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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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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孕妇啊。你不怕这水不干净,影响你的胎儿吗?”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柔荑大笑两声之后,脸色旋即冷了下来。她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到房间里去。
菸芳立在院子里,看着她臃肿的背影,她的肚子相当的大,但菸芳认为,她的脚步如此迟缓,并不止是怀孕的缘故。她无声无息地走到窗外,悄悄透过窗缝探视里边。柔荑背向她坐在席上,用手指拧着自己湿掉的头发。她用尽全力绞紧,却只稀稀落落掉下几滴水,柔荑懊恼地把头发甩开,然后便一动不动。
正待转身离去时,身后的屋里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几乎吓到菸芳。菸芳急忙又闪到窗边,柔荑像个发脾气的小孩,抓起坐席撕扯。席子并未被她撕坏,倒似乎伤到了自己的手,她把手举到嘴边,哭声不减。
看守柔荑的人说,她近日经常这样发脾气。尽管从前也有,但隔很久才会出现一次,后来隔几天便来一次,最近几乎每天都要发几场脾气,尤其在三更半夜,那凄厉的哭声,让菸芳在睡梦中都听得见。菸芳知道流辉对此极为担心,常常瞒着她来看望柔荑。
柔荑哭了许久,终于渐渐止住了哭声。侧卧于席上,又小声地抽泣起来。“王爷!”柔荑突然叫了出来,她抬起手,仿佛有一个人牵住她的手那般,又渐渐把手收到胸前,然后不再哭泣。
产生幻觉了吗?当菸芳这样以为的时候,又听柔荑自言自语道:“算了,我知道你不会来的。”她念咒语一般重复说,“括苍,括苍,接我回家。括苍,括苍,接我回家。括苍,括苍……”
柔荑发现一件神奇的事,只要她在睡前不断重复一句咒语,就能够在梦中见到括苍。于是每当她思念括苍的时候,就一直念这句话,念到睡着。可是,往往是越念越精神,就像现在。她恼火地捶捶自己的脑袋,沮丧地坐起来抱着膝盖:“括苍,我好想你。”红肿的眼睛再次涌出热泪。柔荑觉得自己这些天流掉的眼泪,都已经可以哭成一条广水。
她在广水青葱的岸边奔跑,在一片盛放着野花的原野。在原野的中央,是她日思夜想的身影:“括苍!”她踏过繁盛的草地,跳过一丛丛花朵,笨重的身躯轻快地向他飞去。可是他站得好远、好远,柔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一刻也不敢停歇。当她累瘫在草地上的时候,那个无论怎么也追逐不上的背影,忽然转身向她走来。
柔荑惊喜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爬了起来。无暇去整理脏乱的裙子,她伸出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脖颈。括苍低头,看见柔荑隆起的腹部,惊讶地问:“你怎么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是、是你的呀。”柔荑情急之下扯了个谎,“我没有乱来,括苍。你走之后,我一直乖乖待在紫阁,我有很乖的,听你的话,真的没有……”她的谎言如此没有说服力,以至于柔荑自己都语无伦次。柔荑想过一万遍如何对括苍解释这件事,到头来,怎么解释都没用。
“王爷——你别走,王爷!”不要再把她一个人留下了!
柔荑刚刚拔腿去追,耳边传来悠远的笑声。她停下脚步,聆听那个声音:“别追了,孩子,你永远追不上他。”
“你让他回头好不好?女神,请你再帮我一次。”
她没有听见女神的回应。正在远去的括苍,蓦然停下了他的脚步。喜悦瞬间冲上柔荑的心头,慢慢地、慢慢地,括苍回头了。“哗”,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括苍和他身后的风景,像打碎的瓷器裂成无数碎片。柔荑拼命冲上去抓那些碎片,抓得自己满手鲜血,所有的碎片,却如尘埃一样消散在她的掌心里。
国相允诺按照都督生前的轨迹让大观指挥使进位为都督,但国相的任命尚未颁发,曲霞军内部便发生了分歧。大观指挥使有一喝醉就耍酒疯的劣习,当日是他的次子起媒,席上的同僚多敬了几碗酒。大观指挥使的酒量本来也不差,但不知是何人将斗口产的烈酒送给了他,导致指挥使仅喝了不到十碗就开始耍酒疯,和人打了起来,失手将劝架同为都督旧部的亶康指挥使刺死,这下,亶康守备军立刻炸开了锅。大观指挥使的脾性本来引得许多人不满,不少人于是拿亶康指挥使之死大做文章,曾同为都督治下的曲霞军正面临四分五裂的状态。
“这一招,真是比美人计高明太多。那些人轮流上位,永远都轮不到我们,一旦他们自己分裂了,我们就是平等的了。”菸芳评价道。
流辉的唇边露出一抹笑容,莫名让菸芳觉得可怕:“我们也趁这个机会走吧。”
“去哪里?”他们的家——南麓,已经被腾兰军占据。
“大观,现在那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那个愚蠢的老匹夫好不容易有机会摸到曲流的城墙,不会想到回他的老窝的。事不宜迟,菸芳,你今晚带着柔荑先行,可有不少人眼睁睁盯着她。我会伺机而动,尽快与你们会合。”
这一步,也是他早就设计好的吗?一群四处浪荡的士兵再勇猛也绝对比不上一座安稳的城池,他们失去了南麓,当然需要一个落脚点。都督一遇害,大观指挥使就带着他的亲随部队入驻曲流,而流辉未带一兵一卒回曲流,等于把大观留给了流辉。或许大观指挥使并未想过,自己会有被赶出曲流的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萧萧微雨闻孤馆
那本应只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像她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孤单地趴在枕上,出神地望着打开的窗,不知在什么时候睡去,又不知会在什么时候醒来。可是当柔荑郁郁地对着窗牖发呆到东方发白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人闯进来了。一抹清瘦的身影从窗外经过,吓得柔荑坐了起来。
那人敲敲门:“王妃。”这个令人耳熟的声音,应当是菸芳。柔荑没有回应,菸芳似乎也没有准备等她回应,径自推开门就进来。柔荑警觉地瞪着她。菸芳抓起几件衣服丢给她:“快,跟我走。”
柔荑甚至没有伸手去捡衣服:“去哪里?”
“走。”菸芳并不给她解释,冷冷地吩咐道。柔荑只好下床,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跟着菸芳走出门外的时候,发觉已经有一辆牛车在等候她们。菸芳让柔荑先上车,坐在车厢深处,然后拉上帘子,留给柔荑一片十分狭窄的空间。牛车缓慢地行驶着,菸芳就坐在帘子那一边,柔荑不敢乱动。
牛车在正对城门的小巷里停下,天色还早,城门未开。菸芳掀起帘子一角看了一眼,柔荑靠着车壁已经昏昏睡去。由于帘后的空间太小,她蜷缩着双腿,姿势别扭,看起来就十分令人难受。真是奇怪,当她天还没亮去找人的时候,清醒地趴在床上,现在反倒以这样难受的姿势入睡。菸芳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仿佛看到里面的小生命蠢蠢欲动,菸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覆在紫色的衣服外。她的动作是极轻极柔的,生怕惊醒了孕妇。
她能感受到,她的掌心之下,小小的生命有韵律的心跳。那是蓬勃的朝气,喷薄而出的朝阳,正在等待那个时刻的来临,它绽放的时刻。菸芳伸出另一只手,像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一样,捧着那团小小的生命,以一种呵护的姿态。她的目光如此慈爱,而心情如此沉重。从浅眠中醒来的柔荑,凝视着她,只是一眨眼,她的睫毛下面,晶莹的液体滚滚而出。
如梦初醒,菸芳双手离开她的腹部,抬袖拭泪。柔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菸芳警惕地瞄了她一眼,把分隔车厢的帘子重新拉上。过了许久,柔荑才缓缓把眼睛打开一道缝,见到帘子已经拉上,大胆睁开了双目。那个女人,不会想害她吧?
车出曲流,走了半日,遇到一条小河,菸芳便命人停了下来。她让柔荑下车,从车中取出一个食盒,拿出一些糕点水果,菸芳催道:“吃快点,我们今日要赶到大观。”
“大观?”那不是他们来时曾经过的地方吗?“你们是不是要回南麓?”柔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前线的消息。
菸芳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南麓,暂时还回不去。”
“哦,因为括苍还在南麓吗?”柔荑正咬着米糕,随口一问。
“听说他回了广源。”菸芳注意到柔荑的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口里送米糕。菸芳笑了笑:“腾兰也很久没有派使者来了。你是不是很想回去?”菸芳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如果他有了新的王妃,你还要回去?”
新的王妃?虽然菸芳在这句话的前面加了“如果”,柔荑觉得,也许不是如果吧。他果然,放弃她了。即便如此,柔荑也不会放弃。“嗯。”她要回到括苍身边去,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是不能改变的意志。
“他背叛你了。”菸芳告诉她。
如果是流辉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一定会拍案而起,大骂流辉卑鄙并且拒绝相信。但是,不知道为何,从菸芳嘴里说出这些话,令柔荑觉得不得不相信。柔荑的手剧烈地颤抖,于是她用力抓紧米糕,用力到手里的米糕都开始崩坏,碎屑不断地从手指缝间掉落。越是用力,手抖得就越厉害。柔荑气愤地扔掉米糕,气得满眶泪水,拍打自己的右手骂道:“要你有什么用?”
菸芳嫣然一笑,从桌边离开:“我骗你的。”柔荑震惊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该相信她的哪句话。菸芳转过身直视她:“不过,我想知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会怎么自处?”
柔荑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你别得意!你不就是想看我难过的样子?就算流辉甩了你,括苍也不会那样对我的!”菸芳的目光风轻云淡地从她脸上掠过,柔荑不由地倒退了一小步,那种眼神,仿佛将一切都看得透彻,看透彻她忧惧下的悲哀,看透彻她的伪装的自信,也看透彻俗不可耐的情感纠葛,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使她失去镇定。
她早把世间一切都看透,除了他。“走吧。”菸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寂如死水。
柔荑急忙踩着泥泞的斜坡往河边去:“等等,我要喝点水。”
附近的乡民用锄头在河岸上锄出了阶梯的形状,但是由于春季气候湿润,又人来人往,这“阶梯”已经变得又圆又滑。柔荑抓着岸上的草小心地往下走,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泥巴里。
柔荑丢掉手里被扯断的青草,回头,看见菸芳面无表情地站在岸上,微低着头,冷漠地俯视她。她一定是希望自己就这样滚下去,滚到河里去的。柔荑心头慌乱,小心地爬起来。她的裙子上一片泥巴,尤其是臀部黑乎乎的一团,岸上的婢女哈哈大笑起来。不明所以的柔荑又是生气又是恐惧,转过头瞪了她一眼,瞥见一旁的菸芳也无声地笑着。柔荑咽下心里头的火气,蹲在河边,先洗干净满手的泥和草汁,掬了一捧水洗洗嘴边,最后才用双手迅速捞了些水,用舌尖沾了沾。
流辉占据大观县之后,又主动向大观指挥使示好。大观指挥使正处于孤立的状态,纵然是他曾经敌视的流辉,伸出的这根树枝也尤为可贵。大观指挥使接纳流辉成为他的第一个盟友,并在自封为都督之后,封流辉为曲霞军副都督、大观守备军指挥使。这样一来,流辉名正言顺地接管了大观,而他不必为此付出任何东西。只是让曲流城中孤立无援的都督,看起来不那么孤独。
自从到达大观之后,柔荑被安排住进一处拥有高高的围墙的馆舍。这里面的房子只有一层,却有别处两层楼那么高,窗户高得出奇,即使让一个成年男人站在凳子上,只能勉强够到。这个地方,简直建起来就是为了关人的。无论白天、黑夜,都需要点上油灯,封闭的空间里却有一阵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盘旋,又阴又冷,柔荑不能寄望于厚厚的棉被,因为它们潮得可以拧出水来。
柔荑只有站在狭小的天井里,才能嗅到正常的空气。天井如此狭小,仅容通过能够照射到她一个人的阳光。柔荑寻常会铺张席子在天井下,枕着手臂躺着。但是今天,通过天井飘进来的,是细密的雨丝。
“唉,连个好好睡觉的地方都没了。”柔荑叹息。但是她喜欢这雨,带着腥甜的春天的气息。她知道不久春天就要过了,差不多等夏天到了的时候,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吃得怎样?睡得怎样?”男人的声音透过幽长的通道传到她这里。虽然在通道中被折射得变了样,还拖着长长的回音,但柔荑能辨识出那是流辉的声音。她撇撇嘴,看起来不那么高兴。
“王妃吃好睡好,平安无恙。”仆妇回答的声音。
仆妇的回音还未散尽,就看到他出现在小道口。他径自向柔荑走来,甚至也不避讳温柔的雨丝,穿越天井。柔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于是流辉绕过她,推开她的房门打量里面。他皱起了眉头,但是说出来的话仍是:“看来你在这里住得不错。”
柔荑冷笑了一下:“是,不错。能离你、离你那个夫人远远的,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哦?”流辉走到她面前,“你讨厌我,菸芳又怎么得罪了你?”柔荑嘴一扁,差点要哭出来。但她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纵然如此,流辉不可能错过她那个万分委屈的神情。出乎意料,流辉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别这么委屈,你也不想生个小苦瓜脸,是不?”
被他一说,柔荑再也没忍住,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流辉劝道:“别哭,我可没欺负你。”他试图再次握住柔荑的手,却被柔荑甩开。“难道菸芳欺负你了?”问完,流辉又自己否定道,“你们似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柔荑不答话,一个劲儿地哭。流辉观察了半晌,这反应,应当是肯定了,但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菸芳不会这样。”他绕到柔荑正面想看看她的表情,想不到柔荑又一转身躲开了他。
她哭得没有那么声嘶力竭,抽抽搭搭地令人格外揪心。流辉烦恼地揽住她的肩道:“好了,别哭了。你都快成为我孩子的母亲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柔荑推开他的手臂:“为什么不哭?你不让我回家,我就要哭,一直哭!”
流辉无奈地盯了她半晌,挥挥手:“好吧好吧,你去哭个够吧。”仆妇会意赶过来把柔荑掺进屋里。闹心的流辉一句话不说便离开了。柔荑虽然不那么情愿,但在门槛前踌躇了一小会儿,还是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芒刺在身
新任都督的上任之路异常不顺利。在其成为都督之前,一直勉强维持着团结表象的曲霞军分崩离析;当他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朝廷的认可的时候,国相突然中风不省人事。于是曲霞上下,纷纷讥讽他为“自封的都督”,这使新任都督愈加躁郁不安。
急于重新树立威信、整合曲霞军的新都督,在流辉的再三劝说下,同意出兵南麓。腾兰王括苍离开南麓后,据说仅仅留下不到一万的兵马驻守,这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机会。他的军队击败了腾兰官军、收复南麓,那么一定会震慑曲霞军中那些意图叛变的不安分子,从而重新掌控曲霞军。无论是国相的任命还是朝廷的认可,在这个靠武力生存的世道里,都不如实实在在的功业来得有说服力。
新都督对他那些旧同僚、旧部下十分地不放心,权衡之后,他采纳流辉的建议,拨出五千人马予流辉统率。赢了,南麓和这些军队全部归流辉,镇守南麓和大观,而流辉必须向他表示臣服;输了,他还是他的都督,还是守着他孤独的曲流城,而流辉,后果自负。
俏丽的女子坐在石阶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直直地伸出去。在她的脚踝够到的地方,沾到一片阳光。她低着头,地面散射的阳光打粉白的脸庞上,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她的目光是极其专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青丝。一片墨色之中,忽而闪过一道银光。
找到了。她小心地拈出一根发丝,绕了手指几周,一把扯断。
居然长出了白发,她才那么年轻,居然长出了白发。柔荑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手里一头银白、另一头仍是乌黑的发丝。若不是她亲手把它拔下来,又怎么会相信这种事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柔荑惊恐地丢掉它,紧紧护住自己的发鬓。
站在对面屋檐下的流辉,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穿过天井里的阳光,走到柔荑身旁,同她一样坐在地上:“怎么了?找白头发?”
“人老了总是会长白头发,可是我还不老……应该还不老……”柔荑不敢确信,“难道我这么快就要老了吗?”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她要是白了头发、长了皱纹,括苍还会认得她吗?更重要的是,括苍还会喜欢她吗?答应几乎是否定的。
流辉似是安慰她,说:“不是只有老了才会长的。太多烦恼的人,也会长白头发。”他指了指自己头顶,“我十六岁就长出了第一根白发,那是因为我想得太多。”柔荑朝他头上瞥了一眼,她见过他掺在黑发中间的、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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