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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入明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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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后来他把驾照考出来了,但是没多久又被吊销了。”
  “所以……”陶奚时意识到不对,记忆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追尾那次,不但是酒驾,还是无证驾驶?”
  宋沉点点头承认,“那天有个派对,大家都喝了个通宵,正好在回去路上撞到你们,是不是很巧?这也是缘分吧?”
  陶奚时很想骂,但她忍住了,“他家里人就这样让他乱来?”
  “那能怎么办呢?”
  宋沉扯了扯嘴角,口气有些无奈,今天的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野家情况你应该知道一点吧?都被外面爆得差不多了,他妈妈生下他就把他扔在清溪镇的外婆家,继续在香港娱乐圈打拼,后来他被盛家接回去,他妈妈宣布息影退圈。”
  “他一开始以为家庭完整了,谁知道他妈妈拿了一笔巨款,去国外定居了,他就被丢在盛家,偶尔会联系。”
  “他去盛家那会儿乖得不行,谁都喜欢他,但是也没人管他,他爷爷想给他最好的教育,于是直接送出国,纯属放养型。他做的再好,大家也会觉得理所应当,毕竟身份背景摆在那儿。直到在澳洲出事之后,他丧了一阵子,后来就变了,性格就变成你现在看到这样。”
  她现在看到这样。
  乖戾,冷冽,肆意妄为,无恶不作。
  第一次见面给人的印象就极差,像是那种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有钱而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
  后来几次接触的他,在酒吧打架,在公路飙车,恶趣味重得很,浑身透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慢。
  但是怎么说呢?像宋沉之前说的,他其实不坏。
  比如那晚在酒吧去而复返的踢开那扇门,将处于水生火热中的她解救出去。
  那时候情绪坏到了极致,差点崩溃,幸好他短暂的收留,她沉寂下来的黑暗世界里漏进了一道微光。
  再后来相处的一周,多数时间的他依旧是那个脾气古怪难以捉摸的盛林野,但有时会像个小孩,比如没睡醒的他,或者生病的他。
  本质是不坏,但是这样极致危险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
  看着陶奚时走进公寓里,宋沉立刻拨出电话,响了几声,接通。
  盛林野坐在沙发上,明亮宽敞的偌大空间里,他一个人坐在那儿显得挺孤寂,屈膝抵在茶几上,指间夹着张照片,若有所思。
  他举起照片,抬眸看时,余光还能瞥见落地窗外涨潮的海面。
  茶几上摆放着凌乱的资料和照片,旁边是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开了扩音,无声的环境里,宋沉的声音异常清晰。
  “阿野,人送到家了。”
  他把照片翻过来,应了一声。
  宋沉斟酌片刻,“我今天和她说了一些你的事。”
  那些事他不是闲着无聊才说的,像盛林野这样势在必得的人,宋沉认为以后陶奚时一定会留在他身边。不管怎样,她早一些知道这些事,也许以后他们的路会走的顺一点儿,他并不是她心中以为的那么差劲,他也不容易。
  盛林野没什么反应,把手中的照片丢在一沓资料上,靠上身后柔软的沙发,精致的眉眼稍显疲倦,眼底隐有血丝浮现。
  “宋沉,你把人看好了,我后天回来一趟。”
  宋沉没来得及说好,盛林野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白纸黑字,紧接着又说。
  “我会把杨子粤带回来。”
  他这样说,一定是找到人了,并且已经处理好,后续的事也安排妥当了。
  “行。”宋沉顿了顿,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这边有事,去不了太久。你查查她报了哪所大学,等她开学我会在那边待一阵子。”
  “还回香港吗?”
  盛林野说不回。
  宋沉听懂了,这两回都是瞒着家里回国,“行吧,我来安排,后天去机场接你。”
  挂了电话,盛林野起身离开客厅,去厨房的冰箱取了一罐冰啤酒,拉开环,走到窗边。
  熬了两夜,现在疲得不行。
  眼前是一望无垠的蓝海,看海中潮起潮落,没法平静下来。
  他喝了一口冰啤,回身到客厅。
  从一堆资料里,准确地抽出一张a4大小的纸,非常标准的黑色字体一个字一个字映进眼里。
  他粗略地看过,捕捉几个重要信息。
  姓名:陶意浓。
  于2017年……月……日,死于……
  死亡原因为……
  自杀。
  ……

☆、第19章 再见

  两天后。
  一架从纽约起飞的客机从深邃暗沉的夜空划过; 缓缓降落在深夜的扬城机场。
  候车厅里来往的旅客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 形态各异,各处分布着图文并茂极其抢眼的广告; 细碎嘈杂的交谈声混杂着播报员甜美的声音回旋在上空。
  深夜的机场也同样热闹。
  登机口站着一道身影,是个高瘦的男生,相较于行李繁重的来往旅客,两手空空的他显得另类; 握在手中的手机不停地在响; 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神情恹恹的站在那儿,像在等人。
  过不久; 宋沉过来了。
  他来时; 先大致地打量了一下等在这里的男生,很显然,这人的状态极差,脸色也不好,眼里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挺平静的; 是那种死水微澜的平静。
  “走吧。”他说,嗓音低得很沙哑。
  宋沉转着手心的车钥匙,心想; 杨元璞费尽心思藏好的人; 被盛林野挖出来也就算了; 现在还这么轻易地带回来了。
  而且,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强硬被带回来的。
  宋沉收回思绪,“回酒店吧,阿野有事先走了,其他事等他有时间了再说。”
  ……
  陶奚时下楼倒了一趟垃圾,转回小区入口时,一束刺眼的灯光打过来,白光倏地将这一处的暗色打亮。
  她条件反射地侧过脸,眯眼看过去,但光线耀眼,什么也看不清,只隐约看见白色的车身轮廓,停在不远处。
  嘀嘀两声,喇叭响了,车灯依旧朝着她的方向闪着。
  ……
  虽然换了一辆车,但不用想她就猜到会是谁,除了盛林野,还有谁会大半夜这么闲,开着跑车来找她。
  她停步在车前,看着车门被打开,那人下车。
  夏风徐徐吹来,吹散内心的燥热。
  大半个月没见,盛林野无声地盯着她,眼里的情绪无法捉摸。
  刚下飞机,那边的事没来得及处理,也顾不上先去休息,鬼使神差地先将车开到这里,在小区门口停了半个多小时。
  他的注视过于直接和热烈,陶奚时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会来这里?”
  言外之意是,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而他十分诚实地回答:“想见见你。”
  ……
  漆黑的天穹,几颗碎星点缀在上面,淡淡的月光像轻薄的纱,笼罩着这一片阴冷寂静的墓园。
  男生站在墓碑前,神情隐晦。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孩笑如清泉,像初见那天绯红的晚霞,令人印象深刻,无法忘怀,过了再久,都恍若昨日。
  然而昨日,在他心里,再也过不去。
  “陶意浓。”
  他缓缓开口,声音特别哑,目光不偏不倚直视着那张照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真是好样的……”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夏季清新的风拂过耳际,没有留下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直看着那张照片,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下来,冰冷的表情裂开一道缝,神情落寞下来。
  向前走了几步,再屈膝蹲下,他伸出手,指尖用很轻很轻的力道,缓慢地在照片上游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照片上的女孩依旧笑得无忧无虑。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我也知道这无法逃避,你看,我回来还债了。”
  “陶意浓,如果一开始……”
  “一开始你喜欢的人是我多好。”
  说完又自嘲一笑,怎么会喜欢他呢,生来灿烂的女孩,怎么会喜欢活在黑暗里,如此偏执又可恨的他。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暂时得到她的代价,是永恒地失去她。
  ……
  陶奚时坐在车里开始反省,怎么会又上了他的车,也许是片刻前他说的话,确实很难让人拒绝。
  他说,“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又说,“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挺难得的,他居然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她说话。可能就是因为太难得,所以她没怎么思考,下意识就跟他上车了。
  也可能是想到了宋沉口中的他,想到了那些故事,还挺让人心软的。
  这会儿,她侧头问他,“你去哪吃?”
  他目视前方,“你想吃什么?”
  “我已经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盛林野确实有点饿了,来之前就没进过食,飞机上的东西又难以下咽,一下飞机直接开车去了陶奚时那儿,期间压根没时间吃东西。
  他懒得找,看见一家自助烤肉的店,便找了个地方停车,两人一起走过去。
  ……
  烤盘上的肉冒着滋滋的细微声音。
  现在是十点过一刻,在这儿吃夜宵的人还挺多,一楼的位置几乎都坐满了,周遭的交谈声有些吵。
  盛林野一直轻皱着眉,似乎是对这里环境的不满,但是一看见对面的陶奚时认真翻着烤肉的样子,又觉得没有那么烦躁了。
  陶奚时感觉到注视,抬起头,他恰好低下眼睛,提筷夹了一块她烤好的五花肉。
  他手边的蘸料一点儿也没动过,她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吃辣?”
  他点头,慢条斯理地嚼着口中的食物。
  对他放下偏见之后,陶奚时看他并不像之前那么不顺眼了,甚至还觉得他吃东西的样子也挺好看的,不紧不慢,斯文安静。
  撇开一些事不说,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挺有教养的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没法隐藏的。
  此刻陶奚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他这人竟然能和斯文安静这两个词挂钩。
  这样想着,烤焦了肉也没发觉,直到他抬眸提醒,“焦了。”
  她立刻回神,很快将那块肉翻了一面,看着对面好整以暇的盛林野,默默腹诽:果然是大少爷,完全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就等着她伺候。
  怪不得,吃顿饭也要将她带过来。
  ……
  这顿饭大概是盛林野为数不多吃得很满意的一餐了,尽管食物的味道不那么尽人意,但胜在陪伴对象。
  出了烤肉店,他的心情明显比来时愉悦多了,眉头不再紧皱,疲惫的感觉也减轻许多。
  车子停在公园对面的停车场,他们缓步走到公园,草坪上一群争吵中的男孩子将陶奚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她无意看过去那一刻,在那群突然动起手厮打在一起的男孩子中,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苏渐,那个她帮忙补习的小孩。
  他被一群人围着殴打,一开始还有反抗的机会,但对方人多,他很快就只剩挨打的份。
  陶奚时没想太多,抬步要冲过去,被身侧的盛林野眼疾手快的拉住,“你干什么?”
  “那人我认识。”陶奚时有些着急,指着苏渐,“穿校服的那个男孩子。”
  “你在这等着。”
  盛林野松开她,大步走了过去。
  现在的小孩动手不分轻重,拳脚无眼,她这样一个瘦弱的女生突然冲过去,难免不会被误伤。
  一分钟后,盛林野把苏渐带到陶奚时面前。
  苏渐挨了揍,脸上有不少的伤,几片淤青挂在清秀的面容上,嘴角也红了,血迹斑斑。
  看见陶奚时,他乖乖喊了一句,“姐姐。”
  陶奚时给他补了半个月左右的课,两人相处的还不错,她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挺了解的,大致也能猜到他在这儿打架的原因,所以她没多问,抬头看向盛林野,“你能去药店帮我买点儿东西吗?”
  她说话的同时,手轻轻擦过苏渐脸上的伤口,拇指沾了点血,“疼不疼啊苏渐?”
  苏渐忍着摇头。
  盛林野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瞥了苏渐一眼,站着没动。
  陶奚时又把目光转过去,间接地提醒了一句,“药店就在对面。”
  盛林野还是不动,“没空。”
  这人脾气说来就来,陶奚时懒得理他,让苏渐坐在公园外的椅子上等她一会儿,她过去买药。
  ……
  一大一小两个男生坐在长椅上,氛围僵硬。
  盛林野掏出烟点燃,面露不屑,“打不过就别跟人死磕。”
  苏渐脸上有伤,做不出不屑的表情,便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但我告诉你,等会儿自己上药,不准让她碰你。”
  苏渐一听就察觉出了什么,小孩机灵着呢,眼里划过点点笑意,“我偏不。”
  “姐姐对我可好了,她一定会亲手给我上药,上完药她还会送我回家,你信吗?”
  盛林野当然信,陶奚时刚才的反应和态度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被这样一个小屁孩用挑衅的态度对待,他顿时觉得极其不爽。
  但是他不能把这种不爽表现在脸上,一时间又想不到话反驳,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苏渐觉得自己胜了一局。
  ……
  陶奚时买完药回来,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她拆开药酒和棉签,坐在苏渐身边。
  白色的棉签蘸了暗色的药酒,陶奚时举着棉签抬起手,被苏渐右侧的盛林野一把夺过。
  “我来。”他声音低冷。
  “不要。”苏渐一口拒绝,可怜兮兮的看着陶奚时,“姐姐我怕疼。”
  那模样很真诚,和之前咬牙说不疼时判若两人。
  陶奚时也担心盛林野下手没个度,复又夺回了棉签,“我来吧,他怕疼。”
  说完,开始小心地给苏渐上药。
  很好,又胜了一局。
  苏渐用余光瞥盛林野,得意的不行。
  盛林野咬着一只烟,很想把苏渐这个小孩拎起来揍一顿,不对,得揍两顿才解气。

☆、第20章 新鲜

  果然真如苏渐所说; 上完药后,陶奚时主动说要把他送回去; 他客气地婉拒了两句,但抵不过陶奚时的坚持。
  她一边整理着药物; 一边叮嘱,“苏渐,这些东西你带回家,记得上药; 伤口有点深; 一定不能忘了; 知道吗?”
  苏渐家庭情况比较特殊,父母离异; 又各自重组了家庭; 父母的重心都在新家庭,忙着继续磨合,加上繁忙的工作,自然而然便将他给忽略了。
  所以陶奚时平时对他挺照顾的。
  苏渐认真听完,点点头,乖巧道:“知道了姐姐。”
  一直宛如一个透明人的盛林野; 陶奚时这会儿终于愿意分点儿注意力给他了,“你先回去吧,我带他打车。”
  她不想耽误盛林野的时间; 因为看他的状态挺疲倦的; 苏渐住的地方远; 一来一回又是将近两个小时。
  他起身,冷着声音说,“上车。”
  ……
  一路上,盛林野将车子开得极快,这速度陶奚时能适应得了,但苏渐一定受不了。
  期间陶奚时几次提醒他开慢点,他充耳不闻,直踩油门,耳边是狂飙而过的呼啸风声,几个测速点都被拍下。
  果然,下车后,苏渐第一时间蹲在树下吐了一通,难受得要命,后被陶奚时扶起来。
  不远处,盛林野懒洋洋地叼着一根烟,好整以暇地抱臂靠在车头,事不关己地看好戏似的,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车里。
  陶奚时目送苏渐走进楼里才放心上车,车里烟味浓重,她呛了两声,把车窗降到了最低,外头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吹散烟味。
  盛林野把烟摁灭在车内的烟灰缸里,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
  回程的路上,车速明显放缓了许多,类似于一种爬行的速度缓慢地开在马路上,把陶奚时送到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陶母担忧地连打了几通电话,她解释出门碰到了苏渐,谎称陪他吃了顿饭,又送他回家,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已经到家楼下了。
  挂掉电话,陶奚时向盛林野道谢:“今天谢谢你了,你快回去吧。”
  她解开安全带,转身打开车门。
  一路没讲话的的盛林野依旧不说话,但跟着一起下车了。
  她疑惑的目光投过来,正要问什么,灌木丛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猫,脖子里挂着铃铛,每跑一步,铃铛就清脆地响。
  陶奚时记得好像是对门邻居家的猫。
  这只猫很淘气,经常乱跑,她曾经不止一次看见邻居一家出门找猫。
  出于好心,她蹲下身,想抱起那只猫给人送回去。
  可它不配合,警惕地不肯过去,她靠近一步它就跑的更远。
  她想了一会儿,先让盛林野看着它,她去一旁的便利店买点东西。
  ……
  陶奚时在便利店买了一小罐鱼干,想着喂它吃点儿东西应该就能把它带回去了,小动物的警惕性通常很容易减轻。
  可等她买完东西回到原地的时候,那只猫已经惬意地躺在盛林野的臂弯里了,舒服地眯起了眼。
  他的身段修长帅挺,低垂着眉眼,轻柔地抚过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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