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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涵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翻身再次将林晓曦压在身下，伸手抚摸着她如玉的身体，暧昧地说：“晓曦，还想要吗？”
　　林晓曦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之下，不由战栗了一下，顿时慌了，大叫道：“表哥，你先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等完了再说。”陈子涵有些口齿不清，低头吻着她的身体，一双大手在她敏感的地方不断地游离着。
　　“不行啊。待会我就忘了。”林晓曦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急急忙忙伸手抓住陈子涵的手，不让他乱动。
　　“什么事啊？”陈子涵不觉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表哥，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林晓曦喘了口气，问道。
　　“废话。”陈子涵对她的问题有些无语。
　　“那你不会娶李倩的，对不对，哪怕她有了你的孩子？”林晓曦又急急地问道。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陈子涵愣了一下，不觉叹道：“你怕我会娶李倩，所以才和我上床，要我对你负责，对不对？你放心吧，我跟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天晚上，我中途醒过来了，阻止了事情的发生。她不会有我的孩子的。”
　　“真的？”林晓曦喜笑颜开，将头埋进陈子涵的怀里，“那你干嘛不早点说？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陈子涵双手托住林晓曦的头，让她看着自己，“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后不后悔把自己交给我了？”
　　“我才不后悔呢。那天在山上看日出的时候，我就想勾引你了，只是你没上钩而已。”林晓曦有些娇羞。
　　“什么？”陈子涵瞠目结舌，“你勾引我，也不挑个好地方。那里天寒地冻的。”
　　“那……那总不能在别墅里吧。三个哥哥都在呢。”林晓曦委屈地说，“所以，我们要早点结婚，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勾引你了。”
　　陈子涵用食指点了林晓曦的额头一下，笑骂道：“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
　　林晓曦撒娇道：“我不管。我明天就跟外公说，说你弄大了我的肚子，让他给我做主。”
　　提到孩子，陈子涵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笑容立刻敛了下去：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跟林若风一样，莫名其妙多个孩子，那该如何想晓曦交代。不管怎样，一定要尽快找到秦浩然他们。
　　“表哥，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娶我吗？你刚才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这么快你就后悔了。”林晓曦看着陈子涵突然暗下去的脸，不高兴了，双手叉腰，扁着小嘴问道。
　　陈子涵回过神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怎么会？不过，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矜持一点好。”
　　“那你快一点，我等不及了。”林晓曦伸手在他胸上画圈圈，一语双关。
　　陈子涵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37　　李倩的幸福观

　　酒店里。
　　李倩在房中疯狂地砸东西。她没有想到，自己刚从林若风的囚室中逃出来，居然又被自己的父亲囚禁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李倩越想越气，砸得也更加起劲了，她把这几天积累起来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小倩，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不是咱们家，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林天凤站在旁边，看着李倩发疯的样子，焦急万分，却又一筹莫展。
　　好在李泽文包下了一整层，走廊里有保镖守着，也不怕有人会过来。
　　“看见了就看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昨晚丢的脸还不够大吗？”李倩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被人搞大了肚子，我爸爸居然连个屁都不放。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亲生的。”
　　林天凤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厉声喝道：“小倩，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说自己的爸爸吗？”
　　林天凤很少用这样的严厉语气跟李倩说话，李倩虽然有些诧异，却毫不在乎，这么多年，林天凤对她的宠爱让她有恃无恐：“我说错了吗？我是他女儿啊，我被人搞大了肚子，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帮我做主也就算了，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找他。这像一个做父亲的吗？”
　　“可是，你真的有了吗？人家陈子涵说了，他跟你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
　　“妈妈，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李倩跳了起来，反应异常激烈，“你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是你女儿，你居然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想不到，连我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我，我还活着干什么？”李倩边说边往墙上撞。
　　林天凤顿时慌了起来，赶紧拉住李倩：“小倩，妈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将心比心，陈家的人自然也相信自己的儿子。”
　　“妈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子涵哥，他晕过去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看到慌乱的林天凤，李倩心中有些得意：妈妈还是过去的妈妈，总是被她吃得死死地。
　　“可是小倩，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两星期，就算你们真的发生了关系，你怎么就知道怀孕了呢？”
　　“什么叫就算？”李倩叫道，“本来就是。妈妈，你还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李倩说着将林天凤往外推。
　　“小倩。”林天凤伤心地说道，“妈妈只是想帮你而已。”
　　“妈妈，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去找陈家的人理论，给我讨一个公道过来。”
　　“我就算要找他们理论，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行。所以，你一定要告诉妈妈实话。否则，我们只是自取其辱。”
　　“好吧，妈妈，我告诉你实话。”李倩的情绪缓和了下来，“那天是我的排卵期。虽然现在没有办法查出来，但是我敢肯定，我肚子里肯定已经有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小倩，陈子涵他……他并不爱你，你就算嫁给了他，也不会有幸福的。”李倩的执着，让林天凤胆战心惊。
　　“每个人对幸福的观念不一样。我的幸福就是天天看见子涵哥，天天跟他在一起。”这固然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林晓曦那个死丫头得到她的子涵哥。就算得不到他的心，留着他的人气气林晓曦也行。当然这些话，她是不能跟林天凤说的。
　　“哪怕他一点都不爱你？”林天凤难以置信。
　　“是，哪怕他一点都不爱我。”李倩坚定地说，“再说了，他不爱我，只是暂时的。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
　　“好。你的心意，妈妈知道了。”林天凤慢慢地走出了房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两姐妹同爱一人，二十八年前如此，二十八年后还是如此。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许多年以来，林天凤一直觉得，相爱的人一定要在一起才会幸福，但是李倩的话让她动摇了。如果老天让她再选一次，她一定会将李泽文让给姐姐的。自己已经得到了李泽文的心了，相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幸福。而姐姐嫁给李泽文，自然不会红颜早逝。二十八年前，她做错了一次选择，害死了姐姐，二十八年后的今天，她决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做错一次。林天凤很快就做了决定。
　　“小正。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林天凤来到了儿子李正的房间。
　　“什么事啊，妈妈。”
　　“你帮我约一下晓曦。”林天凤深知，林晓曦恨她入骨，如果她打电话给林晓曦，林晓曦绝不会出来。
　　“妈妈，你找她有事吗？”李正有些惊讶，“那丫头……好像……”李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天晚上，林晓曦对林天凤的态度，他依然历历在目。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帮忙。你帮我约一下，就说你找她，不要提到我。”
　　李正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林晓曦的电话。
　　




38　刻薄的女儿

林晓曦接到李正的电话时，还在睡觉，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电话那头李正问她有没有空跟他吃个饭。她跟李正虽然是亲兄妹，但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彼此之间的感情算不上深厚，但她还是答应了。
　　林晓曦起床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床头有一张纸条，是陈子涵留的。陈子涵让她好好在家休息，今天晚上他就去林家提亲。林晓曦心中大喜，高兴得在床上直翻跟头。
　　很久，她才想起跟李正的约会。想不到李正约她见面的地方居然是“沁园春”湘菜馆。看来，她这个哥哥对她也算不错嘛，居然知道她爱吃湘菜。林晓曦对李正的印象立马好了起来，收拾了一番，便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当林晓曦依约来到3号包厢时，却看见一个气度雍容，典雅端庄的女人坐在里面，一张漂亮的小脸顿时寒了下来：“原来是姑姑找我。我说呢，表哥怎么会想起我来。”林晓曦边说边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要是按照她往常的脾气，她早就耍手走人了。但今日她想看看林天凤打算怎么处理她跟李倩之间的事情。
　　“抱歉，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林天凤本来担心林晓曦看到她后，会抬脚就走，但没有想到林晓曦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
　　“姑姑，你要找我，直接给我打个电话不就结了，犯得着拿表哥当挡箭牌吗？”林晓曦喝了一口大麦茶，懒洋洋地说道。
　　“我要是自己打电话过去，你会来吗？”林天凤看着林晓曦那张没有半点表情的俏脸，心中有些苦涩。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来？”林晓曦冷冷地说。她确实不会来。
　　“先点菜吧。”林天凤想缓和一下气氛。
　　林晓曦伸手拿过单子，一口气点了三十多道菜，全是非常辛辣的菜。她是成心的，她隐隐约约好像记得妈妈说过，林天凤很注重保养，饮食都以清淡为主。
　　“你平时都是吃这些东西吗？”林天凤皱了皱眉，忍不住劝道，“这些东西味道很重，对肠胃的刺激很大，以后还是少吃点吧。”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表哥天天给我煲粥喝，不知道有多养胃呢。”林晓曦特地将表哥二字咬得叮当响。
　　“陈子涵很疼你吗？”
　　“那当然。”林晓曦得意洋洋地说。
　　“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林天凤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林晓曦提到陈子涵时脸上那种幸福的表情，硬起心肠说道。
　　“故事？”林晓曦有些奇怪。她还以为今日林天凤来是想跟自己说李倩的事情。
　　“是。一件尘封二十多年的往事。”林天凤叹道。
　　“你是说大姑姑的事吗？那就不必了，我早就听人说过了。你和大姑姑同时爱上了姑父，只是大姑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没能嫁给姑父，伤心之下就随便找了个人嫁了，结果遇人不淑，红颜早逝。不过，你还别说，今天的情形跟二十多年前还真有点像。看来，你和姑父真的要好好开导一下李倩了，免得她到时候想不开，学了大姑姑，随便找人嫁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以李倩的个性，就算嫁了一个流氓，也不会吃亏的，绝对不会红颜早逝的。我觉得，那个流氓英年早逝的机会会比较大一点。”林晓曦恶意的损着。林晓曦的话虽然有些刻薄，但却也是事实，李倩绝对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
　　“晓曦，小倩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就算是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这样诋毁她，是不是有失厚道？”林天凤又惊又怒，同时又是一阵伤心。眼前这个恶毒的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哥哥嫂嫂究竟是怎么教的，居然教出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儿出来。早知如此，当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父亲将晓曦抱走。
　　林晓曦闻言秀眉紧蹙，两排贝齿密合无缝，嘴角正因气急攻心而露出反常的笑容：“我有失厚道？你女儿勾引我未婚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她表妹。就算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她这样勾引一个有主的男人，难道就厚道了？”
　　“她是被人设计了，身不由己。”林天凤为李倩辩解道。
　　“被人设计？”林晓曦一阵冷笑，“被谁设计？她不去找那个设计她的人报仇，紧咬着同是受害者的表哥，干嘛？搞不好就是她自己一手导演的。”
　　“你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晓曦，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林天凤那痛心疾首的眼神彻底激怒了林晓曦：你不过是生了我而已，你又没有养过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母亲的样子来教训我，当下冷冷一哼，“让你失望？真是好笑，我爸妈都没失望，你失望什么？”
　　“你……你……”林天凤说不出话来。
　　“姑姑，你要是来教训我的，那就对不住了，我爸妈还健在，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的。”林晓曦边说边起身道，“我看这顿饭，我也吃不下去了，我还是早点走吧，免得姑姑看见我就生气。”
　　林天凤急了，赶紧将她拦住：“晓曦，别走。”
　　“干嘛不走？你以为我像李倩那样厚脸皮吗？明知道人家不待见自己，还死乞白赖地留下来。”林晓曦临走还不忘讽刺李倩。
　　林天凤忍下心中的怒气，低声道歉：“对不起，晓曦，刚刚姑姑不应该这么说你，你好歹留下来，陪姑姑好好吃顿饭。”
　　“这个理由太烂了。”林晓曦丝毫不给她面子。
　　“关于你大姑姑的事情，你听到的只是事情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你肯定没有听过。”
　　“借古讽今。只怕你跟我讲这个故事，也没按什么好心。不听也罢。”林晓曦一向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林天凤没有想到她这个女儿恶毒归恶毒，倒是聪明得很，当下激了她一下：“是关于你和小倩的身世的。你这么聪明，还怕被别人的故事影响到吗？”
　　李倩的身世？林晓曦有些奇怪了，她有什么身世？她虽然知道林天凤在激她，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很想知道李倩那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身世。她曾经无意之中听到林老爷子恨恨地骂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当时就有些奇怪：爷爷不是挺喜欢姑父的吗？当时她还以为是爷爷气糊涂了，随口说的一句胡话。今日听林天凤这么一说，她的好奇心马上就被勾了起来：莫非李倩不是姑父的女儿，是林天凤跟别人生的？
　　林天凤看到林晓曦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被自己勾起了兴趣，当下坐下，缓缓地给她讲述了一段悲惨的往事。
　　　
　　
　　




39　悲惨往事

　　那一年，是林天凤嫁给李泽文的第六年。他们已经有了一个5岁的儿子，过得非常幸福，而林天凤又怀上了第二胎。这一胎的胎动跟第一胎完全不一样，林天凤猜想可能是个女儿。李泽文特地找了一个医生朋友帮忙，证实这一胎就是女儿。李泽文非常兴奋，他等这个女儿已经等了很久了。林天凤也很高兴，当下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陈玉如一连生了3个儿子，林老爷子很想要个孙女，听说林天凤怀的是个女儿，高兴坏了，给她寄了很多安胎的药过来。
　　那一日，林天凤像往常一样，躺在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给未出世的女儿织着毛衣。对她而言，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保姆接过电话，告诉她，有个自称是她姐姐的人打来的。
　　林天凤有些惊喜。姐姐结婚之后，就跟着丈夫去了日本，自此音信全无，想不到今日居然会打电话找她。林天凤颤颤巍巍地拿起了电话：“姐，是你吗？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林天娇并没有回答林天凤的问题，只是说：“凤儿，我住在巴黎的一家旅馆里。你能过来一下吗？”
　　林天娇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憔悴，毫无生气，林天凤有些担心：“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好。”
　　“凤儿，不要问了。总之，你过来，就全清楚了。”林天娇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于是林天凤记下林天娇提供的地址，催着司机急匆匆地赶过去。
　　这是一家破旧不堪的小旅馆，又脏又乱。林天凤怎么也想不到，姐姐会住这样的旅馆，难道出了什么事了？林天凤三脚并两脚，迅速地来到姐姐说的606房间。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是姐姐的女儿吗？林天凤有些兴奋，一边叫着“姐姐”，一边开了房门就进去。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床上哭泣。“姐姐。你在吗？”林天凤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依然没有看到林天娇。
　　也许姐姐出去买东西了。林天凤想着就过去哄孩子，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林天凤亲启”，心中一阵狐疑，便打开了信封，里面正是林天娇留给她的一封信。
　　原来林天娇嫁的那个男人是个中日混血，叫张承志，长得非常出色。当年林天娇失恋之后，这个张承志就对她一阵狂追猛打。林老爷子打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叫张承志的，觉得他心术不正，后来听说他是个中日混血，更加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