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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女天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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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光线极好的房间里看着却是干净整洁的,中间一张大床,味道正是来自哪里。
  赵雪槐走近,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老人,体格比较大,头上光秃秃的,身上盖着薄被,只露出手脚和脑袋。眼下露出在外面的皮肤,都鼓起一个个绿色花生大小的包。
  华国人的正常皮肤是黄色的,黄色的皮肤上,长着一个个绿色的包,光靠想的就知道那画面多渗人。
  陆凯之看着躺着睡着的父亲,低声和赵雪槐说:“就是这种绿色的,一开始小小一个点,然后长成了包。我这才出去一天,又大了不少。”
  “这霉味不正常。”赵雪槐道。
  陆凯之点头:“对,这个味道也奇怪。好像什么东西发霉一样,我试着擦过我爸身上的绿包,又什么都擦不下来,就和正常皮肤一样。也不疼,就是让人没精神。赵大师,这要怎么治啊,你需要点什么?”
  赵雪槐目光集中在老爷子包比较多的头和脸,有些为难地开口:“你去取一杯酒、一把生米来吧。”
  赵雪槐要的东西简单,陆凯之转头就送了过来。
  装了二两酒的瓷杯搁在赵雪槐左手里,生米则在赵雪槐右手。
  赵雪槐吐出一口浊气,口中念道:“聚五谷生灵之气!”
  话落,赵雪槐的右手一张,生米飞出落在床上,灵巧地将床上的人包围了起来。
  然后赵雪槐以指沾酒,运用着灵气在老人上方画了一个简易符阵。符阵成,淡绿色的光圈荡开,老人身上的绿包开始有动静。
  肉眼可见,老人手足部分花生大小绿色的包开始变小。
  陆凯之“呀”了一声,心心生喜意,居然这么简单就好了!
  可是下一瞬,老爷子手足部分的包变得更小,头上的却是突然变大了。原本光秃秃的头上有些间隔的冒着绿包,可是那些绿包一变大,就仿佛满头都是绿了!
  陆凯之瞪大了眼,着急地看向立在床边的赵雪槐:“赵大师!这是怎么了?我爸头上的包在变大。”
  赵雪槐看他一眼,淡淡道:“你们家老爷子,是给谁带绿帽子了?”
  “不可能!我爸都六十岁了!”陆凯之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他爸都六十岁的人,说白了就是土埋半截,能给人带什么绿帽子。
  “这是绿瘴,就是给人戴了绿帽子才能用得了的。头上的绿还不能证明吗?”赵雪槐声音里带了两分冷意。一开始不好开口,就是怕对方不相信,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有什么好反驳的?
  “可我爸和我妈感情一直很好,他们相伴了三十六年,还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陆凯之眉毛皱得几乎要打结,努力解释,“我……我从没见过我爸不老实啊!”
  赵雪槐看他一眼,目光稍冷:“陆先生若是觉得我赵某人本事不济,还是另请高明吧!”


第38章 
  陆凯之心里一阵发苦,他若是能请得到别的高人,哪里还至于大老远地去其瓦市请来这位赵大师。
  可是要让陆凯之相信自己印象里老实巴交、比他还憨厚的父亲是个老不休,又实在是难以接受!
  眼看赵雪槐转身要走,陆凯之握握拳,咬了咬牙,一脸颓然地求情:“等等!等等!赵大师,我信了……”
  赵雪槐止步,半转过身,挑眉看陆凯之。
  陆凯之深呼吸一口,又道:“赵大师,我信你说的话,还请你救救我爸!就算是做了那样的事,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和要了我爸爸的命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凯之求着情,眼底和心里却是一片苦意,感觉连嘴巴里也泛着苦味。他扪心自问,自己这话放到哪里去都不在理,连自己心里的坎都过不去。但是床上这人,是他的老父亲啊,他不得不帮。
  说话的动静,让床上的陆勇也缓缓醒来。陆勇听着陆凯之的话像是没回过神,一脸茫然。
  赵雪槐瞥见床上的人醒了,目光从陆凯之脸上掠过,道:“现在这事,我说了不算,解铃还需系铃人。”
  “系铃人是谁?”陆凯之追问,双手紧握着,勒出手背血管的形状来。
  “他正好也在。”刚刚验绿瘴的时候,赵雪槐就取了一抹瘴气试探,巧合的是,驱使瘴气的人就在几米范围内。
  赵雪槐右手一挥,房门“吱呀”一声,突然自己打开了。
  门边一步远,站着连文国,一本书掉在地上。
  被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原本拿做掩饰的书就这么掉落在地上。被三人注视着,连文国沉着脸,弯腰捡起自己的书。
  似乎是嫌弃书脏了,连文国猛地拍了好几下,嫌弃的意思明显。
  陆凯之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哥!你为什么站在门外边偷听!”
  “为什么?”连文国讽刺地笑笑,“到底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
  陆凯之脸色也沉着,空气的浓重的味道让他每一下呼吸都觉得堵心。他双手发抖,缓缓地松开拳头,不死心地看着他大哥:“难道……难道是爸欺负嫂子了?可是爸爸从不往你们那边去,这……这不可能啊!”
  心里太痛苦,陆凯之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事儿?怎么就、怎么就突然这样了?陆凯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让自己平静一点。
  陆凯之一脸痛苦,连文国却觉得自己才是更痛苦的人。
  连文国气得头上冒青烟,却又无处排解怒气。最后满腔恨意化作暴力的源头,冲过去一拳打在陆凯之脸上。
  “你个小兔崽子!老兔崽子生出来的小兔崽子!你找打是不是?”连文国气得挥着拳头上去,金边眼镜下一双眼里满是凶狠,像是恨不得吃了陆凯之的肉。
  陆凯之猝不及防,一开始挨了好几下,嘴角溢出血水。但是他体格随陆勇,是个大个子,力气大。待得陆凯之回过神来就瞬间扭转了局面,拿捏住连文国气势汹汹的拳头和手臂,让对方只能连手带脚地胡乱回手。
  床上,陆勇好不容易坐起身,看见两人大打出手,急得连着咳嗽几声,大喘着气。
  一缓过气,陆勇就急切地喊:“不要打了!你们、你们都不要打了!”
  顶着一头绿包,陆勇的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随时会倒下去一样。但是他还没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儿子就打做了一团,好似生死大敌。
  陆勇腿上没力,趴着去捶床,急得头上冒汗。
  “你们是两兄弟啊!是兄弟,别打了!”老人的声音哑哑的,如同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陆凯之听着老父亲的话,红着脸咬牙一个翻身,把连文国压倒在地上,死死地摁住对方。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是兄弟,不打架啊。”陆勇看着小儿子按住了大儿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好歹两人没打了,还能说说理,劝上一劝。
  但陆勇的话停在连文国耳朵里,就如同是火上添油一般。他黑着脸,冲陆勇的方向呸一口。好好一个大学老师,口水都吐了出去,当真是气得什么体面都不顾了。
  连文国破口大骂:“谁他妈和你们老兔崽子小兔崽子有关系!我姓连,你们姓陆!”
  这话一激,陆勇眼底的激动之色霎时淡了不少,像是被抽去了生机的树,显得没精打采。
  陆凯之气红了眼,拳头砸在了连文国身上:“连文国!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也不欠你的!”
  连文国被打得脸都痛歪了,梗着脖子就是不服气。他看向一边仿若没事人一样的小女孩,心知这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这人虽是陆凯之请来的,但未必不讲理。连文国看着赵雪槐试探道:“这位大师,还是你明事理!不像这些兔崽子,明明做了不厚道的事,还觉得自己特别在理!”
  陆凯之心里不解的就是他父亲做了什么不厚道的事,让连文国竟是下了这种手。他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连文国问道:“那你说,爸爸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把他变成这样!”
  陆凯之心里,连文国就是他亲哥哥。虽然两个人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是从小他就喊哥,稍大一点知道连文国对他没好感的原因,也热脸贴着冷脸,理解他哥哥也不容易。他自问,作为一个弟弟,没有哪里对不起连文国的地方。就算是亲兄弟,都未必能做到他这样!
  连文国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水。原本穿在连文国身上的整齐西装已成了被腌制的萝卜菜叶,连眼睛都是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连文国扶好眼镜腿,透过镜片眼神冷冷地盯着床上的陆勇。
  “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说说。”
  “当时你个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呢。”连文国说到第一句话,神色复杂地扫了一眼陆凯之。事情发生的时候,陆凯之还没出生,和他无关,但谁让陆凯之是陆勇的儿子。
  连文国想到这里,坚定地说了下去:“当年我爸爸因为省吃俭用太苛刻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症,他那么痛苦地躺在床上。可是自称是老实人的老兔崽子你干了什么?你原本是我家的邻居,我爸爸在世时你和他称兄道弟,可也就是你!趁着我爸爸重病的时候勾搭了我妈赵秀英。没等我爸一口气咽下去,你们就做出了肮脏事!不要脸至极!”
  连文国眼睛里带着血丝,赫然一副气怒至极的模样。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爸爸没被病痛折磨死,反倒是被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生生气死了!他尸骨未寒的时候,你们就披红带褂,喜滋滋地入洞房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地底下那个人看着你们呢!你们躺在一块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背后发凉嘛!”
  听完连文国这一通带着恨意的话,陆凯之目瞪口呆。他双手无措得不知道怎么放,或许放哪里都觉得不对。他的父亲母亲,居然是那样的人?
  看着连文国的模样,陆凯之连怀疑都生不出。
  陆勇涨红了脸,勉强解释:“我们没在你爸在的时候做那事,没有的。”
  连文国面露讽刺,扬着下巴扫过陆勇:“你们只是当着我爸面前亲亲我我而已,以为我没看见过吗?我当时就恨不得咬死你们,只是我爸哭着拦了我,不然我也不止于熬着找了这种法子对付你!”
  想到多年前抱着他哭的男人,连文国红了眼眶。刚刚就是被陆凯之揍出了血,他也没流一滴泪。但每每想起当年的事,他就痛苦无比,痛得心肝发颤。
  听到这里,陆勇也坚持不住,倒在床上。
  陆凯之急切地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发现老人脸上也赫然是一行清泪。
  陆勇蜷缩成一团,满面痛苦之色,喃喃道:“是我对不起连老哥,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陆勇一把年纪,倒在床上,涕泗横流,一脸悔恨。这副看着十分可怜的样子,仅仅只让连文国心软了一瞬间,下一瞬,他摆着冷脸继续嘲道:“杀人放火的人,还有自己的苦衷呢!有了苦衷,那就不是杀人放火了?死的人就白死了么?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
  连文国自认有理,他处在亡人之子的身份,心里的坚定不会动摇分毫。他下在陆勇身上的绿瘴也到了最后一阶段,立马就好成功了,只要没人捣乱就行。
  反驳完陆勇,连文国不放心地看向场中的赵雪槐,一脸诚恳地请求:“这位大师,此人身上的绿瘴正是我下的,引子是我父亲的旧物。这事的缘由您也知晓,道理在我,还请您不要插手这事!”
  赵雪槐正待回答,意外再生。
  客厅里不知何时闯进一个瘦瘦小小的老人,摇摇晃晃,像是站不稳一般。
  看着连文国咄咄逼人,老人忍不住哭着出声:“文国啊!床上躺的才是你亲生父亲啊!你放了他吧!”
  来人正是陆凯之和连文国的母亲——赵英秀,也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牵连的人。
  赵雪槐皱着眉头,只觉得事情有点乱。床上的陆勇?被连文国差点弄死的,居然是连文国的亲生父亲?


第39章 
  不止赵雪槐脑子乱,陆凯之和连文国也一样心里乱如麻。
  陆凯之惊愕不已,原本以为是异父的兄弟?竟然是自己的亲兄弟!
  连文国则是又惊又气,他凶狠地瞪着赵秀英,梗着脖子大吼道:“你胡说什么!我爸姓连!才不是这个不要脸的。你肯定在骗我,就想哄我给他解了这个瘴是吧?我不会信的!”
  连文国一脸的不信,嘶吼的声音响得震耳,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陆勇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心里的悔恨伴着眼泪流下来。
  而引起这一番震动的赵秀英抹着脸上的眼泪,看着还死不相信的连文国,缓缓道来当年的事。
  “我家和老陆家里是相邻两个村的,我们一开始就认识。”赵秀英脸上带着回忆的神色,“一开始,我和老陆就是一对,只是还没等到我们和家里坦白,老陆就被他家里送去当兵了。当时两个人都觉得分开一两年没什么,也就瞒着。老陆去当兵,我跟着村里人来昆市打工做事攒点钱。”
  “意外就发生在我到了昆市之后,我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当时的风气那样,吓得我根本不敢和家里人说,我偷偷地给老陆去了信,胆战心惊地等着。可是一直没有回信,我以为老陆是去了别的地方起了花花心思,不想承认,悔得去跳河。是老连把我从河里捞了出来,他知道我的事,说可以和我扯证,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一条小生命。”赵秀英眼眶里溢出眼泪。
  连文国满脸泪痕,几欲癫狂:“好啊!原来你们比我想的还要不要脸!他那样救你,你们却在他临死前做那样的事!你们没有良心嘛,良心被狗吃了吗?”
  赵秀英连忙摇头:“文国,后来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那是那样?我看你能狡辩出什么!贱人!”连文国握紧双拳,腮帮子因为紧咬而鼓起,显然一副恨急的模样!他没想到,他爸爸居然还不是他的生父,那样的一个人,陆勇和赵秀英两个人怎么那么狠地对待他!
  “我给老陆的信被他家里拦了,后来他回家发现不对劲,就找了过来。但是我已经和老连扯证了,他去当满了两年兵,才住回到我们家附近,成了邻居。”赵秀英极力辩解:“当初那些年,我和老陆都没接触,一直避嫌。直到你爸犯病,老陆过来帮忙,才让你爸发现我和老陆早先认识的事。”
  “老连奇怪地提起,我瞒不住,才把你是我和老陆的孩子这事告诉老连。老连想着自己活不久了,自己提出让我和老陆重新团圆。”赵秀英说着当年的事,想起逝去的人,落了一脸的泪。
  陆凯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直瞧着地板。听见满耳朵老父老母的哭声,却只觉得心里麻木。
  连文国被这些沉重的往事冲击得脑子一顿,但是一顿之后,他立马反应了过来。
  事情根本不是赵秀英说的这样!
  不是这样的!
  连文国捏着拳头,每一个字清清楚楚地从口里说了出来:“你以为说了这些我就会原谅你们吗?你以为爸爸的宽厚就是你们不要脸的底气?你当时吃的谁的粮、住的谁的房、承着谁的情?急切得连避开一个病人的心思都没有,就那么饥。渴,以为自己发。情的野兽吗!”
  “不过就是扯了一块布来遮羞,赵秀英你敢摸着良心说,你觉得你没有对不住爸爸?”连文国胸膛剧烈起伏,“如果没有觉得对不起爸爸,你怎么会躲到我哪里去?怎么看到老兔崽子中了绿瘴,就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你还挺聪明,居然看着那些症状就猜到那些绿点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是爸爸找回来了吗?所以跑到我哪里去拜他,去上香。”
  “你们这两个贱人,那哪值当爸爸盘桓不离人世,他根本就不想记得你们这两个贱人!”连文国骂得理直气壮。
  就算是赵秀英说出再多解释又如何,扯再多遮羞布又如何?不过就是两个卑鄙的人找的自我安慰。当着临死之人的面不要脸,临到老了遇到事,又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一对夫妻!说赵秀英当初对陆勇念念不忘、两人情深一片一时情、动难以忍耐?连文国打破脑袋都不信。
  连文国把赵秀英骂得没脸,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去。
  陆勇看得不忍心,颤颤巍巍地向连文国求情:“文国,都是我的错。不怪你妈妈,她始终还是你妈妈啊……”
  连文国冷哼一声,看着这个明知自己是他亲生儿子但是依旧瞒了几十年的男人。怪不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怎么甩脸子,对方都不生气,像个没脾气的人,原来自己竟然是他的种。
  又扫过一脸崩溃的赵秀英,连文国想到自己身后流的竟然是这两人的血,不由得一阵嫌弃自己。他看向给赵秀英求情的陆勇,淡淡道:“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那她怎么不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呢?你看看你,一头的绿,门都出不去,多可怜啊!哈哈哈!”
  连文国笑得落泪:“当初给人戴绿帽子,如今这顶绿帽子怎么样?沉不沉,我准备了好几年,够分量吧!”
  陆勇如遭雷劈,他和赵秀英的情分自然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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