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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想着，到弟弟的酒吧来喝酒，多少还能打点折什么的。看来，有些钱还是不能省的。下次喝酒，还是另外找一个酒吧。”林若风看到林若尘，努力地想笑，结果却比哭还难看。
　　林若尘看到林若风这个样子，心里比刀割还难过：“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也没有必要喝酒啊。你要发泄，可以找其他的方式。射击、格斗，你挑一样，我陪你。”
　　“可我现在只想喝酒。”林若风顺手从箱子里拿起另一瓶酒，整瓶倒了下去。
　　林若尘急忙去夺。
　　“我心里烦，你就让我醉一次。我撑了很久了，我再也撑不住了。我向你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林若风哀求着。
　　林若尘何曾看到林若风这个样子，一阵心酸：“好，就这一次。我陪大哥一块喝。”说完，也从箱子里拿起了一瓶酒，一仰头，只听咕噜几声，半瓶已经灌了下去。
　　“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来，干杯。”已有七分醉意的林若风大笑着，也将瓶中的酒倒光。
　　“大哥，你放心。要是让我找到那个变态狂，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林若尘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下嘴边的酒，恨声道。
　　“那又怎样呢？能改变什么吗？他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那个孩子，就是我的耻辱。这个耻辱将会跟着我一辈子，你明白吗？”林若风无力地握着手中的瓶子，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真想不到，他林若风居然落到今天的地步。
　　“那咱们把这孩子送走，送得远远的。”林若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林若风。
　　林若风一阵苦笑：“把他送走，他就不存在了吗？小尘，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当初小琪离开我是正确的。至少现在不用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哥，这不是你的错。小琪她会理解的。她那么爱你，她一定会原谅你的。”林若风痛不欲生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林若尘。林若风从小就非常优秀，林若尘一直以他为榜样，将他当做自己的偶像。他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崇拜的大哥会被这样一个变态毁了一辈子。混蛋，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我发誓，今日你对我大哥所做的一切，日后我定当十倍奉还。林若尘心中暗暗发誓。
　　“小尘，你不懂。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是女人，你会接受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吗？也许更多。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孩子。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他。不用结婚就能有孩子，不劳而获。这种惊喜这可不是普通人都能有的。哈哈……”林若风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大哥……”林若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哥哥。
　　不知笑了多久，林若风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林若尘，柔声说：“小尘，你放心，我没事。我一定会抓住那个变态的，不会让他再害了你们。在我抓住他之前，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像我一样。”说完，林若风又灌下了一口酒。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但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为了他的弟弟妹妹，他也决不能倒下，他一定要抓住那个变态的，保他们平安。林若风又猛灌了一瓶酒，将酒瓶啪的一声扔掉，毅然决然地对林若尘说：“撒疯结束。走，我们回去。”
　　一瞬间，林若风又恢复了常态，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林若尘不敢怠慢，赶紧起来，跟着他出去。
　　正在此时，林若风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是林若风，什么事？”冷静的声音跟刚才的颓废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老大，是我，您昨天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天天给四小姐送花送饭的家伙，是一家夜总会很出名的鸭子。”电话那头是风雨盟的小武。
　　前日，陈子涵找林若风，让他帮忙调查一下那个天天给林晓曦送花送饭的家伙。虽然，他跟林晓曦的感情已经稳定下来，但每天被人这么窥视着，陈子涵心中很不痛快。
　　“你说什么？”林若风暴跳如雷，“鸭子？一只鸭子他敢来泡我妹妹。”
　　林若风气得不轻。莫非自己这几年太仁慈了，阿猫阿狗都敢来惹林家的人，“马上把他给我带过来。”
　　即便隔着电话，看不清老大此刻的表情，但小武依然感觉得出老大身上的怒火。只怕那只漂亮的鸭子很快就要被老大的怒火烤熟了。小武心中想到。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居然敢来惹林家。这么多天以来，林若风的心中一直憋着气，现在总算让他找到发泄的对象。
　　“走，跟我看看去。”林若风对身后的林若尘一声喝道
　　　　
　　




25　拷问

　　昏暗的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
　　凌波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毛巾，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凌波逐渐从昏迷中恢复了意识，缓缓地睁开了干涩的双眼，看到四周黑暗陌生的环境，不觉大吃一惊，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分明记得自己在酒吧里喝酒，为什么一觉醒来却在这样一个鬼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他这是被人绑架了吗？
　　一种强烈的恐慌感袭上了心头。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粗麻神牢牢地捆绑着，根本就无法动弹。他想张嘴呼救，嘴里却塞着毛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房间里什么摆设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黑漆漆地令人感到恐怖。
　　四周的一切静谧的可怕。凌波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他不知道绑架他的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究竟是为了钱，还是因为同行相妒？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钱虽然宝贵，但命更重要，留着命，还怕赚不到钱吗？如果是后者，那就完蛋了。如果他们在自己脸上划几刀，毁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容貌，那以后自己靠什么吃饭？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失，凌波被恐惧和黑暗折磨着。
　　正当他恐惧茫然、不知所措之际，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开铁索的声音。
　　有人来了。凌波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门被推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把他给我泼醒。”
　　还没等凌波反应过来，只听“哗”的一声，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凌波不觉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赶紧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已经多出了两个人。带头的那个男人西装笔挺，五官清朗，看起来不像什么匪徒，但他两道如电的眼神却能让人望之生畏，不怒自威。凌波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上前，在他脸上啪啪扇了了几个巴掌。凌波痛的想叫，偏偏嘴巴里塞着毛巾，怎么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若风嫌恶地一把拉开他嘴里的毛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这个长相漂亮却很猥琐的男人。
　　“老大，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还有一个3个月大的孩子，他们都指望着我养活。老大，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嘴巴恢复自由之后，不等那个男人开口，凌波就急着讨饶。
　　凌波的一副窝囊相让林若风更是厌恶。妈的，什么眼神，居然把他当成劫财的绑匪。林若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冷笑道：“你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3年前不是已经被你气死了吗？3个月大的孩子？你这种男人，谁会给你生孩子。居然敢在我面前扯谎，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又是几脚。他这几天正无处发泄，这个男人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
　　“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踢脸？”被戳穿了谎言后，凌波更觉得这帮人的可怕之处，他本来不敢多嘴，但对方无意之中踢到了他的脸，他虽然害怕，还是提了出来。毕竟，他是靠这张脸来吃饭。
　　“你还真他妈的是只鸭子。”凌波不说还好，一说林若风更加生气，“你好好的当你的鸭子不好吗？你居然敢招惹我。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林若风边说边伸手拿过小武手上的鞭子，劈头盖脸地就往凌波身上抽。他这些天压抑得太久，急需要发泄，所以下手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凌波的身上很快出现一道道的血印。
　　“啊，啊。”凌波杀猪一样的大叫起来，他本能地想躲，却被绑住了手脚，根本就无处可躲。“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凌波大声求饶。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可怕的男人。
　　林若风终于发泄完了，随手扔掉了鞭子。像凌波这样窝囊的家伙，平时林若风都是不屑动手的，但今日他心中憋气，实在是无处发泄。
　　“说，是谁指使你的。”这么一个窝囊的男人，林若风不相信没人指使，他敢去招惹林家。
　　凌波此刻早已瘫成一团，动弹不得。周身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遭罪。此刻，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是又怕又恨。他忍着疼痛，不解道：“指使我什么？”
　　林若风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又上来了，上前就踢了他一脚：“你还敢给我装糊涂。看样子是揍得还不够。小武，你接着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小武闻言马上从林若风的身后缓步走到凌波面前，双手把弄着鞭子，狞笑了一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凌波大惊失色，拼命讨饶，“求求你们，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那就赶紧给我说。”
　　“老大，不……大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波痛哭流涕。上天作证，他是真的不知道林若风在说什么。
　　林若风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只顾着发泄，忘了把话说清楚，当下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追我妹妹的。”
　　凌波哭丧着脸说：“大爷，你的妹妹是谁啊？”也许这便是是鸭子的共性。一方面，他们为了赚钱，不得不放下男人的尊严，讨好那些年纪大得可以当他们妈妈的富婆，但同时他们也是男人，不甘心总是被那些老女人蹂躏，所以总是喜欢用自己英俊的外表欺骗一些小女孩。凌波脑子快速地闪过那些被他骗上床的小女生，心中暗想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究竟是谁的哥哥。他此刻心中是一阵后悔，无论如何，以后绝对不能招惹那些有哥哥或弟弟的女生。
　　林若风的怒火更甚。那个幕后人居然找了这么一个人渣来侮辱自己的妹妹，上前又是一阵猛踢。
　　“大爷，我求求你，不要打了，会出人命的。”凌波又是一阵哀嚎。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敢招惹那些小女生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妹妹是谁。”
　　“林晓曦。”林若风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三个字。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在这个人渣面前说出自己妹妹的名字。
　　“她？我没有动她。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没有动她。我只是送送花，送送饭而已。”凌波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难怪有些眼熟。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林家大少爷。
　　“你要是动过她，你现在还有命在这吗？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一个叫李倩的女人。她说林晓曦是她表妹，还说林晓曦很爱帅哥，她说她可以帮我追到她。林少爷，不干我的事。像林小姐这样的身份，我哪敢高攀？是李倩，是她怂恿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鬼迷心窍敢去追林小姐。林少爷，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原来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那个万恶的女人。凌波开始痛恨李倩，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花言巧语欺骗自己，自己怎会上当去招惹那个林晓曦。当下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李倩？”林若风又惊又怒。他早就觉得这件事情后面有人，但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李倩。这臭丫头，果然恶毒，跟她老子一个样。难怪爷爷总是防着她。多年以来，林老爷子一直强调，有其父必有其女。以前，林若风并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爷爷说的是对的。接下来，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女人呢？
　　“这个人交给你们了。”林若风阴沉着脸，转身出了房间。
　　




26　　分歧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郊外一个荒废的旧仓库。
　　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仓库门口站着两个壮硕的汉子，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似乎是在把守。
　　仓库不远处停着三辆并排的黑色轿车。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斜靠仓库的墙上抽烟，指间轻烟袅袅，朦胧了他的脸庞。烟火跟迷离的月光依稀投射在他的眉宇间，那里，似乎凝聚了两团阴霾。仓库内不时传来杀猪似地惨叫声、求饶声，无不让他感到厌恶。没见过这种窝囊的男人。不过，也难怪，他若是不窝囊，也不会去当鸭子。但最后那个窝囊男人的和盘托出却让他震惊不已。想不到这幕后者居然是李倩。
　　只听“哐当”一声，铁门打开，林若风阴沉着脸从仓库里出来。看到仓库外林若尘惊讶的脸，林若风面无表情地说：“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林若尘看着林若风阴晴不定的脸，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他也觉得李倩的做法可恶，但毕竟李倩是他们的表妹，他并不希望把事情做绝。“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正在想。”林若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大哥，她是我们的表妹。”林若尘追过来说。
　　林若风嗤之以鼻。这种恶毒的表妹，不要也罢。
　　“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要是动了她，姑父和李正那里不好交代。”林若风的态度，让林若尘更加担心。
　　姑父要是知道那个女人对晓曦做的事，只怕下手更狠。林若风又是一阵冷笑，一语不发，直接上了打头那辆车，林若尘赶紧也上去。
　　“开车。”林若风对司机沉声吩咐。
　　“大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你说句话啊。”林若尘有些急了。
　　“你有完没完。”林若风忽然发了脾气。他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打算，但林若尘的心太软，他不愿意告诉他。
　　林若尘似乎是卯上了：“大哥，你生气，我也要问。”
　　“我打算把她送到监狱里去。”林若风实在是受不了林若尘的聒噪。
　　“监狱？那是不是太过了？”林若尘知道林若风一直都不喜欢李倩，他也不喜欢她，可毕竟李倩是他们的表妹，这样对待自己的表妹，林若尘实在是做不出来。
　　“什么叫太过？这叫做罪有应得。十年前，她就应该进监狱了。”林若尘实在是受不了林若尘的妇人之仁。
　　“那只是个意外。再说了，那个时候，她还小。”林若尘急着为李倩分辨。
　　“意外？哼，那不叫意外，那叫本性。十年前，她就敢杀人，十年之后，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林若风似乎是铁了心了，一点都不为所动。
　　“可她是我们表妹啊。我觉得，我们把她送走就可以了，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她这么对晓曦的时候，可曾想到晓曦也是她表妹？你今天对她如此仁慈，不知道他日她会不会对我们也这么仁慈。”林若风冷冷地说。
　　“大哥，你说得未免太严重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她能干什么？也就只能玩玩这种小把戏而已。”林若尘觉得林若风小题大作。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道他们三兄弟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她一个人当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如果她跟别人勾结在一起呢？比如说那个秦浩然。那个人可不简单，后面跟着黑社会呢？”这才是林若风所担心的。他是一个领导者，一个决策者，必须要杜绝一切可能的危险。
　　“秦浩然？你觉得他们会勾结在一起？”林若尘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秦浩然不会无缘无故提供她一份工作。”
　　“也许，那个秦浩然只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而已。”林若尘猜测道。
　　“秦浩然那个人，你也见过，他像是一个很容易被美色迷住的人吗？退一步说，如果他真的只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如果有一天，李倩用她的美色要求秦浩然做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呢？”林若风真的是被林若尘给气死了。
　　“那我们把她送回法国去，让姑父看着她，不让她回来不就结了吗？”林若尘始终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可能会发生的事实，而断送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有姑姑在，你觉得姑父能看得住她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呆在监狱里。”
　　“可是，你把她送到监狱里，你就不怕得罪姑父吗？”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担心的话，那么你放心，姑父绝对不会管她。顶多姑姑会闹一闹。”林若风不想透露太多。
　　“怎么可能？就算李倩再怎么不待见，她也是姑父的女儿啊。”林若尘有些怀疑。
　　“我说不会就不会。你问那么多干嘛。”
　　林若尘闭上了嘴巴。直觉告诉他，姑父和李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