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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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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作者:五月如鱼

  【文案】

  三年前,她惨死成迷。
  用三千年,与阎王换十年阳寿。
  三年后,她携怨而归。
  改容换貌,步步为谋,解怨报仇,却发现真相迷雾重重。
  曾名扬天下,受人崇拜的她,却成臭名远扬的杀人魔。
  是谁?以她之名,四处作恶。
  是谁?对她步下重重圈套。
  再世重生,十年之期。
  她的复仇之剑,该刺的人是谁?
  是曾经挚友?亦或是曾经挚爱?
  又是谁?用尽三世换她十年。
  红尘再入,迷局难破,她该何去何从?
  ……
  【向宴生】
  她曾为他穿红衣,只为不被他说弱,不被他瞧不起,用红衣掩盖所有伤口与鲜血。
  如今,舍弃那一身红衣,只是走出曾痴恋向宴生的那个自己。
  可有一日,他为她亲手做了件红衣,只为让她嫁他。
  【风清遥】
  他在无极长宫山脚下,跪了三百年。
  只为成她徒儿。
  她死后,人人都在怀疑,唯独他对自己她坚信不疑。
  知晓她再世重生,他俯首跪拜,唤一声师父,久久不起。
  【解临雅】
  他险死夜魔之手,她将他救下。
  他立誓——此生与她生死相随。
  那日,她寿命将近,他喝下鸩毒,只求与她同葬。
  …………
  红尘滚滚,斗转星移,若此一生,有君相伴,再短亦是幸福。
  【本文前虐后宠,一对一,结局为喜,世界观为编造物,请勿考研。作者坑品有保证,欢迎入坑】
  

第一章 魂兮归来,十年寿命
  没有星子与勾月的夜,漆黑得如漩涡将所有万物都收进黑暗中。
  这样的夜,对于凤长歌来说是极利。
  三个时辰前,她冥界归来,再返天界,昭示她寿命的命星再次亮起。
  幸得,这夜是无月之夜,暗云涌动,掩盖所有命星,否则那些人若是注意到她命星再亮,怕是会倾巢出动,再夺她性命,虽然她还不知道要夺她性命的人是谁。
  忆起,三年前,她受命去寻神物混元巨鼎,费劲百年功夫才终于寻得那物,却不知是谁将她推进鼎中,关上了鼎门。
  三天三夜,她被困在里面,受鼎中业火焚烧,成一具干尸而死。
  被业火焚烧的灼感,即便时过三年,依旧清晰记住无法忘怀。
  收起心绪,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记起那些陈年旧事。
  她从怀中取出三支红檀柱,点亮,以三角形状放在水缸边缘。
  红檀柱散发着淡紫色的光,水缸中没有涟漪,清晰地倒影着她的容貌和淡紫色的烛光。
  她取出一个小瓶,将瓶中的雪羊血倒进缸中,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水缸呈现出星云密布的星命图。
  星命图出现,她再次掏出盛着黑狼狗的血倒进去,将自己的手指咬破,血滴进水中,引起涟漪圈圈。
  在她粉唇张张合合间,水缸中的星命图中,一颗最亮的星星慢慢变得暗淡,最后隐与黑暗中。
  掩命星成功了。
  凤长歌轻轻勾唇,她活着的时候,天界无人不称她有勇无谋,只会耍三尺青锋长枪。殊不知,连卦师都觉得难以办到的掩命星,她做到了。
  若向宴生在的话,那必定会夸奖她一番,毕竟是他教自己如何掩命星。
  只是,向宴生……她坠进混元巨鼎时,他也站在自己的身后。
  “宴生啊,可是你将推我掉进混元巨鼎?”声音隐隐有着凄恻,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只一眼,就将他刻进心上,用尽一生爱他,护他。
  可那人心中却只有无极长宫,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无极长宫一份一毫。她命格三方四正,有煞星照会,冲撞帝星,给身边的人带来疾厄。
  是不是因为这命格,引来他的杀手。
  四周无人,她的话无人应答。
  夜风摇曳了树,沙沙作响。
  三年,阔别天界,天界草依旧长,莺依旧飞,这模样没改一丝一毫。
  凤长歌举起右手,在这掌心处有着一朵红菱花,这朵菱花一共有十片花瓣。
  一片花瓣等于一年阳寿,等着红菱花的花瓣落尽,就是她归冥界之时。
  十年够了,足够让她去寻出是谁将她推落混元巨鼎中。只是,她还有个想寻找的人,在冥界归来时,是谁在黑暗中这样唤着。
  “长歌,长歌,归来可好?”
  此时,最东边的无极长宫。
  斋月阁中。
  嗖地一声,一个人影落在朱红的木门前单膝跪地。
  “宫主,属下有事禀报。”严谨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清冷的声音从漆黑的屋中传出。
  “南方朱雀星命图中,有颗命星暗了。”
  “这等小事?”屋内威严清冷的声音隐有不满。
  命星暗了,就代表有人死去,每天都有命星暗掉,不过是暗掉一个命星,这等小事也要告知他。
  “那命星不是正常的暗灭,而是有人使用法术掩了那颗命星。”
  屋内那人的声音沉寂了。
  屋外的人不急,不做声地静静等着主子的指示。
  “派人去追杀南方掩掉命星之人。”屋内那人清冷的声音说。
  

第二章 如今天界,渡劫者
  漆黑的无月之夜依旧持续黑暗。
  凤长歌起身,拂去身上红衣的褶子。轻拂两下污脏的纤手一停,这身红衣是在冥界捡来穿的,既破烂又污脏。
  她勾唇自嘲,这拂褶子的举动真是可笑。
  夜风掠过,拂过她额前几缕青丝,红色的双眸望向巍峨的九重山。
  这里是无极长宫的所在地,天界唯一的悬浮着的天山。
  三千万年前,蚩尤叛乱,天界大乱,玉帝,王母等神仙死于此战,天界众神陨落。
  四方神兽站出来,竭力全力,最终战败蚩尤,天界得以恢复昔日安宁。
  如今守护天界秩序的便是四大神兽繁衍而来的四大家族,这四大家族分别是东青龙的向氏家族,西白虎的练氏家族,北玄武的白氏家族,南朱雀的凤氏家族。
  那场战乱给天界带来了灭顶之灾,天柱坍塌,天界通行之门被毁,天界之人不能再出入人、冥两界,被永久地困在天界中。
  也并非说是被永久困在天界,冥界有名为勾魂的使者,可自由地来回天界和人界,他们主要是负责将死去的人或者仙的魂魄带往冥界,由善恶决定来世轮回。但,冥界无法将天界死去的魂魄再次投胎回天界,而是送往人界。也就是说,在天界死去的天人,永不可回天界。
  曾经位于三界上位者的天人,如今都如牢中困兽,由死亡相伴。
  忽得,有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来人那脚步声很是轻,速度极快,应是上乘的高手。若是常人定听不出那声音,但对于凤长歌来说,那三人在自己的眼前完全不值得一看。
  她屏住呼吸,静听声音离去的方向。
  是南方。
  难道是察觉到了自己掩去命星的行动?
  今夜是无月之夜,她特意挑这个时候重回天界,却没想到掩命星之举还是被察觉到。在她离去三年,无极长宫的人进步了不少。
  本想今夜闯进去去见见向宴生,现在看来今夜是无望,毕竟无极长宫外的阵要破需要点时间。
  黑眸的目光落向山脚下的小屋子。
  那是解临雅的棺材铺,当年她在夜魔手上救下他,想将他带进无极长宫,岂料他死活不愿进,而选择在无极长宫山脚下开了个棺材铺。
  在天界之门关闭之前,有不少凡人修仙渡劫而来到天界,解临雅也是渡劫者之一。
  渡劫者们给天人们带来不少的凡间知识,解临雅为他们带来的就是死人用的棺材。
  沿着小路,不一会儿便来到解临雅的棺材铺。
  门口放着十七口棺材,经千年的日晒雨淋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在靠近老松树最近的那口棺材,解临雅说,那是为她做的。
  那是一口上好的棺材,只是可惜了,无可用之地,她的尸体还留在混元巨鼎中。
  粉唇微勾冷笑,她跳上自己的那口棺,跃身跳进高墙,院中挂着七个白皮灯笼,将院子每处都照个通明。
  正屋里,有咳嗽声传出。
  她不急往正屋去,转身去了偏屋,一打开偏屋,屋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狐狸面具。
  她顺便拿了一个,扣在脸上。
  “那来的小贼,竟敢盗我面具?”沙哑得如破铜锣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一道寒光在黑夜划过。
  她脚尖轻轻往前一步,回身一个弯腰,又躲过一次利器的攻击。
  攻击她的是一副白骨,拿着匕首的白骨。
  白骨的攻击很快,每次攻击身上的骨头都发出‘咔嚓咔嚓’刺耳的声音。
  只是,这攻击根本不够看。
  她轻笑藏嘲讽,“雅狐狸,我玩够了。”
  

第三章 故人相见,前世死因
  话音刚落,白骨戛然停止攻击。
  “长歌?”沙哑的声线夹着小小诧异微微提高音调。
  门外,白皮灯笼照得树影斑驳,树影涂在窗上。
  灰色的树影里,有人影晃动。
  那人影往前跨步,来门槛前,显出了原型。
  眼前之人,穿着一袭白色寝衣,肩上披着一件蓝色大褂,脸上扣着白狐的面具。
  这人,正是解临雅。从不愿意将真面目示人,偏爱戴各种狐狸面具,而被她起雅号——雅狐狸的人。
  凤长歌见过他狐狸面具下的脸,可谓是妖冶十分,媚眼勾魂,肌肤如玉,好一个娇俏少年郞。
  只是这副容貌下,有着个如沙哑铜啰半难听的声音。
  她问过:“雅狐狸,这样的一张好皮囊,为何遮起来?”
  解临雅说:“怕这容貌,惹祸难收。”
  凤长歌啧舌鄙夷,这般厚颜无耻不是常人可说出来。
  正欲开口,他忽得剧烈咳嗽起来。
  解临雅的身体极差,是个一步咳三咳的药罐子。凤长歌不急,待他咳嗽完再谈。
  “为何来找我?”先说话的是他。
  “报仇。”面具下她嘴角微扬,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的笑意。
  “你的仇。”解临雅沙哑难听的声音隐着一丝凄恻,“还没报尽?”
  “还未报,怎么能算报尽?”被困冥府三年,每日都在被背叛的气愤和不甘所煎熬。每日都在寻回来的法子,只因那日,站在她身后的人都是她此生最信任之人。可谁?置了她死地。
  “都三年了,你为何执迷不悟?”
  “怎能不去执迷不悟?”她轻笑,语气淡淡,略有讽刺,“三年前,若不是有人封我穴位,趁我全身不得动弹之时,推我落入混元巨鼎。我怎么会在鼎中,受尽业火灼烧之苦而死。”
  “雅狐狸,你那时就在我身后,为何不救我?亦或,是你将我推入鼎中?”
  解临雅身子一僵,瞳孔骤然一缩,喃喃道。
  “你说,你死了?”
  “怎能不死?”她冷冷地看向她,“天界业火,虽然不能焚尽一切,但灼烧之热,能夺走所有水分。三天三夜,我看着自己在那鼎中成为干尸。”
  谈及此事,她愤怒地握起拳头。
  “我不知。”他声音失魂落魄,“那日,我以为你是自己掉下鼎中的。混元巨鼎,本是偃术所制,你懂偃术,我以为你很快就会从那鼎中出来,可你……不是从那鼎中出来了吗?”
  “若这天界有人能从混元巨鼎中出来,我凤长歌给他磕三个响头。”
  天界最负盛名的炼丹师黄帝,自幼痴迷与炼丹,他所制造出来的丹药一粒值千金。但,黄帝品性小气,即便千金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丹药买给他人。后怕有人窥窃他的丹药,便利用人界的偃术制造出机关重重,暗藏危机的混元巨鼎用于藏药与炼丹。
  那混元巨鼎,若是在外面,她定是有办法开启。可是鼎内固若金汤,没有一处地方可破解鼎中机关,自己逃出来……
  呵!
  即便她的偃术是天界第一,也做不到!
  

第四章 改变,故人非故人
  起风了。
  院子里,白皮灯笼摇晃,涂在地面的影子晃动如魑魅魍魉。
  解临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与他一样,戴着狐狸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摘下面具,白皮灯笼的光掩在他的身后,给他周身罩上一层淡淡光晕,却不妨碍到凤长歌的视线,记忆力里那张妖冶得足以倾城倾国的容颜印进凤长歌的眸子中。
  “你今夜找我,究竟是为何事?”
  解临雅话中与他红色的眸子都带着微微不悦。
  凤长歌微微愕然,记忆中总爱用着破嗓门唱歌逗自己笑,即便嗓音难听也会尽量放低声音与自己交谈,何时用过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话?
  罢了,如今还去计较什么态度问题。
  “我要破无极长宫外阵的东西。”
  “你为何要破阵?”他声音微微紧张。
  凤长歌挑眉,狐疑望了解临雅一眼。
  “自是去找向宴生。”她道,狐疑的眸子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
  怪,实在是怪。
  三年不见,冥府归来,以往待她如挚友的解临雅,与她的交谈中,言语间没有以往的旧情也就罢,怎么会感觉到他在警惕自己?
  莫非,三年前就是他推自己落鼎,如今做贼心虚?
  思至此处,她眼中增了一分警惕,三分怒意。
  “你若想去找他,不必费劲破阵。明日就是无极长宫召选门徒之日,你可混进队伍中,找到向宴生。”
  无极长宫每一百年都会召选一次门徒,以此来扩大无极长宫的势力。
  经他提醒,凤长歌才想起,混进门徒队伍,比去破阵所受的风险少上些许。
  现在她还未知,究竟是谁害了她,贸然行事只会害了自己。
  收紧声音,她举步向外行去,与解临雅擦肩而过,他身上药味袭来。
  行去几步,身后解临雅问:“长歌。”
  “嗯?”
  凤长歌顿住脚步。
  “为何回来找我?”
  “凑巧需要你的帮忙而已。”若不时间紧迫,而解临雅的家就在这无极长宫山脚下,她也不会来这。
  “长歌,你不信我。”
  凤长歌一怔,冷笑,“你不也不信我吗?”
  “虽不信你是否真的凤长歌,但仍奉劝你一句,别去找向宴生。”他声音微低,在漆夜中再次缓缓道起,“他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凤长歌‘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朗,却略带嘲讽。
  “面目全非,那更是不能错过。”她重新举步而行。
  面目全非……
  解临雅是个聪慧的人,用这样的一个词来形容她三年不见的向宴生……
  她嘴角微微一勾,“宴生,我好期待见到你。”
  

第五章 换红衣,着素衣
  无极长宫,在天界中极负盛名,其原因之一便是无极长宫的卦术。
  在上古时代,青龙存在便是为了守护,不管是生之物,亦或死之物,皆受青龙庇护。
  在时代的演变,青龙的守护演变成卦术,已卜卦之术,观测星图,算天人的生、死、劫、运。
  能算劫运,窥测未知,这点让天人们对无极长宫尊敬。
  让天人们对无极长宫臣服的是,青龙的庇护之力是四大家族最强的。天界每年都会举行四大家族的掌管天界的首权。
  四大家族虽然各统领一方,但仍需一个首领管辖其他家族,而无极长宫在每次的首权的争夺赛中,都取得胜利,已经掌管天界首权多年。
  如此盛名,让每年无极长宫招收门徒的队伍都能围着无极长宫的九重山绕好几圈。
  凤长歌离开解临雅的棺材铺后,去了离无极长宫最近的一个小镇,买了身朴素的罗裙。
  罗裙是由麻布所制,颜色为青色,款式简单。她素来喜欢爱穿红衣,所有的衣裳都为红色。向宴生问过她,为何喜欢穿红衣?
  她答:“红是血的颜色,但在人间喜庆的节日里,人们都爱穿红衣代表喜庆。喜与悲相合而成的颜色,多神奇。”
  其实,那时,战场上,他在营中运筹帷幄,她在前线浴血杀敌。
  有次,她负伤而归,向宴生说:“你还是弱了。”
  为不被他说弱,为不被他瞧不起,她穿上红衣,掩盖所有伤口与鲜血。
  如今,舍弃那一身红衣,只是走出曾痴恋向宴生的那个自己。
  当然,若三年前,害她之人非向宴生,那抑制住的感情将会再次如巨洪而来,席卷她所有的理智与自我。
  从天微亮开始在无极长宫山下排队,直到日薄西山,凤长歌才终于到了无极长宫的第一重山——中天山。
  “叫什么名字?”登记的无极弟子,咬了咬笔头不耐烦地问。登记了一整天来报名的人,他早就已经累得手酸痛,低着头,翻开新一页,写一八七六五数字后,等着来人自报姓名。
  “长歌。”
  这个名字让登记的弟子瞬间愕然地抬起头。
  见面前的凤长歌,一身麻衣朴素,容貌平平,松了口气,在登记薄上写下长歌二字,喃喃道:“这两个字真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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