里解释得过来呀。”
殷沧海却说:“正因住了快四十年,熟人更该了解,你是何为人,大家心里怎会没数?还需要挨个去解释吗?”
顾老伯快愁死了:“问题是……这事坏就坏在我当初的确是背着东家私卖玉料,在行里这是大忌,是不合规矩的。”
殷沧海满眼风凉,唉,老实头儿,这才真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他笑了笑,换个方式问他:“一共三条路,自立门户已经否了,那么就剩两条,要么给玉卿侯干,要么给别家店铺干。可若真选别家,抛开伙计的问题暂且不论,是不是也该为玉儿想一想。”
顾老伯一愣:“玉儿?这事和玉儿有什么关系?”
他摇头苦笑:“老人家,你既然收了这样的女儿,还没有这根弦么?和旧东家究竟是因何闹僵?除了私卖玉料的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你新投的东家,无论是自己动了心思,还是想给自家儿子找媳妇,也想一家人来个亲上加亲,你又该如何?重蹈覆辙,再闹出不痛快,莫非还要继续辞柜不成?”
顾老伯瞠目,顾大娘也连声惊呼:“对呀,差点忘了这个茬,没错没错,那挤破门槛上门提亲的,同行里的熟人不在少数,真到时候岂不又成难题?”
顾老伯皱眉沉思:“这么说,还真是除了老侯爷没有更合适的去处了,可是……”
顾大娘立刻说:“还可是什么,老侯爷虽也有这个心,但兰若公子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啊,怎么说,他不会欺负咱家玉儿,不会干那牛不喝水强摁头的缺德事,就为这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真换成别家,你敢保证今后怎样?”
红夜也说:“没错,阿琪和别人不一样,他最好了,才不会欺负人。”
最终,为了闺女着想,顾老伯总算下了决心,带着昔日伙计投奔玉卿侯,成了其名下商号得力的管事之一。消息传开,不成器的少爷自又有了说辞,看吧,他果然没说错。顾老伯纵然心里搓火也只能随他去。算啦,爱说什么说什么,天大地大脸面再大,也不及家人平安来得重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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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这次又多亏你,要不然阿爹还下不了决心呢。这下好啦,阿琪都说要请你去家里做客,要当面谢你呢。”
看红夜眉飞色舞开心的样子,殷沧海笑得有些牵强,是,任何人都能看出她与兰若琪之间的亲昵,仿佛天生一家,心中自有默契。
“玉儿很喜欢兰若公子?”
红夜毫无所觉:“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和阿琪在一起最开心了。”
他有些不明白:“可是……我听顾大娘说,玉卿侯也早有重礼提亲,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肯嫁给他?”
“我们是好朋友啊,就像当初雅歌一样……”
说到雅歌,红夜的笑容立刻不见了,眼神暗淡下去:“如果说曾经那些遇到的人和事有什么不舍,那就是雅歌了。最好最好的朋友,可惜再难相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殷沧海摇头叹息,一代舞圣凤雅歌,想起来的确令人扼腕。自从清剿逆龙商会,他也就从此消声匿迹,龙安城里没人再见过他,不知境况如何。
“还记得供院初次登场时,我陪着献帝也去看了。有舞圣仙翁相伴,玉儿绝世之姿何等壮观,到今日想起来,都依旧让人心潮澎湃……”
红夜眼目低垂,往事不堪回首,回忆便是针扎的痛。她黯然摇头:“沧海,或许……这个世上从来就不曾有红舞,就算有也早已经死了。我今后都再也不想唱歌,再也不想跳舞……更不想嫁人。如今能有这样一份生活,能再遇上阿琪这样一个好朋友,我很知足。”
弃绝歌舞,禁断情欲,只为难以愈合的伤。他听着,看着,心头隐隐作痛。
“抱歉,是我不该旧事重提,让玉儿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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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不易的生活,来之不易的朋友,平淡却也平静的人生又何尝不可贵。从那一天他便对自己说,是的,他要尽己之力,去为她守护这份难得的平静,守护一切心中所爱。因此,当兰若琪邀他同赴寒山大觉寺,殷沧海想也不想就满口答应。
只带三五家丁,本是低调出行,不想竟被红夜当街碰个正着。
“咦,阿琪,你要出城去啊?”
兰若琪有些尴尬,听说是要去寒山,红夜立刻兴奋起来。平日没少听阿琪形容呢,寒山古刹,环境有多清幽,风景有多漂亮。
“阿琪,不是说好了等你再去时要叫上我吗?这算什么?你骗人。”
红夜立刻磨着要一起去,反正相距不远,当天就能回。去嘛去嘛,她也想去。
兰若琪一脸为难:“玉儿,下次吧,这趟……恐怕有点不方便。”
红夜不明所以:“阿琪,你怎么了?你从来不骗我的。”
殷沧海也跟着劝:“玉儿,你都没和家里打招呼,这么走了当心让家里人着急。”
“不会不会,打过招呼了。整天闷在破院子里足够憋死人,快走吧,老子也想出去透透风呢。”
乍乍呼呼的声音,臭小子皮皮不知何时已钻上车。也不管人家意见就招呼红夜:“傻丫头,愣着干什么,想出去玩就赶紧的,上车上车上车啦。”
“哦。”红夜立刻笑嘻嘻跳上车。
骑马相随的殷沧海没法不瞪眼:“臭小子,你捣什么乱?下去!”
皮皮不理,鼻子一哼十足挑衅:“有老子呢,怕啥?就算半路遇上鬼也至多吃了你,反正伤不着俺家傻妹子。”
红夜心满意足凑到兰若琪身边,取笑他:“阿琪,你命中注定就是做不了坏事,一做就要被逮个正着。”
兰若琪一脸苦笑,极其自然的搂过她,带着几分宠腻掐鼻子:“玉儿啊玉儿,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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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不住,一道走,出城后兰若琪才和她说起来:“玉儿,不是我有心瞒你,只因此次赴寒山,是带了容易惹祸的东西。”
他从身边摸出包裹木匣,打开来,正是那惹来一切祸端的麒麟朝圣。
兰若琪无奈叹息:“这一次爷爷虽有惊无险,但我还是觉得这东西不要留在家里为好。一则让爷爷轻易入迷惑,任何东西一旦迷到奉若神明,每每见到便情不自禁拜了又拜,又哭又笑的,让人看着担忧,终不是什么好事;二则,既是菩萨之像,供于佛前恐怕也是最合适的去处。因此才和净空禅师商议,把玉像送给大觉寺,今后也能安心了。”
他略带歉意的苦笑:“玉儿,说起来,麒麟朝圣也是你的东西,没有和你商量就这样做,实在很抱歉。只是……身怀至宝终是风险,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今日特意简装出行,未敢多带人手,也是怕动静大了反生其乱。本想等一切安置妥当,回去再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撞见了。”
红夜重新包好玉像,咧嘴一笑:“我就知道,阿琪才不会无缘无故骗我呢。”
她对这些身外之物,舍给谁根本不在乎。微皱眉头,也只是有点替大觉寺担忧:“阿琪,你时常说‘卿本无罪,怀壁其罪’,舍给谁没关系,可是……这会不会连麻烦灾祸也一并舍给人家了呢?万一因为这个,让坏人盯上了大觉寺怎么办?就像你们说的昆仑派什么的人,本是清修好去处,结果倒从此弄得不安宁,那该有多不好。”
兰若琪轻抚少女秀发:“玉儿果然是好姑娘,都替别人想着这些。不用担心,净空禅师既敢接宝,自然是心中有数。玉儿不知道,大觉武僧也是一脉武道传承,只因秉持清修之本,历代以来有严格戒律,不准门下弟子参与红尘纷争,因此成了特别典型的‘有实无名’。虽无名,实力却不容小觑。不在外显露,却自有护寺职责之根本,若真碰上寻衅滋事,论到维护佛法尊严,大觉武僧动起手,威力绝不逊少林武当。”
哦,是这样。红夜似懂非懂,只是阿琪这样说,保证出家人不会因此惹上麻烦就好了。
NO。14 大觉武僧
更新时间2012…3…13 12:51:28 字数:3806
远上寒山,红夜与阿琪聊得热络,皮皮却在马车里一刻呆不住。淘气猴似的爬上车顶,欣赏沿途风光,臭小子美滋滋哼起小调。
“飞禽走兽归我管,世间最数人难办。一样的爹娘生,一样的天地养,偏生养出八千个心眼,一万种心思,难办难办忒难办,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转世莫为人……”
皮皮摇头晃脑唱得美,跑出八百里找不着的调子实在是对耳膜的严重摧残。他唱的什么压根没人听进去,殷沧海揉着太阳穴,眉头拧成疙瘩。什么呀,就凭这副破锣嗓子还敢张口闭口管玉儿叫妹子?不怕笑死人?
“臭小子,闭上嘴巴没人拿你当哑巴。”
皮皮才不理,斜眼看他越看越不忿:“怎么了?你有意见,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嘴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咋唱就咋唱,你能怎样?”
能怎样?点哑穴、敲昏头,扔野地去喂狗,他要是连这么个小屁孩都收拾不了就算彻底白混了?对上臭小子,殷沧海不知不觉开始磨牙。
“告诉你,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要不是玉儿的弟弟……”
“少来少来,老子是她哥!还要说几百遍才能记住啊?”
皮皮激动立车顶,扯着脖子摆出标准的吵架茶壶状:“凡夫俗子你们懂个屁啊?以为谁大谁小是按个头论的?哈,你的个头倒不小呢,那又怎样?有本事当着俺家傻妹子也充一回大爷,来啊,赶快赶快,咋不吭声了?”
殷沧海快气晕了,这个混账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他是不是真的欠揍啊!
“臭小子……”
“臭皮皮!”
红夜推开车窗也是忍无可忍:“大混蛋!你给我下来!总和沧海没完没了什么意思啊?人家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欺负人也没有这样的吧。”
皮皮两眼翻白:“耶,人家人家的,护得好紧呢。死丫头,搞清楚,谁和你才是一家人!至少目前为止还轮不到他!”
殷沧海听不下去,妈的,原本一个小屁孩,他不想和他计较,没想到这小子倒越来越得寸进尺,满嘴不干不净实在欠揍!扣住脖颈,毫不客气揪下臭小子,顺着窗户扔进车厢。
“老实呆着!再敢出来你试试看!哼,这篇先记着,回头再和你算账!”
气哼哼关上车窗,他提醒红夜:“玉儿,从里面插好拴,不要露头。”
红夜一愣,怎么了?车窗外却再无回应。
远离城池入山林,沿途道路越走越僻静,当四周再也不见人烟,有经验的护卫悄然察觉山林深处弥散的不祥。殷沧海的眼神因此而变,不干净的东西,果然还是闻到腥味跟来了。眼目低垂,不动声色,正在他全神贯注准备应敌时,谁知乍乍呼呼的臭小子,又从另一边的车窗钻出来。
殷沧海立眉瞪眼:“你……”
“行啦,从出城就早有尾巴跟上来,到这会儿才发现还有脸充英雄!”
刚说一个字就被臭小子抢白,皮皮重新爬上车顶,懒得再废话,一声响亮口哨,四周山林瞬即百鸟惊飞!
数不清的飞禽齐刷刷振翅而起,老鹰、猎隼、鹳鹤、黄鹂……平日里的天敌居然都毫无顾忌的飞成一堆,如站成统一阵营般攻向沿途密林藏身地。树上枝头,灌木丛里,随着数百只飞禽当头猛攻,‘噼里啪啦’就滚出二十几个狼狈不堪的道人。
殷沧海瞠目结舌,再看车顶上的皮皮,震惊表情难用笔墨形容。他实在没想到,这至多才有七八岁的小屁孩,竟会有这等本事!
皮皮一脸笑嘻嘻:“不是早唱给你了,飞禽走兽归我管,怎么?不信?”
殷沧海尚未回过神,惨遭袭击的拦路者已是恼羞成怒,为首一个尖嘴猴腮留羊胡的道士,挥动手中铁笔,迎面直劈猎鹰。
“哇——!”
皮皮忙吹口哨,猎鹰立刻改变方向,直上高空。鸟儿都是好朋友哩,仗义帮忙可不能死在这些脏东西手里。随着哨音,数百飞禽瞬即而散,当山林重归寂静,对阵双方才纷纷回过神。
二十几个道士围堵马车,殷沧海冷眼看向尖嘴猴腮留羊胡的领头者,虽是一样的道袍装束,但高高鼓起的太阳穴,还有小眼睛里放射的精光,都在昭示这家伙非其他同门可以相比。
“昆仑道人?凌波子?”
尖嘴猴腮的道人正是昆仑门下的大弟子,被人一猜而中,他露出几分惊讶。冷哼一声,便用和相貌一般尖利的嗓音问:“西凉城里传得人尽皆知,救回奉龙镖局独生女,杀我同门的家伙,就是你吗?”
殷沧海牵动嘴角,笑容冷峻,哼,荒村野店杀六人,他一早猜到这些家伙不会善罢甘休。回想当初绑架者口中的大师兄……哼,这副形象,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呢。
“找我?好啊,既与旁人不相干,你我理论就是。”
他向赶车的马夫使了个眼色,马夫会意,立刻挥鞭欲先行离去。
“想走?天真!”
几个昆仑道士立刻冲向马车,拔剑飞身起,竟是二话不说下杀招!
他们快,殷沧海更快,剑不出鞘,空手入白刃,比眨眼更短暂的瞬间,‘噗噗嗵嗵’几声闷响,再等落地时,几个道人赫然已是甲的剑插入乙的胸,乙的拂尘勒断丙的脖;丙的长刀击穿丁的咽喉,丁的铁掌打碎甲的脑壳,彼此纠缠尽皆毙命!
凌波子吃了一惊:“移花接木,乾坤挪移?!你……莫非你竟师出无涯大荒?!”
无涯大荒之仙,相传几经入世传绝学。移花接木、乾坤挪移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传说流传太久,早已让人分不清是梦是真。凌波子看着眼前充其量不过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想来想去都觉得实在不可能。
殷沧海立于死人中间,眼神冷如寒霜:“冤有头债有主,既是你我恩怨,找我就是,无干者又何辜?竟至下手如此狠毒。”
是的,乾坤挪移,借力打力,这些家伙顷刻毙命,说起来也全是咎由自取!
车厢里,满地弥散的血腥让红夜变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兰若琪从怀里摸出一个陶埙,微笑着说:“玉儿别怕,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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