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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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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子云见那个温温柔柔的“傲祁”特意朝着自己笑了笑,笑得漆黑的眼里似乎能看见一漾一漾荡着的水波,这水波就直漾到了宁子云心里。宁子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想起了门派里唯一爱笑的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师姐,他在脑中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温柔公子笑得更好看。这么想着,宁子云脸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红又涌了上来,他挠挠后脑勺:“在下宁子云,水镜剑派弟子。”
  淇奥看着宁子云,手上动作一直不停,摘下头上的稻草后改扣上金环,抬手将膝头的灰尘扫去后整整领子,然后朝宁子云招了招手。宁子云有些手忙脚乱地撑着地爬起来,走到宁子云面前,紧张的看着淇奥。
  淇奥看着小孩实在有趣,抵着鼻尖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宁子云红透的脸颊:“前段时间麻烦你了,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能不能辛苦你继续帮我照顾一下傲祁。”
  “好,好啊!”本来就晕晕乎乎的宁子云见公子一笑,比他在门派的后山山头见过的遍野的山花烂漫还要好看,就更加七荤八素云里雾里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这个刚见面没多久的人的要求。
  淇奥对着宁子云又笑了笑,站起身,一旁的傲祁也跟着马上站了起来。
  留下恍恍惚惚的宁子云在庙里,傲祁和淇奥走到门口。现在人也见过了,事情也说清楚了,按照淇奥的计划越早分开行动越好。这将会是可预料到时间较长的的第二次分开行动,鉴于这是第二次,而且两人心里都有了底,傲祁到不至于像上一次那么不乐意,不过脸色依旧算不上好看。
  “就按照你当初想的那样。我离开东方府的时候听闻东方泰宏的尸体即将下葬,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几日了,我直接去检查东方泰宏的伤口。但是光有一个物证不够,现在江湖上多的是人想要打垮你,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你想办法找到那个除你之外唯一出现在那里的云坠的踪迹,我想她应该是一个突破口。”淇奥低声又嘱咐了一遍,“随时保持两人间的联络,只不过是将单向的消息传递改成双向的而已,虽然这条线还有些细小的问题,但是现在也来不及改,等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说。还有那些暗号。”
  “那些江湖中人的确是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一天不抓到元凶一天就不能完全证明我的清白,总留了一把把柄在他们手中,随时都有可能拿来害死我。”傲祁在脑中回忆了一遍淇奥提出的说法,突然解下腰间的双龙赤羽剑,一边抓过淇奥的剑,“那些人看不到摆在眼前的证据是不会相信的。”
  两人心灵相犀,淇奥心念一动就明白了傲祁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也该离开了,淇奥向外迈了半条腿,突然有停了下来。他心中一直有一份不安在盘绕,虽然这是自己提出分开行动的,越到该走的时候眉宇间却越发的愁云密布,脚步也踟蹰不前。
  原本心底有些不愉快的傲祁见到淇奥这般,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虽然傲祁觉得这一路不会有问题没什么好担心的,但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好得他转换了身份劝淇奥迈出第一步。伸出食指抵住了淇奥的额心,他认真地看进淇奥的眼睛里:“此番行动,你的身份是独孤傲祁,”一字一顿,十分郑重,“可否明白?”
  心中瞬间就拨云见日。自然明白,这条路还是他为他们俩选择的,自己反倒先迷茫还要傲祁来劝导了,真是可笑可笑。一边这么在心底笑话自己,一边拉着傲祁的领子更加贴近,淇奥露出一个不同刚刚那样完美的笑,却是真正生动真实的:“一路小心,暗使联络。”最后细心地整理了傲祁的衣领,还欢快地和宁子云告别了一声。
  雨愈发小了,远处连成了迷蒙的一层层薄纱,望着淇奥就像是走进了一层又一层薄纱中,渐渐连人都被掩住,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傲祁这才走回庙里。
  

  ☆、证明

  十日之后。
  插入柱子中的剑身已经变成了赤色,而在剑身周围流动着一层火红与金黄交错的光芒,剑看起来就像是在火中燃烧。而被深深插入的柱子的周围,慢慢由内而外扩散出一圈淡淡的炭黑色,这是显而易见的被烧焦的痕迹。
  少年站在堂上,神情冷漠,眼神中带着俾睨天下的倨傲。他刚刚使完一套正宗的流花展云剑,周身还围绕着剑气,衣袂翻飞无风而动。这一套剑法使下来并不容易,但是少年脸上不见半点潮红和汗珠。那些有经验的江湖高手从少年那平稳顺畅的呼吸中就能大概猜测他如今的内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高度,而他的流花展云剑也不再是上一辈那种花拳绣腿空有架子,从他的一招一式中武林人似乎能想象当从前流花展云剑的辉煌,更何况他已经能近乎完美的驾驭双龙赤羽剑,只有催生出剑的“灵魂”,才会达到剑气灼人的地步。
  东方晴坐在大堂最前方的椅子上,看着背对着她少年的背影,阖眼叹了口气。
  前几日风尘仆仆的淇奥终于找上了自己,并与自己说明了傲祁的无罪。其实真相并不需要淇奥的过多解释,因为出事之后是东方晴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很多事情她自己亲眼所见。淇奥也相信东方晴不傻,他只需要把那些零碎的证据串联起来。
  “生死状,结了。”经此一事,那个张扬的红玫瑰光芒也收敛了不少,再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也渐渐学会变得成熟,变得更加像一个盟主之女。把她与淇奥的状令一笔勾销,东方晴停顿了一下,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大哥,我一直以为你会是那种闲云野鹤之人,心如浮云不喜牵绊。而你与独孤傲祁相识也并非三年五载,为何你会为了他立下生死状?”
  亭台外乌云密布,猛然一个惊雷炸开,风卷起淇奥宽大如羽翼的袖。在这风与雷与雨中,淇奥神情却宛如闲庭漫步般怡然自在,他抿了一口茶,看着天水相连的远方,微微一笑,这样只有将心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才会有的细腻温暖的笑,是东方晴从没见过的:“天地之间难得有一人,第一日相见,就知可立下生死相托终不相负的誓言。有时候人与人相熟不是靠时间不是靠眼,而是”他放下茶杯,食指指向自己的心脏“这。”
  在这个亭台,生死状起生死状终。
  回忆到此为止,东方晴回神,再度将目光转向堂下的其他人,她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悲伤过度的苍白,眼中已经恢复了作为武林盟主之女的骄傲与气势。
  “是了,我爹素来爱锤,当年也是凭借使得一手四方破邪锤登上盟主之位,房中摆放除了他一对大锤并无其他兵器。我爹身上的伤口虽是‘流云斩花剑’剑法所致,但伤口处并无烧伤的痕迹,而如大家所知,依独孤公子如今的功力,若使得其他剑施展这‘流云斩花剑’剑身必然断裂,当日同我一起进入房间的几位婢女仆人,以及在场的各位都能证明,当时房内房外并无发现其他断剑。”
  不管武林中其他人信不信得,东方晴说出了自己的最后判断:“当日之事,并不是独孤公子所为。”
  真要细细说来这番话漏洞太多,偏偏这话是从东方晴嘴里说出,人总不能维护一个杀父仇人吧。有那么几个心有不甘想要张口吵嚷的,被少年带着寒意的眼睛一扫,竟不知怎的闭了嘴。
  其实说这些人对东方盟主有多崇拜、有多尊敬、有多想为他讨个说法追查死因都是荒唐,相比与这些他们放在嘴里说的,一是看小小孤女对上这武林泱泱众人的慌张失措,二是看天赋异禀的落魄小公子一蹶不振,才是他们真正喜欢的戏码。但是到现在这两出戏都没如他们所愿上演,他们也只好暂时放过独孤傲祁和东方晴,毕竟来日方长,这两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小姑娘将来的日子只有更难过没有最难过的,武林白道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使绊子。
  “唉。”所有等着看好戏甚至给自己想好戏码的人在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叹一口气,只能任由这幕戏暂时谢幕。
  “等等!”就在幕布即将合上的时候,一个身形矮小样貌普通,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小个子大喊一声,“我前两日路过云泽时见到独孤少爷与东方小姐两人一同进入问茗居。”
  众人的神色变得暧昧,有些不懂这是什么典故的听得一些风流人物解释一番,也露出了恍然大悟又猥琐的笑容。
  怪不得东方晴这么听独孤傲祁的话,原来是为了和心上人“夫唱妇随”。
  一群人嘈嘈杂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群中开始冒出“独孤傲祁尚有‘杀父’的嫌疑,东方晴的父亲突然死亡说不定是与独孤傲祁走近了”的言论,起初这只是一两句带有怀疑的话语,渐渐的竟发展成了统一的口径,仿佛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而原本最有利的证人也在瞬息间变成最有嫌疑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从犯”,前面洗脱的一切都被推倒。
  再怎么说东方晴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东方泰宏在世时东方晴哪时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尽管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后有所成长,却也从没面对过这么多人众口一词的怀疑和污蔑,强撑着坐在椅子上脊背开始有些颤抖。
  独孤却又是完全另一番行止。他就像没听见众人的话语,一步一步走向柱子,那些人见他向自己的方向走近,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本以为他要做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想到他只是神色漠然地将剑拔下,然后慢慢地低头擦拭着剑,一边语调平静地说:“既如此,若非我亲手找出千玥山庄与东方府的幕后凶手,这黑锅我岂不是要背一辈子。可笑。”话语中透着森森的凉意,在场不论是高手先辈还是新起之秀,竟都被他这语气震得一时口不能语身不能动。
  见他人无一人敢上前,独孤眼中的嘲讽更甚。收回双龙赤羽剑,独孤挺直地站立着微迷了眼环视一圈,抬脚向门口走去,一路人群像潮水一样像两边散开,居然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我,独孤傲祁,以我千玥山庄当家的身份保了东方府,谁要是敢趁我调查之时对东方府、东方小姐有所图谋……”独孤逆光站在门口,将话留了一半,不再多说便脚尖一点,武林众人只能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东方晴看着远去的淇奥,一时有些混乱,她记得与自己商量着的明明是顾淇奥,怎么刚刚堂上那人身子语气行止却又是十足的独孤傲祁的样儿。
  “小姐,回房歇歇吧。”东方晴的贴身婢女茹菊见东方晴脸色越来越差,伸手扶起东方晴送回了房。
  东方晴让下人好生待着那群武林人,服下了安神茶后躺在床上闭眼休息,始终没有沉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倒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像是漂浮在半空,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幕幕的故事发生。
  梦的一开始与现在很相同。
  父亲突然之间被刺杀,只不过被众人围起来的不是独孤傲祁,而是坦荡的顾淇奥,他丝毫没有逃离的意思反而同情的望着梦里的“东方晴”。
  站在父亲房门口的“东方晴”面如死灰,眼中有东方晴自己看不明白的悲伤与绝望,那绝不是仅仅因为父亲的离去而产生的。跳过中间模糊的许多片段,再次清晰时东方晴看见“东方晴”允了顾淇奥二十天期限为自己洗清罪名,在淇奥离开的背后,“东方晴”满脸泪水。而在听到顾淇奥找到了证据后,“东方晴”眼中迸发出的喜悦太过浓烈,让东方晴也感到诧异。
  最后,东方晴看见“东方晴”与顾淇奥在院中饮酒,一杯一杯,直到“东方晴”渐渐靠在顾淇奥身边……
  “呀!”东方晴猛地坐起,在一旁伺候着的茹菊也被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茹菊拿出帕子细细的擦拭着东方晴额头上的冷汗,细心的问道。
  东方晴抚着胸口看着前方发怔,等呼吸平静后她缓慢的摇了摇头:“无妨,噩梦而已。”
  现在她与顾淇奥以兄妹相待,一想起梦中那个“东方晴”命茹菊在酒中下了一夜春宵的药物、凭着酒醉与顾淇奥交欢的行为只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梦醒后她也慢慢体会过来梦中“东方晴”复杂眼神的涵义,那无非是从爱上“杀父仇人”后的纠结到发现自己并没有爱错人的激动,梦的最后“东方晴”竟让顾淇奥一起收了茹菊,两人共同陪他踏上了寻找幕后真凶的道路。这样的梦,自然不好说给他人听。
  想来以前的自己虽也有喜欢顾淇奥,但还不至于喜欢到这种程度,更何况,现在顾淇奥是为了独孤傲祁走上了寻找幕后凶手的路,她还没有糊涂到看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容不下其他人存在这件事。
  好不容易安置了那群武林人才得到的一份清静,又被外面嘈杂的人声打破,吵得东方晴只觉从梦中突然惊醒的头头痛欲裂。她挥挥手让茹菊出去一探究竟,没过一会儿茹菊就回来了,灰白着一张脸像是受到了惊吓。
  东方晴没有看茹菊,正低头揉着额角,听见茹菊的脚步她随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云坠的尸体,”云坠,也就是东方泰宏身边的那个侍女,在发现东方泰宏死后还蹲在门口哭哭啼啼,“看尸体的腐烂程度,是在老爷过世之前,就已经死了。”
  东方晴的动作僵住了,她摇着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茹菊,希望是茹菊不小心说错了话。面对茹菊悲痛又肯定的眼神,东方晴身体晃了晃,软了下去。
  在东方晴因为接二连三的受到各种打击一时承受不住而晕过去的时候,淇奥这边的情况也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么好。
  如果按照他一开始的设计,他去查看东方泰宏的尸体,找到能够证明不是傲祁的直接证据,并且在尸体上发现问题后马上把之后几日自己的计划和对相关人士反应的推测写好传给傲祁,而傲祁需要把他那边的进度告诉给自己,好让他定下接下来两人的行动方案。
  但是这比他计算的回信日期已经迟了好几天了。
  虽然通过痕迹证明无罪之后又因为舆论,需要把真凶寻找出来,但这也不过是淇奥原本计划中的、让傲祁正在做的,如果当时武林众人不说,他也会以为千玥山庄和东方泰宏报仇的理由提出来,两者的差别就是主动提会塑造一个敢于承担的光辉形象,而别人的质疑就是让他们背负着嫌疑的罪名前进,也许路就没那么好走了,随时随地会有正道人士跳出来以各种理由想要抓住他们,不过这对于淇奥来说根本不算在阻碍因素里面,而且谁知道这样会不会有先抑后扬的效果呢。
  淇奥一遍又一遍的推导着自己的安排,在心中重复默念了几遍“没有问题”,然后低咳一声。身边一个人影凭空闪现,幸好这是在客栈房间内不然定会吓到别人。
  “傲祁他依旧没有消息传来?”淇奥面前摆着清茶糕点,是他给自己这两日的奔波劳累的犒劳,只不过来现在糕点茶水俱以凉透,它们还是原模原样摆在那。
  自从上次碰面后傲祁在淇奥身边又增加了一名暗使,唤作辰煜,与原来就跟在淇奥身边的子夜是一对双胞胎。听到淇奥的问话,子夜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淇奥眼周围浮现出的淡淡的黑眼圈,思量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没有。”
  “这已经迟了好几日了,再推下去恐怕……”得了子夜的答案,淇奥喃喃自语了几句,心底虽然掀起微澜,脸上神色如常。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泄露一分一毫,继续问道,“那他身边如今有哪些人,他又身在何处?”
  传递消息是子夜的工作,这情况互换则要询问辰煜。子夜知道淇奥最近身子已经有些垮了,刚想要阻止自己弟弟,弟弟就兴冲冲地开口了:“主人身边除了宁子云还有一位名叫戈乌神秘人,不过经观察戈乌对主人并无恶意。从最近一次接到的消息来看,主人一行人将要进入月下坞,至于为何进去现在如何,恕属下无能。”
  “月下坞?”淇奥朝请罪的辰煜摆了摆手没多说什么,闭上眼慢慢将脑中关于这三个字的信息一一拣出,再联系傲祁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千万种可能在脑海里变成了无数条光线快速的闪过。
  突然一道闪电劈过,淇奥猛地想到了什么,他浑身一僵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维持着一副翩翩公子的神情温和地吩咐:“备马车,启程去月下坞。”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心思。
  子夜连忙劝道:“公子,你不先休息一晚么?”
  “这个不急,”淇奥笑着终于为自己盛了一碗莲子羹,“我到想看看傲祁这是在和我耍什么花招。”这话说的像是玩笑话,就和平日里子夜他们看到的主人和公子两人相处时说的话一样,然而看进淇奥眼底那沉沉的黑时,子夜和辰煜觉得淇奥身上被压上了千山万壑。
  

  ☆、鬼手

  两地相距将近二十日的路程,被淇奥马不停蹄地赶路,竟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十日出头就到达了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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