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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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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人面蜈蚣便从双目中射出两道绿光,青衣人见状立刻歪身闪过,那绿光危害性极强,竟将土地烧穿了一个洞。褚颜决定去帮帮他,回头对阿羽道:“你去那边躲好,我去去就来。”
  随后不听他回答,提上剑就运转灵力迎了上去。
  那剑阵将人面蜈蚣困在一圈越来越狭窄的青光里,任由它如何翻江倒海都逃不出这阵法,青衣人此时正催动拂尘将人头整个都缠住,想要活生生的将这只人头从蜈蚣身上拽下来,褚颜趁机会抬起修灵,一剑削在人面蜈蚣的颈项,戴着花钿的人头自半空中坠落下去。
  本以为就此告终,谁知他下一秒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本来被削去人头的地方,又、又又长出来一只!
  这只头却与前一个全然不一样,若说上一个是贵妇模样,这一个却是小家碧玉。她头上没有戴什么首饰,一张清秀的脸上没有抹脂粉,双眸绿光闪闪,射出一道道闪烁的诡绿之光,粉嫩的唇吐出的还是尖利的嘻嘻笑声。
  拂尘又卷上去将这颗头缠住,褚颜又是一剑斩了上去,却见斩下那颗头后又长出来一只头颅。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青衣人又使拂尘将那颗长出来的头颅缠住,手握拂尘,一个后空翻跳到了褚颜的身边,带着风声的温润嗓音便传进他的耳中:“看到蜈蚣身子两边的触角了么?”
  褚颜听到这声音打了个激灵,瞬间感觉有一道清流划过心里,耳畔如清风拂过,淙淙水声,好听的不得了。不过现在也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他向后退了几分,看到在人头之下的身子两边,正有两个细长柔软、不断浮动着的触角,灵力支持不住他飞在半空,褚颜就跳到人面蜈蚣身上,打算借力一下子跳到人面蜈蚣前。
  “噫啊啊啊——!!!”
  谁知他忘记自己身上带着的特异功能,就在脚尖落在蜈蚣深棕表壳上的时候,那被灼伤的蜈蚣疯狂的扭动起来,为首的人头上也露出钻心之痛的扭曲表情,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两瓣唇中流泻而出。
  青衣人手臂施力,将那颗人头拽了下来,脖颈与虫身相分离的瞬间,又有一颗新的头颅长了出来,依旧扭着脸庞怪叫。
  褚颜在虫身上迈开步,那人面蜈蚣是直起身子来的,他向上俯冲而去,三两步就迈上了顶端,挥出两剑,两道柔和白光分别斩断了人面蜈蚣的两边触角。
  人面蜈蚣轰然从高空跌了下来,碰咚一声巨响后落到了地上,连带着身边的两排树木被推到一片。褚颜见那大虫倒了下来,不由得担心阿羽那小子有没有躲好,跟着提起灵力就从半空中飞了下去。
  那失去触角的人面蜈蚣等同于失去了方向感,虫身之上的人头东摇西晃,双眸中的绿光也是乱射一气。率先落在它身前的青衣人将围在周身的青色剑阵收回手中,解下腰间的桃木葫芦,拔出木塞,趁那头颅大张着嘴的时候,被一抹青光包裹的葫芦悬在它身边,一支流出的清酒从唇中灌了进去。
  人面蜈蚣喝下了那酒之后面色变得通红,在垂死挣扎一会儿后,那双射出绿光的双眸渐渐黯淡下来,似困倦了般慢慢闭上了眼睛,人头的脖颈垂下,乌黑散落的长发将大半的面孔遮了起来,随后与那虫身的连接处渐渐分离。
  而后一个个头颅自虫身中迭出又坠下,细数下来竟然有百十来个,她们皆是形态各异的女子透露,此时双眼暴凸,俨然一副枉死永不瞑目的模样。
  那不停摆动的虫身也消停了下来,不再涨出年轻女子头颅的地方也逐渐显现出原型,露出的是一个丑陋的深棕蜈蚣头。
  青衣人将酒葫芦收在手里,见人面蜈蚣不再动弹,松了口气。
  这时褚颜也赶到他的身边,道:“它死了?怎么死的?”
  青衣人把剑负在身后,对乌发白衣的青年摇了摇手中的桃木葫芦:“想到这一路会遇到些妖物,我便用酒掺了些雄黄,蛇虫鼠怪都怕这东西,没想到正好能对付上。”
  褚颜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惊恐的噫了一声,咂舌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青衣人道:“当时我经过一个水帘洞窟,发现那里的村民们正要将一个扮作新娘的姑娘推进洞窟,为之献祭,便出手阻止了他们,随后闯进洞去发现了这妖物。想来也是这蜈蚣成精后到处作乱,在村民献祭年轻女子的时候发现可以生食女子提高修行,便藏在曲折的洞府中每月接受祭品,我意图在洞窟里收服了它,不料它一头撞破了石壁,引我一路到了这里。”
  褚颜道:“原来如此。”
  只是这蜈蚣吃掉女子的身体,独独留下貌美的头颅置在外面,看来还是个爱美的蜈蚣,回想起来也真是够渗人的。
  借着月光褚颜终于看清了青衣人的样貌,他头戴三清巾,背负拂尘,身形修长,清冷的眉眼带着遗世独立的风华写意。那天青袍上落满桃花,细看,却仿佛又不是桃花。褚颜望着他收回鞘的那把剑,正要尖叫,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异动,有什么东西裹挟着凌厉的风从他的背后袭来——
  “小心!”
  褚颜倒是能躲开,可一想什么都伤不到他,就直直的站在原地,心里波澜无惊:来来来,看谁死。
  只是那东西确实没伤到他,因为在半空中,就已经在半路被人挡住了。
  褚颜回头一看,黑衣少年单手贴在扫过来的蜈蚣身子上,四两拨千斤,将那股力道化为了乌有——而后像是轻轻一撕,蜈蚣粗长的脚就已经被他撕了下来,阿羽将蜈蚣的身子一踹,嫌恶的将那只脚扔到地上。
  见识到他单手能掐死一只女鬼,褚颜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正常。
  看那蜈蚣还在垂死挣扎,青衣人微皱起眉,剑刷的一声出鞘,只见眼前数道青光闪过,二十多节粗长的蜈蚣身子就被砍成了一截一截,腐臭的血从身子的结合处争先恐后的流出来,在泥土上几乎汇成一个小溪。
  褚颜拉过阿羽上下左右检查了一下,道:“你没事吧?”
  阿羽拍开他的手,冷淡道:“没事。”
  青衣人跳上蜈蚣的身子,右手一收,就将一枚泛着紫光的妖丹收进了手里,那妖丹不过小小一颗,丹中隐隐能看出束在其中着的魂灵,那些正是被人面蜈蚣杀死的人,吃进腹中之后魂灵无法升天或入地,只能挤在妖丹狭小的妖丹之中,将对己的怨气转化为攻击他人的利器,人面蜈蚣吃的人越多,实力也就越强。看这蜈蚣的妖丹也能看出不过百余年的修为,褚颜略有失望,如果今晚碰到的是条蛇就好了,他也不用费那么大劲儿再去找蛇。
  褚颜看青衣人从妖物身上跳了下来,当即双眼放光,对那青衣人语无伦次的说:“前辈,你那把剑是不是叫「渡津」?”他刚才见到了刻在剑上的字和桃花,看这青衣人的外貌和传说中的非常相似,心里猜测应该就是他,却是不太敢相认。
  那被问的人一怔,随即道:“是。”
  七城中存在着一个十年之久的传言,那就是:障障飞雾,重重心魔。欲渡迷津,必找明镜。
  十二岁获得预言天师的称号,十五岁北海杀妖探秘夺宝,同年在六城围谢中立下汗马功劳,虽说闭关已有十年之久,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重新出山,想要找他卜一卦的人绕七城一圈都不过分。
  褚颜特别兴奋,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能碰别人的话,非常想去摸摸眼前这个人,沾点仙气。他道:“在下出云城褚颜。这七城中谁不认识您啊?神机妙算公子镜,您什么时候出关的?给我算算我以后的运势如何呗?”
  他似没想到自己那么有名,笑了一下,忽然正色道:“不知二位有没有碰到一个眼上蒙着白绸布、身着黑衣的年轻人?”
  褚颜摇摇头,侧过头看阿羽,阿羽沉着脸色,道:“不知。”
  他面上隐隐有些焦灼,将目光流连在白衣人身上片刻,他道:“多谢道友助我除妖,现下我得去寻友人,二位失陪。”顿了一下,他似有似无的瞟了眼对他抱有莫名敌意的黑衣少年,随后将手中的桃木葫芦抛给褚颜,道:“这桃仙醉就当做是你我的信物,改日到天师城来,自当好好招待一番。”
  褚颜还没来得及回话,身旁的少年道:“公子镜?”
  纪明镜颔首。
  阿羽懒洋洋的发问:“道长,你知不知道谢千绝在哪?”
  听到这个名字,纪明镜面上一凝,投向阿羽的目光中隐含着些复杂的情绪,褚颜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十年前纪宗主和夫人被谢家残害而死,虽然和谢家最小的儿子谢千绝没有直接关系,但怎么说,父母和同门之仇也不能一笑泯之。最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谢千绝猖狂起来,纪明镜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看来他出关应该是为找谢千绝,借正道之名亲手手刃仇人的子嗣。
  纪明镜道:“不知,我也在找他。”
  果然没错。
  阿羽笑了一下,似嘲讽:“天下会有公子镜不知的事?”
  纪明镜也不反驳,将目光放回褚颜身上,道:“后会有期。”
  就看那抹青色身影在眼前闪过,没了踪迹。
  褚颜凝望着偶像的背影,不禁摇头感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才是大侠啊你说是吧…阿羽……?”他侧过头想与少年对话,却看身侧空空无人。
  褚颜:「那臭小子哪去了???」
  系统:「嗯???」
  褚颜从袖中掏出一个纸片人和一截黑色布料,他就是怕阿羽这混蛋一言不发的走掉,特意留了一件他的东西,以保证自己能顺利找到他。被灌输进灵力,摇头晃脑的纸片人甩着胖胖的四肢,飘在前方带路。


第42章 睚眦11
  褚颜跟随纸片人来到一片野生的草莓园; 凉风习习; 吹动地上的绿草,与丛中的虫鸣混合在一起; 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褚颜喜欢吃草莓; 这里就成为他和阿羽经常光顾的地方; 有时褚颜不跟着一起,阿羽还是每天都到这儿一次; 摘回半篮的草莓,洗净,整齐的摆在盘子里,为了不让他偷吃; 还特意放到饭桌旁边的小桌子上,用一块白布欲盖弥彰的盖住。
  想到这,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弯腰摘草莓的黑衣少年。
  他强迫症晚期,经由他手的草莓必须鲜艳无瑕疵,否则会嫌弃的皱皱眉; 将那被他认定为不合格的草莓扔回原地。有时候褚颜在旁看他,难以想象那对世俗充满冰冷厌恶的脸上,会因为这种小事浮现出认真的表情。
  纸片人飞过这片草莓园,褚颜思绪一断,赶紧跟上。
  拨开层叠灌木,前方似有鬼影重重; 褚颜怂怂的吞了下口水; 前方带路的纸片人飞出去了很远; 全然不顾及后方主人的感受,突然间,泛起柔和光亮的纸片人停在前方那个位置,看来是找到了。褚颜赶紧把挡在身前的树枝拨到身侧,不想手指一疼,他借着月光一看,见到这处生长着一片荆棘,刚才来的太过匆忙没有感觉,这时才发现手上已经被刺扎破了好几次。
  褚颜抽出修灵把荆棘砍断,纸片人等候他来到自己身边,乖乖的躺回了褚颜伸出的掌心里,灵力消失,变成原来的纸片人。
  褚颜看到前面的境况,不由一愣。
  这是一个大约有五米深的洞穴,上面没有什么遮掩物,清冷月光将洞中的一半照了出来,另一半仍埋在黑暗里。褚颜试探的叫道:“阿羽,你在不在下面?”
  随即听到一声回应。
  这声回应又浅又淡,仿佛稍不留意就会被风吹散。
  坐在阴暗边的黑衣少年慢慢移到了月光能照到的半面,他抬头望着洞穴边上的褚颜,黑眸依旧平静无波,唇色却苍白了不少,目光触及到阿羽手上的暗红,以及脚踝边鲜血淋漓的捕兽夹时,褚颜目光一凝,直接跳下了洞穴,急道:“你受伤了?干嘛乱跑?!”
  黑衣少年举了举手中咽了气的野鸡,没说话,显然是在追它的时候掉进了这里面,不幸被捕兽夹伤了脚踝,上不去了。
  褚颜啐他:“就知道吃,把命都赔进去了让你再吃。”
  说归说,他还是半跪了下来替阿羽处理伤口。
  猎人挖的洞穴又深又大,捕兽夹也是为了专门捕大型猎物的,幸好阿羽自己掰开了捕兽夹,不然伤到跟腱,以后能不能走路还两说。
  “这山上的猎人也真缺德,到处挖坑。”褚颜还记得上次来时这儿还没有坑来着,不过短短几天就挖了这么大的坑,不知道那猎人用的什么工具。
  褚颜出门没带止血散,只能为他草草的包扎一下止住血。
  阿羽本来反驳能力一流,气死人不偿命,平常嘴上一点亏都都不肯吃,此时竟只由褚颜骂他,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像失了声一般,只是那双黑眸却在闪闪发亮。
  尽管伤口狰狞的吓人,他也仅是脸色苍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让褚颜十分怀疑他是不是丧失了痛觉。
  褚颜把阿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覆满灵力流光溢彩的修灵剑识趣的出鞘,横在主人的面前。他踏上去,修灵将他们从洞穴中带了上来,褚颜本想御剑飞下山去,忽然又想起这小子恐高,就召回了修灵,背对着黑衣少年曲起膝盖,俯下身子,道:“上来吧。”
  对方微怔:“什么?”
  褚颜理所当然的说:“上背。”
  阿羽没动。他望着青年曲线优美的脊背,乌发在白衣上蜿蜒成一副画卷,向来能言善道的少年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喉咙像被什么噎住一般。
  褚颜见少年迟迟没有动作,催促道:“快快快,别担心,虽然你胖,但我有的是力气。”
  说罢,顿时感觉背上一沉,耳边传来阿羽平常讥诮的语气:“谁胖了。”
  褚颜两手托起阿羽,感觉这小子看着不胖,倒还是挺重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来时那片荆棘已经被他用剑斩开一个可以通行的小路,他专心的踏着来时的路返回。阿羽伸出胳膊圈住褚颜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背上,闭上眼睛,隔着衣料,传来的是暖暖的温度。
  幽静不再恐怖,黑夜不再寒冷。
  褚颜背上驼了一个累赘还是步履飞快,这座山他和阿羽至少来了有数十遍,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熟练的抄小路下山,看到村里家家户户都点着昏黄的烛光时,将这一画面和在山上时见到的黑暗对比了一下,暗想自己刚才应该是眼花看错了。
  踢开木屋的门,褚颜把阿羽放到床上,再把他沾血的裤腿剪了下来,洒上药粉,又重新包扎好。他盯着阿羽右腿上的伤口,发现在这新伤旁边,还有一个陈旧的疤痕,看齿痕好像也是捕兽夹造成的。
  他的自愈能力一流,上次几乎将他拦腰砍断的伤愈合之后结成的疤痕,也在痊愈后的数天内逐渐淡化直至消失,根本看不出曾经有受过伤的痕迹。
  以前没注意过,不知道这个疤痕是怎么出现的。
  褚颜忽然觉得这熊孩子也挺可怜,虽然嘴贱了点,但命运坎坷,心下决定有空带他一起找公子镜算一算命格,看能不能像x长生一样逆天改命。
  思索间,他的手被抬了起来。
  阿羽握住他的手腕,把褚颜拉了起来,要他坐在自己身边,而后低语道:“受伤了。”瓷器般的双手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虽然血已经止住,看起来却仍触目惊心。阿羽指腹摩挲着腻白的肌肤,那上面似带有无穷的魔力,让他迟迟不肯将手从这截皓腕上放开,他抬起头,对上白玉面具下疑惑的黑眸。
  白衣乌发的青年没有戴初见时覆上整个脸的面具,而是将面具一分为二的斩断,现在只带了上半部分。柔软的玫瑰色唇瓣和优美的下颚总会在不经意间攫取着人的视线,如果被其他人看到的话,不难想象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阿羽凝视着那白玉面具,不禁又一次想:如果彻底摘下又是怎样的光景?
  迟疑不过一下,他将褚颜的手放在掌心,细致的为他涂上药粉,缠上纱布。
  褚颜这时瞟到少年腕上带着的红绳,在初见时褚颜就注意到他一直带着这个东西,这红绳在昏黄灯光下散发着晦暗的光泽,其上似刻有繁复的符文,像是仙家用的法物,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于是问道:“你这红绳用什么做的?”
  阿羽头也不抬的道:“不知道,捡来的。”
  褚颜哦了一声,没再问。
  只是有些莫名的眼熟。
  阿羽的恢复能力也是极强,当初见他时骇人的伤口现在都化成了浅浅的痕迹,除了每日为他上药的功劳,还得归咎于他自身。
  在阿羽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褚颜把纪明镜送他的桃木葫芦拿在一只手里,葫芦上绑着朱红细带,他陶醉的说:“我刚跟你说了想喝桃仙醉不是?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公子镜,今天真是走了大运了……”
  说着,他用另一边胳膊夹住葫芦,拔开木塞,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在室内,嗅着这味道,他眼前仿佛出现了桃花源中的十里桃林,飘飘坠下的桃花化作貌美的仙子,素手执杯,眼中含有氤氲醉意,嬉笑怒骂皆是欲语还休的娇嗔。
  彷如身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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