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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流氓丁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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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后视镜里,丁逸能看到她们的车。丁逸并没有开得很快,那辆超级跑狗也不疾不徐地跟在他的后面。距离保持得非常好,既没和他们靠得太近,也不会远到丁逸从后视镜里看不她们。

    “你想不想和她们在一起去玩?”丁逸问着坐在身边的薛宝钗。

    薛宝钗没有答话,自顾自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不高兴了?”丁逸又问道。

    “没有。”薛宝钗答道:“既然这么巧,在这里碰到她们了,一起玩玩又何妨?不过……”

    “不过什么?”丁逸问。

    “不过我觉得方然今天有些奇怪。”薛宝钗道。

    “奇怪?她哪里有些奇怪?”丁逸反问。

    “我也说不上来。”薛宝钗答道:“她昨天酒喝多了,我对她并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今天她清醒过来以后,我却觉得她有些奇怪。总之,是一种不太自然不太舒服的感觉。”

    “是吗?”丁逸不置可否,又反问了一句。但他的心里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觉得早上方然看着孙兰的那一眼,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含义在里面。

    而奇怪的是,孙兰竟然好像有些怕她。一看到方然的眼神,她就改了口,开始按照方然的意图说话了。

    就像一个欠了巨债无力偿还的人,和她的债主在一起时,当然要小心翼翼的,不能惹得债主不高兴,虽然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道理。但作者大人还是想在此再跟诸位讲一讲这个道理。为了便于理解,特编写一短剧本,以该短剧举例说明如下:

    剧中人物:欠债人(女)、债主(女、满族)。天气状况: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地点:不详。时间:不详。群众演员:无。导演:去和女演员睡觉去了。

    不过即使导演不在也不影响本短剧的演出,他虽然不在现场导而是到外面去捣了,但演员们还是非常敬业,在没有导演在场的情况下,继续能敬业地演出。

    各位观众请注意,演出马上开始了——

    Action:

    债主拎着个鸟笼,戴着个墨镜,抽着根雪茄,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台词:“谁说女人不能拎鸟笼?谁说女人不能抽雪茄?谁说女人不能戴墨镜?我是债主,我能!”

    欠债的低着头,俯首帖耳、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欠债的那人看到当天天气很好,于是没话找话讲,装作情不自禁地赞美了一下天气,道:“好晴朗的天空啊。”

    但身旁的债主虽然作趾高气扬状,实际上那天却是月经失调导致心情不爽,再加上她男朋友又刚刚把她给甩了,心情更是不爽。

    而她男朋友的名字恰好就叫“天空”,至于名字是李天空还是赵天空或是王天空抑或是孙天空,只要不是孙悟空、猪悟净,只要名字里有“天空”这两个字的人,都会导致债主大人心情极坏。

    但欠债的却不小心说出了此时最不该说的“天空”二字,并且居然敢说出“天空晴朗”这样的话来。

    债主闻听此言,立即大怒,心道:“这个欠债的真是不识趣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我今天心情阴霾,居然还敢跟我说‘天空’晴朗,故意在我面前跟我说起我前男朋友的名字,是不是在我面前示威挑衅啊?看她这嚣张的样子,好像是现在不缺钱了,想马上还我钱了啊。”于是就狠狠地横了她一眼。

    这欠债的从债主的眼神里立即得到了“糟糕,我说错话了”的这个结论,聪明的会脑筋一转,立即改口,以Rap的方式,忙接着说唱道:“好晴朗的天空啊,但和我想说的主题不相关啊,我今天想说的啊,是在咒骂那个李天空还是赵天空或是王天空抑或是孙天空啊,他真的是一坨狗屎啊,我一直在唾弃他啊,让我们团结在一起啊,一起来鄙视他啊,同志们请注意啊,我刚才说错话了啊,这个要被我们鄙视的啊,不是‘他’而是‘它’啊,因为他不是人啊,所以不能是那个‘他’啊,因此我们要纠正错误啊,要改回那个‘它’啊。”

    如果债主仅能从读音上听到欠债人的话,仅从音频的方式,就不知道欠债的人说的“他”和“它”的区别,于是莫名其妙道:“你说唱的这是什么歌词?根本就听不清楚。难道是周氏风格?还有什么‘不是他而是他’?这又是什么意思?”那欠债人就会详细解释说:“要想分辨上文中我说唱歌词中‘他’和‘它’的区别,请购买作者大人的正版小说,在小说里,你通过阅读的方式就可以知道‘他’和‘它’的区别了。支持正版,反对盗版。否则让你黑屏。耶!”

    通过以上短剧,各位读者可以学到很多知识,一是知道了说唱乐的起源——那就是欠债的人在债主的步步紧逼之下,一着急,口不择言,被逼出来的辩解词,久而久之流传下来,就形成了现在的说唱乐;二是一定要支持作者大人的正版,切记切记。三是由此可知,债务人和债权人的人际关系中,债务人通常是处在很被动的地位上的,是要顺着债权人的意思来说话的,否则会有被立即追索欠款的风险。

    不过据说现在有句成语,叫“欠债的是大爷”,其真实含义是什么,作者大人到目前为止尚未研究出来,因此在这里略过不提。

    今天的孙兰之于方然,在丁逸看来,似乎也是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

    那就是,孙兰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意,背叛了她的纯洁灵魂,不得不昧着良心,顺着方然的意图说话。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虽然当时方然酒喝多了,但却看得出来,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方然是孙兰的朋友,孙兰也是方然的朋友。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女性朋友之间的关系——一个略显清醒的女人照顾着她的酒后失控的女性友人。

    在各位观众看来,当时她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但只是一个晚上,似乎她们的关系就变了,变得不再单纯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

    丁逸却找不到答案。

    “作者大人,还能提前告诉我这是何故啊?我很好奇哎。”丁逸心说。

    他这一无理要求立即被作者大人所唾弃:“你还想不想让本书大卖了?悬念!保持悬念,懂吗?作为男主角你居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让我很是鄙视。”

    丁逸没有在作者大人这里得到答案,只好郁闷地继续着自己的演出。

    “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啷里个啷。”薛宝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哇,你这个手机铃声真的好有个性哦。”丁逸由衷赞叹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薛宝钗回家了

    薛宝钗白了他一眼,道:“这是山东快书铃声,懂吗?不懂艺术,还语存讽刺,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烂泥不可扶上墙也,筷子不可当船桨用也,饭碗不可作脸盆使也,马桶不可能当游泳池也。”

    丁逸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语言才能。你不去写相声,是我国相声界的一大损失啊。”

    薛宝钗没有理他,又白了他一眼,表示对他这种不懂艺术的人的由衷鄙视,鄙视动作充分完成后,这才把手机拿起,按下了接听键:“喂。”

    丁逸开着车,但眼角余光仍在注意着她。

    请注意,丁逸眼角用来注意薛宝钗的,是他的余光,不是他的旁光,当然,更不会是膀胱了。

    丁逸的膀胱,哦不,丁逸的余光注意到,薛宝钗听着话筒里的话,面部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声音提高了,显得非常紧张。

    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丁逸心想。

    否则薛宝钗不会这么紧张。

    他竖起耳朵,关注地听着薛宝钗的话。

    “在医院?今天早上一大早去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薛宝钗对电话说道。

    当然,这句话她是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的。但为了节约本书的成本,避免不必要的劳务费支出,因此作者大人并未安排一个群众演员在电话的那端也拿着电话和她对话来配合她的演出,薛宝钗只能演着独角戏,她的台词只能对着电话假麻假麻地说着。

    但是,薛宝钗这个演员还是很敬业的,虽然明知道自己只是和一部电话在演对手戏,但演得还是像模像样,充满了感情。

    她听着电话里那端的话,嘴唇抿了起来。

    “哪一家医院?哦……我,我马上回去,大约两个小时能到。”她挂了电话。

    “怎么了?谁住院了?”丁逸问道。

    “我爸,我爸住院了。”薛宝钗道。

    刚才听到她讲电话时,台词中有某某人住院的信息,从她焦急的神色和惶乱的语调中,丁逸就大约猜出了**分,知道定然是她的亲人住了院。

    果不其然,是她亲人住了院。而且这个亲人就是她最亲的人,是她的老爸——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薛大人。

    “怎么回事?他身体怎么了?”作为本书的偶像派男主角,丁逸当然很平易近人,再加上住院的这人又是女主角的老爸,所处的地位也是较为重要的,不是一个跑龙套的,当然更不是一个臭跑龙套的,还是需要关心一下的,所以他很关切地问。

    “他就是一大早,起床上厕所嘘嘘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脑部供血不足,一阵眩晕,朝后便倒,后脑磕到了洗脸池上,磕破了,流了很多的血。”薛宝钗解释道。

    “是吗?很严重吗?”丁逸继续关切地问。

    “已经送到医院了,缝了针,血是止住了。但脑部有没有血肿,现在还没做检查。”薛宝钗道:“我要回去看一看,不能继续去玩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丁逸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大义凛然地说。

    薛宝钗想了想,道:“我老爸的问题应该不大,听说他很清醒,我想应该只是外伤。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要去看一看,再说作为女儿,我也应该回去,否则要被读者笑的。那我自己回去吧,既然你已经和她们说好了一起来玩,我们回去了把她们单独丢下也不太好,你陪她们去玩好了。”

    她又想了一下,继续道:“再说我们在‘李阿花超级大饭馆’的房还没有退,这样吧,你把这辆车借给我,我先开回去,你坐她们车去大鸡/鸡山好了。回来的时候你来退房,我把房卡给你,到时候你帮我把东西带回来好了。”

    照理说,她是很嫉妒丁逸和方然在一起的。但薛宝钗却是一个很有大局观的人,心想如果硬要丁逸陪着自己回去,扫了他的兴,他嘴上不说,心里毕竟是个疙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总是不爽。

    另外,方然和孙兰在一起,丁逸和她又不是处于孤男寡女状态,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再说,方然现在已是有老公的人了,应该不会和丁逸乱来。

    想想没什么风险,自己就索性做大方状让他们一起去玩吧。

    “要给丁逸一些空间,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如果拉太紧就会有悔恨……”薛宝钗想:“我这样信任他,他一感动,自然会想到我的好,就会非常自觉……一自觉,自然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再说在“李阿花超级大饭馆”的房间还没有退,自己的东西还在那里,如果和丁逸一起回去,到时候再从家里回这个城市来退房,再专程回来取这些东西,明显不值当。但如果房也不退,自己私密的东西就放在宾馆里不管,似乎也不好。

    薛宝钗虽然不缺钱,但她却是一个响应政府号召,身体力行地建设节约型社会的人,所以她从不大手大脚,当然也就是从来不乱丢东西,所以宾馆里的东西,她还是要带回去的。

    这倒和一向大手大脚惯了的丁逸不同了。

    拿定了主意,做好了规划,薛宝钗和丁逸说好细节,然后让丁逸将车靠路边慢慢停了下来。

    他们车队的二号车——跟在他们后面孙兰开着的那辆超级跑狗,见状也“汪汪”地叫了一声,识趣地停了下来。

    丁逸下得车来,把情况和她们说明了一下,告知她们薛宝钗有事要回去先,他学习雷锋把自己的车先借给她开回家去的这个新鲜出炉的好消息,然后又说他作为本书的男主角要继续陪她们到大鸡/鸡山游玩,于是上了她们的车。

    薛宝钗向方然和孙兰笑了一下,说了声抱歉烧肉衣克斯球死密阿油娟妮,解释说自己有急事要回去,“让丁逸陪你们玩吧。”然后打开丁逸这辆“超级跑驴”的车门,坐上了驾驶座,继续向着前方,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开去。

    孙兰开着超级跑狗尾随在后。

    开了不久就到了高速公路的一个出口了,从那个出口就可以返回他们所在的城市。薛宝钗开着的超级跑驴速度慢慢地慢了下来,目送着丁逸坐着的车超了过去,然后他们和她挥手再见。

    就这样,薛宝钗被作者大人支回了家。

    丁逸知道这是作者大人为了表彰自己在今天早上所说的“让本书大卖”的那句话,表彰自己为本书利益着想的正确行为,而主动将薛宝钗差遣走的,以使自己能方便地和方然和孙兰在一起,想来马上就是自己和她们的床第之戏了,心里充满了对作者大人的感激之情。

    “不知作者大人会怎样写下去?下面的情节是什么呢?是让我先和方然叉叉还是先和孙兰圈圈?或者是让我找机会和她们在一起叉叉圈圈?难道会让我坐享齐人之福将两人同时叉叉?啊,如果是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作者大人,如果这样的美梦能让我成了真,那我将太感激你了。”

    闻听丁逸此言,作者大人心想,丁逸还是一个好同志啊,对作者大人即将向他发放的福利满怀感恩之情,不像现实中的一些人,既得陇复望蜀,贪心不足蛇吞象,得寸进尺,想想都让人心寒。

    “但如果作者大人你要是不把薛宝钗支走,而是让我今晚和她们三人在一起演出床/戏,那岂不是更加美妙?”丁逸又开始了他的思想活动。

    “扑!”作者大人一口鲜血喷在了电脑屏幕之上。

    作者大人抹去嘴边的鲜血,将电脑弃至一旁,取出随身珍藏的毛笔,下得床来,蘸上晚上的洗脚水,提笔在墙上奋笔疾书,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其真我的风采颇有那个爱砸缸的司马咣咣咣之风。书云:“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井水当酒卖,还道猪无糟。”

    写完掷笔长叹不止,为丁逸的欲壑难填发出了诚挚的感慨。

    “啪!”作者大人脑袋上忽然挨了老娘赏赐的狠狠一记暴栗,南京人俗称“毛栗子”的是也的暴栗,耳边响起了老娘正义的吼声:“你这个熊孩子,不好好打扫卫生这倒罢了,你还破坏卫生!你不知道现在正在创建全国卫生城市吗?把墙画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这么大了还学人画蚯蚓?刷墙很贵的,你知不知道?”

    作者大人在满天飞舞的各式拖鞋们的英姿飒爽羽扇纶巾的身影中,落荒而逃,抱头鼠窜。

    在外出躲避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作者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偷偷潜回了自己的房里,爬到了床上,继续着这本伟大神书的创作。

    这种不畏拖鞋打击而潜心创作的不懈精神,就是传说中的笔耕了,笔耕如下——

    孙兰开着这辆超级跑狗,载着丁逸和方然,向前进向前进,向着大鸡/鸡山进发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爬山

    路上,丁逸仍然继续着他的心理活动,以便占领舆论的制高点,从理论上证明他的正确性:“人家清朝的革命前辈韦小宝同志,一个人上了七个老婆,还被各种文艺作品所称颂所表扬,并且还被请去做了壮阳产品‘萎哥’的代言人,我一个人和三个人做,也不算过分吧?”

    作者大人已懒得搭理他了。

    丁逸又想:“作为后人,我们就要继承和发扬。前人韦小宝一次性上了七个女人,如果我一次性如果能上了八个女人,那我就——”

    “就会被人称之为丁大宝。”作者大人没好气地答道。

    “韦小宝对应丁大宝,对仗很工整,横批是不是:‘两个淫/棍’?另外,大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哦对了,大宝,大宝,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丁逸抚摸着自己的面颊,陷入了沉思:“丁大宝这个名字好。”

    对丁逸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作者大人忍无可忍,终于发起了飙:“你还真好意思这么说。你要真起名叫了‘丁大宝’,那我这本书只好去开拓农村市场了。你究竟有没有责任感?闭上你的鸟嘴!哦不,马上停止思考!停止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你要再这样胡思乱想,休想让我安排你和方然、孙兰过性/生活。”

    这个威胁非常有效,像被关上了开关一样,丁逸立即停止了思考。

    说时迟那时快,很快,车子就到达了胜利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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