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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面瘫明恋的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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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如何?”
  贺澜这话说得简单,青竹却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夫人今日去见了赵谨,在曲风楼里呆了一个时辰。”
  贺澜的薄唇紧紧抿着,眼中的闪动泄露了他的不快。
  “其余时间,夫人都呆在府里。”
  贺澜眼神飘远,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青竹默默地退了下去。
  马车停在郡王府前,贺澜下了马车便直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每一日的很长一段时间,孟阙都会呆在书房里,甚至让贺澜有一种错觉,孟阙是一直在那里的,只要他想见他,在那里便可以找到他。
  贺澜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贺澜的眼神更加阴冷了一些,那一直跟在贺澜身后的青竹也感觉到一阵冷意。贺澜的脚步变得很快,将半个郡王府都走了一遍。
  当走到花园里的时候,贺澜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石凳上,一人正坐在那里,天已暗,那背影也显得格外萧索,那种萧索感令人心惊。贺澜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都已经柔和了下来。他顿了一下,便快步走了过去。
  孟阙回头,如玉的面容上带着一些茫然。
  贺澜撩起了他凌乱的头发。
  孟阙渐渐回神,眼神从茫然变为冷然。孟阙想得是,上辈子赵谨的那些变化。赵谨从翩翩书生变成战场杀神,这些变化,或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赵老将军获罪,而这一切,都和贺澜脱不了关系。若说赵谨的不幸都是因为贺澜……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似有千言万语,但是也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贺澜并非多话的人,但是却不喜欢这样,他的心里闷闷的。贺澜的指腹轻轻地蹭了蹭孟阙的脸。
  “赵谨是我的好友。”孟阙道,“我们相识很多年了。”
  贺澜手突然顿住了,黑色的眸子盯着孟阙看着,里面蕴含的情绪风雨欲来,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孟阙了解他至极,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此时只作不知,继续道:“他的父亲于我而言,也如亲人一般。”
  贺澜猛地收回了手,目光看向了天空,不言不语,倒是像赌气的孩子。
  孟阙心中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了一些:“贺澜,放过赵老将军吧。”
  贺澜闷着气道:“赵谨对你心怀不轨。”
  孟阙顿时哭笑不得:“贺澜,我们已经成亲了,这辈子,死都是怕要在一起了。”说到死,孟阙突然想到自己的上一辈子,这是十分不吉利的事。
  贺澜却似乎很受用,脸上的表情也雨过天晴。
  “陛下令我审案,我绝对不会冤枉无辜之人的。”
  得了贺澜的话,孟阙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贺澜休沐,加上天气不错,孟阙便想去明台寺。或许是因为受前一日的心情影响,贺澜便也爽快地应允了。
  明台寺的香火一直不错,去往寺庙的路上来来往往很多人。
  “听闻这寺里的住持解得签十分灵。”
  “我就亲身经历过,我给女儿求得姻缘签,特别准。”
  “据说那位师父还通命理,可以算出前世今生。”
  这一路上,孟阙都听到这些议论。所谓前世今生,却令孟阙有些向往。虽然抱得希望不大,但是他还是希望这位师父能够帮助他解惑。
  孟阙与贺澜一起赏过菊花后,孟阙便去见了那位大师。在这寺里,孟阙和贺澜本来是形影不离的,但是他下意识地不想贺澜跟他在一起,便说想要这明台寺开得最艳的菊花。贺澜没有多想,便去了。
  孟阙与明慧大师坐在禅房中。
  这位大师确实是有不凡之处的,与他对面坐着,孟阙似乎听到耳边有梵音响起,那压在他身上的前世今生的包袱似乎都弱了一些,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大师,请您帮我看看命理。”孟阙道。
  明慧大师和蔼睿智的目光扫过孟阙的脸,看完之后,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惊疑不定地看着孟阙。
  “怎么可能?”明慧大师声音中带着一些难以置信。
  孟阙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大师是何意?”
  “天生短命之征,老衲观你的命理,你不应活过十岁。”

  ☆、第十六章 窥见真相

  明慧大师渐渐冷静下来,又多看了孟阙两眼。
  “你出生即先天不足,此生疾病环身,身体不得康健,体虚命弱,最多到十岁,必定因病去世。”明慧大师看着孟阙,坚定道。那一双眼睛,目光带着热度的灼烈,似乎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孟阙的脸色冷了下去,这位大师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他说他活不过十岁,但是他如今的身体也已经十八岁了,而上一辈子,他于二十六岁死去,也是死在他人的剑下,并非因为身体虚弱,而是因为意外之难。
  “我今年刚好十八岁了,再过两年,便是弱冠之年。”孟阙道。
  “这正是神奇之处。”明慧大师道。
  “那大师可有解释?”孟阙声音中带着嘲讽。
  “命理由天定,但是也并非不可改变的。”明慧大师道,“改命是逆天之举,一般人不会轻易为之。但若是至亲之人,未尝不会铤而走险,宁愿自己背负罪责,也要令亲近之人活下去。”
  孟阙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闪过惊恐的思绪。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诡异的事,他为何会忘记过去的记忆,他的母亲为何消失,这一切,他似乎隐隐地窥见了真相的一角,这一切,或许都和他的命理有关。
  孟阙的双手握成了拳,声音微微沙哑:“那大师可知如何改变命理?”
  “天地玄黄,其中包罗万象,这改变命理之说很多,无法一一赘述。”明慧大师道。
  “那大师可否看一眼我的命理是如何改变的?”孟阙问道。
  明慧大师的目光直视着孟阙,这一次,他看了许久,孟阙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洗礼了一遍。
  “罪孽啊。”明慧大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大师已经看出来了吧。”孟阙道,“大师请告诉我吧。”
  “你可听闻借命之说?寻一命格旺盛者,与其终日相处,日复一日,便可依赖其生存。命理若者,得滋养,便可改变体弱之征,安然活下去。”
  孟阙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原来这就是真相。
  他为何要与贺澜在那山中呆那么多年,恐怕贺澜就是那命格旺盛之人,与他在一起相处后,便可改变自己的体弱之征。
  他为何会失去那些年的记忆。这一切恐怕和他的母亲有关。她无法容忍自己的骨肉早夭,所以想尽办法想要为自己的儿子续命,又想要让他安然地度过这辈子,不引起他丝毫怀疑,所以抹去了他那么多年的记忆。而她一人,背负着逆天改命的罪孽,如今不知在何处赎罪。他的母亲,代替他受了所有的罪孽。
  孟阙闭上眼睛,他努力地想要回忆起关于那女子的一切。但是闭上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那些零碎的歌声。
  他还记得她的怀抱。那一刻,孟阙的精神有些恍惚。他仿佛回到了尚且还是婴孩的时候,那女子将他抱在怀里,满眼都是温柔。她在他耳边轻轻地哼着歌,盼着他长大成人。
  他无法想象,当她知道她的孩子注定要夭折的时候是如何疯狂的。
  孟阙再睁开眼的时候,心中已经平静了许多。其实与其说平静,倒不如说麻木。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大师,我可否问一句,那被借命之人会如何?”
  “此消彼长,若是那一位的命格不够硬,这便成了以命换命,若是那一位的命格足够硬,那两人便会形成一种相互依赖。强者离不开弱者,若是离了,会影响寿元。”明慧大师道。
  孟阙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那一刻,他恍然感觉到了一剑穿心的感觉。
  “如何破解这样的关系呢?”孟阙继续问道。
  明慧大师轻声念了一段经书,将孟阙那暴躁狂乱的心念得安宁了些。
  “一方殒命即可。”明慧大师道,“若是时机得当,不禁可以脱开牵绊,还可以得意外之喜。”

  ☆、第十七章 改变

  当贺澜找到孟阙的时候,那人正坐在一间禅房的门口,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脸上的表情茫然而有些不知所措。当他走近的时候,孟阙下意识地往后坐了坐,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贺澜盯着孟阙的脸看着,他那白皙如玉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惶,眼珠不安地转着,就如同不安的小动物一般。
  贺澜知道,在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贺澜,我想看一下你的剑。”孟阙道。
  贺澜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着孟阙那模样,连忙将身上的佩剑取了下来,递给了孟阙。孟阙将那剑拿了过去,剑刃锋利而冰冷,泛着冷冷的光芒。
  孟阙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当那柄冰冷的剑刺进他胸口的模样。所有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起来,他甚至能看得清那剑的模样,以及那将剑刺入他心脏中的人眼中的冷光。他还记得那一阵剧痛,那要了他命的痛。
  那时的他还好奇,为何这人能够进入森严的府邸,将那柄剑刺进他的胸口处。真相原来如此简单。
  贺澜千方百计地要与他成亲,也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因为那一段孽缘。
  这只是一段回忆,但是这段回忆却耗尽了孟阙所有的力量,他的全身似乎虚脱了一般,冷汗汩汩地冒了出来,手中的剑突然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孟阙呆呆怔怔地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剑,像个傻子一般。
  贺澜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孟阙的身上:“天又冷了一些,我们该回去了。”
  孟阙身体僵持了片刻,然后站了起来,随着贺澜一起下了山。这一路下来,孟阙的灵魂都似乎不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当回到郡王府的时候,孟阙地右脚跨进了门槛,突然又缩了回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贺澜,那些小动作却带着一些神经质。
  孟阙站在那里,抬头看了门匾上的字一眼:“我不进去了。”
  他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边站着。
  贺澜看着他,眼神变了几变,声音也轻柔了下去:“这是你的家,你不进去,又要去哪里?”
  “这里不是我的家。”孟阙低着头道。
  贺澜的脸色冷了冷,语气又回复柔和:“这里不是你的家,那你的家是哪里?”
  孟阙的眼睛盯着贺澜看了片刻,突然道:“贺澜,你是不是想我死?”
  贺澜的表情僵住了,孟阙却将他那一瞬间的表情收入了眼中。那一瞬间,似乎有一柄锋利的刀划过他的心,将他的心划得鲜血直流。
  原来这就是真相,这便是他重生的意义,他的那一次重生便是要让他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的前一生,就是活在欺骗里,他的母亲欺骗里,为他造了一个幸福安康的生活,贺澜欺骗了他,给他造了一场奢侈的爱。
  而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一剑刺入自己的心脏后便彻底死去,没有重生,无知便是幸福。抑或是在他十岁那一年,不要母亲损耗寿元去替他改命,不要依赖贺澜而活着。若是没有那一段,那么他和贺澜也就不会纠缠这么多年,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不过既然已经将伤口撕开了,那就彻底撕开了吧。
  “孟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贺澜声音冰冷道。
  孟阙看着贺澜:“贺澜,你明明恨不得我去死,做出这样一副深情的样子,你不觉得累吗?”
  贺澜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站在那里,不言也不语,只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孟阙,也不知是恨还是愤怒。
  孟阙已经麻木了,转身便要朝着远离郡王府的方向走去。
  贺澜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开,突然快步走了上去,伸出手便抓住了孟阙的手臂。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孟阙的手腕上很快有了一道红色的印记。孟阙由他拉着,那空洞的眼神却刺得贺澜不敢直视。
  他心中一狠,便用蛮力将孟阙扯进了郡王府。
  郡王府里的下人们,见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出声,也不敢多看一眼。
  贺澜将孟阙拉进了卧房,然后将房门锁上,就像怕他消失了一般。
  “贺澜,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想杀了我?”孟阙继续问道,就像个固执的孩子,想要问到自己的答案。
  贺澜被他问得烦躁,暴躁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孟阙的眼神仍旧落在他的身上。贺澜猛地抓了一把头发,瞪着孟阙道:“是又如何?”  

  ☆、第十八章 寻找

  孟阙将那一个梦彻底做完了,他以为最爱他的人将剑刺进了他的心脏,那八年的爱恋与痴缠原来不过一场骗局。也只有在这一刻,孟阙才发现,原来贺澜在他心中有这般重要。他难受的不仅是贺澜欺骗了他,还有就是贺澜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孟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就那般呆呆地坐着。有些时候,他的脑海中会闪过许多纷乱的片刻,有时候,他的脑海中又是空白一片。他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他的脑海中有时会产生一种极端的想法,他本来就是死了的人,这样活着不如死了。
  但是这命是他母亲给的,他不能轻易决定自己的生死。
  而这几日,也从来不曾有人踏足这个院子。没有人去看他,也没有给他送一点吃喝,他就算完全被遗忘了一般,仿佛不存在于这郡王府的人一般。
  并非人情寡淡,而是没有人敢违背贺澜的命令。
  自从孟阙与贺澜成亲后,这郡王府的气氛好了许多,没有最开始时那种阴森森的感觉,而那恐怖的令人不敢接近的贺澜,但是近几日,却瞬间入了寒冬腊月,比他们成亲前还冷凝几分。
  整个郡王府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更不敢问原因。
  贺澜站在那院子外,目光幽深地盯着那紧闭的院子门。这个院子是郡王府的主院,也是他和孟阙共同生活的院子,然而现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去了。
  孟阙不出,他也不进,两个人就像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谁迈出了第一步,谁便输了。
  “大人。”青竹叫了一声,“夫人已经两日不曾吃饭了。”
  贺澜的脸色突然冷了几分,眉头微微地皱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就在青竹以为贺澜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贺澜突然转身,远离了那个院子。
  有些时候,连他自己也忘记了为何要固执地与孟阙成亲。
  是因为那相连的命运吗?十多年前,那个女子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一生,从此将他与另一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命运相关,运气相累,丧失了彻底的自由,甚至连选择伴侣也受到了影响。
  贺澜觉得,他是应该恨他的,若没有孟阙的存在,那么他不会在那深山之中度过那枯燥的八年,不会整日只面对着一张脸,不会日日担忧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不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与孟阙成亲。
  但是他与他成亲,真的是因为这个吗?将孟阙绑在自己的身边,两人仰息相关,只是为了选择最有利的时候,杀了他?
  贺澜那紧紧绷着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是有过这样的念头的。
  所以他心中的气闷是因为孟阙发现了这件事吗?
  贺澜将自己关在房中,做起与孟阙一模一样的事来,不吃不喝,只是发呆。
  整个郡王府都处在诡异的安静中,几日下来,下人们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孟阙本是文人出生,体力不如学武之人,这三日不吃不喝下来,脸上已经呈现出病态的惨白,嘴唇干裂,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门依旧是紧闭着,但是整个房间却似乎亮堂了许多,诡异的亮堂。
  “孟阙。”
  “孟阙。”
  一声又一声的,似乎有人在叫他。孟阙抬头看去,就看到那光亮之处站着一个人。
  “贺澜……”孟阙张了张嘴,但是那个名字却只到喉咙口处。
  贺澜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怎么弄成这样了?”
  孟阙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贺澜的双眸深深,带着一些愧疚:“阿阙,我错了。”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他的原谅。
  孟阙的脑子有些迟钝,只是木然地看着他。
  就在他要伸出手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孟阙的背后冒出了一股冷汗,原来这只是一场错觉。
  贺澜怎么可能出现?他们已经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贺澜的面孔只剩下一样,那就是冷漠,不会再有任何温情了。
  孟阙心中生的欲望渐渐消散,太没意思了,这重活一次太没意思了……
  “小阙……”
  女子柔婉的声音突然响起,孟阙再次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站在他的面前,明明这般近,似乎触手可及,但是却又那般远,他甚至看不清她的长相。
  孟阙那渐渐化成灰烬的心突然起了一点涟漪,呆愣愣地看着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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