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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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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抱着脑袋哭泣。
  强盗把柔荑捆了丢上马车——马车也是王府的马车。正当炎夏,马车里闷得透不过气,柔荑不久便觉得晕晕乎乎的,问身边的采珠道:“采珠,你还好吗?”没有声音。柔荑心里一惊,难不成热晕了?“采珠?采珠!”柔荑踢踢采珠的腿,依然没有反应。“救命啊!救命啊!”柔荑撕开了嗓子大吼。
  “吵什么吵?”车帘外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应道,是负责赶车的强盗。
  柔荑语无伦次地说:“她死了、不、晕倒了、还是死了……”
  赶车的强盗掀开帘子,对着六神无主的柔荑翻了个白眼,才去看一动不动趴着的采珠。强盗探进身子,把食指凑到采珠鼻翼下:“没死。”只说了这一句,他又出去,跳下车不知到哪儿去了。
  听他说“没死”,柔荑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也逐渐缓解。她俯下身,贴在采珠耳边喊:“采珠,你还醒着吗?采珠?”依旧没有反应。看来,她不是装晕。车厢里如此闷热,柔荑一个健康的人都几乎昏厥,带伤的采珠晕倒了也合情合理。柔荑试图把被绑在身后的手解放出来,可惜徒劳无功,只好不停地呼唤:“采珠,你醒醒啊。”任她叫得口干舌燥,采珠半点反应也没有。
  不一会儿,那赶车的强盗折了回来。他站在车辕边,抱住采珠的双脚往外拖。柔荑急忙扑在采珠身上:“你干什么?”强盗已经把采珠的身子拖出了大半截:“再这么闷下去就真的要闷死了。头目说把她扔在路边自生自灭吧。”柔荑骂道:“你们不会找个医生给她看吗?”强盗瞥了她一眼:“我们将军要的是你,又没说要她,我们干嘛费那个劲?”
  “采珠!”即便双手双脚被缚,柔荑还是差点从车上扑了下去。强盗按住她的脑袋往里一塞,把车帘一拉。“快放开我!不然等你们被括苍抓住,我让他把你们全部绑起来塞进广水去喂鱼!不行,你们这群破强盗,要是喂了鱼连鱼肉都不能吃了。我要把你们全都烧成干尸!”
  骂了一阵,柔荑便住了口。车厢就像一个大蒸笼,还没等把他们烧成干尸,她就要被蒸成人肉馒头了。过了一会儿,柔荑好声好气地对外头的人求道:“喂,你帮忙把帘子打开吧。我快死了,快闷死了。”外面的强盗果然把帘子掀了起来,柔荑正可怜兮兮地盯着他。被骂了一路,藏了一肚子火,强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车马行了一天,入夜时分,到达了一处湖边。湖边泊着数以百计的大大小小的船只,似乎在此迎接他们。柔荑被绑了一天,纵使现在解了绳索,手脚麻痹提不起一点力气,她坐在车上,静静看着夜幕中的桅杆。“这是什么地方?”柔荑问看守她的强盗。
  “西岭湖。从这里乘船就可以进入腾兰江,沿着腾兰江一直走一直走就到曲霞了。”强盗说得眉飞色舞,大约归心似箭。
  柔荑只知道荻江是一条大江,不知道曲霞有多远,但是,听他的描述,应该是同清凉山一样偏僻的地方。到了那里,括苍还会找得到她吗?柔荑心慌起来:“我不跟你们走,我要回广源。”强盗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柔荑激动地重复,“我要回广源,我要回广源!”
  远处有人同强盗打了声招呼,强盗应了声,走到柔荑身旁:“走了。”柔荑不肯动,强盗动手推了她一把,岂料她直接从车上摔到地上。强盗连忙伸手去拉,柔荑还是不停地念叨“我要回广源”。强盗揪住她肩头的衣服把她拽了起来:“走了,你不想走你跟将军说去,我可不想听你没完没了地念叨。”强盗一松手,柔荑直接坐到了地上。强盗再次把她拎起来:“你再不走,我打断你的腿!”
  柔荑哭着不断嘀咕着“我要回广源”,在强盗驱赶下跌跌撞撞往前走。不知是否故意,短短的路程摔了四五次,有一次还直接跌在了泥水坑里,走到了船边的的时候,裙子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站在船上的人听到背后嘀嘀咕咕的声音回过了头,是流辉:“喂,怎么回事?”强盗把她往上推,流辉便弯下腰来拉她。柔荑不但不肯配合,还一个劲儿地往后躲:“我不要去,我要回广源!”
  流辉问:“回广源干什么?”“我、我——”柔荑想了一下,“括苍回来会找我。”流辉讥笑道:“他是王爷,左拥右抱,有的是女人。你不见了,他都不见得知道。”柔荑哭着冲他喊道:“不许你胡说!”
  流辉摊出手:“听话,跟我走。”柔荑盯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手掌上有一道狰狞的“人”字形疤痕,毁掉了整个掌纹。柔荑伸出手,却不是牵住他的手,而是狠狠地一掌拍下:“我不走!你快放我回去,不然括苍找来了,我要他杀了你!”
  流辉笑眯眯地看着她:“我犯的罪,再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要有本事逮住我,光攻陷广源、掳走王妃两事,他就恨不得把我捅成马蜂窝了。不过,将来腾兰是我的,还是他的,还不一定呢。”
  “你胡说。”柔荑愤怒地反驳,“他是腾兰王,腾兰凭什么是你的?”
  “他是腾兰王,腾兰王妃也是我的呀。”流辉坐在船舷上居高临下地回答。柔荑语塞,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流辉悠然道:“不知括苍现在到哪儿了。等他累得跟狗一样赶到广源城,发现我早就跑回南麓了,他的王妃不见了,王府也被搬空了,他一定要气疯了吧?”柔荑心里一紧,括苍会气疯了的,真的会被她气疯了的——柔荑赶忙晃了晃脑袋,这分明是流辉故意恐吓她,她怎么能当真?无论怎么样,也比被流辉掳走好。
  流辉从船舷上站了起来:“你要站在这里也行,反正我们装完东西至少还要一两个时辰。不过,我这么多兄弟,可不是人人都买你的帐。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进去休息。”流辉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柔荑倔强地蹲在地上,她才不理会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便做春江都是泪

  西岭湖,在湖的北岸,是一片绵延不绝的山脉,山势平缓而沉稳,漫无边际地向东西两个方向延伸。山色葱郁却暗沉,仔细一看,广阔的湖面上弥漫着一重轻烟。强盗们连夜把战利品都搬到了船上,破晓时分便先后离岸而去。柔荑裹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坐在甲板上,虽然是夏季,夜晚的湖面却不断拂来凉风。她呆愣愣地望着湖面,倒影被无数船桨打破,聚合、再打破。
  刚从船舱中走出来的流辉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站在甲板上首先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欣然道:“城垣之中,怎么享受得到这等山水灵气?”流辉走向坐在甲板那端木头一样的背影,他蹲在地上从背后搂住她的身躯,“有没有感觉到,这一口空气吸进去,从鼻腔到腹底,都像被泉水洗涤过一样清明?”
  发愣的柔荑吸了吸鼻子:“没有。”
  流辉失望地弹了下她的耳朵:“你啊。”
  柔荑突然醒悟过来般一跃而起,指着流辉恶狠狠地道:“你快放我回去!”流辉被她的脑袋磕到,捂着鼻子瞪了一眼。柔荑冲上去又抓又挠:“强盗、土匪、贼头子,你赶快放了我,马上放了我!”
  他架住张牙舞爪的柔荑:“够了!”柔荑被他一斥,顿时呆住了。流辉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甩下:“泼妇。”话音未落,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船舱。
  柔荑如梦初醒,追着他的脚步拦在他的面前:“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见流辉全无反应,她声泪俱下地抱着流辉的腿跪坐在地。“让我回广源,好不好?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我不能离开他……”
  流辉捏住她的下颌:“为什么?”
  因为括苍,只是因为括苍,这个理由足够了。“因为、括苍,我不能离开他。没有他我就会枯死,像离开了泥土的花一样枯死。我要回去找括苍,求求你,让我去找括苍,我要找括苍……”眼泪越来越不可收拾,柔荑越来越语无伦次。
  傻子,流辉心里想道。蹲下,贴在她耳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也如鱼得水吗?还说什么非括苍不可呢?还是说,”流辉的音量陡然提升,“腾兰王妃,本就是这样的货色!”船舱顶上的强盗低头看了一眼,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放哨。
  柔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迈向船舷。“我要找括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找括苍。”柔荑的嘴里颠来倒去地念着这两句话,魂不守舍地踏向船边。
  流辉察觉到异样,疾步追去,伸手一拉将她拽回怀里:“你想跳湖?你什么毛病?”
  “我没有毛病。”柔荑没有毛病,至少这一刻,柔荑是清醒着的。只是一个湖而已,她一定可以游出去。螺子溪那样湍急的水流,她都能游出去,这个平静无波的湖面,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然而流辉只是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成这个样子,难怪脑袋不好了。流辉把她拉进船舱:“你真的病了,把你的脏衣服换下,好好休息吧。”柔荑推开他:“我没有病。我只是想回家,我不跟你走。”她的脸颊泛红,双手交握在胸前,声音娇柔绵软。
  流辉凝睇她朦胧的目光,眼波流转间,潋滟无限风情,纵是胸中的那份躁郁,也不得不舒缓下来:“你生着病,我放了你,你也回不去。至少先把病养好,听话。”流辉牵着她走到床边一齐落座,柔荑闪烁不定的眼睛入神地注视着他:“我把病养好,你就让我回去?”流辉点头。柔荑忽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我很好,我一直很好。你让我回去吧!”
  流辉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回床上:“你看,看到你这个模样,就知道一点不好。你的病不好,我怎么放心让你上路?”
  柔荑静静盯了他半晌,突然呜咽:“别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怎么会那么好心?”流辉暗笑,虽然迟钝了一点,脑子确实还清晰。柔荑哽咽着求道:“那个什么将军,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想当将军、想当博士,我都让括苍封给你,放了我好不好?”
  流辉不禁哈哈大笑:“傻女人,你刚刚不还叫我强盗?我是叛军首领,自封的将军,哪用得着受朝廷的封赏?给我个国相我还看不上眼,我要你腾兰的将军何用?”
  “你不是强盗。”柔荑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我知道你不是强盗,外面那些人才是强盗,你跟他们不一样。”流辉挑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此话何解?”柔荑认真地说:“因为你说话,和他们很像——括苍他们。强盗是不会这样说话的,我也不会。”
  “对。”流辉坐在她旁边,“我父亲就是南麓太守,那又如何?他的太守也是抢来的。曲霞早就是一团乱麻,老老实实做朝廷的官,那就是等死,有的是人盯着你的位置。在曲霞,就是谁胆子大,谁得到的就多。我不是强盗,我苦练武艺,饱读兵书,等的就是这一天,让这些尸位素餐的狗官跪在我的脚下。什么腾兰王、洞海王,不过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好运,我,流辉,才是真正有资格君临天下的人!”
  柔荑迷惑地眨着眼睛:“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喜欢括苍,想要在他身边,他是不是腾兰王,我都喜欢。如果他愿意,我们做个交换,腾兰王给你,括苍给我——不过我想他不会愿意的。”柔荑忽然失落起来。腾兰王的位子,对括苍来说,比她柔荑重要太多。
  流辉显然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对这个女人原没有必要讲那么多,只是他一下子按捺不住心中的热情:“那你还回去做什么?跟着我做个压寨夫人,不好吗?你说吧,括苍对你有多好,我一定比他对你更好。”
  柔荑沉默了。她说不来,说括苍对她好,那是说谎。她并非不会撒谎,编一个谎话哄哄流辉也不应该有多难,可是,一想到括苍,她的心里就像有根针扎着,她根本编不了。“可我不需要别人对我好。”如果她消失了,哪怕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括苍就会喜欢别人了吧?“而且括苍不许我跟别的男人好,所以我不能跟你去。”
  流辉哭笑不得:“那你还敢回去?他一定会废了你的。”
  “你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的,我可以给他解释。”
  这真是前所未闻的荒谬言论。流辉忍不住在船舱中踱起来,最后重新停在柔荑面前:“可是你失身了。你听着,如果我的妻子如此失身于别的男人,我一定休了她。”柔荑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你又不是括苍。”流辉亦笑:“对。如果是手握生杀大权的腾兰王,杀了你也不一定。”
  柔荑蓦然严肃起来。似乎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警告,她没有去分析过其中的道理,她只知道这是荒谬的,更不去相信。“别碰我。”流辉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她的颈部,柔荑嫌恶地说道。
  流辉笑了下,收起手:“你从哪儿来?”柔荑好像并不傻,但她的道理,除了“傻”字别无合适的形容。“清凉山。”柔荑没有听出流辉话中暗藏的讽刺,无比认真地回答。流辉显然愣了一下:“你很奇怪。”柔荑冷淡地反问:“是吗?”流辉突然想到,她的来历,应该不简单吧。
  清凉山——
  “你是夷人?”柔荑漠然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流辉像捡到了宝一样兴奋起来:“夷人长久以来都与腾兰为敌,括苍怎么会有一个夷人王妃?”想到她既不识字,又无规矩,似乎真有那么点像真的。流辉又想到了什么:“括苍剿灭清凉山夷族,你是他的俘虏?”不对,依照括苍的个性,不会立一个俘虏为王妃。“你是间谍,是你出卖了夷族。”是肯定的口吻,“括苍立一个夷族女子做王妃,因为你是他的功臣。你用全族换他的王妃之位,啧啧,不得不说,你真不会做生意。”
  柔荑激动地抓起手边的枕头摔向他:“不许胡说!”流辉敏捷地避开枕头,眼见柔荑要扑上来,先发制人紧紧箍住柔荑。“你放开我、放开我!”柔荑又喊又踹,流辉挟制她的身体一起倒在床上,硬梆梆的床板撞得流辉手臂发麻。
  好像知道他想干什么,柔荑的情绪更加激动:“你放开我!”“别动。乖乖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柔荑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控制:“不要,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放开我!”她是用嘶哑的嗓音吼出来的。可是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悲哀冲上头脑,心里的痛苦膨胀,膨胀得直要把她生生撕裂。
作者有话要说:  

  ☆、新台有泚

  南麓乃是荻江上一座小城,与腾兰首府广源不过区区六七日路程。荻江的这一段极其曲折,又江北即是巍峨的大荆山脉,水流湍急,时常泛滥。南麓位于荻江南岸,地势平坦,每年春夏两季雨量充沛,这里总难逃水患的折磨。
  这座城在柔荑眼中,与饱受战火摧残的汨城相去无几。这里的民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上去比广源城的乞丐好不了多少。是以当流辉的“军队”泊到岸边的时候,一大群百姓欢呼雀跃地涌向他们,吓得柔荑以为他们是抢东西的。
  “朱门不知酒肉臭。”流辉冷笑着说,“你们腾兰王府天天山珍海味,怎么会看到腾兰江年年泛滥,沿江诸城十室九空的场景?”
  看到南麓百姓如此热情地迎接流辉,柔荑不禁犯疑,她认为流辉是强盗,而他们却把他当作英雄。到底是谁错了?可是他在广源的行径,难道不是强盗?浣纱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似的人总会聚到一块儿去,或许,南麓城本身就是个大强盗窝。
  到了南麓之后,柔荑就没有再见到流辉。她住在一个小小的、有四个强盗看守的院子,还有一个不怎么搭理她的婢女。
  豆腐、白菜、鸡蛋汤。婢女把两菜一汤摆上桌,又放下一双筷子和米饭,抱着托盘转身就走。柔荑面对着寒酸的伙食愁眉不展:“昨天还有咸鱼,今天怎么连鱼都没有了?”
  婢女听见了,回头瞥了她一眼:“我看夫人你也吃不了多少,别浪费了。”
  她的态度极其不好。柔荑一拍桌子:“你做得那么难吃,我怎么吃得下去?”话刚说完,一股暖流从食道里翻腾上来,柔荑一弯腰,“哇”地大口呕吐。婢女一时吓住了,柔荑吐完,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嘲笑似的说:“太恶心了。”
  她在讽刺自己吗?婢女显然也生气了,愤怒的两人互瞪了许久,婢女最终只是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专门给你做饭的。”婢女第一次与她见面就冲她翻了个白眼,柔荑自然也不怎么待见她,宁可自己一个人发呆,也不同她多讲一句话。
  柔荑知道自己是俘虏,因此伙食再寒酸她也忍了,但她绝对忍受不了婢女轻慢的态度,柔荑怀疑,她是故意刁难自己。柔荑气得两眼冒火,指着她道:“我不跟你说话,你,去叫流辉。”
  “我是奴婢,见不到流辉将军。”
  “你这么嚣张,我以为你同他很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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