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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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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做梦。精神体力一夕之间恢复如常,气运丹田试内息,天哪!这是真的吗?一朝尽废的内功,非但全都回来了,甚至气息窜流任督二脉,深厚更胜从前!
殷武胸膛起伏,看着自己,这……真的不是做梦?他又得以重生?又有了机会可以续写未来?!肩头滑落一袭披风,显然是少女留下的,他拿在手里,就这样久久的看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努力回忆她最后留下的心声:逃出去,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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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甘露殿,红夜依旧做着皇帝的傀儡。她在等,等过两天,终于等来天牢慌张传报:“重犯殷武,越狱潜逃,不知所踪……”
燕献帝勃然大怒,这怎么可能?殷武受刑已成废人,若能逃走必有帮凶!查!皇帝当即下令,通缉逃犯,彻查因果!
查?还有什么好查的呢?禁卫军已是他身边最后的保护,可是他……却亲手将这份信赖和依靠撕得粉碎!将一个长官打入深渊,实际上,却是丢弃了多少人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皇帝暴怒的脸上,红夜再度看到那预兆不祥的黑暗煞气。就像太子李铎一样!印堂发黑,煞气如魔爪笼罩在头,红夜看着,忽然想到梦中阿妈曾经给出的论断:肉骨凡胎,既起心掠夺不该要的、要不起的,那就是找死不怨天!他会因此耗尽阳寿,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最悲惨的方式,莫过于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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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夜,宫变再度血腥上演!而这一次,却再没有一个人为他报信,再无一人为他挡在身前!二度宫变的主角,换成了四皇子、七皇子,当然,还有执掌兵权最关键的重臣,大都督柳毅!
十里皇城响彻杀声震天,三个领头人,却分明怀着三种心思,在这一刻充分演绎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杀入甘露殿围堵燕献帝,功成之时,七皇子李彻霍然举刀,首先结果了四皇子!随即两眼放光看向大都督柳毅。
“柳帅……”
只叫出一声再无下文,献血飞溅中,七皇子李彻赫然已被柳帅割断咽喉。他倒下去了,致死瞠目结舌:“柳帅,我们约定的……”
精明老帅这一刻才露出专属于自己的阴狠笑容:“约定挽救危局,重整河山,可从未说是准备交给你!”
回手再闪刀光,最终,竟是这个最值得信赖的肱股之臣,亲手砍下了燕献帝的脑袋!
刘公公拜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说:“恭喜柳帅,功成定江山!”
柳帅笑了,扶他起身的时刻蓦然一刀直插肚腹,刘公公的身形在此定格,他瞪大眼,分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柳帅,你……”
老帅笑容冷峻:“太子李铎正因信了你的勾勾搭搭才赔上性命,以为老爷子我不知道?哼,信你,留你,才真叫不长记性!既然服侍先帝多年,就陪其殉葬吧!这才是最适合你的归宿!”
刘公公也倒下去了,就像所有因他而死的人一样,死不瞑目!可惜可叹,在这场阴谋中自命左右逢源最狡猾的大总管,终究为其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难逃兔死狗烹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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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事成,或许七皇子李彻致死都不明白柳毅为何要杀他!很简单,因为他成年了,是足以自己主政的接班人!而这又岂是权臣所希望看到的?既然一切生杀予夺,到今天已完全取决于柳毅兵权,那与其立一个能够主政的皇帝,自然不如立一个不能主政的皇帝更划算!皇十一子李玳,萧才人的儿子!年仅五岁硕果仅存的皇么子,由此被正式推上舞台!
按祖制,皇帝年幼不能亲政,则由亲王摄政、重臣辅政!摄政王的人选,自然非昭王李隐莫属。其实以身份而论,有资格摄政的亲王并非只有他一个,以能力而论更排不上他,柳帅之所以做出这般选择,则恰恰正因为他没有能力!在所有亲王中,昭王李隐是在朝中最没有势力,却最荒淫宴乐、最出名不思上进的主儿!一个没有能力的幼帝,再加一个没有能力的摄政王,大权独揽自然就只剩柳帅这个新任镇国公!
宣布任命时,昭王李隐还被吓得六神无主,妈呀,一连串的变故早已吓得他大门都不敢出,如今竟要被推上这样的风口浪尖,不不不!不行!连连推辞他只差连话都不会说了。
“柳……柳老爷子,这这……这个我干不了啊。”
然而,他越是恐慌推辞,才越要坐定他上位的事实。
“昭王爷,大局情势所逼,昭王爷就不要推辞了,到了这份上,不干也得干!”
一朝揽权,柳帅自是志得意满,说话的口气也不自觉的托大起来。而真要追究起来,在整个过程中是谁出谋划策为老帅思虑周全,最终决定弃七子,选么子,立傀儡皇帝,更认定昭王之无能决心扶其上位,得意门下生,邢大人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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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合作,真是愉快。只是没想到,邢大人居然真的这样一心一意,倒实在让我有些意外了。你是真心想祝我成功么?可怎么看来看去,都好像少了那么一点诚意?”
两个男人密会夜幕中,昭王李隐笑着,却笑得冷如寒冰:“她在哪?”
宫变之夜,少女红夜竟不知所踪,到今日整整三天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柳毅下令搜捕妖孽,派出猎犬追踪少女气息,谁知闻上少女曾经穿过的衣物,训练有素的猎犬居然集体‘发了疯’,挣扎吠叫着好似恨不得立刻落荒而逃,硬是无法履行使命。
当时在场所见之人,都由此更加认定了妖孽之说。昭王李隐心知肚明,少女离奇失踪,定然与这家伙脱不了干系,因此也只有他,才能给出答案!
邢桀口气淡然,告诉他:“不用急,你会见到她,也会明白我为何这样诚心助你。”
NO。37 梦碎
更新时间2011…4…11 17:24:49 字数:5271
宫变当夜,正是邢桀带走少女。血腥满布的空气中,红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漆黑夜幕笼罩,来到一早选定的藏身地,他自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口唇相对喂给她。药力作用下,少女睡得更加深沉,他收紧双臂在略显冰凉的脸颊上摩挲,仿佛是想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身体。
“原谅我,还要让你忍受这最后一刻,只因有些事若不亲眼看清真相,恐怕永远都无法从梦中醒来。”
难言心口创痛,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才会把她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吻上少女的时刻,那荡漾的触感令他久久眷恋不忍放开,是啊,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也说不清是贪恋、是迷魂、是疼痛还是叹息,五味杂陈,喉头哽咽,他仰望夜空许下诺言。
红儿、珠儿……无论你是谁,相信我,誓言守护,绝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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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下落不明,但对于谋事者,该进行的仪式却一刻不能耽延。新帝登基,匆忙筹备,宫变第四日,金銮殿上拉开隆重大典。皇十一子李玳,年仅五岁的幼童荣登大宝,帝号燕予帝,改年号天宝。
天宝元年七月十九,予帝登基。萧才人变身萧太后,陪护幼帝垂帘在侧。萧太后温柔却不失端庄的笑着。妩媚的目光瞥向龙椅下手的尊位。由予帝颁旨,受封柳毅为镇国公,当朝首辅;封昭王李隐为监国摄政王,代行朱批御奏。
走过场的游戏,借傀儡之口,无外乎自己封自己。国公、亲王,煞有介事行三拜九叩礼,接授职印玺。起身落座,摄政王尊位居左,镇国公次位居右,虽名义上是‘左尊右卑’王、臣有差,但实际上该看谁的脸色行事,只怕当朝百官没有谁敢不清楚。
封完了自己,傀儡皇帝就成了摆设。后面朝议,皆由镇国公柳毅开腔主持,由此拉开重新洗牌的权力游戏。巨变当前,朝堂人事变动自然大刀阔斧,有升官的、有罢官的,一长串名单念下去,让人在这一刻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做大权独揽、无冕之王!
“一等中郎将邢桀,着封霸州太尉,官居二品,兼九门卫尉衔。”
邢桀出列,低垂眼目,领旨谢恩,心中却在精细掐算时间。
药力已到,好戏……该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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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微蹙眉头,缓缓睁开眼睛。口干舌燥、全身虚软,好累啊,她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筋疲力尽。当迟钝的大脑渐渐恢复运转,转头望,狭小空间,四周都是木料油漆的味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想起身,谁知手下一撑,身体一动,整个人竟毫无预兆猛然跌落。
“啊——!”
突然而起的尖叫响彻大殿,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金銮殿上,正大光明匾!竟然从二十多米高的悬挂处掉下来!随着匾额,一道身影也迎头而下。
匾额正下方,萧太后下意识抱住幼子尖叫躲闪,敏捷老帅也躲开了,唯有摄政王冲上去。变故突然临头,当看清那一抹掉落身影,他也完全是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
“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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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差点摔晕了,当发现自己是掉进一个人的怀里,恍惚回神,看清面容那一刻,少女积压日久所有的委屈、恐惧、痛苦、相思都在霎那间爆发。
“隐……”
紧紧搂住他,埋首在他颈窝,少女无泪恸哭尽情宣泄着快要崩溃的情绪,用尽所有力气搂着他再也不肯放开。隐,他终于回来了!她终于等到他!噩梦终于走到尽头!
怀抱少女,太过震惊的现身方式让摄政王李隐瞠目结舌。等他终于回过神,锋利目光不由自主射向台阶下的邢桀。
不用急,你会见到她,也会明白我为何这样诚心助你……
夜幕中满含嘲讽的笑言,时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明白的时候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生吞活剥。而龙阶下,邢桀退回百官丛,看着他,依然是那副满含嘲讽的笑容。是啊,用扶你登台,换一个有幸亲眼看清你的真面目,怎敢说不值?!
震惊过后,萧太后第一个反应过来,女人看女人,眼神在顷刻间喷出火焰。萧太后跳起来厉声大喝:“红舞妖孽,终于显形,还不快拿下!”
李隐闻言一惊,真的,他活到今天还不曾被人这样狠狠摆一道。抱着少女,闻着那股久违的气息,是的,他也想她。放手,舍不得;不放,众目睽睽又该如何了局?
这时,镇国公柳毅也反应过来,同样变色厉喝:“祸国妖孽显形,快!拿下!”
禁军冲上来了,粗暴拉开少女拘押在地。而他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既不知该作何反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红夜这才愣了,抬头看他:“隐,他们……干什么?快让他们放手,好痛!”
摄政王李隐,在登上舞台的第一天,没想到竟是面对如此尴尬僵局。任凭眼神慌乱,嘴唇颤抖,偏偏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拉开距离,红夜才注意到他格外华丽的盛装朝服,今天的隐好威风啊,比印象中的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王爷。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明明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却为何不救她?为什么,他都不肯看她一眼?分别这么久,难道他不想她?
“隐,你愣着干什么?快让他们放手啊,真的好痛。”
少女哀呼换来萧太后的厉声怒喝:“大胆妖孽,到了现在还想作乱朝堂?”
红夜这才注意到陌生的女人,还有身后龙椅上陌生的孩子。那个孩子……似曾相识奇怪的感觉又浮上心头,那孩子身上……怎么也有一股隐的味道?
红夜越看越茫然,为什么?她苦苦等候的爱人,立于朝堂,却眼看她被押为阶下囚不管不问?他甚至都不肯看她的眼睛,这到底是为什么?
“隐,我一直在等你……”
他肩头一震,却依旧不吭声。镇国公柳毅走上来,目光如铁,沉声喝问。
“供院红舞,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还不赶快从实招来,速速显形!”
招?招什么?
红夜不明白,眼前的一切都让她不明白,镇国公在怒喝:“到了现在还不肯说实话,说!你来自何方?究竟是何妖孽?!”
红夜瞪大眼睛,根本不理他,只看李隐,满眼困惑:“实话?曾经有人告诉我,这是天底下最难买的东西,纵有黄金万两,未必能换来一句实话。你想让我说什么呢?还是,你们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他受不了了,听不下去,挣扎痛苦着开口:“柳公,别这样,红儿她……”
柳毅毫不客气打断他:“老夫知道,摄政王也是被她迷过魂的,一时难忘旧情,可以理解。只不过,事情到了今天,欠下累累血债若再想为一介妖孽开脱,只怕天理难容。”
他立刻被噎住了。
镇国公沉声说出决定:“祸国妖孽伏法,按律当游街三日,腰斩弃市。”
字字如刀,听在李隐的耳朵里令他疯狂,而权臣在催促:“摄政王!”
闭上眼睛,他根本不敢看向台阶下的少女,胸膛起伏,沉默良久,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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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颗心瞬即跌落冰渊,刻骨相思的所爱,为何顷刻之间变陌路,他说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直至被押出殿外,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红夜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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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舞妖孽,伏法游街,瞬即震动整座龙安城。囚车所过之处,路人争相围堵。这一年来被卷入血雨腥风的受害者,那些亲人株连,在断头台上枉送性命之人的遗族孤寡,围堵妖孽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狗血、垃圾、厕所里的秽物,臭鸡蛋、烂草鞋,最恶毒的诅咒从四面八方迎头扑来,人们的切齿憎恨都在这一刻得到尽情宣泄,还没走完一条街,囚车已是惨不忍睹。
少女长发散乱、衣衫落拓,坐于囚车却如一尊石像,任凭诅咒喝骂、肮脏满身,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准!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的只有一个字:准!他明明有那样的权势地位却不肯救她,任由她落入羞辱包围,居然说……准!
激动人群围堵街道,凤雅歌拼命想挤开人墙却怎样都做不到。闻听噩耗,风火赶来,时隔近一年他终于又见到了珠儿。可是……
“珠儿!珠儿……”
凤雅歌追赶囚车拼命大叫着,泪流满面,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这一刻的心碎。他为少女承受的一切痛彻心扉。他看不下去,奋力呼喊,偏偏少女毫无所觉。转过一道街口,他终于逮到个空隙能钻进去,谁知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口鼻,拉进僻巷。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凤雅歌拼命挣扎,却挣不开彪形大汉的钳制,脑后一痛,眼前一黑,等他再醒过来时,已躺在供院地下密室。
迎面是凤十三娘冷峻的目光,无情老鸨一字一句警告他:“她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满街大喊大叫,你莫非是想引火烧身?”
凤雅歌霍然而起,眼神中喷射如火的愤怒:“妖孽?究竟谁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你们牺牲珠儿赚取一切,亲手把她推进地狱深渊,到头来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你还是不是人?还知不知道什么叫无耻?!”
凤十三娘不为所动,冷冷的说:“这就是宿命,你不懂吗?从她第一次走进龙安城,命运其实就已经摆在眼前。来自东海少昊的妖孽海红珠,她早就注定要做那城门口上的狐狸。如果真要说无耻,哼,有什么办法,谁让这是天下人共有的劣根性。红颜祸水之论,自古从何处来?作恶的是男人,挨骂的是女人,当男人的恶行超越极限,总需要一个宣泄出口。她即不幸身作红颜,这就是逃不掉的悲哀,不单只针对她一个!”
凤十三娘越笑越冷:“更何况,自古英雄需有恶魔衬。牺牲她一个,新的当权者就成了人们眼中结束苦难的观世音。从此收复万众人心,换来顶礼膜拜。哼,这么划算的买卖,你说谁会不干?”
凤雅歌嘶声厉喝:“救她!你有能力救她!”
凤十三娘却说:“我要救的是你!我的弟弟,不能给她作陪葬,听懂了吗?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休想走出这个房间!”
凤雅歌瞬即激动起来,他想冲出去,却哪里是老姐的对手,凤十三娘轻挥衣袖便将他掀翻在地,冷声喝令:“老实呆着!你是至亲我才要管住你!”
极度悲愤下,凤雅歌连声音都在颤抖:“至亲?好,就为这个字眼,我最后劝你一次,若你执迷不悔,迟早要为此付出代价!”
凤十三娘高高扬起头,一字一句对他说:“为了心中所爱,我宁愿付出任何代价,也不能坐看你们毁在她手里!”
*******
镇国公府邸,闻听柳帅回府,殷武立刻冲出去——越狱之后,正是柳帅接应助他以藏身。只是婉言相告,目前还不便让他重归禁军。
听说红舞游街,亲眼见到街上围堵宣泄之惨象,殷武已经一刻坐不住。
“柳帅,红贵人并不是妖孽,否则她又何必救我?我可以作证,在献帝身边时,她从未给任何人进过谗言,从未害过谁,一切恶行皆是帝王丧失心性所为,这样处置红贵人只怕有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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