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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有47条染色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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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
  “不过这也让林染暂时放弃了自杀的想法,她开始专注于在后山寻找毛桃的踪影,前前后后去过佛手坪许多次。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来,她确实对毛桃感到好奇;二来,她也隐隐觉得毛桃跟李思刚的地下养殖场有很大关系。后来,通过一次次的接触,毛桃慢慢信任起了她,最终带她去了那个古墓。不过在入古墓之前,采了芸香,让她涂在了身上。然后在分别时,毛桃送给了她那支尺八,还有一些古董。除此之外,它还干了一件最不应该干的事,就是带她去了秦朗死的地方。”
  “她看过秦朗的日记?”江昭阳一脸吃惊地问。
  “对。”陈权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所以关于蚂蚁的事情,她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利用各种线索,一点一点抠出来的那个真·相,而她,是直接看了最后的答案。”
  “怪不得……”江昭阳喃喃道,“她能以那么快的速度掌握蚂蚁的习性和作用,原来是因为看过了秦朗在日记,秦朗在日记里对血红林蚁的习性,包括蓄奴的习惯都有很详细的记录。”
  “从去过古墓之后,她就打起了李行墨的主意,她觉得这个孩子单纯好骗,比较容易操控,甚至李行墨当时连名字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原来姓李,是她以监护人的身份带李行墨去派出所办理的身份证,李行墨这个名字也是她当场给取的。”
  江昭阳点了点头,李行墨和林染的渊源终于弄清楚了。
  “那林染跟那伙巨猿又是什么关系?”他继续问道。
  “这个看起来复杂,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在佛手坪第一案发生之后,林染就一直在山上监视你们办案。另外,江队预测得也没错,那支尺八确实是信物。”
  又说:
  “林染就是在山上监视你们办案时,吹响的那支尺八。也是由那支尺八,最终引来了那群巨猿。因为林染当时已经有了跟毛桃打交道的经验,所以对那伙巨猿并没有特别畏惧,她反而从见到那伙巨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脑子里思索如何利用它们报复李思刚。”
  又说:
  “她不仅为它们规划了袭击养猪场的整套计划,而且还为它们制定了血洗佛手坪之后的详细撤退路线,甚至在控制养猪场之后,她特意让首领把人全部禁锢在地下,她自己则在地上李思刚的办公室里翻找起了那段自己被轮·奸的视频,不过李思刚藏得很好,她最终也没有找到。
  又说:
  “最后,没有办法,她提出拷问李思刚,对养猪场员工全部赶尽杀绝,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那群巨猿的首领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有意思。”江昭阳不禁笑了一下,“恐怕这也是她唯一失算的地方。她总以为那些巨猿跟狗熊一样笨,可以任由她操控,其实那些东西跟她一样聪明,在它们占据有利形势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操控。”
  “没错。”陈权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软中华,点上,抽了一口:
  “它们不是谁的奴隶,它们是一群有着自己思想的智慧生物,也多亏林染没有给它们足够的尊重……”
  “嗯。”
  “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江昭阳点了支红双喜,走到窗边,把窗户开了条缝,回来之后蹙了蹙眉,说:
  “那个杀婴案……”
  “哦,那个案子……”陈权徐徐抽了一口烟,“也是她干的。时间,地点,作案细节,全都都对的上。”
  “动机呢?”
  “这个说起来比较有意思,跟我们原来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原来我们以为是道德审判——受害者许韵开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碰瓷的老太太,老太太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许韵不同意,两个人发生了撕扯,视频被传到网上,恰好被凶手看见,所以动手报复了许韵。”
  “不是这样吗?”江昭阳惊诧地微微张着嘴问。
  “根据林染的日记,其实真·相比这更简单。她压根就没看见论坛里的那个帖子,她只是恰巧和许韵乘坐了同一辆公交车,许韵孕期不舒服,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公抱怨,她老公当时好像情绪也不好,两个人吵了起来,许韵一气之下,威胁说要去医院把孩子拿掉。就是这事刺激到了林染,因为她被李思刚灌了发·情药,在医院诊断出生·殖系统出了毛病,终生都不可能生育,而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她觉得许韵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荒唐。”江昭阳叹息道。
  “是啊,就算许韵当时真想把孩子拿掉,也没那么容易。她都快到预产期了,没有相关部门的证明文件,没有哪个医院敢私自给她动手术。”
  江昭阳点了点头,把手掩在脸上,想了片刻,之后突然问:
  “她那个闹钟是在哪买的?”
  陈权把烟一下掐灭在烟灰缸里,“是在东城一个很偏的文具店买的,离所有案发现场都很远,这个女人真是狡猾。”
  “那关于为什么放闹钟,她写了吗?”
  陈权摇了摇头,“动机没写,就很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心理——在看到那个闹钟的时候,我感觉脑子很热,像一堆岩浆在燃烧,一个想法出现在我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我知道,只有那样做才是对的,只有那样做,才能对得起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听完这段话,颜以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同时问:
  “那她为什么让毛桃去杀陈志国和樊秀芝,她们明明无冤无仇。”
  “林染在山里寻找毛桃踪迹的时候,曾经在佛手坪借宿了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段时间,她发现了这个村子里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她跟秦玉都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着同一个噩梦,再加上她做记者多年,还未完全消泯的正义感,这些复杂的情感,足以让她对杨二狗还有陈志国这些人恨之入骨,她唆使毛桃去杀了这些人,也是理所当然。”
  颜以冬点了点头,对这个解释非常信服。
  停了停,江昭阳又问:
  “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
  陈权点了点头,“加班让人做了,刚才给我回电话,说初步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笔迹是林染的没错。他们现在正复查其他笔迹,争取把报告做得更扎实一点。”
  “嗯。”江昭阳把烟掐熄在眼前的烟灰缸里,“看来再有毒理报告就能结案了。”
  “毒理报告已经出来了。”陈权说着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今天早上寄到的,根据中科院的实验结果,显示这是一种新型的神经毒素,很小的剂量就能对人脑中的海马体产生很强的抑制作用。这种强抑制作用从目前的实验结果来看,非常稳定,几乎等同于记忆删除。”
  海马体,江昭阳是知道的,那是大脑中一个主管学习和记忆的区域。颜以冬之所以患超忆症,就是因为大脑中这个区域的功能失调,就跟糖尿病人的胰岛功能失调一样。
  “另外,我们还找到了教堂地下室里那个用作蚂蚁养殖的柜子的供货商。根据他的指认,那些柜子是林染买的没错。”
  这段话过后,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所有人都锁紧了眉,努力在脑海中梳理着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
  片刻之后,沈建国开口询问道:
  “陈部,现在可以结案了吧?”
  陈权没有马上回答,又点了一支烟,合眼沉思了一会,最后出人意料地问:
  “江队,你觉得呢?”
  江昭阳身体前倾,正了正衬衫的领子,表情严肃地回答道:
  “证据链应该没问题了,不过沈队,能不能把林染押到审讯室来,我想再确认最后一件事……”


第93章 结案
  沈建国跟陈权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陈权点了点头,沈建国马上出声道:
  “没问题,我来安排。”
  中午,江昭阳正陪陈权和郑西南吃饭,席间沈建国就来了电话,说林染已经到审讯室了。
  挂了电话,江昭阳把这事跟陈权一说,一行人都不敢耽搁,匆匆吃完饭,马上赶往了第一审讯室。
  ·
  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前,陈权,郑西南,颜以冬三个人站成了一排,不过几个人都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江昭阳和沈建国推开了审讯室的铁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江昭阳二话没说,直接打开了手中的证物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截黑黝黝的东西,递给了林染。
  “试试……”他怂恿道。
  林染一脸懵懂地接过尺八,拿在手里,随后靠向了嘴边。
  半分钟后,她终于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
  不过,在她手里,那管尺八发出的声音极其难听,根本不成曲调。
  “行了。”江昭阳突然松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可以结案了!”
  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
  “行了……?!!!”沈建国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陡然消失在门后的背影,突然高声问道:“江队,这就行了?”
  出门后,江昭阳直接来到了外间的观察室,陈权和徐秘书也是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不过他似乎懒得开口解释,对那些热切的表情全部视而不见,只对颜以冬展颜一笑,问:
  “订今天晚上的票,回北京?”
  颜以冬一愣,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已经逐渐适应了他每次都很仓促的安排。
  江昭阳和颜以冬沉得住气,但架不住其他人沉不住气。
  “江队,你得给我们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想确认什么?”徐秘书忍不住问。
  江昭阳对他笑了笑,却没有直接解释,而是看向了颜以冬:
  “小冬,你知道我刚才进去想确认什么吗?”
  颜以冬还在犹豫,徐秘书却瞬间蹙紧了眉,他不相信自己都看不出任何门道的举动,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能看得出来。
  谁知两秒钟后,颜以冬竟然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大概……能猜到。”
  徐秘书:“卧·槽?!!!”
  江昭阳:“那就麻烦你解释一下吧!也许你解释,比我解释得更专业,毕竟里面的有些原理我也不太明白。”
  颜以冬秀眉微瞥,仔细想了片刻,随后便开口道:
  “一直以来我们都看到的其实是一种假相——我们都以为林染失忆了,其实,她并没有完全失忆……”
  “什么……?!!!”刚才推门进来的沈建国陡然听到这句话,不禁吓了一跳。
  江昭阳摆了下手,示意他不用那么激动,颜以冬继续说道:
  “我猜刚才江队进去想确认的,也正是这一点。其实说起记忆,除了我们的人生经历以外,还有一种经常被人忽视的记忆,这种记忆说起来其实大家都不陌生,那就是——肌肉记忆。”
  “嗯。”听到这,江昭阳赞赏地点了点头,证明她分析得没错。
  “我记得刚才陈部提到过海马体,还提到了神经毒素对海马体的抑制作用,其实这也是江队进去确认林染对尺八的肌肉记忆是否还在的依据。”
  又说:
  “因为虽然林染通过给自己注射神经毒素产生了失忆,但这种失忆只发生在大脑的海马体上,对小脑中储存的肌肉记忆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不对啊……”徐秘书质疑道,“肌肉记忆,不是应该储存在肌肉里吗?就像专业运动员都有肌肉记忆一样,不是神经的一种自然反射吗?”
  颜以冬一笑:
  “你说的其实是大众对肌肉记忆的误解。肌肉记忆,其实不应该叫肌肉记忆,它有个更学术的名字,叫内隐记忆,或者叫程序性记忆。负责这种靠后天重复,经典条件反射所获得记忆的区域其实是小脑,而不是肌肉。”
  又说:
  “如果人的小脑受损,运动员连路都走不直,还谈什么肌肉记忆呢。”
  徐秘书尴尬地笑了笑,“有道理。”
  “我刚才有注意到——江队在里面交给她尺八的时候,关注的其实并不是她的表情,而是她的手。手持尺八的话,应该是有固定姿势的,对吧?”
  “没错。”江昭阳笑着把她的话接了下去,“我也是刚通过熟人从一位尺八教授那偷了点师。根据尺八教授的分析,凡是会吹尺八的人,在握住尺八的一刹那肯定是有肌肉记忆的,她们都会自然地用中指的第一节指节线对齐尺八的指孔中线,并且习惯性地用两根手指拿住尺八,并且在吹奏的时候,会自然将歌口持平,然后唇线也会自觉地对齐歌口线。这是经过训练的学员都会自发完成的动作。”
  “绝了!”沈建国用力的拍了拍江昭阳的肩膀,这下他也终于明白了江昭阳特意确认这件事的原因。
  林染不仅会吹尺八,而且还有可能是个高手,就算她失忆了,竟然也能被江昭阳找出确定无疑的证据,这让沈建国感到由衷的佩服。
  “还有一件事……”江昭阳突然搔了搔鼻子,“我想麻烦一下陈部。”
  “嗳……江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直说!”陈权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江昭阳轻轻一笑,“我想跟您要一下林染日记的复印件,拿回去交差。”
  “没问题!”陈权想也没想,马上吩咐道:“建国,你立刻找人弄一下。”
  “好。”沈建国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晚上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陈权忽然邀请道。
  又说:
  “江队的机票可以订晚些,吃完饭再走不迟!”
  江昭阳愣了愣,不过考虑到公安部副部·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在犹豫了一下之后,马上点了点头。
  “这一顿,都要安安稳稳地吃!”陈权强调道。
  “好。”
  “好!”一听说晚上能吃到好吃的,连颜以冬也罕见地笑着附和道。
  ·
  在首都机场下了飞机,江昭阳看了看皮肤发暗,脸上挂着明显黑眼圈的颜以冬,马上给她放了假:
  “你先回家吧,局里我去就行。”
  颜以冬看了他一眼,嘴唇嗡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了一个淡淡的——“嗯”。
  看着她一个人默默背上包,朝出租车乘坐方向走去的消瘦背影,江昭阳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被谁捏了一下。
  从感到心疼的那一刻起,他一刻也没有犹豫,马上跑了过去,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跟她一起上了车。
  “你不是要去局里吗?”她奇怪地问。
  “还是先送你回家吧。”他说。
  “我没事,还是工作重要……”
  “不,工作哪有你重要。”
  华灯初上的北京,灯光昏暗的出租车,江昭阳把一切都说的那么自然,颜以冬却听得有点心惊肉跳。
  ·
  送完颜以冬,江昭阳直接去了国家安全部。
  十九局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蔺如峰还在连夜给其他人开会。
  在蔺如峰的办公室,江昭阳给自己倒了杯茶,把身体以最舒服的角度融入了沙发里。等到蔺如峰开完会,他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
  蔺如峰开门进来,陡然看到乌漆嘛黑的沙发中间还躺了一个东西,开始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国的007正端枪对着自己,等他看清那东西的半边轮廓之后,才忽然放下心来。
  ““哟,回来啦,江局……”
  说着,他打开了灯,江昭阳马上用手捂了捂眼,慢慢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案子破了?”
  “嗯,破了。”江昭阳一下坐直了身体,之后又突然后仰,把颈椎紧贴在沙发上,似乎还没缓过来。
  “坐!”蔺如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江昭阳用手揉了揉脸,不得不坐在蔺如峰的对面,开始了漫长的案情汇报。
  当蔺如峰把所有的细节都捋清之后,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江昭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领导,报告我回家写完给你。”
  “好。”蔺如峰看了眼手表,点了点头。
  江昭阳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往门口走,蔺如峰突然叫住了他:
  “对了,还有一事儿,颜将军前几天给我来过一个电话,是关于小冬的……”
  江昭阳蓦然停住了脚步,扭头问:“什么事?”
  “他说在湖北征求过你的意见,你说颜以冬不适合在安全部工作?”
  “嗯,没错。”江昭阳承认道。
  “现在呢?你也这么认为?”
  蔺如峰的问题,又让江昭阳想起了前几天夜里那个喝醉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哭得跟筛子一样颜以冬,不禁点头道:
  “没错,她确实不适合。”
  这一次蔺如峰很罕见地没有批评他自作主张,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儿我来处理。”
  ·
  第二天一大早,江昭阳还没来及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自家的指纹锁被人打开的声音。
  随后,是塑料袋的哗啦声和高跟鞋敲击地板之后的换鞋声。
  他皱了皱眉,像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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