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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仙姑同人)仙姑在人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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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苍道：“你性情虽然与我不合，可却是我儿，我怎能让你身处险境？”
好一个父子情深，来得正好。李如松抽剑转身，直朝竭苍而去。
每次上战场，李如松都是拼死而战。这一次也不例外，剑剑凌厉，直逼要害。只是七星龙渊剑气太盛，自己又身负有伤，每使一招，胸口就会多疼几分。
如此下去，时间一长，李如松定会顶不住。
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齐聚内力，运行至右手，左手虚晃一掌，引得竭苍一急，旋转至右。如此正好，李如松用尽内力，一剑劈下。
竭苍暗道不好，要躲避已经还不及了，只得硬生生接下。好在李如松身负有伤，气血不足，这一剑，没有预想中那般凌厉。
督见李如松与竭苍已成胶着状态，轻鹤一急，就要抽身协助。而张果老太过缠人，竟让轻鹤一时不能脱身。
只是，说到底李如松不过凡人，虽有神剑在手，可对付妖怪还是凶险异常。而每次，他都是以快制敌，一旦胶着起来，他必定吃亏。
果然，竭苍齐聚妖力，猛一反扑，李如松抵挡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摔落在地。
竭苍心中愤愤，每次都是此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以至于现在只能躲在荒郊之中。所以他毫不客气，对准李如松又是一掌。
完了完了，战友要死了。张果老心急如焚，可却来不及相救。
就在李如松也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之时忽有一名女子凭空出现，阻挡了竭苍。只是这名女子蒙着面，碧衣长发，根本看不清是何人。
只见碧衣女子轻松几招，便将接苍打得节节败退。督见李如松一方又有了帮手轻鹤不再恋战，一挥手，沙起石飞，趁乱将竭苍劫走。
那女子也不追击，只是任由其离去。
“跑了跑了。”张果老道，“姑娘，赶紧追呀！”
那女子却不说话，而是转过身，看着身受重伤的李如松。
“姑娘，多谢相救。”李如松一说话，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流出鲜血。
那女子还是不言语，只是怔怔的看着李如松，好似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姑娘，你身手不凡，不知愿不愿意助我等将竭苍拿下？”
这都受伤了，还惦念着擒妖。那女子心中哂笑，不答话，而是转身就走。
这是何苦呢？人生匆匆几十年，何苦如此执着。
看着碧衣女子离去的背影，张果老叹息：“好端端的一个女子，竟然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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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战场之上，李如松受的均是外伤，如今一连几次受了内伤，身体是越来越虚弱。
好在张果老配置了些草药，让他一日三次的服下，情况才好了些。
只是心中惦念何凝，李如松才休息两日，又强撑着外出寻人。
这一日，李如松走在街边，忽见几个小孩用石子砸向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名乞丐，那乞丐用一黑色斗篷遮住全身，瑟瑟发抖。
“打死你，这个丑八怪。”小孩一边骂，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子。
李如松挺身而出：“不要砸了，你看人家多可怜，不助人，亦不要害人，知道吗？”
见有人制止，那群小孩一哄而散。
所谓救急不救穷，李如松能帮得了那乞丐一时，也帮不了一世。所以在小孩散去之后，李如松跨步就走。
只是还未走远，便听见那乞丐忽然哈哈大笑。
听其声音，应该是名女子。于是李如松停下脚步，问道：“敢问姑娘，因何而笑？”
那名女子缓缓站了起来，露出一张苍老松弛的脸：“李少将军，即使你也进入琉璃幻境，那又能怎样？何凝还不是被我给杀了？哈哈哈。”
雪姬就如同疯了一般，笑着笑着便咳了起来。
何凝死了？
李如松气血攻心，瞬间喷出一口鲜血。他有些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凝儿怎么会死？”
雪姬虽然苍老，可认真一看，倒也能看出几分曾经的风采。此刻她笑得脸色发白，全身无力：“那日在天雾山中，我遇到尚未恢复记忆的何凝，拼死将她逼至一汪冰冷的寒潭边上，毫无意外，她果然跳了下去。我在寒潭边又守了三日，都不见其上来。你说，没有法力的何凝，除了死，还有别的路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如松心中疼痛，一把抓住雪姬：“你撒谎！”
“撒谎？”雪姬又笑，“我可以拿何凝的命撒谎，但却不会拿轻鹤公子的命撒谎。你知道吗？若何凝不死，按照事情发展下去，竭苍会吸光何凝精气，而公子会倾尽千年修为救治何凝，自己却力竭而死。然后，何凝与吕洞宾等人联手杀了竭苍，位列仙班。可是，现在何凝被我杀死了，故事就要改变了。哈哈哈哈……”
怪不得在大明天牢之中何凝说自己位列仙班不是自己修炼的，原来真是得了别人的福报功力。所以她自知对不起轻鹤，在竭苍雪姬打开琉璃幻境之时才未阻止。原来，她心中也是赞成雪姬改变过去，让轻鹤生，她亡。
那自己来这大唐是为了什么？为了看她死吗？李如松心中凄楚，何凝当真愿意为了轻鹤死，也不愿为了自己而活？
怪不得，张果老不能算到何凝的踪迹，怪不得，寒玉双蝶佩也不能将自己送至何凝身边。怪不得，多日的寻找总是徒劳无功。原来，她早已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偿还轻鹤。
李如松放开雪姬，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而雪姬看着他的背影，居然失声痛哭起来。
她曾以为，何凝只能陪轻鹤匆匆几十年。可当轻鹤用性命救何凝时她才明白，自己永远都比不过何凝。后来，她与竭苍为伍，计划几百年只为救下轻鹤。而如今，她做到了，她提前杀了何凝，轻鹤救何凝的那一幕也就不会发生。
可是，心里为何还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幻境 8
寒潭刺骨。
李如松依旧跳下寒潭多时，可依旧不见其浮上来。一旁守候的严守金有些担心：“张道长，要不我下去看看吧。”
“不用。”张果老道，“李公子不是一蹶不振之人，让他仔细在潭中找找，该死心便死心。”
虽然雪姬信誓旦旦的说何凝已经死了，可未看到何凝的尸体李如松就心存希望。于是便亲自下到寒潭之中，以求能寻些奇迹。
寒潭过于冰冷，李如松本就负伤，寻了一会儿便体力不支。且在这寒潭底中，他也寻不见何凝的尸体。不过这对他来说到是一个好的安慰。没看到冷冰冰的尸体，何凝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
再往下，李如松的嘴角已经溢出丝丝鲜血，这鲜血与潭水混为一体，立马消失不见。坚持了一会儿，李如松便想转身回去，可还未动身，却忽然看见潭底有几个模模糊糊人影。
没错，是人影，而且还是三个。他们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呈打坐状，周身似乎被冰冻住一般，硬邦邦的一层。李如松在远处看了一眼，见其三人都是男子，何凝并未在其中。
游到这三尊打坐的“冰块人”身旁时，李如松才赫然发现其中两人竟然是钟离权和铁拐李，剩下一人虽未见过，可若所料不错，应该就是吕洞宾了。
记得土地说过，吕洞宾三人原本下凡除妖，却被竭苍设计冻在天雾山中。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竟然发现他们的真身。可如何将他们解救出来，却是个大难题。
罢了，还是先回岸上，将此事告诉张果老。
“李公子。”见李如松冒出个头来，严守金赶紧将其拉上来，“怎么样？可曾寻到何姑娘？”
李如松摇摇头，对这张果老道：“道长，我在水底发现三位神仙的本尊，只是不知如何才能搭救，还望道长指路。”
“神仙？”张果老惊讶道，“神仙跑水里去做什么？”
李如松上岸，又点了堆火烘烤衣服，这才将从土地那儿打听到的事娓娓道来。
“这样啊！”张果老捋了捋胡须，想了很久才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救他们。”
哎，李如松叹了口气，这一问三不知的张果老是如何成为八仙之一的？莫不是天庭太缺神仙，将他拉去充数？
“这样吧。”张果老对严守金道，“严捕头，你派几个下去把他们捞起来。不就是被冰封住了嘛，咱用火烤烤？”
严守金应允，可心中却腹谤：这真的靠谱吗？
或许张果老等三人注意力全在寒潭之中，所以未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竟站着一个碧衣女子。那女子耳聪目明，听到李如松的咳嗽声后，心中涌起丝丝感动与心疼。
如松，你何苦来寻我呢？我若还清了轻鹤，又用什么去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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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张果老果然不靠谱。
什么火烤、铁凿、水烫通通都不管用，那冰块，就连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现在，只差没下油锅了。
“张道长。”严守金问，“您无计可施了吗？”
张果老满满的挫败感：“我看呐，得用三味真火才能融化这冰块了。”
“三味真火？”严守金道，“那您老人家赶紧使使呗。”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会。小时候我娘说了，玩火晚上睡觉会尿床。我精于卜算，又不精于玩火。不过我到是认识一位道友，叫韩湘子，他倒是会耍这三味真火。”
韩湘子？李如松一听，顿时觉得希望大了不少。毕竟韩湘子要比张果老靠谱多了，于是赶紧道：“那劳烦道长请来韩湘子，以助我们灭竭苍。”
“可以是可以。”张果老道，“只是这韩湘子去了北方，我今日送信，就算他日行千里，也要三天后才到。”
“够了。”严守金道，“这三天，我等定当竭尽所能保护城中百姓。”
话虽如此，可保护百姓也不是那么容易。一则竭苍受伤，时不时的会吸人精气，弄得人心惶惶。二则李如松受伤，严守金便失去了一位助手。所以才第一天，就颇感疲惫。
夜间，严守金又如往常一般仔细的巡街。巡至一小巷时，忽听见有人叫住自己：“严捕头。”
转过身，严守金这才发现黑暗的角落中隐隐约约站着个女子。那女子似乎是一身碧绿的衣衫，身形苗条修长，只是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长相。
“这位姑娘。”严守金问道，“现已是宵禁时间，你怎么还独自一人跑出来了？”
那女子并未回答，而是伸出一只手，手上有个小药瓶子：“严捕头，请您替我将这白露丸交给李如松李公子。这能医治他的内伤，一日一粒，半月之后，内伤便会痊愈。”
街头赠药，这是什么回事？谁知道你送的不是□□呢？严守金小心翼翼的答道：“李公子就住在秦府，姑娘为何不亲自送去？”
“小女子样貌太过丑陋，怕是会吓着旁人。所以劳烦严捕头转交。”
原来如此，怪不的隐在黑暗之中不敢露面。严守金接过白露丸，道：“那我替李公子谢过姑娘了。”
何凝轻轻点头，却早已泪流满面。
在大明，李如松是个无往不胜的将军。自己虽与他相处短短几月，却已多次同生死，共患难。而今他不顾自身安危，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来到大唐，且多次受伤，也未曾放弃自己。怕是在铁石心肠的人，也被他感动化了。
若以凡间之礼，他们是不是可以结为夫妻了呢？
于轻鹤，何凝更多的谢意。他就像一个兄长，替何凝照顾父亲，摆平何凝闯下的祸端，甚至为了救何凝而牺牲自己。在后来的几百年里，轻鹤成了何凝的心魔，因为不管是竭苍还是雪姬，都认为是何凝害死了轻鹤。
就连何凝也这么认为。
当然，虽然有人赠药，可也不能让李如松贸然服下。经张果老再三检验之后，还确定此物果然是疗伤圣药，而不是什么害人性命的□□。
“我怎么没这么好的福气呢？”严守金喃喃自语，“我生病都是熬过来的。”
张果老调侃道：“你呀，人丑福薄呗。”
“这真是一个女子送的？”李如松看着药瓶子，心中非常疑惑。
严守金点点头：“千真万确，虽然天黑，看不清脸，可声音却是个女子。当然了，若男子有那么悦耳的声音，我也没辙。”
为何会有女子给李如松送药？在大唐，他可只认识何凝一个女子。莫非何凝真的没死？这么一想，李如松心中又燃起希望，毕竟，在寒潭之内，他并没有发现何凝的尸体。
可既然没死，又为何不来找自己？
李如松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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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鹤站在山洞门口，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竭苍。
竭苍抬头，亦看见轻鹤。但经过轻鹤身旁时却不言一语，侧身而过。
轻鹤打开手中纸扇，问道：“今天吸了几个人的精气？”
“两个。”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惹得轻鹤怒火中烧：“我实在不明白，你好好的做你的妖不行吗？非要祸害人间。你这是自寻死路！”
“对。我自寻死路，但你可知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是如何将你娘逼死的？”
其实轻鹤知道他娘亲的事，可逼死娘亲的是天兵天将，不是无辜的百姓们。虽多次劝告，可竭苍依旧怨天尤人，以残忍来报复。轻鹤只好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帮你度过此劫，日后你再为非作歹，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不再出手相救。”
竭苍不说话，冷哼一声，独自进洞而去。
其实竭苍本是瑶池内的一只仙鹤，原本自由自在，生活其间。可天长日久，竟与饲养仙鹤的女婢暗生情愫，无法自拔。但天庭不可言情，纵使情深似海，也不能携手相伴。终于，在女婢被调离瑶池的前一日，竭苍与女婢违背头条，相约私奔，来到人间。
在王母眼皮底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王母大怒，派天兵下凡捉拿其二人。但天庭一日，人间一年，找到竭苍与女婢之时，轻鹤已经呱呱坠地。
万般求情不能，竭苍与女婢只有拼死反抗，可最终还是敌不过天兵天将。千钧一发之际，女婢自毁元神，护住轻鹤与竭苍，然后香消玉殒，灰飞烟灭。
其实竭苍与女婢不过是天界一名微不足道的的小仙，所以王母在盛怒之后很快就忘了这事。况且女婢已死，所以也就不再追究。
可竭苍却因此憎恨天庭，开始为非作歹，祸害人间。只是竭苍万万没想到的是，轻鹤长大成人之后，竟然如他娘亲一般，温和善良，谦恭有礼。
所以，在多次反对竭苍的做法无效之后，轻鹤负气出走。
这一走，就是五百年。若不是此刻竭苍被天庭派人追杀，轻鹤出手相救，这对父子，怕是再过几百年也未能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幻境 9
夜深人静。
李如松拿着一壶酒，独自上了屋顶。
明日，韩湘子便会到达，到时就能为吕洞宾等三人解开冰封，再加上张果老，这传说中的八仙，已齐聚了五仙，想必诛一妖魔，该是不难了。
只是，现在何凝又身在何处？
也不知当日给自己送药的人究竟是不是何凝，若是她，为何不亲自前来？若不是，这天底下还会有谁给自己送药？
又喝了些酒，李如松心中更是闷闷。未认识何凝时，他是了无牵挂的李少将军。可现在，心中却时时刻刻萦绕着何凝，纵使知道不能与她琴瑟和谐，也希望能在余生之年看她继续做个逍遥神仙。
酒虽辛辣，却是让人抛却烦恼之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中酒壶已经空空如也。李如松正想把酒壶从屋顶一扔而下，却忽然感觉手中酒壶又重了几分。
没错，是重了几分，明明已经喝光了酒，现在又是满满一壶。
原来，不知何时，屋顶上居然出现了一位碧衣女子。
“姑娘，我记得你。”李如松笑，“那日与竭苍缠斗，是你救了我。今日你又送了我一壶酒，该如何感谢你呢？”
那碧衣女子蒙着面，道：“公子不必多礼，你要诛竭苍，是为了百姓。我救了你，也就间接的为了百姓。”
这女子终于开了口，可李如松却顿感失望。原以为救自己的是此女，赠药的也是此女，那么，她会不会是何凝？只是如今她一开口，李如松便知不是。
因为，何凝的声音他从未忘记。
“姑娘请坐。”李如松指了指身旁，道：“不如陪我喝杯酒。”
那女子点点头，坐到了李如松身边：“公子的伤，还有无大碍？”
“暂时还死不了。”李如松苦笑，又喝了一口酒。
“公子重伤未愈，还是……”
女子话未说完，李如松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了她的面巾，那女子一惊，未说完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瓜子小脸，樱桃小口，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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