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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请别勾引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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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她忍了三年的高中生活,终于结束了啊。
  电梯门开,她长吁一口气,走到自己家门口。
  诶?奇怪,她家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的。
  旁边张浙家的大门也是敞开的。
  走廊里还放着些装杂物的纸箱。
  这是家里进贼了吗还是……
  李安游警惕起来,先检查了两家的门锁,发现都没有撬开的痕迹,走进自家屋里,她从最近的厨房里拿把菜刀出来,从玄关处往客厅望去,家里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只是摆着几只和走廊里一样的杂物纸箱。
  奇怪,倒也不像是被小偷光顾的样子。
  她举着菜刀悄悄走进自己卧房,轻轻开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从自己房间出来,李安游发现徐欣卧室房间的门虚掩着。
  她听到里面有响动,悄悄从门缝望去——
  她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猛地将门推开,真真切切看到眼前那一幕时,她才毫无知觉地怔住了,咣当一声,菜刀摔在地上,所幸没有伤到她。
  李安游觉得自己所有脆弱的三观,脆弱的信念,在那一刻,全部崩塌了。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会亲眼目睹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亲吻的画面。
  而这对吻得难舍难分的人,正是她的母亲徐欣和张浙的母亲白予卉。
  李安游不明白。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也是菜刀落地的那一声,才让徐欣和白予卉回过神来,两人放开彼此,慌忙朝门口望去。
  直到那一瞬间,徐欣和李安游目光接触上时,李安游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永远强势暴躁的母亲,也会有那么一刻的软弱和不知所措。
  “你们在干什么?”她想强忍住眼泪,却在说话的一刹那泪水决堤。
  “安游……”徐欣声音很小,眼里满是不安,“你……”
  “你们在干什么……”李安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作何反应。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在小城,这种同性之间的秘密很少有人光明正大地谈论,她偶尔听到,也是初中在旧家时,周围邻居在楼下边打牌边用嫌恶的语气谈及某某和某某某。
  她扭头回到自己房间,摔上门,趴在书桌上。
  以前心烦意乱的时候,她习惯抽出几张卷子做做,现在高考结束了,等她再去翻箱倒柜找练习册模拟卷时,才发现每一张可写的纸页都被她填得满满当当,她既没有东西写,也不存在写的意义。
  忽然觉得成长好痛苦。
  如果没有高考,那么她是不是就永远等不到这一天?
  李安游伏在桌上哭了。
  徐欣用家里的备用钥匙打开李安游房间的卧室门,放轻脚步,默默走到她身旁,坐在她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哭了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李安游终于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沾满泪痕,她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用纸巾擦擦被泪水沾污的眼镜片,眼皮困倦地耷拉着,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开口:“为、为什么?”
  徐欣没有说话。
  “你到底是……”她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倒是徐欣变得痛快了:“你白阿姨早和张浙他爸离婚了,只是一直瞒着……游子,我没有当小三,我和白阿姨在一起,也是她离婚以后的事。”
  李安游没说话,只是觉得那句“在一起”有些刺耳,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又不由自主掉下来。
  徐欣皱着眉静静看她哭了许久,等她慢慢拭干自己眼角的泪,她才又问:“李安游,我问你,我出轨男人和跟女人在一起,你更不能接受哪个?”
  李安游听到这句话,突然冷哼一声,她继续擦着涌出的泪,嗓子有点哑:“徐欣,你真的当我是你女儿吗?”
  “当然。”徐欣很快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感受!你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我做选择!”李安游说着说着愤怒了,她抬起脸瞪着徐欣,捏紧拳头狠狠砸了一下书桌,“我爸在的时候你就出轨,你和那些男人的开房记录我都留着,现在你变成和女人好了……我不管是谁,性别如何,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你当我是个人吗?你知道这些年我在你的阴影里受过多少折磨吗……”
  她说到最后,几乎没有了力气。
  徐欣静静地看她发泄,等她不再大喊大叫时,她才露出个苦笑的表情:“是,我的错。”
  她说得那么勉强,那么不诚恳,如果不是自己母亲,李安游恨不得冲上去和她打一架。
  “我不该做那些事,但我没办法选择。”徐欣异常平静,“有些事,从我十五岁开始,就已经错了。”
  “是啊。”李安游冷笑一声,“你十五岁就不该生下我,对吧。”
  “对。”徐欣点点头,注视着李安游。
  “你看我干什么?”李安游回盯着她,“现在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了,我十八了。”
  “安游。”徐欣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我承认,从生下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后悔,尤其是最开始那五年,我每天想你死。”
  李安游怔了一下,对母亲的毫无保留感到片刻震惊,随后是一股恶寒袭满全身:“所以那个时候没有我爸,你是不是就已经掐死我了?”
  徐欣仍然低着头,苦笑一下:“是啊,没有他,我早就掐死你了。”
  “但还可以换另一种说法。”徐欣蓦然抬起脸来,一瞬间泪水顺着脸颊流出来,“如果没有他,我也用不着给强|奸犯生孩子。”
  “你说什么?”


第35章 往事
  “安游; 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徐欣说着望向窗外; 擦擦眼泪,慢慢地、平静地、讲出了那段她一直满藏在心底; 十八年的故事。
  “我那时候才十五岁; 村里穷。初三的时候村里来了一批大学生,说是支教志愿者; 村里就我们一个初中,那些大学生全聚在我们中学教书; 还占了好几个学生的宿舍。李建海也是支教志愿者,研究生快毕业,那会儿二十五岁,是教数学的。”
  李建海……李安游还是第一次听到徐欣完整念出她父亲的名字。
  “他们那群过来支教的大学生; 到现在我都很讨厌。”徐欣咬牙恨恨道; “那些人每天只知道混日子,不好好教书,上课有一半时间一直讲他们城里事情,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 还喜欢开玩笑。”
  “我那时候是真想学知识,真想好好读书,上课一听李建海讲故事开玩笑就烦。但我烦的不只这点; 那群大学生来我们村以后霸占学生宿舍,害得我们这些家远的学生只能走读。还有他们一来,全村时不时送鸡鸭鱼过去; 还是村长号召的。你想想,那时候我们村多穷,我们一年吃不上几次肉,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隔三差五吃!我不服气,好几回晚上放学不回去,就偷偷进他们的宿舍偷吃的。”
  “后来我才知道,李建海刚来我们中学教课就挺关注我的,他说我老是上课瞪他,他讲故事笑话别人都一脸笑嘻嘻要么羡慕,就我不,就我板着一张脸,跟他对着干,他觉得我有意思。”
  “后来我进支教那些人宿舍偷东西吃的事被人发现了,那群大学生就把我抓了打骂教训,有几个人觉得我是惯偷,还把我往校长那里送。但李建海后来知道了,就总保护我,还偷偷分我吃的,不让其他人告我,你说安游,他那时候是不是还挺好的?”
  李安游看着徐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知道徐欣说的这些没有掺假,因为她父亲在病危那一段时间,常常会怀念起过去,他听见过他向她讲支教的那段生活。
  她以为母亲和父亲就是在那时候建立感情的。
  徐欣哼了一声,才漠然笑道:“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对你百般千般万般好,都是有理由的,男人本质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流氓!废物!禽兽!”
  她狠狠骂出这几个词,平复一阵才又道:“李建海看我喜欢学习,每天除了给我给好东西吃,放学了还留我单独补习数学——”
  徐欣说到这突然哽咽,然后弯下|身抱着脸哭了,她颤抖着肩膀,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所以安游啊,我很反感你和才认识几天的男生单独在一起,男人真的都是禽兽……你能想象吗?我才十五岁啊,什么也不懂,就坐在那里写作业,一只手就伸进去了……”
  徐欣讲不下去,李安游也听不下去了,她起身一把抱住母亲,抱着她颤抖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对徐欣讲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因为在她小时候,爷爷奶奶在世时,她见过好几次他们下跪,朝徐欣下跪,拼命道歉。
  她也听到过“强|奸”之类的字眼,但她从不将它放在心上,从不去想那个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她解释那一切,她会一直那样认为下去,认为她有一个好父亲。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了,不能不再面对血淋淋的事实。
  心像是被绞肉机绞过一般疼痛。
  如果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我说不要他非要继续,还说那样很舒服,还说跟着他以后就不用在山里受罪……”徐欣靠在李安游怀里,眼泪全渗在了她的衣服上,“所以我好害怕你啊……好害怕你也像我一样……”
  李安游咬着唇想了许久,才轻声颤抖道:“放心,妈,我没遇到过、没遇到过……”
  “李建海他就是个禽兽,该杀了进地狱!”徐欣忽然一阵大吼,从李安游怀抱中窜出来,“后来我怀孕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很害怕,就说要带我去城里……”
  “你知道吗安游,你父亲就是那种最恶最恶的人!那种最自私最恶心的人!他直接上我家门说‘她怀孕了,我想领她走。’我以为他会很委婉,我已经受了伤害,不想再多一层,但他呢!像个喇叭一样宣扬自己!”
  “就好像是,我怀孕了,他带我离开农村是他对我的恩赐,是他要把我从那个狼窝里解救出来!还有!别人问我怀了谁的孩子,你猜他怎么说?是被人强了,不知道父亲是谁,他只是看我可怜收留我!你说他是个人吗?他就是个禽兽!无耻!下流!该丢到监狱里去阉割!”
  李安游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如果强|奸还在她的预想范围内,那么徐欣刚刚讲的那些,就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一直尊敬的父亲,一直疼爱她的父亲,一直说话文绉绉、细言慢语、极具逻辑性的父亲,居然是这副模样……居然是个……魔鬼。
  这一切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她不敢相信……
  “往后村里人报过警,但时间过去很久我也洗过澡了,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村里人传我传得有多难听你知道吗?那个禽兽根本什么也不考虑!他说要带我走,可实际上呢?支教完他就自己溜了!”
  “我告诉别人孩子是他的没人信,我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去做鉴定……后来你就出生了,前三年,你那个亲爱的父亲一面也没露过,等到你三岁断奶早就会走路了,他来了,说是自己在城里打拼得很成功,要带咱俩走。”
  徐欣长长叹声气,望着冷白的墙壁冷笑一声:“你姥姥收了他的三万块钱,把我迷晕装麻袋里扛给李建海,我是被他抬回城的。”
  “他为什么……”李安游轻声问,“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你?”
  徐欣哼一声:“他说当初三年前他就想带我走,但是自己刚毕业太穷,养不起,他说他在城里打拼三年,已经能够落脚安家了,所以把我接回来。”
  “安游啊,你看看这男人找的理由多冠冕堂皇!三年没看过咱们一眼,三年后倒做起好人来了!我告诉你,就算他给我搬来金山银山,跪在我面前道歉,甚至自杀谢罪,我都不会原谅他!”
  “你知道他接我们回来最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吗?他有心脏病、哮喘、高血压,常年需要人照顾,他在外面工作忙找对象都靠相亲,有个到最后一步要结婚了说要婚前体检,他跟人家摊牌自己的病,人家就走了。谁愿意照顾这种病秧子?他当然就想起我来了啊,况且自己在农村还有一个种,不得给自己留后?”徐欣冷笑着,“李建海可真是聪明。”
  李安游默默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了。
  只是后背一阵又一阵恶寒袭上来,让她无法控制地浑身颤抖。
  “安游,你想想你妈那时候才十八岁,怀上你的时候我就辍学了,来到这里我跟他说过很多次我想上学,但他呢?打死不同意!”
  “他有病需要人照顾,还不想花钱请保姆,所以呢,我就是免费保姆啊!你知道我一个人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连门都不敢出!我一抱你下去,人家不问就开始议论,因为我实在是看起来太年轻了……”徐欣说着说着又眼眶湿润,她吸吸鼻子,接过李安游递给她的纸巾擦擦眼泪,这才长舒一口气。
  “安游,你相信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不可靠的,他们只喜欢你的年轻漂亮,只是想得到你的身体,其他的,他们才不管你。”
  李安游还是不说话,她心里很乱,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记住了徐欣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又好像一句没记住,父亲的音容笑貌还在她面前回荡,瞬间又好像消失无踪……
  仿佛自己跌进一个漩涡,想出去,出不去,想陷进去,也陷不进去。
  “安游,我承认这些年我也做得不好,你老骂我骂得对,但我也有难过的地方,我也想让你理解。”徐欣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李安游又过去紧紧抱住她。
  “妈,对不起……”她哽咽道。
  徐欣也抱着她,母女俩哭了很久后,她才拍着李安游的背,轻声道:“白阿姨和张叔叔离婚了,这几天会搬到咱们家住,有不方便的你多担待……”
  “好。”李安游小声道,“只要你幸福就好。”
  徐欣松开手,揉揉自己哭得酸疼的脸颊,勉强对女儿挤出个笑容:“对了,下个月等你发完成绩领完录取通知书,我和你白阿姨计划着,想换个城市定居了。”
  徐欣伸手抹了抹李安游脸上的泪问:“南方,你只能跟我们走,有个准备吧游子,大概是去四川。”
  李安游望着她,十分犹豫:“我……”
  “你不会还想着你们学校那个小混混吧?”徐欣眼睛一瞪,警告她道,“我告诉你李安游,男人都不可靠,以后你要是出了事,可别找我来哭!”
  李安游沉下眼,现在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
  “对了,还忘了问,你高考考得怎么样?”徐欣走到门口,正准备拉门出去,又对她道。
  李安游点点头。
  “那就好。”徐欣笑一下,“女孩子,自立最重要,男人算什么,都是狗屎。”
  “妈。”李安游忽然叫住她,沉默许久道,“你觉得男人是狗屎,那女人呢?”
  徐欣愣了一下:“女人……比男人好多了。”
  “那你觉得性别和爱情,哪个更可靠?”李安游又问。
  徐欣没有回答。
  李安游转过身看着她:“你喜欢白阿姨,是因为她的性别,还是因为爱情?”
  “我……”徐欣噎了一下,沉下眉,“安游,我给你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我相信爱情,但我不相信男人的爱情,就是这样。”
  李安游没有再问下去。
  一整天,她一个人窝在自己那间小房子里,像一只广播,不停给自己在脑海里强制播放着徐欣说过的每一句话。
  “无耻!”
  “下流!”
  “该丢到监狱里去阉割!”
  她现在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反应过来这些话的分量,才明白过来徐欣所说所经历的那一切一切,她强迫自己代入当时十五岁徐欣的那个角色,去感受她强烈的愤怒,强烈的屈辱,强烈的恐慌,强烈的孤独。
  自从看到两个女人接吻之后,这是第二次,她的三观和信念再一次被真相无情地踩在地上,碾成碎片。
  当晚,李安游烧掉了自己收藏的、大半关于父亲的照片。
  有一半照片她实在割舍不下,那个带她去动物园买冰激凌的父亲,每天工作很累还坚持给她读故事的父亲,被男孩子欺负会主动去给他们下马威的父亲,一起和她做手抄报的父亲……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该怎么面对她一直引以为善的父亲。
  明年清明,她还能想往常一样怀着强烈的思念与不舍去祭奠他吗?
  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只有茫茫黑夜可以让她不做那艰难的善恶抉择。
  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终于向她袭来,她最爱的父亲,抛弃她了。
  把自己窝在家里的第十天,六月十七号,是她的生日。
  李安游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穿衣服时,她突然觉得裤腰带松了一圈。
  她重新给十天未用的手机充上电,进洗手间洗澡洗漱,拿梳子将头上毛糙的乱发梳理整齐,从衣柜里选了件米黄色的连衣裙穿上,这才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十天的思考,她很乱,她承认自己对男性的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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