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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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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蹑手蹑脚地踩着楼梯登上二楼,还未到达二楼,便听到二楼有声响。她从楼梯上探头望了一眼,两名婢女背对着她在擦拭家具,柔荑赶紧蹿出来,直接登上通往三楼的楼梯。望仙台的三楼,光线昏暗,寂静无声。
打开一扇门,走到露台上。从这里看出去,王府的飞檐画栋、内城的巍峨城楼、街坊的青瓦白墙,尽收眼底。这种感觉,如同在山顶上,俯视整个山寨。柔荑最喜欢这样看风景,能把每个人在做什么,看得一清二楚。柔荑倚栏而坐,目光由远及近,俯视王府里穿梭纵横的巷道。
原来王府这么大,大得让她遍寻不着自己的住所,更觅不到括苍的踪迹。在清凉山的时候,从未想到过,括苍有这样复杂的身份,复杂得如同这王府的格局,括苍的心思又是那样深邃,深邃得如同这王府的重门叠户。
括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在想什么、做什么?柔荑居然一点也理解不了。
背后有脚步声。柔荑警觉地回头,看见局促的采珠。采珠愣了一下,说:“夫人,您要上来望仙台,不用这样躲躲闪闪的。”柔荑不吱声,自己方才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令她觉得很好笑吧:“不是让你去跟着王妃吗?”采珠尴尬地笑了下:“夫人说笑呢。”柔荑看着楼下的诸阁:“采珠,哪个是熙风堂?”
“采珠,我的秋千什么时候能架起来?”
“夫人,您同王爷说过了吗?我问过管家了,管家说,只要王爷答应了,他立刻叫人来做。”
这么重要的事,上次在熙风堂竟忘了问。柔荑趴在榻上,埋着头。湿漉漉的发丝结成一条条披在脑后,一件素色抹胸裹住她纤弱的身体,粉红丝绸褙子紧紧贴在背上,细嫩的肌肤和抹胸上的花纹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馨香,连柔荑自己都惊讶,原来穿一件衣服,还有这么多讲究。浣纱不知从库房取了什么香来,将她的衣服细心地熏过,这股香气,沁入鼻子丝丝荫凉,似乎是掺杂了薄荷,顿时缓解了暑气。
她在王府里没有出去过,连自己的住所之外的地方都很少去。而每日梳头、沐浴、选衣服,竟然就消耗了她大部分的时间。起初柔荑觉得日子有点难捱,现在已经习惯于把大部分的时间耗在这上头,然后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间,去思念括苍。
浣纱带着一名婢女端了膳食进来,在桌上摆好后,浣纱让那名婢女出去:“夫人,午膳准备好了。”柔荑爬起来,抓了抓半干的头发,浣纱取来一块布,将她的头发包好、用簪子固定,柔荑才走到桌边。
柔荑咬了一口肉片,皱起了眉头。浣纱看到了她的表情,却没有表示。柔荑勉强咽下,又夹了一筷子蔬菜,味道仍然不对。柔荑把菜吐到小碟子里:“浣纱,怎么今天的菜都这么难吃?”
浣纱平静地答道:“夫人您忘了吗?王妃下了令,两个月不许您吃盐。”柔荑瞪大了眼睛:“她说不让我吃,你就真的不让我吃了?”她一直以为对她不错的浣纱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浣纱道:“不是奴婢不让夫人吃,王妃对厨房下了令了,厨房给夫人准备的,就是没有盐的食物。”
柔荑放下了筷子:“什么奇怪的理由?不让吃便不吃了,饿一顿也不会死。”浣纱劝道:“夫人,您还是要习惯的好。夫人可以一顿不吃,不能两个月都不吃呀。”柔荑笑着道:“我会跟括苍说的。他总不会让我吃两个月没有盐的食物吧?”
“诸女眷都归王妃管,这件事情上,王爷恐怕也不好说什么。”浣纱的话让柔荑再次蹙起了眉头,“奴婢觉得,夫人以后在王妃面前,还是小心些好。王妃为人不坏,只是好面子,夫人您这样当面拂逆她,她自然是不肯的。”
柔荑觉得十分委屈:“我也不想的,是她处处刁难我。好像我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得罪了她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王妃与柔荑之间互有芥蒂,浣纱心知肚明,却不好明言。柔荑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我们自己去找东西吃。”
“夫人,不可以。”浣纱把她拉了回来,“且不说以夫人的身份,怎么能到厨房那样肮脏的地方去。夫人难道忘了,王妃下了两个月的禁足令,这两个月您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
“记得。还要我两个月不许服侍括苍。”柔荑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真是一条比一条荒谬,我凭什么要听她的?”王妃越是那样,柔荑越是要跟她对着干。柔荑说着,已经拔腿往外走。
采珠赶紧把她拦住:“夫人、夫人,王妃的命令怎么可以不听从?现在只是两个月的闭门思过,夫人若再将王妃惹怒,恐怕要变本加厉。”
“那我也要去问一问括苍。只要他说我要听王妃的,我就听王妃的。”
浣纱出主意道:“不如让奴婢去请王爷过来。这样夫人就没有违背王妃的命令,而王爷是自己要来,王妃也不会多说什么。”采珠连连点头。
柔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浣纱的建议确实是最完美的方案:“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千万别来得太晚啊。”浣纱颔首。采珠看着浣纱,括苍会不会来,又岂是她们能左右的呢?但眼下为了安抚住柔荑,只能先试上一试。
柔荑让婢女把晚膳撤了,坐在椅子上。过了不知多久,缩起两腿紧紧抱着膝盖,竟然就这样额头搁在膝盖上睡着了。采珠小心翼翼地盯着,生怕她摔下来。迷迷糊糊的柔荑睁开眼睛,心里还牵挂着那件事:“采珠,浣纱回来了吗?”“夫人,浣纱这才去了不到一刻钟呢。”柔荑又眯了一会儿,再次问:“采珠,浣纱去了多久了?”采珠看了看外头:“快两刻钟了,应该快了。”柔荑第三次问,采珠又道:“这会儿王爷和王妃大约正在用膳呢,浣纱要等他们用完膳才能见得着王爷。”柔荑听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采珠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她快点睡熟过去,她这样不停地问,自己还得编多少个谎言呢?
窝在椅子上的一夜,累得柔荑腰酸背痛。清晨,柔荑打着哈欠醒过来,掀开盖在身上的衣裳,捶了捶自己的手臂。天啊,怎么这样就睡着了?柔荑懊恼地想着,向门口走去。采珠正好端着水到了门口:“夫人,你醒了。奴婢刚刚去给您打水了。”
柔荑回到房里:“昨晚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括苍后来来了吗?”采珠正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衫子:“奴婢、奴婢看夫人那么累,不敢打扰夫人。”此时正好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外,浣纱一踏进来,就瞧见采珠求助的眼神。
柔荑迫不及待地拉住浣纱:“昨天括苍来了吗?我是不是错过了?”浣纱道:“夫人,昨天奴婢去求见王爷,得知王爷生病了,近日王爷只待在燕楼,什么人也不见。”柔荑露出焦急之色,采珠忙道:“王爷自幼体弱,小病不断,通常过个三五日就好的,夫人不必太担心。王爷不见人,是怕将病传染给他人。”
“不怕,我身子好得很。”柔荑笑着说,旋即又担心起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括苍生病了,我怎么能不去探望?”柔荑坐到梳妆台前:“浣纱,快帮我梳头。”浣纱犹豫不前。柔荑奇怪地转过头看着她:“我要赶快去见括苍呢。”
一旁的采珠支支吾吾:“夫人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因为——”两个婢女齐声,却是没了下文,无言地对视了一眼。浣纱开口道:“夕玥夫人在服侍王爷。”
“她啊。”柔荑的反应不出她们的意料,兴味索然地把手里的梳子随便一扔,“那么,不去也罢。虽然她也不是那么招人讨厌,但看到她,总归是不快的。”两位婢女一齐舒了一口气。柔荑的心里却自有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燕楼夜梦
甫嫁入王府,王爷就染上病,夕玥的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幸好太妃体谅,让新婚的夕玥服侍括苍身畔。夕玥身娇肉贵,哪里懂得怎么服侍别人?何况有婢女在病人床边照看,她只能愣愣站在一旁。
括苍服过药便坐下休憩:“夕玥,我正心烦意乱,弹首你拿手的曲子给我听吧。”当了一整天的木头的夕玥终于有事可做,有些激动地应道:“是。妾身、妾身这就回去取琴。”看到她走出门去,括苍竟然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她那样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令他也觉得尴尬。
括苍忽然滑下床抱住痰盂,大口呕吐。婢女手忙脚乱,打水的打水、倒茶的倒茶、递丝巾的递丝巾。括苍吐完,接过茶杯漱口,由婢女将他唇边的茶水擦干净,扶着他坐到床沿。见到括苍的衣襟染上污渍,一个婢女立刻就去找干净的替换衣服。
“王爷,是不是今天的膳食太油腻了?王爷病了,本不该吃炙羊肉的。”
括苍摆了摆手:“今天什么食物也不能勾起我的食欲,唯一想吃的就是炙羊肉了。”
等婢女们忙完,夕玥已经回到燕楼外,身后的婢女抱着一把精致的琴。夕玥见燕楼主卧开着门,便径自走了进去,婢女们正在收拾残局。“怎、怎么了?”抬头看见眉头紧锁的括苍,夕玥赶紧跑到括苍身边,“王爷,这是怎么了?”
“无妨,反胃而已。”夕玥望着他的神情,知道他一定难受极了,而自己却如此无用。她默默垂着头。括苍指了指婢女放到案上的琴:“去吧,弹琴。”
夕玥强颜欢笑:“妾身无用,能为王爷做的,只有弹奏这一曲了。”
婢女们将晚膳撤出燕楼时,夕玥也在括苍示意下起身告辞。她留在这里,对括苍并无多大用处,反而使她落得尴尬的境地。“杳碧,天气虽热,王爷不能不盖被子。”“杳碧,下午医生开的止吐的方子熬了吗?一会儿端上来给王爷服了。”“杳碧……”夕玥叫出了杳碧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吩咐什么了。杳碧始终低眉顺目地应和着,夕玥沉默地看着她的面容,心想,她一定懂得比自己多吧,这样班门弄斧是何必呢?杳碧偷偷瞄了夕玥一眼:“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夕玥声音低沉:“没有了——劳烦你好好照顾王爷了。”
主仆三人走出燕楼,杳碧停步在门口相送。夕玥在燕楼门外驻足了半晌,沿着长廊而去。杳碧转身走回房内,括苍因为嗓子疼痛的缘故,鲜少出声。杳碧说:“奴婢听夕玥夫人的声音嘶哑,恐怕是染上病症了。”括苍望了她一眼,哑着嗓子道:“让她明日不必来了吧。”杳碧颔首以应。
柔荑的香闺内,采珠和浣纱见柔荑睡熟了,方才收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熄灭了蜡烛,悄悄退出门去。闺房内只余一片寂静的黑暗,黑暗持续了半晌,床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柔荑抹黑拣了一件褙子罩在身上,偷偷溜出门去。
从采珠和浣纱的话中,她知道夕玥今夜没有留宿燕楼,真是她去探望括苍的好时机。只是,究竟哪一幢是括苍住的燕楼呢?柔荑在黑暗中迷茫了。既然出来了,总不能这样毫无收获就回去。她向着与王妃住处相反的方向行走,王府宵禁之后,路上几乎见不着人,也没有一丝灯光,多亏今夜月色明澈,投射下一抹影子与她作陪,勉强鼓励着她在这黑洞洞的楼群间勇敢地前行。
灯光忽闪,一名婢女打着灯笼在暗夜中走过,在她的身旁跟着另一个身影。柔荑躲到柱子后,借着灯笼的光,看到后面那名婢女的手上的托盘里盛着一只药罐。柔荑一下打起了精神,这药兴许就是送到括苍那里去的!
燕楼,是宵禁之后整个王府里唯一还亮着灯光的建筑。窗纸上印着一个个忙碌的人影,柔荑躲在远处观察,那些人影中,应该没有夕玥,也没有王妃或者妆雪。过了一会儿,婢女陆陆续续从燕楼里出来,整个燕楼霎时安静了。
都走了吗?那,应该是她进去看看括苍的时刻了。柔荑迟疑了许久,脚步刚刚从树丛后挪出来,又见一个人影从燕楼主卧的门里迈出,吓得她立刻缩了回去。又过了许久,好像真的是没有人了。柔荑大着胆子,向燕楼走去。
柔荑轻轻把门推开一道缝,纤巧的身体便钻了进去。括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并没有在意,直到那阵轻柔的脚步声,似乎停在了自己的床边。他的手臂从额头上移开,睁眼:“柔荑?”
柔荑愣了一下,笑笑:“我吵醒你了吗?”
括苍摇头:“我还没有入睡。”
柔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双手:“我听说你生病了,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吗?”括苍凝望了她片刻:“可我听说,你被王妃禁足了。”柔荑满不在乎地道:“是啊。”括苍问:“那你怎么敢跑到这里来?”柔荑扁了扁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有听你的话。听说白天夕玥在这里,所以我就不来;现在她走了,我还是不能来吗?”
要让她遵守王妃的命令,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者说,她并不明白王妃的身份所蕴含的意义。柔荑假意要走:“你不高兴,那我就不来了。我要走了走了!”括苍拉住她的手一拽,粉色的身影一晃跌到他的怀里,馥郁的芳香扑鼻:“你可以留下。但是,王妃要惩罚你,我可救不了你哦。”
采珠端着脸盆来到柔荑房外,敲了敲门,没有听见柔荑的回应,门却不经意开了一条缝。看来昨晚她们没有将门关好。采珠小心探进门内,走进屋内,见柔荑倒在被子上,左腿耷拉在床沿,还踩着木屐。采珠把脸盆放在脸盆架上,取了一件罩衫,正想给她盖上,忽然发现柔荑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粉色褙子。采珠奇怪地皱起了眉毛,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罩衫放回架子上。
柔荑睡醒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她对作息原就很不讲究,采珠和浣纱只能随着她的性子。采珠坐在屋里做针线,不知何时柔荑已经睁开了双眼,却始终躺在床上,不声不响地看着她。直到柔荑打了个喷嚏,采珠才意识到柔荑已经醒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夫人。”柔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采珠叫道:“不好,夫人这不是着凉了吧?”柔荑拉住压在身下的被子,包住自己:“看来是的。”
采珠试探问:“夫人好好待在屋里,怎么会着凉了呢?”“没见到我都把被子压在身底下了吗?可能是昨晚热的。这下可好,要着凉了。”柔荑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她赶紧用手指捏住鼻子。
采珠问:“既然觉得热,夫人昨晚又为什么把褙子穿上?”柔荑白了她一眼:“我盖着被子热,不盖又冷,所以把褙子穿上,这样不冷不热刚刚好,不可以吗?”
采珠赔笑:“可以、可以。夫人,有病得早治,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柔荑摇头:“我饿死了,你先帮我找点吃的吧。”采珠应了声“好”,便要出去。柔荑又叫住她:“采珠!如果你不给我加盐,就给我弄些甜的,我可受不了没一点味道的食物。”采珠点点头:“好。”
夕玥一早来到王妃的住处,王妃身体不好,素日起得不早,夕玥到时,她尚在梳妆。夕玥只好在外面坐着等待。王妃乍然听到一声喷嚏,虽然声音极轻,她依然蹙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又听见那样一声刻意压低了的喷嚏声。待梳好妆,王妃掀起帷幔,看着神色疲倦的夕玥:“夕玥夫人,你也生病了吗?”
猛然听见王妃的声音,夕玥瞬间挺直了腰,向王妃礼貌地行礼:“见过王妃。妾身或许是昨天夜里有点着凉,冒犯了王妃。”
王妃含笑坐下:“既然生病了,何必这么早赶着来给我请安?”
“妾身想,王妃一定十分挂心王爷的病况,所以,赶早来向王妃汇报。”夕玥回答时的神情和语气都极其谦恭。
王妃淡淡说道:“你真有心。不过,我与王爷都是多病之躯,对这些,早已不那么关注了。近日王府里有多人似乎感染了风寒,王爷染上的,可能不是寻常风寒感冒。你们去侍候王爷,最好都注意些。”
这件事夕玥也有所耳闻,夕玥暗想,王妃或是久病成医,她所说的不得不注意。正在这时,柔荑的婢女采珠在门外求见。婢女刚刚给王妃上了早茶,王妃一听,便将茶杯盖扣下,发出“叮当”一响:“让她进来。”
夕玥没忍住,侧过身掩住口鼻轻轻打了个喷嚏。刚好走进来的采珠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王妃、夕玥夫人。奴婢特来向王妃请示,柔荑夫人疑似感染风寒,是否请医生为柔荑夫人诊病?”
“既然病了,必然是要治的,你只管去请。”王妃话锋一转,“但是,柔荑夫人应该正禁闭房中,是如何染上风寒的?”
作者有话要说:
☆、病中偷欢
大夫一脸严肃地给病人把脉,病人柔荑一双好奇的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在大夫脸上溜来溜去。她越是打量,大夫的眉头越紧,柔荑的兴致就越大。大夫严肃的表情、纠结的眉头,显然令她觉得太好笑了。
这哪里像个病人啊?采珠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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