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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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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着他呢?柔荑眨了眨眼睛,夕玥依然挽着括苍的胳膊,嫩黄的衣衫像雏鸟的绒毛,静静依在括苍身畔。柔荑真想伸手去把他抢过来,一想到自己满手泥一样的玉容散,只得老老实实把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下。
括苍坐在柔荑对面,柔荑没叫夕玥落座,夕玥只好规规矩矩地站在括苍后面。柔荑看着他们,笑了笑,心想什么时候括苍对她变得如此亲密起来了。括苍喝了口茶,笑问:“望仙台上的风,可能吹灭你心里的火?”面对一脸疑惑的柔荑,括苍与夕玥相视而笑,又说,“你昨夜不是跑到望仙台上去睡了吗?”
“嗯。我原先只想上去看看,可是灯笼不小心弄灭了,望仙台里那么黑,我下不来。”柔荑解释。
“哦。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搬进望仙台去了。”
“是,是那样的。”柔荑似要起身,又突然坐了下去,拘束地把两只手背到身后。
括苍看见她中止的这个动作,奇怪地问:“你的手怎么了?”“弄脏了。”“你是有话要对我说?”柔荑点头:“关于望仙台,我有些新想法。你会喜欢的。”柔荑嗫嚅地说完。括苍颔首:“你只管对总管去说,只要不超出预算。近年数次兴兵,军费消耗甚巨,我们不能随便增加税赋,只能自己节俭点了。”看到柔荑茫然的表情,括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这些问题柔荑不懂,反正她也不会多想听他的解释。
柔荑为难地托着腮,忽然指着夕玥问:“听说你家里很有钱?”夕玥尴尬地答应:“是——父亲经商,小有所成。”柔荑道:“那你帮帮我吧。我也没让你帮我盖一座望仙台,这点东西很容易的。等弄好后,我就经常让你来做客。”
夕玥为难地向括苍望去,括苍咽了一口茶水:“不妨说说看。”
柔荑知道括苍这是答允了自己的要求,欢快地说:“夕玥,给我一百副水晶帘吧。”“一百副?”夕玥吃惊地叫出了声。一旁的括苍轻描淡写地说:“水晶虽算不上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几文钱就可以买到的低贱之物。柔荑,你的要求过分了。”柔荑满心委屈,正想着如何辩解,却听括苍道,“一百副太多,五十副足矣。夕玥,没问题吧?”夕玥嘴角抽动了一下:“爹爹会为王爷尽心竭力。”
和一双儿女同住在望仙台,柔荑和孩子们见面更加方便。而且,括苍时常会来探望世子,就住在楼上的柔荑可以趁机与他见面。柔荑的心里头就是这样想的。
“虽然打了个折,王爷还是逼着夕玥夫人交出五十副水晶帘来,说明王爷到底还是向着王妃的。”采珠这么一说,柔荑便飘飘然起来。虽然待她冷淡,在她和夕玥之间,括苍到底还是向着她一点的。
三层依然空空荡荡,采珠、浣纱也不知道柔荑打算做什么用,但柔荑就是等着那五十副水晶帘。站在露台上俯瞰的浣纱兴奋地喊:“来了、来了,王妃!王爷和夕玥夫人也一起来了。”
柔荑急忙下楼迎接,在楼梯上与抱着世子的括苍撞个正着。括苍的身后是夕玥,夕玥的身后是她的婢女,婢女的身后是抬着箱子的十几个童仆和跟在最后的总管。一看这情势便知道是她期待已久的水晶帘,柔荑甜甜地叫道:“王爷。”弯腰接过括苍手臂里的孩子,在狭窄的楼梯里给括苍让出路。
五十副玲珑剔透的水晶帘,十六对落地烛台,望仙台的第三层,千万道光束在水晶间反射,身在其中,看到的已不是清晰的事物,是一片朦胧而梦幻的光景。叮叮、咚咚,连悠扬的音律,似乎也能敲打水晶,发出这样的声音。
轻灵的身姿在水晶帘间穿梭,时而如黄鹄宛颈,时而如飞燕凌空,身影交错在光影间,虚虚实实,如梦似幻。这场天上人间难得一见的歌舞唯一的观众终于打破了沉静的面容,扶额笑道:“柔荑,我眼睛都花了。”他的声音亦跌碎在满眼的水晶之中,柔荑曼妙的身姿依旧在无数晃眼的光晕中起舞。她的目光也许是第一次从括苍的身上移开,追随着满室支离破碎的光点,浅浅的酒窝酝酿着一股醇酒,醉倒在自己的美丽中。
括苍给予这场表演前所未有的认真关注。在清凉山孤寂的日子,她也曾这么孤独地起舞过吧?在清凉山如霜的冷月下,在清凉山如刀的山风间。柔荑说巫舞是用来祈祷的,她曾经用巫舞来起到括苍的回归,如今,她又要祈祷什么呢?
有人说柔荑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从不怀疑柔荑出现的意义,她带给他生机、带给他子嗣、带给他平定清凉山的功业。一定是上天看到他为腾兰殚精竭虑,故而赐下一个仙女,来成全他的雄心壮志。他也会如对待稀世珍宝那样珍爱柔荑,像柔荑喜爱这些水晶一样地喜爱她。
曲声收尾,柔荑水袖一收,倒进括苍怀里。括苍双手交错揽住她柔软的身子:“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我可向王府的舞姬学了好久。”柔荑问,“你喜欢吗?”
括苍捏捏她的左脸颊:“你不用再向她们学了,你跳得比她们都好了。”柔荑笑嘻嘻地趴在他的膝盖上,媚眼如丝,和水晶一起闪烁。
巴巴地等了一会儿,见括苍依旧气定神闲,柔荑屏退了下人坐在他腿上道:“那你经常来看我跳好吗?”她的鼻子几乎就贴在括苍脸上,呼出的气体沿着括苍的皮肤吹进他的衣领。柔荑亲吻他的耳蜗,小巧的舌头挠着他的耳后的皮肤。
一、二、三、四……就算一天不和括苍见面,她都会像遭受干旱的稻子一样萎靡,何况是隔三差五地才能见上一次?柔荑暗自伤心:他喜欢我一定不像我喜欢他那样多,不然,怎么可以忍受这样故意的疏离?她倾尽所能的挑逗,对括苍却不起一丝作用。柔荑无力地叹了口气,抱着他的脖子幽怨地说道:“你怎么不理我呢?”
始终绷着一张脸的括苍在她自怨自艾似的语气惹得笑出了声,搂着柔荑的腰一起倒在柔软的绒毯上。柔荑意外地看着他:“王、王爷?”
括苍的手指勾画着她下颌的轮廓:“柔荑,光是舞跳得好可不够呢。”
柔荑愣了一下,敏捷地伸手圈住括苍的脖子:“我可不止会跳舞呢。除了不会读书写字,不会弹琴煮茶,我什么都不比夕玥差。不过王爷你,一直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我的优点你当然不会知道。”
括苍笑着说:“哦,她会弹琴煮茶,你会焚琴煮鹤。除了焚琴煮鹤,你还会别的什么吗?”
柔荑并没有去深思括苍说的那个成语,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猛地腾起上半身吸住括苍衣领处的皮肤。括苍并未感受到她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才徐徐松开嘴,悠闲地躺在地上,抚摸着刚才她咬过的地方:“这个夕玥会吗?”
括苍奇怪地按住颈部:“什么?”
“哈哈,你看不到。”柔荑握起括苍的手放在唇边,嘴唇紧紧贴在括苍的手腕上。括苍再看时,手腕上多了一块粉红的印子,宛如盛开的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断尽金炉小篆香
漫步在满室水晶之中,夕玥不掩讶异的神情,托起一串水晶道:“王妃奇思妙想,这望仙台经王妃这么一番修饰,当真成了世外桃源、神仙居处。”
毕竟是夕玥贡献了这满室水晶,柔荑也不吝于将美丽的事物与她分享,水晶帘装好的第二日,柔荑便邀请夕玥和妆雪来登望仙台。柔荑站在水晶帘中,鲜红的衣裳在一颗颗水晶的不停折射、反射下,绽放出红色、橙色、金色的光彩。这道背影,令夕玥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种叫红花石蒜的植物,张扬之极、妖冶之极,但是,那是一种不祥的花朵,花开叶落,常喻别离,是以红花石蒜虽美艳动人,寻常人家却很少种植。
婢女轻轻打开屋中央的香炉,将调好的香料倒了进去,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妆雪打了个喷嚏。添香的婢女手一抖,怯怯地看了妆雪一眼。柔荑站在香炉的另一面,此时转过身来,奇怪地望着妆雪。妆雪尴尬地解释:“妾容易过敏,平时香也用得少,一时适应不来。”
柔荑对婢女说:“那就别放了,拿走吧。”婢女收好剩下的香料退下。
夕玥走到香炉边,微微弯腰,用手在香炉上方轻轻扇了几下:“此香香气馥郁,但是对体质敏感者不好,你看妆雪不就难受起来了?王妃身边有王女、世子,便是王爷体质也是较差的,冬日里门窗紧闭,这香闻得久了,恐怕也会不适。”
柔荑蹙眉,夕玥竟敢来挑剔她?“那你说,用什么香好?”
“送水晶帘来时,家父一并捎来了一种香,是师傅新调制的香,妾身不知效果如何,不敢冒然献给王妃。妾身这两日用下来,觉得香气清雅,韵味悠长,而且据说有排毒养生的功效。妾身正打算给王爷送一些去,王妃要不要试一试?”
柔荑心道,真是什么好东西都让她占了:“好。你就去拿一些过来。”
采珠取了一只小香炉,将夕玥送的香点了些在里头。柔荑趴在香炉边使劲闻:“除了淡一点,与我那香好像也没什么不同。”柔荑对香料并无研究,是以也从来不挑剔,下人送来什么,她就用什么,哪天屋里燃的香突然换一种,她也不会发觉。
“那要不要撤了?”
今天妆雪对那香就有反应,括苍体质不好,那种香气说不定真的会把他熏坏:“先用着吧。”
对水晶阁最情有独钟的,算是含光。自从有了这间水晶阁,她几乎一睡醒就要乳母抱到三楼来,在水晶帘间追逐着自己的影子。到了午膳时间,含光说什么也不肯离去,柔荑于是直接让人把午膳搬到了三楼。含光屁股还没坐热,就满屋子闹腾起来,含光的乳母拿着碗筷一路追着喂她。世子吃饱了乳汁,正在母亲的怀里奇怪地看着满屋子跑的姐姐。
“你们用个午膳,怎么也如此热闹?”
“殿下!”含光的乳母拉住了含光一把拽到身边,不满的含光一张嘴就把一口饭菜全吐了出来,从衣襟上一路滚到地面。括苍摇头:“带她下去换身衣裳。”乳母答应着,把碗筷给了婢女,自己牵着含光下楼。
括苍落座后,柔荑把世子放到地上,世子乖巧地走到父亲面前,爬到父亲腿上。柔荑兴奋地问:“这个时候你不都在熙风堂吗?平时天不黑你可从不回后院。”
“我平日爱午睡,可是最近天凉了,有时睡不着。”
“采珠,快去拿碗筷。”
“不用,”括苍制止道,“我已用过膳了。”屋里弥漫的饭菜的味道盖过了香料的香气,膳食撤下后,括苍隔了好一会儿才发觉空气里弥漫的那股香气似乎有所改变:“你换了香料?”
柔荑惊讶道:“你闻出来了?这种香怎么样?”柔荑发觉他们每一个人对香料都比自己敏感得多。
括苍笑笑:“不错,比以前的好,以前的呛人。”柔荑不吱声,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香料是夕玥送的。括苍见世子躺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便让乳母把世子抱下去。婢女打开了屋后方的一扇窗,本来因为流通不畅而浑浊的空气在人少了之后渐渐干净起来,空气中的那股香气也越来越清晰。
括苍让人撤掉了床中央的凭几,靠在枕上:“柔荑,你今天不跳舞吗?”
柔荑脸一红。虽说她跟舞姬练得很辛苦,舞姬说她跳得已经非常好了,但毕竟没有让教授跳舞的舞姬和括苍以外的人见过,应该也没有别人知道她在学习舞蹈的事,括苍这样说出来,令她觉得在婢女面前抬不起头:“你们都下去。”
婢女们相继下楼,括苍微笑着问:“你是害羞吗?”柔荑不答,括苍坐起来搂住她道,“你跳得挺好,有什么可羞的?”一阵奇异的香气从柔荑的衣领里窜出来,直入他的鼻腔。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香料,是柔荑身上惯有的体香,但是,柔荑身上的那种香气是淡得若有似无的,并不曾像这般浓烈过,熏得人晕晕乎乎的,却心跳不已。
“柔荑……”“嗯?”括苍左手搂着柔荑的腰,右手猛然探进柔荑的衣襟。柔荑抓住他的手臂,身体里像被突然抽空了,紧紧靠着他。
坐在熙风堂东阁的旖堂,喝完了第三杯茶,终于见到姗姗而回的括苍。括苍见到他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歉疚道:“你一定等了不少时间了。”旖堂笑笑:“怎么大哥今日不在熙风堂休息?”括苍回答:“今日睡不着,便去看看世子。”旖堂小声问:“是不是也看了王妃?”括苍不答,看着他笑了一下。
旖堂心领神会,等括苍打开案上的诏书。腾兰这个偏僻小国经常被朝廷遗忘,收到朝廷的诏书通常一年也只有一两次,除了逢年过节的例行问候,鲜有好事。括苍看着诏书,眉头渐紧,旖堂道:“曲霞的叛乱愈演愈烈,朝廷要求我们出兵镇压。”
“曲霞?曲霞从未太平过,朝廷不是一向不闻不问的吗?”阗国于南疆为祸、平定清凉山夷族,连年征战已经让腾兰深感疲惫,这种时候,竟然还让腾兰抽兵去曲霞镇压乱兵。
“乱成一团倒是无妨,但是曲霞境内,有人做大了,这就不得不引起朝廷警惕。洞海世子莲音又是个多事的人,既然洞海出兵了,我们若拒不出兵——”腾兰在曲霞之西,洞海在曲霞以东,唯有夹在其中的曲霞久无分封,二十多年前曲霞国相遇刺,从此曲霞便无太平之日。
“洞海民富兵强,太平久安,当然不知道战争的困苦。我们腾兰本是贫瘠之地,南有流民、北有夷族,饱受欺凌。如今方才太平了些,但长年征战,百姓不堪其苦,怎么能再大举兴兵呢?”
旖堂急道:“大哥,曲霞是无主之地。我们不出兵,难道要坐视洞海入主曲霞?”
“旖堂,我们拿什么与洞海相争?这个功劳,就送给洞海吧。洞海自东方兴兵,腾兰与曲霞之间无天险可凭,只恐曲霞境内的军阀,会以为我腾兰可欺,反而侵入我腾兰来。调重兵防守荻江,至于平定曲霞,腾兰无能为力。我会修书一封,陈情利害,你亲自送予洞海王。”旖堂心知先王与括苍都对曲霞这块地十分中意,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括苍如此放弃曲霞,让他心有不忿。旖堂想再劝说,见到括苍沉静的神情,他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好悻悻地住了口。
“浣纱,去问问夕玥上次拿来的香料还有多少,全部拿来。”括苍似乎挺喜欢那种香料,到她这里来的次数也频繁起来。他尚且不知道这香是夕玥给的,若是他在夕玥那里闻到了,柔荑担心他又会跑到夕玥那儿去。
浣纱觉得不妥:“全部?”这种要法,不就是抢吗?
“是,全部。”柔荑停了一下,“如果她不肯给,就拿钱跟她买,反正我全部都要。”浣纱心里头犹豫,但柔荑既然这么要求,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拿。
腾兰东面边界的防守已经在筹备中。腾兰与曲霞的界线绵长,一条大江蜿蜒而过,名为荻江。荻江水阔但流缓,不足以作为天险据守。同为一国州郡,本无派兵守界的道理,为了防止曲霞叛兵窜入,先王才在荻江沿岸设防,但兵力甚少,配给的装备也都是南疆前线用剩下的。现在突然要向东面增兵,还要提供粮食、兵器,令拮据的腾兰官府头痛不已。
“腾兰境内巨富之家三十户,臣等已经在接洽之中,有十来户已经表态愿意资助军费,但是——五阶以上,已无官位可卖,五阶以下的官位,又卖不了多少钱。”
括苍一拳捶下,几上的香炉受震跳了一下:“贪得无厌的老狐狸。腾兰的大权,不能落入那群纨绔子弟的手里。你们给我想个名目,不管什么名目,要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钱,但是绝对不可让那伙人沾染权力。迟早,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官府困窘,商人却坐拥金山银山,这是腾兰封国近二百年来的窘境。
两眼一花,括苍一阵头昏几乎栽倒下去。“殿下!”括苍的手紧紧按住几面,待到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对官员摆摆手。老官员道:“腾兰之弊,由来已久,殿下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括苍解释:“我并不是为此事困扰而变成这样。我自即位以来,没有一日不忙碌、没有一日不忧愁,已成常态。但我从小体质虚弱,或许近日阴寒湿冷,又要犯什么毛病了吧。”
老官员碎碎念道:“臣侍候殿下多年,虽说殿下过去体质不佳,近年来也甚少染病。殿下年富力强,但一向懂得节制,好的习惯,怎么能放弃呢?”
括苍讪笑:“郎中不妨直说。”
老官员沉吟了一下:“望仙台上之事,坊间非议颇多。”
因自己身体的缘故,括苍在男女之事上向来十分苛求自己。对他来说,只要达到传宗接代的目的即可,但是最近确实有一些变化在悄然不觉中发生。老官员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他必须反省了。括苍自问有过人的自制力,究竟是什么竟然可以打破他的意志?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沙洲冷
括苍中意夕玥送来的香,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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