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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入明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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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停的抽烟,地上的烟头多了一根又一根,病房里的烟味愈发浓重,她始终低着头,竟觉得对烟味有些不适应了,过去的日子里,盛林野几乎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
  一包烟快空了,他才咬着烟重新把视线放回在她身上,看着她松松垮垮垂下来的黑发,发白的脸色,身上蓝白色的病服,良久,取下唇间的烟,哑着嗓子问:“没了?”
  陶奚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几乎快掉下泪,喉间哽得难受,发不出声音,死死揪着被单,很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竟笑出声,捏着烟的手不自觉地发颤,“陶奚时,我还真小看你了。”
  病房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是刻骨的寒,直侵体内,她觉得特别冷,身上的伤口在发疼,她很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可是说不出口。
  他误会她了。
  但归根结底,也没有误会她。
  她一开始,确实是不想要,并且打算瞒着他的。
  “不打算解释了?”盛林野开口,一字一句,是从喉间挤出来的,混着冷笑,“哪怕是不要它,你告诉我一声,有那么难?”
  陶奚时不出声,他冷着声问一遍,“难吗,陶奚时?”
  他没说一个字,就像在她心上凌迟一次,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极低极低的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点燃□□的引爆线。
  盛林野怒极反笑,脸色冷若冰霜,起身一脚踹开椅子,砰地一声,很用力地撞上了墙,“谁他妈要听你道歉!”
  “陶奚时你记不记得。”
  “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你问我,有些人,是不是生来就没有心。”
  “今天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有心吗?”
  心里的火气不断地腾升,压也压不住,无处发泄,回忆里一件一件的事再次在脑海里回荡一遍,他越想,越觉得失望。
  “我对你再好,我把整颗心掏出来给你,我把全世界送到你眼前。”
  “全他妈比不上付临清一个眼神是不是!”
  陶奚时倏地抬起头,对上盛林野那双通红的眼睛,她终于无法抑制地掉下泪。

☆、第61章 撑着

  陶奚时从没见过这样的盛林野; 她突然记起当初在古镇遇到的盛林野; 那时候慵懒放松地在沉睡中的狮子; 在此刻似乎是彻底苏醒了。
  她看着他这样的状态,心口堵得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地缓慢流失; 看不见; 摸不着,也抓不住。
  病房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沉默的对峙着。
  最终盛林野摔门出去。
  陶奚时盯着被摔在墙角的椅子; 盛林野现在正在气头上; 那副模样看起来毫无理智可言,她担心他就这样离开会出什么事,立刻下床追了出去。
  门一打开; 一眼便看见坐在走廊长椅上抽烟的盛林野,脚步顿住。
  两秒后; 盛林野听见关门的声音; 听见渐近的脚步声; 可他没有抬头,始终垂着眼,烟雾笼罩着整个人,侧脸冷峻。
  陶奚时在他面前蹲下身,手搭上他的膝盖; 握住他那只抵在膝盖上的右手; 蓝白色宽大的袖口落入他的视线; 他终于愿意看她一眼。
  她现在特别虚弱; 一张脸苍白至极,黑眸定定地看着他,她的声音也是哑的,在后半夜哭哑的。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特别生气,对我特别失望……”
  “我想过留下它的……”
  她的思绪很乱。
  盛林野很低地笑了一声,抽出手,手背上的温暖一瞬间消散,他竟不敢再贪恋那分秒的温度,“你想过告诉我吗?”
  陶奚时不想欺骗他,也不想利用那场车祸来卖惨博取他的同情,这件事从头错到尾的是她,可她明白的太晚了。
  她沉默的那几秒,盛林野笑得更冷,推开她搭在他膝上的双手,扶着她站起来,然后松开手,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他折身打开病房门,“你进去吧。”
  她的脚步顿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的干净病服衬得整个人瘦弱又纤细,盛林野干脆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进病房。
  长廊上阴冷,病房里暖气流通。
  盛林野转身要走,他放手的同时却被陶奚时反应极快的拉住,他的衬衣带着凉意,直直地贴着她的手心,激起掌心的颤栗,“你要去哪?”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起来。
  听到铃声,陶奚时下意识松手,但一直盯着他看,怕他走,也是盯着的这一眼,看见他接起电话后脸色的变化,她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眼神一瞬间灰暗下来,
  “盛林野……”她喊他名字,声音很轻很轻。
  他看她一眼,毫无情绪的一眼,继而转身就冲出病房,步伐又急又快,什么话也没有。
  盛林野离开前的那一眼,像一把直逼痛处锋利的刀,陶奚时心头一空。
  病房里再次沉寂下来,他仿佛没来过一般。
  ……
  二十五分钟后,宋沉出现在病房,他一进来,一言不发地坐在小沙发上,情绪很低,没心情说话,只是凉凉地扫一眼病床旁坐着的陶奚时。
  陶奚时那时候在给付临清发短信,问他和盛林野谈了些什么。
  付临清昨晚一夜未眠,现在也许在补觉,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的回复,反而是沙发上的宋沉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陶奚时,“看你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陶奚时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你还真是活的跟个世外仙人似的。”他嘲讽地笑,“阿野爷爷去世了你知道吗?”
  空气凉了一个度,回想起盛林野离开前的眼神和脸色,陶奚时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宋沉勾起凉薄的笑,“是啊,一脱离危险他就急着赶来你这里,结果那边老人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一声不响地去了,盛林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陶奚时怔住,宋沉这一番话,锤子一般地砸进她的心底,她茫然地想,盛林野现在对她该彻底的失望了吧,她害死了他的孩子,害得他连亲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匆忙离开的背影那么的孤寂,可她偏偏什么都不知道,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没法给。
  从来都是这样……
  永远都是这样……
  她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他的付出,万事有他来顶,她理所应当地接受着他毫不吝啬的给予,却忘了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凡人,任凭他如何早熟,如何厉害,他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是需要关怀和照顾的年龄,而不是一次次在看不见希望的迷雾里不停地付出,不停地失望,如此循环地磨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
  陶奚时联系不到盛林野了,甚至连谢青贝也联系不上,宋沉在她出院之后也不见了。
  突然之间,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有时候她站在空荡清冷的公寓里,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而已,但是这间公寓又是如此的熟悉,每一个地方都有过他的身影,他在沙发上看球赛喝酒的样子,他在厨房做饭的样子,他在餐桌上压着她亲的样子,他在玄关处蹲身帮她系鞋带的样子……
  一幕一幕,恍如昨日。
  陶奚时回学校之后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终于在网上看到盛林野的消息,那一刻她多么庆幸他的身份,让她不至于抓不到丝毫他的消息。
  盛斯行追悼会举行的那天派场极大,几乎轰动大半个香港,媒体竞相报道当天的情况,盛林野出现在媒体的镜头里。
  镜头的刚开始驶过来一排低调的黑色轿车,缓慢地停下,盛林野从最前面的那辆车下来。
  那是陶奚时第一次看见他穿黑色的正装,是全场瞩目的焦点,身段挺拔,气势逼人,他从下车就一直面无表情,眼神冷冽,迈着长腿走进去,只留背影在镜头里。
  只有这一个镜头。
  陶奚时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看到手机发烫,又切到那天付临清后来的回复。
  “没聊什么,他在外面抽了支烟,问了几句你的身体状况,我把医生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就走了。”
  她按下锁屏,窗外的天色已经黑到无法描述。
  ……
  又下雨了。
  很应景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轻轻拍打着伞面,拍打着坚硬冰凉的墓碑。
  墓碑前,一群身着黑衣的男男女女,表情肃穆地站着,谢青贝在盛林野身旁替他打着伞,他个子高,她撑得手腕发酸发软。
  后来,那些人陆续离开,到最后只剩盛林野和谢青贝两个人,本就冷清的地方更显得寂静。
  谢青贝对盛斯行感情不深,理解不了盛林野的心情,毕竟盛林野从被接回盛家开始,是由盛斯行一手带大,盛亿南和慕容毓没时间和精力管他时,是盛斯行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哄他开心。
  如今盛斯行离开的这么令人措手不及,前一刻才稳定下来的情况,不过几个小时,去得那样猝不及防。
  盛林野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得那样平静,盛斯行的离开,无疑是垮了他半个世界,彼时的谢青贝不知道,他的另半个世界也已经垮得干净。
  “哥,你一定要撑下去才行。”谢青贝揉了揉手腕,“从明天起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爷爷留给你的东西,一分也不能让他们吞下去。”
  “你要接手的东西太多了,以后你不只是盛林野,你要接手的是整个盛氏,这担子很重,为了爷爷的心血你也要撑下去。”
  盛亿南在英国有自己的产业,他在资金方面和盛家是完全脱节的,他不依赖盛斯行,盛斯行也放他自由,所以谢青贝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重,接手盛氏的那个人只能是盛林野。
  除了谢青贝以外,他没有兄弟姐妹,但却有很多旁系亲属,那些人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块馅饼,摩拳擦掌地试图分一杯羹。
  谢青贝很担心盛林野会被这事打击到,让别人平白捡了便宜。
  后来她才发现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盛林野没有哪一刻像最近这般清醒冷静过,后续的事在盛亿南有意无意的帮助下,他一件一件处理的极其干净利落,不留话柄。
  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又仿佛一夜长大,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过去的影子,那个十七八岁时无恶不作潇洒恣意的盛林野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他全身心地投入盛氏的工作中时,谢青贝也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整整一周,他合眼的时间少之又少,最初确实是忙,但休息的时间是充足的,别人想着怎么轻松怎么做的时候,他想着怎么复杂怎么来。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后,盛林野还得去英国把剩余的课业修完。
  过一阵子,他会将公司的事暂时交给跟了盛斯行几十年并且非常有能力的蔺则代为打理,他只先挂个名,等他毕业回来,再全权接手。

☆、第62章 成长

  盛林野回英国的前一天; 宋沉和谢青贝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就在盛家老宅顶楼的大露台上; 三个人小时候常在一起做坏事的地方。
  铝制的易拉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 三个人像小时候那样并排坐在护栏的边缘处,一人手中拿着一罐酒,扯开拉环的呲啦声一道接着一道,气泡沿着出口很快冒出来。
  今夜无风,月朗星疏。
  平时最能扯话最多的宋沉,今天反倒是最沉默的一个,他只闷声喝着酒; 好像在想什么事,谢青贝用力往他后背猛地拍一下; 毫无预兆的那种。
  他被吓到,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 剧烈地咳几声; “祖宗我又怎么惹你了?!”
  谢青贝觉得他这副样子可爱又可笑; 嗤笑了一声,斜睨着他说,“你干什么呢?别搞得跟个失足妇女一样忧郁。”
  宋沉在心里不住地劝自己不要和小孩计较,越过她看向同样沉默的盛林野; 不禁叹了口气,他最近被折腾的够呛; 估计没心思想别的事; 也难怪这阵子能静心待在香港。
  最开始的位置是谢青贝坐在两人中间; 宋沉有话想说,于是起身从他们两个身后走过,特意坐在了盛林野身边,琢磨着开口:“阿野,有件事……”
  “说。”
  盛林野打断他的那一句“不知道该不该说”,眼皮都不抬一下。
  宋沉寻思着反正盛林野早晚得知道,现在他不说,以后等他知道了指不定还得找他算账呢。
  他清清嗓子,“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在医院陪着吗,我一直陪到她出院才来香港看你。但是陶奚时住院不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啊,我听医生说是出了一场小车祸。”
  顶楼很静,连风声都没有,宋沉话音刚落,盛林野和谢青贝同时侧头看他,他看着天空,自顾自地说,“后来我去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为她救了个小孩,说真的我对她虽然意见挺大的,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这姑娘心地是真善良。”
  也怪不得把你迷的神混颠倒。
  最后一句话宋沉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不敢说。
  宋沉这番话里的几个重点,让盛林野不可避免的,突然想到了那天陶奚时握着他的手,嗓音里有难以察觉的哽。
  她看着他说:“我想过留下它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她的声音好像是抖的?
  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那时候满脑子被“孩子一声不响就没了”这件事冲昏了头脑,尤其是看到付临清在病房里的那一刻,理智全无。
  他把自己的手从她手心抽出来,不带犹豫,仍然固执地介意她要一直瞒着这件事的想法。
  每次一碰上她的事,他的理智和自制力全线溃盘。
  谢青贝观察着盛林野神色的变化,在右边轻声提议说:“我明天可以回川大了,这里的事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可以帮你看着她。”
  盛林野缓慢地摇了摇头,又开了一罐酒,仰头闷了大半罐,他盯着漆黑的无边夜幕,踢了踢左边的宋沉,“下楼再拿一箱啤酒上来。”
  宋沉前脚刚走,盛林野就直接让谢青贝把手机拿出来,她一脸莫名地照做之后,盛林野让她拨陶奚时的号码。
  谢青贝按下通话的同时,随口问:“你自己怎么不打?”
  他看着那一窜号码,说话冷冷的,“让你打就打。”
  谢青贝撇撇嘴,他提醒,“开扩音。”
  打通的几秒钟后,陶奚时接通了,谢青贝用眼神询问盛林野要说什么,他看也不看她,她正准备随便扯几句,陶奚时先一步开口了。
  “你哥怎么样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盛林野确实没想到,陶奚时接通谢青贝的电话后,第一句会是问他的情况,谢青贝也没想到。
  她缓了一下,回答说挺好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轻了一些,像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
  承受着盛林野眼神的压力,谢青贝关心一句,“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也挺好的。”
  说完,又看向盛林野,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不理她,偏偏又没让她挂电话,她只好艰难地聊下去,干脆说起他的情况,“我哥明天就要去英国上课了,他近期挺忙的,都没时间好好吃饭睡觉。”
  “嗯,你记得提醒他吃饭睡觉。”
  谢青贝刚回了一个“好”字,话题短暂的终止,她努力找下一个话题,陶奚时那边就这样挂了电话,她朝盛林野晃晃手机,“她给挂了。”
  盛林野嗯一声,接着喝酒,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巧宋沉这时候捧着酒出来,谢青贝把手机滑进衣袋里,转身帮宋沉开箱子。
  露台上满地的空酒瓶,喝到后来,是宋沉第一个醉,他酒品还算可以,喝多了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在这冰凉坚硬的地面,他竟然也睡得着。
  谢青贝把周身几个空易拉罐捡起扔进纸箱里,问道:“你还回川市找陶奚时吗?”
  盛林野无声摇头,她内心很是惊讶,按正常的逻辑来说,盛林野现在应该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嘘寒问暖才对,怎么也不会这么冷静的在这儿啊。
  “那……”谢青贝在想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才合适,想了半天,说,“你们这算是结束了?”
  “结束?”盛林野重复这两个字,低低地从唇间念出来,笑了一下,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又回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果然。
  谢青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那您看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做?我还回不回川大上课了?”
  “你跟我回英国上课。”盛林野刚喝的那罐啤酒也空了,他顺手扔进纸箱,空罐和空罐之间的碰撞声很清晰,混着他低声的话语,“给她点时间,也给我自己一点时间。”
  或许两人都用错了方式,需要时间去冷静,去思考,短暂的分开没什么不好,他有时候反而将这段感情逼得有些紧了。
  “你不怕你从英国回来老婆就跟人跑了啊?”
  谢青贝口无遮拦,被盛林野看一眼,立马识相地闭嘴了。
  她前一句话用了“老婆”这个词,不是随口一提,是有理有据的。
  有几次谢青贝跟着盛林野出去吃饭,像他这样的焦点,一桌人的话题很容易引到他身上,也自然而然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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