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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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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炎晟脚步一溜,后退七尺,险些落下茶棚,忙收出脚步,稳住身子。迅速弯腰,生生躲了过去。
聂谦易大刀已经变招,自左往右向上砍去。
亓炎晟退无可路,索性倒下身子,贴着屋顶,往前溜去。速度之快,让聂谦易晃眼不及。
等反映过来是,他已经溜到了自己身后,忙转身。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再是翻倒下来,刀剑直指亓炎晟头顶。
亓炎晟一手拍地,飞跃而起,双臂展翅,已经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随着茶棚屋顶的稻草飞扬,聂谦易已然追了上来,亓炎晟再无法躲闪。
是生是死,命悬一线。
只听得“叮”的一声,星火四溅。
亓炎晟的软剑已经砍断了聂谦易的大刀,不偏不倚刺中了他的胸膛。饶是如此,断裂的大刀,还是砍在了亓炎晟的右肩。
只是比起聂谦易来说,这算是小伤了,这场激烈的对战,接过不言而喻。
聂谦易眼中满是不可以死,嘴唇微颤,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树叶从空中飘散而下,像是方才收到了剧烈的震荡。
四周仿佛死一般的寂静,耳边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亓炎晟冷笑一声,鲜血染红了嘴唇,两眼通红,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震慑人心。
只见他嘴角一咧,缓缓开口道:“你那两路援并,早已在昨晚全部被杀了!”
“你。。。噗!”聂谦易瞪大了双眼,不甘心,一口鲜血喷出,就这般直直躺在了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第一百七十六章 跟我走
身子不住颤抖,鼻翼还在攒动,瞪大的眼睛,望着远处的火把。
明亮的火光渐渐化成一道光晕,朦朦胧胧,就似在梦里一般,让人认不清楚。
“谦易,这次征战后,咱们带两个小家伙出去玩玩,我临走时,可被我家那小子磨了半天。”
“行啊!蝶儿早就吵着要见炎儿,这丫头就喜欢粘着他。”
“哈哈!等他二人长大成人了,咱们要办一场全京城最风光的喜宴!”
“那是自然,我家宝贝闺女可就交给你!”
“怎么?还不放心?”
“哈哈!”
“哈哈”
苍茫的平原,一眼望不到头,满眼的黄沙,不见一丝绿意。
若是风吹来,得赶紧蒙着连,否则连耳朵里,鼻子里弄的全都是沙子。
脚步一深一浅,走过两三步,之前的印子,就不在了。
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一刀一剑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你。。。你在我的水里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家世,我必须独自奋斗,才能有所作为。若是你在,我只能屈居在你的光环之下,我不想一辈子这样!你能理解我?”
。。。
“对不起,云耀!”
。。。
“爹!救我!”
“救命啊!”
“啊!”
“蝶儿!”
。。。
浓浓的火光将整个宅院包围起来,所有的门都被锁住,惨叫声、求饶声,混着大火飞窜的呼呼声,各种声音交织一起,凄厉不已。
此时的茶棚已经安静下来,死一般静,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夜,萧条。
一阵疾风吹过。树枝轻摆腰身,片片落叶纷纷扬扬。
瘫倒在地上的聂谦易额前垂着的长发,随着清风飞起,露出了另一半脸庞。
这是怎样的半张脸。被烧的见不着一点原本的皮肤,烧伤的痕迹像一条狰狞的蛇,正吐着芯子,一直往脖子下面钻去。
亓炎晟浑身是伤,挺拔的立在面前,冷冷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儿。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一切都结束了,就让陈事随风远去吧!
朱武带着援军赶来,大当家等人已被制服。无数黑衣男子将茶棚团团围住,饶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逃走。
坚定的步子踩在松软的土地上。至亓炎晟面前,“将军,剩下的人如何处置?”
“杀!”
果断的一个字,不留一丝情面,眼中尽是杀机。肩上的血水还在不住外冒。印在惨绿罗衣上,就似墨汁画上去的画。
周身气势依旧不减,还是那个气宇不凡,嗜血暴戾的镇国大将军。
那个上一辈人,拼命追逐的镇国大将军。
霎时间,哀嚎声再一次响彻,凄厉的声音划过山林。
“炎儿。你没事儿吧!”
七老将军从茶棚内走出来,步履蹒跚,望着直立的亓炎晟,慌乱的心,突然就落地的了。
亓老将军毫发无伤,却也苍老不已。那股子将军的精神气儿已荡然无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面色带着悔恨愧疚以及心痛,还有多年前丧子之痛全部涌来,打击着这个年迈的老人。
亓炎晟转过头,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却也瞒了自己十年的爷爷、虽有怨恨,在这一刻都瓦解了,没有什么比,亲人在身边来的更踏实。
“孙儿没事!”
二人黑夜中相互掺扶着,离开,就似两匹狼,一条年迈,一条受伤。
亓炎晟等人再次回到了离坤仑山不远的镇子,只是再回来是,已经换了领头之人。
亓炎晟伤势过重,不宜立刻赶路,便决定休整两日,待伤势好些了,再离开。
明亮的房间,坐北朝南,采光极好。
宝儿着一袭浅灰布衣,怀抱木盆,走了进来。
往床上看了看,轻轻将木盆放在桌上,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了。
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山茶花,红的、白的、粉的、黄的,不知是哪家人户的,竟这般偏爱这花儿。
早晨的空气焕然一新,带着阵阵花香,驱赶走屋里浓重的药味。
宝儿心情舒畅极了,不由的露出淡淡笑意。
白皙的面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泓溪水般清澈温婉柔和,犹如昙花一现般的清纯。
亓炎晟看得呆了,心底一片柔软,那人儿仿佛就似一朵由许多光亮组成的花,一碰就会散去。
宝儿收回视线,转过身来,却见床上人儿呆呆的望着自己,那般深情。不由的羞嗤的别过脸,绕到桌案上,端起木盆,去到床边。
将他轻轻扶起来,背后塞上软垫。并不看他,再是蹲下身子,低着头,拧了一把水,“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嗔怪的语气,软软糯糯,甜到了亓炎晟的心底。只知傻傻的望着她,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回眸一笑,视线相碰撞的心跳中。
宝儿问了半天,见还未见答话,忙抬头。
床上的人儿一脸的戏谑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咧开,似笑非笑。就是一个痴痴的人儿,哪里还是名震瑾元的镇国大将军。
“你。。。”宝儿一阵恼怒,轻咬嘴唇,忙站起身子,将沾湿的汗巾扔在了他脸上。“你自己来,我走了!”
说着,气鼓鼓的扭头就往门外去。
亓炎晟慌忙起身,“宝儿,别走!嘶!”
痛苦的哀嚎,成功留住了宝儿,忙转过身,快步上前,查看,“怎么了?哪里痛?”
亓炎晟忙捉住宝儿的双手,一脸神情,将手儿缓缓移至胸口,“这儿!”
这二字道出,竟有些撒娇的意味,逗得宝儿“噗哧”一笑。
“哈哈!亓炎晟,若是你这副模样被你的将士们看见,该是多好笑!哈哈!”
宝儿晓得前俯后仰,亓炎晟忙放开了手,收起了笑脸,变得正经起来。
“怎么?生气了?”宝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忍是止不住笑。
亓炎晟哪里是生气,别扭的慌,怎么在宝儿面前就是这么一副憋屈的样子,拿他真是没有办法。
只是能让她这般毫无顾忌,放声大笑,又觉得十分满足。
宝儿轻轻掀开亓炎晟的衣衫,露出结实的臂膀,皮肤很好,一点不粗糙。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她知道,自己的小脸儿此时一定很红,热得慌。
待整个肩头露出来,那羞怯的表情消失殆尽,黛眉微皱,鼻子一酸,眼中盈满了泪水。
一道手掌般长的刀口深深欠在肩头,两边的肉翻开,红肿一片,若是再深上几分,仿佛能看见森森白骨。
宝儿心疼极了,忍不住凑上前,吹一吹。
亓炎晟觉着肩头的异样,忽的转过头来,真好就见着宝儿这副来怜惜的样子。心头一热,伸出完好的一只铁臂,将宝儿紧紧搂在怀中。
宝儿花容失色,惊呼不已。害羞着却不敢挣扎,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待怀中人儿不再挣扎,轻轻靠在自己的胸痛,那中温情和满足,让亓炎晟再舍不得放手,再无法接受身边的人离开,就想这样永远抱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用尽所有的感情道了一声:“宝儿,跟我回京吧!”
怀中人儿身子一僵,半晌没有答话。亓炎晟十分心急,却是不能催促,只得耐心等候。
宝儿似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这才缓缓出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声音柔柔,平淡如水,再不带方才的柔情半分。
亓炎晟的铁臂似脱力般松开了,“为。。。为什么?”
宝儿脱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坐正了身子,微低着头,一脸的落寞,“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那我们之又算什么?”亓炎晟忽的语气重了起来,他不能接受宝儿是这副淡漠,疏远的语气。
“是啊!我们之间算什么,我于你算什么?现在大仇得报了,我还有价值吗?我还有用处吗?又或是你心里还有一丝愧疚?”宝儿摇摇头,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那晚的尸横遍野仿佛还在面前浮现,大当家最后死去的那个眼神,每个夜晚都会出现,仿佛在问自己:你为何要这么狠毒?枉费山子豁出命救你!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是吗?虽然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起码不会那么快。也许现在山子与大当家、山子娘,还在山上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饶是没有富裕的物质,但起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待在一起,而不是现在,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不管你怎么想!我亓炎晟打仗不会利用一个女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三日动身!”说着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宝儿呆若木鸡,麻木的站起身子,手中的汗巾不知何时,滑落再起,却是没有发现,直直的朝着门外走去。
亓炎晟慢慢转过头,望着纤细的身影消失面前,心中忽然像是失去了什么,空空的。
三日后,他那日的感受是对的,只是一切都由着她去吧!越是逼迫,越会让她走得更远。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开
“将军,老将军染的风寒愈发严重了!”
朱武立在一旁,恭敬侍候着。
面前是身材欣长的亓炎晟,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这会儿,正一手跨前,一手背背,站在窗前,望着满院子的山茶花。
“明日动身回京吧!”
良久,才回了朱武的话。
朱武往窗外瞟了瞟,思索一番,道:“姑娘离开了。”
亓炎晟身形一动,睫毛微微颤抖,轻轻回道:“嗯!”
饶是早已知晓她不会跟随自己,可听到她离开的消息,心里还是莫名的伤痛。此去一别,又能何时再见,她的心是否还会固守。
亓炎晟第一次对自己有那么一些不自信。
朱武暗暗叹了口去,无奈摇头。
感情的事真是麻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得了。为何弄五天欢喜,三天忧愁的。
还是第一次见将军有这般落寞的时候,就是亓将军和夫人去世时,也未见他这般。
见窗边的人没再说话,知他心里不是滋味,便悄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这山茶花,盛夏之时,就开得极艳丽。这都快入秋了,竟还未有凋败的痕迹。
不过却是少了那股争奇斗妍的娇横,这会儿,清新淡雅,醉人极了。
宝儿偷偷跑出了客栈,搭上了一个运粮的马车,赶回镇子。
赶车的是一位夫妇,男的憨厚老实,女的却十分健谈。得知宝儿要回镇子,瞧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路上并不安全,便热心的载她一程。
宝儿那是何乐不为呢!满怀感激的应承下来。
马车背后驼了满满一车的粮食,那汉子将靠前的麻袋往后挪了挪,给宝儿腾出了一个位置。
一路上,有说有笑。望望大好山川秀美的风景。心中倒是开朗了,把那些不快,全都抛之脑后。
任由清风拂面,吹乱发丝。
妇人笑呵呵的夸赞:姑娘。长得真好看!
宝儿淡淡一笑,不骄不躁。
夫妇人儿并不住镇子上,日薄西山时就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他们做这运粮的买卖,总是能遇到这类的人。
将板车的粮食卸货,交人后。便找了一个熟识的人带她,继续往回走。
几经翻转,宝儿终于踏上了镇子的入口。
满心欢喜,那许久未有的亲切感,有些迫不及待。
就在将要踏进去时。忽的,宝儿被蒙住了嘴,呼叫不及,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往后拉去。
事发突然,宝儿连心慌都来不及。
宝儿被拖进了镇子外边的丛林。这才放开了,忙转头,惊呼,“山子!”
宝儿震惊不已,忙捂住胸口,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人。
山子一身粗布短衫,有些凌乱。胡子拉碴。十分狼狈。
此时的山子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少了之前的单纯,或者说是傻气。
面上满是悲戚和怨恨,虽然他极力掩盖。但宝儿还是从他有些欣喜的眼神中觉察出来,山子,终归还是那个山子。
“宝儿。你终于回来了!”
宝儿莫名涌现出一丝愧疚,他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爹已经死了吧!只是该怎么与他说呢?
为难,内疚。
“山子,你。。。你发生什么事了?”宝儿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爹他们都不见了,寨子剩下的人被杀。我与娘走散了。想去找他们,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还担心你,怕你受伤,就只能在镇子外等着,希望你们会回来。
等了好几天,就快要绝望了,你终于出现了。我害怕极了,怕从此就剩我一个人。。。”
山子一脸的无助,语气竟有些哽咽。
“山子,别怕!有我在呢!”宝儿忙跑过去,轻轻揽住他,柔声安慰道。
山子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忽的,想到了什么,忙挣开了宝儿的怀抱。
“宝儿,你怎么独自回来了,我爹呢?二叔、三叔呢?”
宝儿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道出口,眼神有些躲闪。
山子一脸的急切,等着宝儿回话。却也能从她的表情读懂些什么。
心中莫名恐慌,往后退了两步,“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宝儿咬着嘴唇,低下头,纠结一番,点点头。忽的,又抬起来,“山子,以后你跟我一起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山子心中猛的一痛,仰天长啸。
“啊!”
这么多天的等待,竟然等来这个消息。
绝望,充满整个内心。
他望着面前心爱的女子,觉得前所未有的累,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深深的看了眼宝儿,扭头朝着林子,狂奔离去。
“山子!山子!”
宝儿追赶而去,哪里能跟得上他的步伐,没跑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脱力般坐在地上,无助的望着四周,眼角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林子里静极了,除了鸟鸣,便能听到宝儿的轻声啜泣。
过不一会儿,传来了,几人说话的声音,应是外出劳作,归去的人们。
宝儿忙收起情绪,站起身子,草草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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