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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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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手而立的人莹白衣衫被雨打湿,束发的玉冠上隐约镌刻着寒梅的形状,棱角分明的脸并无太多表情,只是稀松平常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见凤至点了点头,又是一掌袭来。
  凤至此刻也已移步至院中,秋雨细如牛毛,却冷的很。对方的掌势刚烈,气势逼人,与凤至阴寒的有凤来仪正好相左。
  凤至神色一变,竟未想到有这样完全能克住有凤来仪的内力!
  这一惊的功夫,蓄势的掌已经直直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浮以大白

  
  筝声寥寥,如孤鸿飞过的清鸣声自纤纤素手中倾泻一室。案上佛香袅袅,将拨弄筝音之人的容貌雾般隔绝开来。
  “你竟然败了。”说话的嗓音甜如浸蜜,其中透露出来的失望与轻蔑却让跪在地上的人无端脊背发凉。
  食指一拨,一个凛冽的筝音惹房中另一个着石榴长裙的女子轻轻回头。
  “既然败了,如何还活着?”说话的人将白嫩葱玉样的手指按住那十三弦,止住了愈见如急雨敲阶般的乐曲,一直垂着的眸子一点点抬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我可听说,有凤来仪下,不留活口。”
  跪着的人衣衫莹白,玉冠束发,虽是跪着,却并未曾让人觉得他奴颜卑恭。他脸色苍白,眼眸也是倦意浓浓,唯独染了血的嘴角殷红一片,已然是受了伤,“十一姑娘手下留情。”
  “她倒果然是心善。”这样的话却偏偏带了不屑与薄怒,这怒气,却不知是因为什么。说话的人站起身,朱衣窄袖,腰间配着把短剑,格外英气逼人,竟是不逊色于男子。
  石榴裙的女子却蹙了蹙眉,“据我所知,十一姑娘的有凤来仪不过出现过三次,十年前,京城,还有方才,怎么就变成不留活口了?”
  窄袖的女子挥了挥手,遣退了跪在地上的人,“你下去吧,把伤养好,别误了正事。”感应到出门的人脚步声逐渐离去,她才又接上刚才的问题,“会有凤来仪的何止她一个,凤至的长兄虽鲜少露面于江湖,也未曾留名于江湖榜,可是他的有凤来仪下,可从未留一丝生机。”
  “这,我却无此耳闻。”
  闻言,女子露出一个轻蔑的嘲讽,素手拿起案上的一枚玉牌,玉龙拱着的一个“朱”字格外显眼。她将玉牌纳入袖中,又缓缓说道,“你自然没有耳闻,他杀的,从来不是江湖人。”
  “哦?那是什么?”
  “他听命于朝廷,杀的自然是陛下让他杀的人。”蜜般的嗓音像是淬了毒,隐隐透着几分杀伐皆握于手的自得,“只是不知他的功力,比之其妹,孰强孰弱。”
  “呵,这样的一条狗,陛下竟还要杀了他,当真是可怜。”说话的人眼底似有繁星,轻轻一笑便亮了墨黑的瞳,右手轻轻旋转着手中的一把红伞,语气突然有些可惜,“真是君恩难测。”
  “凤家,”双手环抱于胸前的女子若有所思地扣着手指,突然是带了些同情,“盛极必衰,他们,到底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
  这话让另一个人轻轻嗤笑出声,颇不以为然,“凤家执笔江湖册几百年,从未惹来圣怒,怎会不谙存活之道,说起来,不过就是今上想控制江湖,拿他们开刀罢了。”
  “你知道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凤家敢用假的江湖册唬弄君上,万死不足惜,”她好看的柳眉轻轻一挑,“你想想你所行之事,若有一天遇到这样的情形,你会如何?”
  对方沉默不语,转伞的手也已停下,半晌,对着朱衣窄袖的女子行了个半礼,“郡主说的极是,倒是我没想明白。”眼底波光流转,突然她就展眉露出一个笑,若是换了她位高权重,定然是会不惜一切剿灭这些欺上瞒下的草莽的。
  “阿离懂我自是最好。”女子轻呷了口茶,氤氲的热气后是一张俏丽无双的脸,敷衍的语气让她看上去懒懒的,却多添了一份气韵。
  正是被誉为天家第一姿容的翎西郡主。
  窗外的雨势不减,急雨敲打石阶,一时间无人说话。
  雨帘如瀑布般从亭子四周挂下来,像是隔开外头的一切喧闹。亭中的菊花酒已经散着醉人的香气。
  秋湖路远,螃蟹还需几日才能来,但金陵城中白玉酒楼的菊花酒却已经快马加鞭地送了来。
  “如此难得的时候,自当饮尽这碗酒。”宋青扇将桌上的酒盏倒满,大笑道。
  酒味甘美,入口生香,琥珀一样通透的颜色可以倒映出饮酒人的眼眸,不愧是最好的菊花酒。
  宋青扇的兴致莫名的好,脸上的笑从未淡去,看上去的确是喜欢极了这样的辰光。凤至端着碧瓷的酒盏,目光一抬便落在了对面的水迎风身上,半是好奇半是客气地问了一句,“莫公子呢?”
  “路上遇到了点事,就过来。”语罢众人皆都知道了,怕是和凤至一样遇上了缠斗的人。水迎风的语调平静,让人心安,想来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应该不妨事。
  凤至笑意吟吟地敬了碗酒,酒入喉带起热意,在冷雨中也算是暖人。目光扫过右手掌心的蜡白,凤至却暗暗沉了沉目光,她突然就想起方才那个向自己讨教的人。
  他的功夫极好,不论是内力还是招式都堪称一绝,只是这么一个高手,以前竟从未听闻过他。纵然是当年年少成名的水迎风和莫争,好歹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们是雪山派传人,可那人的师从门派,却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段,严,淞。”凤至的玉指叩着石桌,轻轻念着那个人告诉自己的名字,更是迷惘。不仅是他,之前和娄如烟动手的,和花千引动手的人皆是如此,委实可疑。
  宋青扇离凤至最近,听得她低低的自语,微一偏头,“怎么,想到这人是谁了?”
  “不是,”凤至叹了口气,将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我对他一无所知。”
  若是别人说这话并无不妥,若是凤至这口中的他是别人也没有什么奇怪,偏偏是侠客庄来争江湖榜的人,偏偏他身手不凡,偏偏,凤至是最该知晓江湖事的人。
  亭中一下子便沉默了下去,宋青扇和凤至都若有所思地考虑许多,水迎风从来是什么都不在意,反倒是娄如烟一时觉得坐如针毡,总觉得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好在这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把竹伞割开雨帘进入亭中,裘衣赛雪的人步履从容地踏入亭中,让所有人狼狈的雨对他好似一点影响也无。
  莫争刚一坐下,便端着自己面前的酒碗将里头的酒饮尽,还不等别人从诧异中缓过神来,又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一抬手,酒还未送到嘴边,却被人拦了下来。
  水迎风拦酒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莫争自小便不胜酒力,如今更是重病缠身,平日连酒都少沾,现在一来就一碗,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莫争斜眼看着水迎风,隐约瞪了一眼,似是嫌他多管闲事。
  “喝酒伤身。”水迎风抽走酒碗,自己喝了个干净。
  无聊,莫争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就无预兆地咳嗽了起来,腹中的酒更是火辣辣地翻滚着,像是要噬尽他的五脏六腑,舌尖腥甜弥漫,最后被他生生压下。
  常人若是咳嗽,往往双颊泛红,偏偏莫争的脸色是愈发苍白,倒是眼底红丝一片。
  “你没事吧?”水迎风放下酒碗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脉,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吓到了。莫争却是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两颗药丸服下,“无事。”
  常年握剑的手有着一层薄茧,莫争拿着酒坛将蜜色的液体倒出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素来寡情平淡的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轻轻闭上那双冷淡疏离的眼睛,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在雨中对他指剑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能力,却也,少年心性。
  “剑术,终不止于快字,一剑飞雪也不是没有敌手。”
  “呵,你体内气息不稳,我不占人便宜,等你好了再一较高下。”
  自他一剑飞雪成名后,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了,只是这高傲且固执的少年,不知不觉间便和记忆中的另一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佳期难再得,”莫争抬手敬了旁人一杯,一饮而尽,“自是要尽兴。”
  如此光阴,当浮以大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一枕黄粱

  宋青扇回房的时候已是夜色四合之时,冷风乍起,吹得微醺的人陡然清醒几分,只是稍作片刻,脚步虚浮地人便自顾自地搓了搓胳膊,推门进屋。
  屋内的檀香缭绕,酝酿着一股暖意。大概是乏得很,宋青扇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最后只得胡乱地裹进被子里,翻来覆去却迟迟难以入睡,是谁说过酒喝多了喝醉了自然倒头就睡了,宋青扇此刻只怕是极不赞同这话。
  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绿色,百花春过,蔓延的草色一片青幽,还有树枝上的绿叶层层叠叠,为炎炎夏日覆上一层清凉。
  有两个垂髫小儿趴在撑起的窗户外,探着头向里面打量什么。其中一个伸手朝里面戳了戳,而后好无趣地转过头一脸正经地问着,“她怎么都不哭,是不是傻了?当初小十哭得可厉害了。”
  “你才傻了!”另一个小孩拍掉了他的手,团子一样的脸因为生气微微泛红,“娘说了,妹妹是女孩子,女孩子总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的吗,女孩子总是不一样的?宋青扇想走近些仔细看看那两个幼童,甚至有些好奇一窗之隔里面的女孩又是怎样的模样。
  只是待他走近,这炎炎夏日已成了枯叶飘荡的肃杀之秋。
  逼人的剑气充斥其间,挥剑的人身形太快,只能看见成片的虚影,长身而立的少年青衫散发,眼见着那剑已朝着心口刺去,他却还在四下张望着。
  宋青扇下意识地想出声提醒,却见眨眼间那少年手中一把折扇嚯地打开抵住了长剑,一个转手将剑送了回去,笑声朗朗。
  “我赢了,这下你可得和我喝酒。”似乎是看到了剑客脸上拒人千里的冰霜,少年凑上去说道,“喝了酒就是朋友了,别老板着一张脸啊。”
  “你并没有挡住我的剑。”
  “是是是,”少年已经自行勾肩搭背,“多谢少侠最后收了剑势,那我们不就更应该喝一杯,不是朋友你干嘛收剑啊,既然你都觉得是朋友那不就得了……”
  大概是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宋青扇可以感觉到那一同走远的剑客一脸无语。
  这样的场景好生眼熟,宋青扇皱了皱眉,自他眼前划过的种种,春日迟迟人比花娇的诸多红颜,夏日朗朗临江喝酒的好友若干,秋日的红叶冬日的飘雪,这一切都像是亲身经历一般,只是此刻他又身处何处?他难道不该是在侠客庄么,眼前种种又是什么?
  “宋青扇。”
  似乎有人在叫他,他停下脚步,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那个微冷的嗓音若有似无地带着几许柔情,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宋青扇?
  宋青扇静下心来,看着幽暗的四周突然亮起一柄火把,偏黄的火光带着暖意,似乎让他卸下心房,他低低应了一声。
  侠客庄的夜已深,躺在床上的宋青扇似乎被梦魇住,一直心神不宁地握着拳,眉头紧锁,此刻突然平静了神色,轻轻应了一声。
  坐在床头的女子红衣青丝,手里握着一把纸伞,另一只白玉一样的手抚上宋青扇还些微皱着的眉头,朱唇轻启,微冷的嗓音带着难辨的柔情,
  “宋青扇,你看见身边的书了吗?”
  躺在床上的人平静过头,许久才吐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字,
  “嗯。”
  女子露出一个浅薄的笑,轻轻俯身,将嘴靠近他的耳畔,又问,“这些书里,你看见江湖册了吗?”
  “没有。”
  女子皱了皱眉头,有些意外,却又不是十分死心,“宋青扇,你现在在凤鸣山庄的密室书房里,你在找江湖册,你找到了吗?”
  又是许久的沉默,女子看着宋青扇的眉头再度锁起,似乎在竭力回想什么。她伸手渐渐抚平那眉头,就在她以为宋青扇要说出什么时,却又是两个平淡的字,“没有。”
  没有,这回换了女子黛眉轻蹙,好一会儿,她才又轻轻问道,“那,宋青扇,你知道江湖册在谁手里吗?”
  死寂一片,比之前任何问题的停顿都要久,就在女子以为又要失败后,却看到对方动了动唇,似乎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女子凑近了身,语气似乎有些急切。却不料突然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原本闭眼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语气仍旧平静不起波澜,“在十一手里”
  女子的瞳孔骤然放大,手心不知何时已生出冷汗,而宋青扇的眼睛却又缓缓阖上,仿佛刚才一切皆未发生。
  屋里突然安静地只余下清浅的呼吸声,女子心有余悸地长吁一口气。她走至桌边将香炉中的灰尽数倒了出来,复又新点了檀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门,只是耳畔突然响起一句淡漠的话,让她愣了一愣。是宋青扇做着不知什么样的梦,颇惋惜地说道,“时如逝水,往昔不再,放下,即是自救。”
  放下,即是自救?真是无稽之谈。女子转头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最终敛眸离开。
  翎西背靠在廊柱上,望着庄中明暗的灯火,有些自觉无趣。而耳边轻轻响起的关门声唤回她一点点游离的神思,“问得如何了?”
  女子毫无头绪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问出来,他不知道。”
  像是早在预料中一样,眼底的失望仅仅是一闪即逝,翎西吐了口气,“罢了,老八刚刚也去问了十一姑娘。”
  女子握伞的手微微一紧,面色却无异常,“哦?可问出什么有用的?”
  “并没有,”翎西瘪了瘪嘴,“莫非是这流云香出了什么问题?”
  “香是没有问题的,”女子摇了摇头,“只是这香本就只能唤起过去的记忆,若本就没有这记忆,自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只是,的确有些奇怪,女子的目光沉了沉,既然宋青扇说了江湖册在十一姑娘手里,为何她们问不出个所以然,莫非,是翎西想瞒着自己?
  夜色深沉,一灯如豆。
  凤至将自己大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中,只是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灯。已经是下半夜,她却尚未睡去。屋中的熏香袅袅,明明困意十足,却睡不着。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聊一聊。”瓮声瓮气地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却偏偏清楚地很。
  人影一点点在灯光下显现出来,一张冷清却庄严的脸极其陌生,一半隐在灯光照及不到的暗处,又带了一丝森然。凤至尚露在被子外面的眼睛弯了弯,好像在笑。
  “我们聊些什么呢,陆灵衣姑娘?”
  这是一张对凤至而言极其陌生的脸,但是她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或许是因为那张脸太过漂亮,亦或许是因为那在浓郁的檀香下依旧掩盖不去的一丝莲香,更或许是因为那明明冷意森森的人却意外带着佛家的庄肃。
  “或者我该称你,陆离姑娘?”
  灵衣兮被被,光怪兮陆离。耳边似乎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逐字逐句地念着她不懂的语句,教她牙牙学语。
  桌上的烛火噗嗤跳了一下,陆灵衣看着那双仍然还笑着的眼睛,突然就将要打开伞的动作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眩碧成朱

  记忆,在袅袅白烟中相合。往昔如同逝水,匆匆流去,永不回头。
  本以为不会再忆起的人和事,却愈见清晰地浮现。
  哪一年的夏花绚烂至极,微风拂过,一树的花瓣簌簌飘落,掉落在树下执笔的素玉白指之上。
  阿离,来,跟着娘念。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
  暖到人心都化了的阳光洒在树梢花叶之上,女子柔和温软的声音后跟着断断续续软糯的绵音。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壹阴兮壹阳,众莫知兮余所为。”恍惚了的女子不知觉地晃着手里的红伞,跟着记忆中的女子唇瓣轻启,念响古韵的诗歌
  娘,你看,这是阿离的名字。
  是,这是阿离的名字。阿离的名字取得好,《玉篇》言说,离,明也。古有凤鸟曰长离,这也是希望阿离有朝一日能如同长离一样,才华无双。
  娘,你说得阿离听不懂。
  纵然此名寓意深远,可是取名的人似乎也都忘了,离,分也,散也,这个字,更多的是别离。
  离字多忧,今日起,你便是灵衣。
  红色的伞突然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唤醒迷失于往日的人。
  睡在床上的人已经披上外衣坐在桌边,手中捧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檀香升起的烟弯弯曲折,慢慢又散开,成了一朵触手可及的祥云。
  “陆姑娘,还请坐吧,”说话的人眼底带着薄薄的雾气,而这双桃花一样的眼睛此刻一弯,变成浅浅的笑,“夜深了,也没什么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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