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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纺织厂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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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何小曼完全相信她的青春一定比火焰更热烈、比飞鸟更自由、比明月更皎洁。
  还好,钱警官也是个杠得住“压力”的人,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虽然十分意外,但迅速回过了神,乐呵呵地答应了。
  有女人要请自己吃饭,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种体验当下的社会环境几乎不太可能。
  一是女生怎么可能主动。二是主动的女生怎么可能是好人?
  偏偏叶美贤那么自然地就主动了,而且钱警官知道,叶美贤就是好人,好到善良淳厚。从不曾听她说自己有多好,钱警官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望着叶师傅欢欢喜喜地走出去,整个人都放出一种叫做“魅力”的光彩,何小曼感慨万千。
  叶师傅真幸福。她的病让她时而自卑,时而却焕发出天真烂漫。
  何小曼做不到呢。她从未向喜欢的人表白,在感情上,她保守甚至有些懦弱,顾虑重重。
  叶师傅的幸福在于,有一个懂得欣赏她优点、并正视和包容她缺点的人。自己会有这样幸运吗?
  天气愈加炎热,热到珍珠弄的居民每天吃西瓜的数量已经要超过吃饭、热到何玉华家宝宝脖子肉肉的圈圈里要涂好几层爽身粉、热到珍珠弄的几条大大小小、威风凛凛的大狗小狗统统吐着长舌。头趴在每一块荫处的石块上吸取半点点凉意。
  这年头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等成绩真是有些难熬的,后世的声讯电话、短信预约、公众号开放、网站查询……一概没有机会。只能默默等待邮递员出现。
  哦,天底下最可爱的邮递员,你什么时候来啊!
  “叮铃铃——”邮递员清脆的车铃声从珍珠弄口传来,“何小曼,通知书! ”
  何小曼却上班去了,王秀珍激动地迎了出来,她也天天盼着通知书呢。让她亲眼看一看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模样,也是极动人的呢。
  “国纺大!是小曼最想上的国纺大!”王秀珍叫道。她不敢拆信封,但信封上的落款印刷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王秀珍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将通知书藏到家中的安全之处,这才跑到弄堂口街对面,兴奋地往何小曼的车间办公室挂电话。
  “小曼,国纺大来通知书了,我没拆,不过我相信一定是录取通知书。”
  的确是录取通知书。何小曼高分录取国纺大,成为纺织品设计专业的一名新生,九月份就要开学。
  拿着通知书,何小曼去了崇光棉织厂的厂长室。
  一听何小曼果然高分录取国纺大,邱勤业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恭喜小曼啊,咱们厂第一个自己通过夜校考试能考这么牛的例子。下回厂部例会上,我要好好说话,让全厂的人都跟你学习。”
  咳咳,何小曼是带着问题来的。全厂人学不学习,这其实没那么重要。
  国纺大在经济重镇S市。S市在改革开放中虽然不如特区那么令人瞩目,但它老牌的金融霸主地位绝不会受影响。而且何小曼知道,特区因为太过靠近香江,容易受香江经济发展的影响,相对来说,S市往后的发展会比特区更好。
  但这个“往后”,还很遥远。
  S市离C州不太远,火车一个多小时,开车两个多小时,步行……步行应该蛮远的,没算过……
  何小曼要是去国纺大读书,那崇光棉织厂的工作怎么办?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方式,刚刚冒头,叫“停薪留职”,顾名思义,不拿单位的工作,但人事关系还在单位挂着,工作岗位也以某种形式留着。停薪留职的人,多半是出来自己创业,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因为对国家政策信心不足,所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史培军前不久就刚刚办了“停薪留职”,现在毫无顾虑,在印刷厂放手大干。要何小曼说,史培军这个“职”,留着留着,他自己就不稀罕了,后面一定会找个契机完全跳脱出来。
  何小曼知道,崇光棉织厂不可能给自己“停薪留职”,一来是厂里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二来邱勤业那么迫切地要用人。
  所以,她提出来是不是可以半脱产,也就是说每学期花一到两个月时间去学校上课,当然这样完全学业会很辛苦,而且校方也还要去沟通,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邱勤业的手指玩着笔,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半晌,终于道:“半脱产厂里是没意见,但是小曼啊,我虚长你几岁,便以长辈的角度给你分析分析,一个学期的课业,你要在一个月里完成,这也太辛苦了,而且你这么赶来赶去也不现实。”
  何小曼当然知道这样的方式会很辛苦。可她何曾怕过辛苦。
  最苦的时候,厂里干着三班倒,还要开办印刷厂,家里的私人订制也没有停歇,何小曼都没有喊累,还忙里偷闲谋划着给家里盖了个小楼。
  苦不怕,只要有成果啊。
  “谢谢邱厂长这么关心。我也知道苦,不过,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啊。”
  “谁说没有办法?”邱勤业突然笑眯眯的,“现在织布车间已经很稳定了,以老带新,很有成效,当然这都是你的功劳……”
  “嗯?”何小曼等着下文。
  “有没有兴趣转岗?”邱勤业抛了个大石头,“石新源升了副厂长之后,销售科长一直空缺着,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来当销售科长,把咱们销售科设到S市去……”
  何小曼眼睛一亮:“市场经济,S市这样的对外港口有天然优势啊!如果我们可以自行接单,那就不用依赖纺工局和外经委的调拨了!”


第107章 “上帝”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丁家。丁佐民夫妇仿似空巢老人。
  纵然丁佐民已经升了常务副市长; 纵然随着城市开放度的提升,高萍的外事活动一茬接着一茬; 但寂寞总是如影随形。
  刚从国外回来的高萍收拾着行李,递给丁佐民一套书籍。
  “儿子买给你的。原版,看看你功底还在不在。”
  丁佐民接过书籍,看了看; 欣慰地笑道:“小砚还是没忘了我啊!”
  “父子俩还会有什么隔夜仇。小砚现在在那边也挺好的; 就是老想吃家里的东西,这回我过去; 在他那儿住了几天,好好给他教了几手。”
  说着说着,高萍也有些伤感起来:“往后不在他身边; 他要是想念家乡的味道; 也能自己动手做点儿。”
  丁佐民叹息一声:“咱们啊; 也不要太放不下了。以前总觉得小砚两耳不闻窗外事; 离开我们会飞不高,现在他翱翔得挺不错的; 我们倒也少了后顾之忧,各自高飞吧。”
  “老丁啊; 你说的也对。咱们的家庭不比旁人; 你、我、小砚,都是有自己梦想的人。说起来; 小砚的这份倔强; 还真是像你呀; 连父母的心思都不顾。”
  高萍到底是经常出国的人,见多识广,思想也比平常同龄的女性要先进些。丁砚如此独立自主,像极了国外的那些少年。作为母亲来说,她既感到失落,隐隐内心对儿子又有些佩服。
  丁佐民闻言,突然沉默了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小萍,你有没有听说向家的孙女儿出事了?”
  高萍一愣:“最近吗?不知道啊,不是才回来吗?”
  “应该是你出国前就出事了,只是他们瞒得太紧,外人一点都不知道!”丁佐民庆幸道,“幸亏当初小砚没和他走得太近。看来小砚的眼光比我们两个都好啊。”
  这事听上去似乎有些严重,高萍正好拿到一条项链,闻言不由停下了手。
  “什么意思?丽娜……生病了?”
  一般来说,官场之人说出事一定是“那方面”的事。但向丽娜才刚刚18岁,高萍完全不可能把她的“出事”往“那方面”想。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是吃了官司,向炳方前一阵四处求人。但向家老爷子不让捞人,所以那丫头就进去了。”
  高萍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是多严重的事情,让老爷子都嫌弃了她。向家老爷子素来是十分护短的,到这个地步,恐怕不仅仅是要大义灭亲了。”
  丁佐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萍,你说小砚的倔强是像我,我承认。小砚在很多事情上的敏感,却绝对是像你。”
  “怎么说?”高萍挑眉。
  “向老爷子怎么会肯轻易大义灭亲?这自然和他如今自己的处境有关系。越往上斗争越强烈,哪怕已经解甲归田,也有清算的那一天。”
  丁佐民的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书籍,像是琢磨着儿子的心思:“我这地位,最是尴尬,旁人瞧着倒是位高权重,再往上依然是漫漫长途。小砚从小就喜欢读书,那时候我们还担心他太单纯,以后怕是不能从政。现在想来,他这样学者的身份,对我们家庭倒是最有利的。”
  既然连丁佐民都夸奖高萍敏感,高萍心思之细腻,自然是常人所不能想象。
  仅丈夫这一段似是而非的话,她就听出了端倪。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这局势是很不明朗了……既然如此,我们亏得没有拿儿子的幸福去当筹码。保持超脱未见得不是好事啊。”
  高萍心里暗暗后怕。
  她不是没有拿儿子的幸福当筹码的心,她是还没来不及实现她的全盘计划啊!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如果早早地表明了态度,将向丽娜视作未来儿媳,眼下这情势该如何决断?
  弃,得罪向家;不弃,坑害自家。
  高萍第一次认识到“超脱”的价值。
  丁佐民知道她心里已经想明白,夫妻二十多年,早已同声同气,很多时候不用刻意挑明。
  “不要站队。也不宜站队。小砚去了国外做研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哪怕当初他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独立,为了避开我们有意无意施加的压力,但今天我要说,小砚的选择是正确的。”
  高萍望了望丁佐民,终于道:“还记得那个被小砚救了的何小曼不……”
  “记得。怎么了,不是说不来往了吗?”
  “嗯,后来没再提过。不过,我一直在留意着这个女孩子,听说考上了国纺大,还是挺厉害的。”
  “国纺大?”丁佐民一琢磨,就看透了何小曼的心思,“这女孩子有野心啊。”
  “你觉得,她怎么样?”高萍目光炯炯。
  “呵呵,一切为时尚早。再说隔着千山万水,我们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让小砚远离这一切,那往后这类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何小曼一点儿都不知道 ,时至今日,自己还能成为丁副市长家里的谈资,甚至在一年多之后,由以前的完全不能考虑,变成了“顺其自然”。
  有人总以为自己是上帝,其实什么都不是。
  何小曼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旁人看或不看,顺不顺自然,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在给学校写了数封言辞恳切的信件后,何小曼终于得到了学校的特许,只需她在学期内修满学分,学校不会对她的在校时间做强行要求。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复,何小曼立即开始行动起来。她必须在开学前,将崇光棉织厂驻S市的销售办事处给建立起来。
  但在将重心移到S市之前,她还有件大事要做。
  因为史培军已经停薪留职,培优印刷厂有了正式的当家人,终于从一个街道小作坊向私营企业的雏形转变。
  但培优印刷厂的法人代表依然是王秀珍,何小曼要为史培军正名。
  一听何小曼竟然要给自己“一个名份”,史培军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小曼,这厂你有很多心血的,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啊,干嘛要改。”
  “你理当获得更多。”何小曼却很坚定,“我去了S市更没时间照顾这里,你现在是当仁不让的老板,不用不好意思。明天咱们就去更改营业执照。”
  一个上午的功夫,退休“企业家”王秀珍就完成了历史使命,从培优印刷厂又退休了一遍。
  在何小曼的再三坚持下,史培军的股份变成了六成,何小曼占四成。史培军其实不愿意,当初一人五百块,凑了一千块钱办的厂子,理当一人一半才是。
  但他也并没有多想六成和一半的区别,只当是何小曼要让自己觉得是厂子的主人。
  直到若干年后,他才会意识到,别说是一成股份,哪怕是多1%的股份,也意味着完全不同的话语权。
  何小曼给他的,是对厂子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二人办了更改手续之后。厂子的生产经营没有任何波动影响,倒是史培军的父母对何小曼更赞赏有加。
  “这孩子不贪心,做事有气度,能成大气。”
  “是啊,真是难得。咱们小军也是仗义之人,他们两个做事,倒真是能长长久久的。”
  对于印刷厂的发展,史培军还是很尊重何小曼的意见。
  何小曼说不干胶贴纸不长久,纵然当下垄断着C州市场,史培军也相信何小曼说的那一天终将来临。
  但印刷业务是不愁前景的,关键是要想好下一步的业务重头。
  见何小曼当真要去S市,王秀珍狠狠地哭了一场。
  “早知这样,还辛辛苦苦翻这二层干什么?横竖你们一个一个都走了。就留我和你爸守着楼上楼下……”
  何小曼哭笑不得,却也体谅亲妈的心。搂住她悉心安慰。
  “谁说我走了啊,我只是去读书,顺便在那儿筹建办事处。不说我假期肯定得回来,就是平时,我肯定也是厂里和办事处都得跑啊。”
  “那也太辛苦……”王秀珍抱着她,心疼死了。
  “年轻的时候不苦,等老了想苦也没力气了。”何小曼任亲妈抱着,心中也是感慨,亏得前世穿越了过来,否则的话,那辈子说没就没了,不是想苦没力气,而是想苦也没机会了。
  “妈,我肯定还是长住C州的,放心吧。”
  这话半是安慰,半是心里话。就算往外崇光棉织厂发展成不可一世的模样,它也永远是C州的骄傲,不会跑到任何一个繁华的都市去抢占有利地形。
  它的根在C州。
  开学前几天,崇光棉织厂的销售科小何科长,终于走马上任,并立刻奔赴“前线”。
  跟她一起去S市的还有汤丹。
  汤丹一听有这个机会,忙不迭就答应了。本来她家里还担心一个女孩子到外面去不安全,架不住汤丹对花花世界的向往,以及对跳出车间挡车工工作的渴望。
  换了个工作的地方,视野似乎一下子就变宽了……


第108章 武青路79号
  S市; 一个遗留着当年租界洋场矜贵气息的都市,当下正挟旧式浪漫的余威; 耐心蕴育着国际都市的梦想。
  国纺大座落在旧时繁华地段,由多座历史悠久的学校不断重组合并,终至如今规模。而正式更名为“国纺大”,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说来也是缘分。上辈子的“杨简”; 曾将后世的“国纺大”视作人生第一梦想; 可惜,高考时稍有差池; 便与这一流名校失之交臂。
  没想到,重回数十年前,“国纺大”更名之初; 何小曼有缘站在这簇新的烫金大字之下; 成为正式以“国纺大”为校名; 招录的第一批学生。
  纺织品设计这个专业; 男女比例极为感人。何小曼倒也没闲心关注这些,虽然分配了宿舍; 她也仅仅是占了个位置而已。没上几天课,同学们就知道班里有位女生是学校特许的半脱产。
  她的重心; 放在崇光棉织厂的销售办事处上。
  为了两不耽误; 办事处的地理位置离国纺大很近,从学校大门出来右拐; 穿过一条被梧桐树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林荫道; 是一排旧式花园洋房。
  看得出; 此间住过不少二等显贵人家,因各种历史原因,洋房里的人陆续搬走了。在后来的日子里,矜持未能持续太久,在这个城市讨生活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又因为各种原因住了一进来。
  洋房重又热闹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以前一幢楼住一户人家,现在一幢楼被分为好多区间,尽可能地塞进更多的人家。
  到学校报到之前,何小曼就在这条路上打探了多时。她很中意这样的洋房,识得这些洋房的价值。
  终于被她打探到其中一幢洋房居然没有被瓜分。这幢带花园的小楼在武青路79号,严格来讲,是两幢相连的洋楼。
  临街面是早先的大门,后来增建了一排辅楼,沿着街面围墙,呈L型,一直伸进花园内,与主楼巧妙相连。主楼雅致精巧,是最常见的左右对称建筑,带着西洋风格,却又不失东方的含蓄之美。
  79号这洋号,早年住的是旧社会的一个银行家,姓曾。曾家儿女众多,却有一位小女儿,与学堂里的一位男同学私订终身,男同学北上求学,没曾想断了音讯,曾家小姐死守着绝不接受家里安排的婚约,独居在洋房阁楼上,五年未曾下楼一步。
  后来的某一年,整条武青路上,所有洋房里的人家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或渡洋、或南下。据这附近的老人们说,当年马车拉走的金条太多太沉,将武青路上的石板都压碎了七块。
  只有曾家小姐没走。有人说是家里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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