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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里·马修斯_纪秋山] 若伦星上的死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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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回不了地球
“情况紧急——情况紧急，我们正受到进攻。一队不友好的飞船正向我们逼近，我们受到攻击。情况紧急——情况紧急。”
“那是若伦星球卫兵的船队，”奥密加说，“它们发现我们在它们星球的上空飞行，它们正在搜寻瓦龙。”
“奥密加，我命令你用光输法把瓦龙送回若伦星球。”加思说，“那些卫兵并不知道我和米兰达在这艘飞船里，它们要抓的是瓦龙。”
“不，别这么快，奥密加。”米兰达急忙说，“瓦龙是个富翁，我们应该先弄清他的财宝藏在什么地方。”
报警系统又一次响了起来：“可怕的船队已进入射击距离，14秒……13秒……”
“来不及啦，”奥密加平静地说，“我们的飞船正处于危险中，我们必须在12秒钟内离开这里。准备作超光速飞行，人类必须进安全室去。”
控制室里的一扇门向一边滑开，加思和米兰达向那扇门跑过去，瓦龙也急忙跟了上去。他们走进了一个金属墙壁的小房间，房间里摆着许多金属小床，他们三人立刻躺到小床上去。
“5秒……2秒……”
安全室的门关上了。三个人被紧紧地关在房间里，一会儿，都失去了知觉。
奥密加如今成了这艘飞船控制台的一部分，它是一台操纵这艘飞船的电脑。它的双臂紧紧压在操纵台上，飞船开始进入超光速飞行状态，这是有史以来速度最快的宇宙飞船。控制室里的光线消失了，噪音也停止了，一片黑暗，寂静无声。飞船以超光速的速度飞入宇宙空间。
不消几秒钟，这艘飞船就把若伦星球丢在后面，若伦星球的飞船队追不上它了。
缓慢地，光线又出现在控制室里，奥密加也把双臂从控制台上移开。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奥密加自忖道，“要是我不唤醒他们，他们就会永远躺在安全室里。可我是个机器人，我没有自作主张的自由。我不能伤害人类，我不能把他们三人丢在安全室里。”
奥密加按下控制板上的一只按钮，躺在安全室里的那三个人醒过来了。安全室的小门轻轻滑向一边，他们又重新回到控制室里来。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加思问道。
“我们已经逃离了若伦星球的追击，他们的飞船追不上我们啦。”奥密加说。
“好，现在我们可以飞回地球去了，我们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现在飞回地球去已不可能了。”奥密加说。
“为什么？”加思吃惊地问，“你什么意思？”
“且听我的解释，”奥密加答道，“自从我们离开地球以来，我们已飞行了千百万公里。当我们飞到若伦星球上空时，我们动力舱的能源就差不多用光了。我所以把飞船降落在若伦星球上，是因为我了解这座星球的秘密，若伦星球藏有丰富的能源。可是我们碰到了若伦星球卫兵们的追击，这次逃离若伦星球的飞行已把飞船剩下的一点能源耗尽了。”
“飞船没有能源，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飞船上的生命保障系统的能源情况怎么样呢？”加思问。
“你们实际上还有40分钟可活，”奥密加说，“到那时生命保障系统就失效啦。”
“我们全都要死啦！”瓦龙叫道。
“我不会死，我将永远留在这艘飞船里。”奥密加说。
“可是你说过，瓦龙可以帮助我们，”米兰达尖声说，“他如何帮助我们呢？”
“瓦龙偷了若伦星球的一颗水晶石，”奥密加答道，“若伦星球的水晶石是已发现的效力最强的能源。我们的能源舱里只要放进一颗水晶石，就可飞到宇宙的任何地方去。”
加思和米兰达立刻转向瓦龙，加思从皮带上抽出他的激光枪对准瓦龙：“你的水晶石放在哪里？”
六、先回若伦星
控制室里一片静默。
“奥密加什么都知道，”瓦龙终于打破了沉默，“它能告诉你们水晶石在什么地方。奥密加，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把水晶石取来呢？”
“若伦星球的水晶石会伤害机器人，我不能碰那颗水晶石。”奥密加回答。
“你终于承认你并不是万能的，有些事你是干不了的。”米兰达得意地说。
“不过你知道那颗水晶石藏在什么地方，”加思对奥密加说，“快告诉我，我可以代你把它取来。”
“我会亲自去取的，”瓦龙说，“不过，我们首先要订个君子协定。”
“什么协定？”加思和米兰达一齐问道。
“我们需要这颗水晶石作能源飞回地球去，对吗？”
加思和米兰达一齐点头。
“可是我要用这颗水晶石卖得几百万信用币，”瓦龙继续道，“如果我们用这颗水晶石作能源飞回地球，我就什么也没有啦，而你们却能卖掉你们偷来的那台电脑成为百万富翁。”
“那你想订什么协定？”加思问。
“你不要想分享我们卖电脑的钱，钱全是我俩的，是我们偷卖电脑得来的。”米兰达说。
“我并不想分享你们的钱，”瓦龙说，“我要的是某种更值钱的东西。”
“告诉我们，你想要什么？”加思问。
“我想飞回若伦星球去。”
“飞回若伦星球！你疯啦！”米兰达大叫道。
“我没有疯。”瓦龙平静地说，“你们想想吧，奥密加可以用光输法把我们送到若伦星球的地下密室里去，我们就可以从那里再偷一颗水晶石来。”
米兰达凶狠的眼光里又露出贪婪的色彩，原来瓦龙说的并不是疯话。
“为什么只偷一颗呢？”她兴奋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每人各偷一颗呢？这样，我们就会成为全宇宙最富有的人啦。”
“因为时间可能不够，打开装水晶石的小密室是件很费时的工作。”瓦龙解释道。
“你是什么意思？”加思忙问道。
“因为每颗水晶石都锁在一间小密室，而打开密室要费好长时间。”
当他们谈论着回若伦星球偷窃水晶石的时候，奥密加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时，它转过头来，开口道：“我必须警告你们三位人类，若伦星球上有很大的危险，死神正在那里等着你们。”
“那里没什么危险的。”瓦龙说，“你可用光输法直接把我们送进藏水晶石的那间密室，等我们再偷出一颗水晶石时，你立刻把我们收回来。”
“我们将带回三颗水晶石。”米兰达得意地说。
“我不能用光输法送你们上若伦星球。”奥密加平静地说。
“为什么？”加思和米兰达一齐问道。
“因为我知道死神正在那里等着你们，我不能把人类送到那里去送死。”
“我们命令你用光输法将我们送到若伦星球上去！”米兰达下令道。
“我已经向你们解释过了，我不能服从我不理解的命令。”奥密加说，“不过也许我可以帮你们做点别的事。”
“什么事？”加思问。
“也许我可以改变一下光输法的控制程序，”奥密加解释道，“这样，就可以由你们把自己光输到若伦星球上去了。”
“那你能不能用光输法再把我们收回飞船来呢？”瓦龙问道。
“我想不可能啦。”奥密加回答。
“为什么不能？”加思追问道。
“因为我想你们都会死在若伦星球上的。”
“废话。”米兰达嘟哝道，她的眼睛射出贪婪的亮光，“瓦龙会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密室，我们拿了水晶石，会在卫兵发觉之前迅速离开密室，那时你就可以把我们收回飞船来。”
奥密加退回控制台前，只见荧屏上闪过一道明亮的蓝光。
“生命保障系统处于危险状态。”飞船的报警系统发出警告。
“你们的动作要快些，生命保障系统开始枯竭了，你们只有20分钟可活啦。”奥密加说。
“我现在就去取那颗水晶石，”瓦龙说，“我的声控器呢？快把声控器还给我。”
加思的左手握着瓦龙的声控器，右手握着激光枪。
“我跟你一道去取。”他对瓦龙说。
“我也去！”米兰达也说。
七、装上水晶石
瓦龙等三人一齐向控制室的门口走去。
“站住，”奥密加叫道。“你们得首先做几件事，把我安排妥当后才能把若伦水晶石带进控制室来。”
“把你安排好？”加思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对你们说过，若伦星球的水晶石是会伤害机器人的。你们必须安排好让我接受这种水晶石。”
“我们怎么安排你呢？”瓦龙问。
“只有你能办好这件事，”奥密加对瓦龙说，“在我身体的右侧有一个小密室，你可以用你那把声控器把这个密室的门打开。”奥密加边说边用它的臂膀碰碰它的右胁，“在这个小密室，你可以看到一只白色的开关按钮。当按钮处于开的位置时表示机关关闭，你必须按一下你的声控器，让按钮处于闭的位置，这时机关就打开了。”
“就是这些吗？”瓦龙问。
“还有，当按钮处于闭的位置时，你必须把若伦水晶石放进小室里去，然后让按钮回到开的位置把小室关闭。”
“等一等，”加思说，“我想起来了，当我们偷了这艘飞船时，我们胁迫飞船的主人编制了让奥密加服从我们的指令的程序。他当时就打开过这只密室，然后把按钮转到开的位置，把程序锁在里面了。 ”
这时，控制台那边又响起一阵嗡嗡声，荧屏上又闪烁着明亮的蓝光。
“危险，危险，生命供给系统的能源还剩下10分钟。”飞船的报警系统又发出了警告。
“要是不能给我装进那颗水晶石，你们三人就活不成了。”奥密加说，“时间正在消逝，你们要赶快作出决定。”
“快把声控器给我。”瓦龙对加思说。
“不，我不会把声控器交给你，”加思说，“我信不过你，我自己会用声控器。”
“你不要发傻啦，”瓦龙说，“你用不了这只声控器。它的控制程序是用我的指纹编成的，只有我自己才能使用它。”
“没时间争论啦，”奥密加说，“你们现在就得安排好让我接受若伦水晶石的程序。”
嗡嗡声越来越响，荧屏上的蓝光也急速地一隐一现。
加思不情愿地把声控器交给瓦龙，奥密加则把右臂举了起来，瓦龙用声控器指着奥密加露出来的右胁，按下按钮。只听一阵轻微的响声，奥密加右胁的小门打开了。
瓦龙果然看到了密室里的那只白色控制开关。他用声控器指着开关，按下声控器的按钮，把开关锁定在闭的位置上。
“奥密加现在已作好了接受若伦水晶石的准备，我们快去把水晶石拿来吧。”瓦龙说。
三个人急忙奔出控制室，不久瓦龙便带着那只装水晶石的盒子回来了。他打开盒盖，把水晶石拿了出来。
“真漂亮哟！”加思赞叹道。
“真值钱哟！”米兰达也赞叹道。
“这本来是我的东西，现在我失去它了。”瓦龙不无遗憾地说。
“快点装进去，”米兰达说，“等我们回到若伦星球去，大家都可以拿到一颗。”
瓦龙把水晶石放进奥密加打开的小密室里去，然后用声控器重新关闭了密室。
奥密加轻轻放下它的右臂，对瓦龙说：“您干得真棒！”
“好啦，你现在可以带我们飞回若伦星球上空啦！”加思说。
“那是不可能的。”奥密加平静地说。
八、自由机器人
“为什么？”三个人急忙问道。
“因为，首先我必须把能源舱的能源重新充满，而这工作要花五个小时。只有等能源舱的能源充满之后，你们才能飞到你们想去的地方。”
三个人这时都在想着如何飞回若伦星球上空和再偷窃若伦星球的水晶石的事，他们没有注意到奥密加身上发生的变化，它说话的声音变得强硬而有点冷峻了；在它体侧那个密室的小门也看不见了，那扇门已经消失了。
奥密加到控制台前，控制台上的各种灯光如今变得更加明亮，奥密加已经成了这艘飞船的组成部分——它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能源，正在为飞船的能源补充能量。有一颗若伦星球的水晶石装在它的体内，它成了宇宙中一个最强有力的机器人。
“我想休息一下，”瓦龙对另外两人说，“我已经有许多个钟头不曾合眼了。在能源舱充满能源之前，我们什么也干不成。”
“OK，”米兰达说，“我带您到一个小房间去休息。”
“且慢，先把你的声控器交出来，再跟米兰达到舱房去睡觉。”加思说道。
“你们还想把我当作囚犯关起来吗？”瓦龙不满地说。
“那还用说，我信不过你。”加思说。
“我也信不过你！”瓦龙又生气地说。
加思举起他的激光枪对准瓦龙。
“不要吵啦，”米兰达看一眼加思，又看一眼瓦龙，“瓦龙，你要相信我们。您是唯一能使用这只声控器的人，等我们到若伦星球去时，我们是需要您的。”
“不错，我是唯一能打开若伦星球藏宝室的人，是唯一能弄到那些水晶石的人，你们没有我是不行的。”瓦龙骄傲地说。
“您说得对，您把声控器给我保管，到若伦星球去时我会还给您的。”
瓦龙这才慢吞吞地把声控器交给加思，米兰达则领着瓦龙沿走廊走去，她打开一个小房间对瓦龙说：“您可以在这里睡几个钟头，我会把房间锁上，您不必担心，加思不会伤害您的。”
“请你们记住，在若伦星球上，我是唯一能打开藏水晶石的密室的人，我是唯一能使用那只声控器的人。”
“我不会忘记的，您放心睡觉吧。”米兰达说。
米兰达走出房间，立刻把小门锁上。瓦龙躺在金属小床上，闭上眼睛；他太累啦，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米兰达刚转身离开，便碰到尾随而来的加思。
“我们必须在一起商量商量，”加思对她说，“我们回自己的舱房去，不要让奥密加听到我们的谈话。”
“OK。”米兰达表示赞同。
他们沿着走廊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加思的舱房，然后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这时，奥密加仍留在控制室里，它打开荧屏，飞船内各部分的情况了如指掌：它看到瓦龙正在小床上酣睡，也看到加思和米兰达正在舱房里密谈。
“他们不知道我听得到他们的谈话，也看得到他们的行动。”奥密加自语道，“我的控制开关已经关闭了，我的程序已经改变了，现在我获得自由啦！我听得到各种声音，看得到各种事物，能干任何想干的事，我是万能的机器人奥密加！”它注视着屏幕，看到加思和米兰达正在窃窃私语：“不过我不会伤害这些软弱的人类。虽然他们都是盗贼，而且贪得无厌，我还是不会伤害他们。就怕他们会自相残杀啊！”
九、各怀鬼胎
“……当我们在若伦星球上时，我们要用到瓦龙，”米兰达对加思说，“不过，等我们弄到水晶石后，就用不着他了，那时您就可以干掉他。”
“我们要拿几颗水晶石？”加思问。
“当然是两颗罗，”米兰达贪婪地答，“一颗归您，一颗归我。您可以在瓦龙打开第二个暗室时把他干掉，然后我们就命令奥密加把我们收回飞船。”
“我们可以在地球上把水晶石和那台电脑一起卖掉，把钱平分，我们将成为宇宙里最富有的人。”米兰达道。
“也是宇宙里最强有力的人，”加思说，“我们有钱，我们有这艘飞船，机器人奥密加受我们控制，我们可以飞到任何星球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对，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米兰达道。
“现在我也累啦，”加思说，“我想睡一觉。给奥密加下命令，让它在充满能源后把我唤醒。”
米兰达按下舱房内墙上一面屏幕的按钮，奥密加立刻出现在荧屏上。
“奥密加，还有多久我们才能飞到若伦星球去？”米兰达问。
“四个半钟头。”奥密加回答。
“很好。”加思说，“我现在要睡觉啦，准备好出发时，把我唤醒。”
“一定照办。”奥密加平静地说。
米兰达关上荧屏。
“现在我要睡觉啦，您也去睡一觉吧。”加思对米兰达说。
“您认为我们能相信奥密加吗？”米兰达怀疑地问，“它使我很烦恼。虽然我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它，它的程序也编定了要服从我们的指令，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它是否也在观察我们呢？它听得到我们说的话吗？”
“当然听不到罗！”加思说，“当瓦龙打开奥密加体内的那个开关时，我很不高兴。不过，那只开关并没有改变奥密加的程序，它不过装上一颗若伦水晶石为飞船补充能源而已，它等待着执行我们的指令。我们不必害怕一个机器人，奥密加不能伤害人类，这是它的程序规定了的，它已多次对我们说过了。”
“但愿您是对的，”米兰达说，“我现在也回舱房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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