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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假面 作者:匡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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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伙子,被这姑娘吃得死死的,可惜了……
  ##
  慕宥看着她,轻轻敛眉道:“别吸了。” 
  “我都吸了快四年了,”她甩开头,云淡风轻道:“一开始瘾还挺大的,上大学之后……烦的时候就吸两口。”
  其实真正烦的次数少之又少,大部分时候她还是选择跑步和看书来排解抑郁,可在他面前,她偏偏想暴露出她最坏、最任性的一面。
  “慢慢戒,”他把她手里的烟盒拔。出来,细长的手指反覆着她的,传来坚定而柔和的热度,“这对身体不好。”
  “那你先试试看啊,”她看向他,笑笑说:“我可看见了不止一次。”
  他动动嘴唇:“好。”
  ……
  医院还没有开门,南樛抱着背包,坐在不远处的石板凳上。
  斜后方还有群大爷大妈在打太极拳,“手挥琵琶……左下势独立……”的配乐听着似曾相识。
  她想到几天前雷清讲的,要不要和温雅讲和,在宿舍这样尴尬死了,反正几十年后也要在一起跳跳广场舞,打打太极拳。
  转念她又道,温雅肯定是在上海跳广场舞,这样也不会有牵扯。
  南樛当时怎么说来着,城市间总是要互通往来的吧。
  她回过神,对面的男子白衣衬衫,笔直站着,身躯清隽挺拔,眼神分明,安静而认真。
  如果不叫他走,他会一直陪着自己吧。
  南樛突然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没说是谁,他也清楚。
  “小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南靖是不一样的,”她略微沉吟,道:“后来高考前发生了点意外,爸爸暗中找人查了点事,我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还有背地里的勾结和交易。”
  夏荷真打点了鲁阳的警方,还有南文仕的离职也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晶晶的母亲夏荷真以前是秦璇资助她读书上学,可是后来秦璇出了事,她兜兜装转却过上了好日子。傅恺娶她并非是爱慕她,他有恋童癖,他看上了夏荷真的女儿,夏荷真也是两面三刀的人,在傅恺面前扮演慈母,背后却对晶晶施虐。夏荷真与她前夫的案子有牵扯,王晗上法庭状告她,却被她反咬一口,模棱两可的证据下,有钱能使鬼推磨,官司打点的好,想陷害一个人不难。我抓住了晶晶摇摆不定的性子,再加上她和傅恺那点荒唐事,威胁了她举报自己的母亲……”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先前许多莫名的举动,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算什么好人,背后算计,也没有圆好场。”
  慕宥微愣,心头百感交集,他先前其实已有一番推测,此刻她推心置腹讲出来,不加掩饰地表露出她的白、她的黑。
  善良美好的她,阴险狡猾的她,一时重合在了一起。
  他颇有些踹不过气,一股闷热在心口窜着。
  

☆、Chapter 45

  Chapter 45
  八点整,医院的大门敞开了。
  医院濒临海港,湖光山色,景色宜人。
  慕宥拉着她走了进去,南樛看向他走到前台,拿出了张名片,然后又问了下方向,随后带她上了电梯。
  他们的空间往上升,里头密不透风,响了道低低的声音:“慕宥,谢谢你。”
  到了顶层后,慕宥带着她七拐八拐,这层楼人很少,他们走得通畅,停在了前排一个病房门口。
  门是关着的。
  她抱着手臂,透过小小的玻璃窗,一眨不眨地盯着里头的人。
  她跟照片上一点也不像,照片上的女子是鲜活的、耀眼的,里面的她面容浮肿,形如枯槁,时不时翻着身子,浑身上下好像都不舒服似的。
  她体内的毒早已是陈年痼疾,她的身体微微带着点发福,头发稀疏,眼睛睁开了,瞳孔却没有焦距,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门口女孩的凝视并没有让她有任何感应。
  对于她而已,中毒后,她亮丽的生活就戛然而止了,时间是凝滞的,外界的一切她都感知不到。
  “有人来了。”慕宥慢慢靠近她,顿了下,微眯起眼,轻声道。
  他们退到了后面的角落处。
  前方迎来个两鬓发白的老太太,她身边有个拿着扩音器的年轻女子,拉着老太太的衣角,问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
  看阵仗是记者。
  舌灿莲花的女记者拿着麦克风,声音格外刺耳:“你好,请问你女儿的事能多透露点吗,前段时间上海的一所大学投毒案引起了广泛关注,有人扒出了你女儿的事,我们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一直不清不楚的,所以想单独做个专访,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个情况。”
  老人神色淡淡,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病房门口。
  “这是我的名片,”记者把手里的名片塞到老太太手里,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老太太接过,扔向了一旁的垃圾桶,“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女记者相当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像是在说“头一回碰到这么不配合的人”,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背走了。
  南樛有调查过,秦璇案发生后,虽然年代久远,还是有媒体的关注,但这家人却很少出来见人,明显是想把事情低调化。
  南文仕有讲过,老太太不支持女儿的恋爱,孩子一生出来就被送走了。
  老太太应该也是不欢迎自己的。
  小时候,爷爷训她的时候,她气不过,会嚷嚷道:“我要找我妈妈。”
  因为是一无所知的人,会存在莫名的敬仰,甚至演化成抵制现实的一颗救命稻草。
  后来她知道了有那么个人,知道确切的名字、年龄和身份。
  南文仕说,她是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奈何天妒英才,红颜命不厚。
  知道了她不同寻常的凄惨遭遇,渺小的自己想着为她翻案,浑浑噩噩间,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甚至无关紧要的事。
  最终,秦璇还是躺在这里,依旧不认识自己。
  她也失去了初始的悸动和懵懂,面前的女人在她漫长的生活里,终究只是个陌生人。
  有些事,越神秘,越离奇,越不可思议,你越想去探究它,哪怕要费尽周折。
  也有些事,更适合烂在肚子里,谁也不知道。
  “我们走吧。”南樛说。
  电梯口处,南樛突然朝他道:“要不你先下去,我想去趟卫生间。”
  他从容笑了,声音平静低沉:“没事,我在这等你吧。”
  从卫生间出来,她小跑到方才的病房门口,垂下身子,捡起了垃圾篓的名片。
  食指指腹停留在 “娱评记者”几个字上,抿起嘴笑了,真把它当成民间谈资了……
  慕宥订了晚上的高铁票,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留在津市。
  “现在想去哪?”出来后,他问。
  “就随便走走,消磨时间吧,”南樛说:“你如果有别的事的话,不用管我。”
  他表情平定,道:“我没什么事。”
  他提议道:“前面有个雨湖公园,要不去那走走。”
  南樛想了想,说:“你不是说过要帮我画画吧,干脆办了吧。”
  “好啊,”他呼出了一口气,说:“就公园里画吧,环境好。”
  南樛说:“你方便吗?”
  他道:“没什么不方便的。”
  她觉得不妥,说:“那画笔什么的呢?要不就来个简单的素描吧。”
  “要画自然要弄最好的,我去买工具。”
  南樛问:“画画不是要灵感和氛围的吗,你有状态吗?”
  他朝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有的,随性而来。”
  ##
  “稍微抬高一下头。”慕宥离她几步远,持着画笔,半蹲着。
  南樛坐在公园的小板凳上,来来往往走过几个行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还有多久啊,”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她已经正襟危坐,保持一个姿势很长时间了,“你画到哪儿了?”
  “你可以先休息下,轮廓我大致都描好了。”他轻声道,手里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
  她挪开小板凳,一步步走向他,微微歪着头看着他,柔和的光线下,他的额上有细细的汗珠,手指很长,但又不是那种软弱无力的模样,指甲修得很短,给人一种又干又硬的魅力。在他的笔下,她的音容已初具模型,一笔一划,生动逼真。她不懂绘画,可也看出来了里头的真功夫,笔锋雄厚,挥洒自如。
  南樛缓和了语气,说:“你后来为什么没有画画了?” 
  慕宥面色淡然,道:“想考好大学,就收收心。”
  她由衷赞美道:“那真是宝刀未老,这么久了画得还是很出色,好像把我美化了。”
  他正在描她的耳廓,轻轻点了一颗黑痣。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画画,哪怕是高中学习、考试最忙的时刻。他需要钱,一笔属于自己的财富。
  时霆在鲁阳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画手有合作了,主要是模仿名家的画作,通过黑市交流,以假乱真。这事有利润,风险也大,大多数枪手干了几次拿了钱,就一拍两散了。
  他原打算高三的时候就停下的,后来时霆背后牵线人实在欣赏他的绘画天分,便提议让他自己创作,但必须要冠以他人名义。
  他想了一阵子,承下了这差事,他早就清楚,这条路,他一辈子也见不了光了。
  他直起身,把画纸夹入画板,收好。
  “不继续画了吗?”
  “估计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我回去慢慢弄。”
  “我们去附近走走。”
  “……嗯。”
  两人话不多,绕着不大不小的公园随意逛着。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普照,碧空万里,空气清新。
  这附近有很多大人带着小孩玩耍,有放风筝的,溜冰的,打球的,还有什么都不做就赖在父母身边打转着的,眼睛像是发了光般,不知疲惫,酣畅淋漓地挥洒汗水。
  南樛闲着无聊,打开摄像头,给旁边的郁金香拍照,红的,黄的,绿的……一应俱全,姹紫嫣红,沁人心脾。
  她弯下头,芬芳的香味扑鼻而来,露出淡淡的笑容。
  慕宥问:“喜欢这些花?”
  南樛道:“还好啦,我弟弟喜欢,鲁阳那边没有,我拍个照片发给他。”
  他蹙起眉头,沉声道:“现在医学越来越发展,他的腿会治好的。”
  这明显是安慰的话,南文仕已经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南靖又在长身体,体格慢慢定型。
  南樛面露沉思,目光清淡。
  “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直视着她,温声道:“以后绝不会这样。”
  ##
  火车站,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慕宥去附近超市买东西,她在外边凉亭坐着,安静地思考着回盛京后的安排。
  考研要看的书太多了,专业课的教辅要去书店再买一套,数学上要多下工夫,六级应该不用再刷分……
  “妹子,是你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先前大巴车上的女人,嗓音比起先前带着嘶哑。
  南樛抬眸,朝她笑了:“大姐,你好,你儿子没和你一起吗?”
  女人明显换了身装备,比先前素雅了不少。
  她坐到南樛旁边,面露疲意,说:“他啊……被他爷爷奶奶接过去了。”
  南樛微微凝目,问:“是在津市吗?”
  女人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是了,我们都是东北的,男人出来打工,他在外头挣得也多,我就在家安心带带孩子。上个月工地里打来电话,说是矿井出事了,他这阵子一直在煤矿那帮忙,其实就是挖煤,我就带孩子从盛京转车过来。”
  她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他上个月人就没了,工地里先通知的还是他的父母,我带孩子过来的时候那些赔款差不多都分好了,孩子他爷爷见到我,说是让我把孩子留下……男人都没了,说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儿子是我的心头血,我怎么舍得呢,可我手头没啥钱……儿子跟着我也是吃苦……”
  “大姐,”南樛琢磨了下,直起身,安慰道:“事情都发生了,再难过也无济于事。”
  “可我不甘心啊,”女人目光微敛,声音带着淡淡的啜泣,“孩子爸爸都死得不明不白的……”
  “不是矿难么?”
  女人顿了顿,眼眶微湿:“工地里有熟人跟我私下讲,那矿难有很大可能是人为制造的,为的就是圈钱啊,赔偿款拿来,给点小头给我们,大的再留给后面的,我不服气啊……”
  “……有这事?”南樛微诧,随即压低声音道:“这是草菅人命,可以去告的。”
  “怎么告……我们这小老百姓基本都是拿钱走人,怎么走法院都不懂,况且矿井都爆炸了,没有证据……这背后一环扣一环的,牵扯太多,太难了……”
  “熟人也劝我,这事不能声张,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灌,这世上冤案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
  ##
  回盛京的车上,慕宥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出神般地看着前排靠椅,双目平和,一动不动。
  “南樛,”他眼神柔和,说:“以后你想来津市,我可以陪你。”
  她怔了八。九秒才反应过来,无意识间“嗯”了一声,拿着背包去了洗手间。
  她双击手机屏幕,输入密码,打开通讯录,“时霆”两个字煞是醒目。
  电话接通了。
  “伯父,是我。”
  另一头的男子声音厚重,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天完全黑了,窗外的景色渐渐恍惚飘渺。 
  “我愿意和时老师分手。”
  列车呼啸而过,阵阵微风拂来。
  “我需要时间。”
  地面在轻轻震动着,卫生间的垃圾篓不稳地晃动。
  “我有个要求。”
  

☆、Chapter 46

  Chapter 46
  回到学校后,南樛照常上课,安心学习。
  她上周跑了宣讲会,经过面试后,和一个期货公司正式签了实习协议,雷清得知后惊得快合不拢嘴:“你不是准备考研吗,怎么还要实习?”
  南樛笑著说:“实习只有两个月,不耽搁看书的。”
  雷清倒抽一口凉气:“你真当自己三头六臂啊!”
  在她还像没头苍蝇似得找工作时,南樛已经定好了实习,学习、工作、恋爱三手都抓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跟南樛认识久了,接触多了,愈发感到自卑、茫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既生瑜何生亮,哼!
  南樛安慰道:“一般最好的都在后面。”
  雷清想起了一件事,问:“我认识个别的班的同学,他已经填了保研申请书了,魏年没有找你吗?”
  南樛顿了顿,神色凝重:“没事,我自己考吧。”
  “那人的成绩还没你好呢,按理说应该找你啊,其实南樛……你应该多发点论文,做做课题,要学会‘入世’,这样肯定有优势。”
  “现在想太多了也没有意义,我就安心备考吧。”
  “南樛,你好淡定啊,”雷清说:“其实可以找时老师帮帮忙的,做他的研究生也行的,不过他最近好像都不在学校,都没见着你们俩如胶似漆了。”
  “……”南樛噎了好一会儿才说:“最近都比较忙。你别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好好准备期末和找工作了。”
  从津市回来后,她和时惟以渐渐减少了联系,他正在筹备律师事务所,就算是忙里偷闲找她,基本上被她用期末复习搪塞过去。
  时惟以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工作再忙,也意识到了两人关系有所冷淡。
  期末考结束后,他打电话约她见面,她再次拒绝了。
  “宿舍里出了点小矛盾,雷清和温雅吵架了,宿管阿姨都来了,我实在是走不开。”
  他不满道:“她们吵架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南樛说:“寝室里现在是水漫金山,进来都得穿雨鞋,我得把我的东西整理好,都湿了一大半了。”
  他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樛简单解释道,因为另一个室友付艺湘快回国了,家里人便把她的一些物品寄到学校,雷清帮忙收拾。
  可是付艺湘的课桌、柜子完全被温雅的行李占了,雷清便让温雅把东西收到一边去。温雅说,付艺湘还有一个月再回来,到时收拾也不迟。
  雷清不高兴了,说付艺湘是晚点回来,可她恰恰现在有空帮她整理。
  温雅笑笑,嘴角却带着讥讽,你愿意帮别人做保姆是你的事,别妨碍他人。
  雷清耐心告罄,索性不理她,直接把柜子里的衣物、书本、水壶往外扔。温雅不乐意了,直言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女人动起手来也是很可怕的,虽称不上白刃相接,抖得你死我活,厮打的战况也是相当惨烈。
  大半年的冷战埋藏了许多逡巡不掉的怨气,怨气多了,就会膨胀,爆发是迟早的。
  温雅的鱼缸被砸了,玻璃碎渣殃及到卫生间的管子,水管先前应该就有所老化,自来水慢慢溢出来。
  外头互不相让的两人还浑然不知,等南樛回宿舍的时候,惨状已经不可挽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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