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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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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想,也必须让所有人都满意,于是每天他加倍努力,不敢有一刻放松,可是没办法,他脑子是真不灵光,于是只能更加努力……这种压力长年累月下来,几乎将他压垮。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对母亲说“太累太辛苦”,母亲也只是劝他上进,再上进……
  没有人能理解他。
  而他的弟弟,一个一个又飞快长大……
  他怕,但他甚至不敢露出害怕的神色来。
  他父皇天授帝,就用三十年前“五王之乱”的亲身实践告诉他——在夺位斗争中,太子从来不是好用的护身符,而是竖起的靶子,吸引人争相攻击的目标。一旦失败,那下场……绝不可能是什么童话故事的结局。
  他每日犹如被绷紧的弦,不得半丝放松。在他最压抑时,仍然要装个谦卑和气的样子,不能发脾气,只有靠酗酒才能暂时忘记烦恼压力,直到有一天他喝了加料的酒,被带到了冷宫……
  冷宫里,他看到了一个绝色的仙子,一时间惊为天人,以为是妖狐成精。他并没有脑子去想——这么破败冰冷的地方,怎会会出现一个姿容不凡的人儿。
  然后……酒精与药物的双重刺激下,太子轻易抓住了无处可躲的美人,尽管撕掉他全部的衣物才发现这是一个男孩,也没有停止征伐与掠夺,恣意强要了美人。
  他忍够了,忍耐了一辈子,为什么在这个无人的地方,还要忍耐?
  那是多么荒唐,又多么放松,多么舒服的一夜……第二天他从一片血色狼藉中清醒,看着身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美人……才发现其实还是个孩子。
  多年正规教育的太子,不是没有负罪感。然后他知道,这破败冰冷的地方是传说中的冷宫,这个姿容不凡的孩子是谢宸妃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为他父皇所厌弃。
  一样是被嫌弃的孩子啊,又这么美丽,欢好的感觉又是如此美妙……太子蓦然产生了一丝柔情,想着要如何补偿他。
  只是,太子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这孩子清醒过来,才十三岁的半大孩子,竟然不哭不闹,只用那种冰冷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审视!批判!
  太子放下身段哄了许久,竟然得不到那小野种的一丝软化,甚至在太子表明身份,发誓会带他离开冷宫,给他富贵荣华之后,也只遭到无情唾弃。
  ——什么时候,连一个小野种也可以看不起他,他是太子啊!!
  太子失去了理智,不……他是不想控制了,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父皇失望的眼神,没有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窥视的眼睛,他不用谨慎小心,如履薄冰,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任何事!
  为什么要压抑?
  又不是没做过,这个孩子也根本反抗不了自己。
  恶念一旦打开闸门,有了第一次,那么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看着这个美丽到罪恶,让人沉沦的小人儿痛到无言,却拿他毫无办法,无力反抗,任他宰割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很强,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征服之乐。
  就像……他已经把全世界都踩在脚下,他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在这个美人身上驰骋,在他那无暇到叫人不忍亵渎的身体里肆意冲撞,任意玷污时,那感觉真是美妙绝伦。只要尝过,别的任何人都无法再满足他。即使虐杀了这么多个宫女,也无法浇熄他小腹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一瞬间的极乐,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叫他忘乎所以,不用去想未来。
  ……
  郑皇后身边已经没有人服侍了,她心腹的宫女全完了,略长得清秀的小內宦,她也叫他们都躲起来了,希望能躲开。
  造孽啊!
  “恩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郑皇后试图触摸自己的儿子,却有点不敢碰他。
  沐恩笑得苍凉:“母后,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他了解他的父皇,他已经没有被原谅的可能了,索性抓紧时间,最后狂欢。
  郑皇后的表情似要哭出来:“恩儿,你这样……让母后很担心。”
  沐恩面色诡异变幻一下,才挤出一个缓和的笑容:“没事,母后不要担心,只要再见到美人儿,我会平静下来的。”
  “他是你的魔障,你还不醒悟?”郑皇后咬牙。
  三年前的事一出,她就打算无声无息弄死冷宫里那位。可惜詹院使阻止,因为那位皮肤娇嫩,被凌虐后满身痕迹十分可怖,若活着,皇帝从来不见他,瞒过也容易。若死了,皇帝若起意要追查死因呢?就像谢宸妃,丢在冷宫从不见上一面,死去后却查得天翻地覆,让整个皇宫风声鹤唳。
  万一若看出端倪,追查到太子又不难,就不好办了。
  皇后让詹院使想方设法治好冷宫里那位,然后弄死他,可谁知道她儿子鬼迷心窍,一次又一次去找他……痕迹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后来她无法,甚至想过一把火烧掉冷宫,全部烧成了灰总查不出什么。
  可是……她亲儿子拆她的台,真个被迷了心。太子甚至以死相挟,要保住冷宫那位的性命,就这么一拖二拖,拖到现在,给了人可乘之机。
  沐恩摇头,露出一个痴迷的笑来:“不,他不是魔障,他是我最心爱的人。”
  郑皇后:“……”
  郑皇后想不透,爱一个人有为什么伤人至深?
  也许,自己的儿子,早就疯了。
  ——没有谁会这样去“爱”一个人。
  “母后,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事的。”沐恩仍然在笑。
  郑皇后闭上眼睛,流出眼泪:“恩儿,母后知道你心里苦,是母后的错。”
  郑皇后内心无比后悔。
  当年先皇后杨氏指她为后,大部分原因是她生了天授帝的儿子。
  那时候天授帝多年无嗣,有人私下说天授帝为了夺位,让光启帝坠马瘫痪,一手促成“五王之乱”,趁混乱之机杀死几个亲兄弟,做下太多恶事,有伤天和所以老天要让他绝后。
  所以,当年她与杨皇后几乎同时有孕,简直意义非凡。
  而她为了争宠,为了增加儿子分量,不占嫡,就想让儿子占个“长”,偷偷找了药催产,早杨皇后半月产下儿子,成为长子。
  谁料杨皇后会难产,母子俱亡,叫她百忙一场。
  催产药是虎狼之药,不仅让她险些送命,再无生子可能。儿子先天也有些不足,三岁还不会说话。郑皇后每次见到小小的儿子因为不够灵秀而被他父皇训斥,天天哭着回来,郑皇后就会后悔当时的鬼迷心窍。
  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唯一的指望,就算看到天授帝吼儿子,儿子怕得要死,嚎啕哀求着不想见父皇。可她还是要狠狠心,叫儿子不能哭,再难也要扛着,亲手把他送出去。
  日积月累,过多压力无法宣泄,竟然让儿子变得疯魔了。
  沐恩拍拍他母后的手:“我不苦,母后,不需要多久,我就能……总之,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受苦的。天下第一的权力和天下第一的美人……”沐恩还带着血迹的双手紧握成拳,笑而不语。
  他的语气太笃定,让郑皇后心惊:“恩儿,你想做什么?”
  沐恩看了一眼窗外的神箭卫,冷笑:“我被关在这里,这么多人守着,能做什么?”然后他像小时候那样,用依恋的眼神看向他的母后,“我饿了,母后,有什么好吃的吗?”
  郑皇后叹口气,母子俩总不能现在饿死,就传了膳食,强迫自己开始进食。
  她的儿子变成这样,她更不能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幸:尚书省,中书省,红门省的设定。
  参考唐代的三省。
  为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
  中书省是决策机构,负责草拟、颁发皇帝的诏令,其长官为中书令。
  门下省(因大幸是用红封封驳,所以改名红门省)是审议机构,负责审核政令,驳正违失,其长官为侍中。
  尚书省是执行机构,负责贯彻执行重要政令,其长官为尚书令,副长官为左右仆射。
  三省为中央最高统治机构,三省长官同为宰相,共同负责中枢政务。
  六部即尚书省下属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别掌管官吏的考核任免、户口和赋税、礼仪制度、军政、法律、刑狱、水陆工程等。各部长官为尚书。
  三省分权削弱了相权,加强了皇权。
  三省六部职司划分明确,提高了行政效能,加强了中央统治力量。
  
  第31章 不想习惯
  
  散朝后,天授帝立即接到报告,说太子在皇后的仁明殿又杀了一个宫女,皇后没人伺候了,问怎么办?
  天授帝能怎么办,仁明殿的原有的人都是郑皇后的嫡系,被她自己的亲儿子杀死,还能如何?
  天授帝只吩咐:“不用添新人。”宫女也是一条人命,连他也不能随便打杀,不能再把人送进去赴死。又问牟渔,“你怎么看,太子是不是真疯了?”
  牟渔肃容道:“属下不敢妄下断言。”
  “太子现在胆子大得有些异常,不管是真疯了,还是假疯想降低朕的警觉,你都要盯紧了。”天授帝冷哼,在他面前耍手段玩阴谋,简直不够看。
  “是!”牟渔应。
  “太子都见了哪些人,私下有没有和谁联络过?”
  牟渔回报说:“只有五殿下去看过一回,两个人在窗口说了几句闲话,太子并没有私下提到谁,或联络谁。”
  天授帝点头:“朕知道了,太子和五郎一贯亲厚,看一看也无妨。仔细盯着他们都说了什么,别松懈了。”
  “是。”
  天授帝冷笑一声又问:“那两万私兵,你怎么安排的?”
  “杨太尉一下天牢,郑国舅便连夜派人将一万八千人化作农夫,转至京城东南方向百里外的仰化县,那里有太子妃娘家永禄候府名下千余顷田庄林场。只留了两千人在庄子上。我派人将那两千人剿灭了,装作没发现其他兵力的样子。但把仰化县通往京城的交通要道都守住了,这么多人若要调动不可能不惊动人。”
  “果然是狼子野心。”天授帝额头上乌云密布,越发气愤,还真是一点没冤枉太子的母族妻族啊。
  牟渔道:“我们明面的人手,也许太子那边的人已经有认识的,不宜调动,请陛下调动嵠丘行宫守军。”行宫守军都是孤儿,且守在山上不与山下交流,“准,你去办。”
  “是!”
  卫终这时候过来报告:说朝阳郡主闯入重华宫。天授帝条件反射觉得头更痛了。第一次有“太纵容朝阳,如今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只希望朝阳不要看出任何端倪。
  天授帝匆匆摆驾合欢殿,没有见到“亲人泪眼,委屈诉苦”的情节。他家小九郎没有哭过,站在朝阳背后,伸出双手几乎环抱住朝阳,扶持她做着奇怪的动作,两个人还不时脸对脸,眼对眼,说两句话,相视一笑。
  天授帝震惊了,他从没看过小九郎笑,不,应该说他还没见过九郎脸上产生过表情,他还以为这孩子伤心太过,进而心灰若死,才无知无感。或因九郎从小在冷宫太孤寂,以至于不会哭不会笑,不懂爱不会恨,失去了正常人的情感表达。
  可九郎那双寂定无澜的双眼,如今在看向朝阳时,竟然露出一种能让让冰雪消融的温暖柔和目光。嘴角微勾,笑容愉悦真诚。
  心无纤尘,眉目之间毫无阴霾。
  原来,小九郎是有属于人类的情感的,他会微笑,会喜悦,那样温暖专注的目光,让人只想溺在其中,觉得幸福。
  只是,从来不对陌生人绽放。
  是的,陌生人。
  就像九郎说的“你没有将我当做过儿子,我也没有把你看做父亲,无所求自然无所怨……”哪怕他这个坏父亲,将亲儿子幽禁了十六年,他甚至没得到一声恼恨,九郎只将他看着是陌生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必要。
  陌生人!
  所以,无怨无恨,视如微尘,入不得他的眼底……
  恍然间天授帝好似见到谢期重生,当年……他的阿期,也是这样爱恨分明的性子,爱也浓烈,恨也分明。伤心了,说不再放在心上,就真的不放心上了。说不再相见,就真的……真的……临死也不再见他一面。
  ……
  沐慈和朝阳郡主,动作亲密,更让天授帝神思恍惚,与十七年前的一个场景重叠——他的阿期和别的男人相拥。
  天授帝的怒火几乎凝成实质,声音都变了调子:“你们在干什么?”
  朝阳有些被天授帝的怒火吓住,马上放下手脚,立定站好,对天授帝福身一礼:“见过皇伯父。”并没有就自己私闯的行为做解释,反正她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
  从后面几乎环抱朝阳的沐慈,浑不在意地慢慢放下手臂,懒得看天授帝一眼,只柔声对朝阳郡主说:“还有几个动作,等你下次来我再教你,每天练练,要坚持,时间长了就知道好处了。”
  “好”朝阳点头,看沐慈这么淡定,也平静下来。
  沐慈没理会天授帝,就好像没进来这个人,他气定神闲退后两步,又换了一侧腿,慢悠悠做其他的动作。
  朝阳偷偷使眼色。沐慈当没看到,呼吸绵长舒缓,按自己的步调做健体术。
  天授帝胸中怒火本来高昂,可沐慈与谢期相似的容貌,同样淡漠的态度,犹如一盘冷水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当年暴怒之下犯的弥天大错,一时间对沐慈,对他母亲的双重愧疚占据心头,哪里还有气?
  况且只怕怎么说小九郎,也会被当做穿堂过耳风。自己又不能拿这孩子如何。难道打杀了?没用的,这孩子是不会受生命威胁的,所以才敢明目张胆不把他这个九五之尊放在眼里。
  不放在心上。
  天授帝深深叹口气,哎,这两天他的白头发明显多了许多。见场面被自己弄尴尬,下不了台,天授帝只好找崔院使开始话题:“九郎恢复得如何?”
  “回禀陛下,殿下已然能下地行走了。”
  天授帝:“……”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不过,有外人在,不好再细问九郎的伤处。
  天授帝又问:“九郎还是不肯喝药?”
  沐慈坚持不喝药,不论是谁,软硬兼施仍一滴都喂不进去。自从沐慈被灌药差点出事,也没谁敢给他灌药。
  崔院使想哭,他伺候的到底是啥人啊?死都不怕,却怕喝药?说出来都是泪,长乐王是史上最不配合医生的患者了。不难闻甚至带香气的外用药的解决了,可没有药味又不苦的中药……我也想发明出来啊。
  这年代,还没有浓缩提取再包裹胶囊皮的技术好吗?
  天授帝找到话题点,对沐慈充大尾巴爹,用人贩子的连哄带骗语气说:“九郎,不喝药不行的,喝药才能好得快,你看你的……你的身体有些弱,得好好调养调养啊。”
  沐慈只当没听见,无视中……
  天授帝再接再厉:“喝药后含两颗糖,想吃什么都依你,如何?”
  沐慈继续做健体术,眼神都不看过去一个,纯粹把皇帝当空气。
  天授帝耐着性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无视……
  天授帝近乎恳求:“怎样才肯喝,你说!父皇一定做到。”
  “能保持安静吗?”沐慈轻描淡写指出,“你打扰到我做恢复运动了。”
  天授帝:“……”
  沐慈淡淡说:“这世上只有一种东西,难闻难喝我也会喝下去。”
  “是什么?”
  “鸩酒。”沐慈不咸不淡地瞥一眼天授帝,“真到那时候,也容不得我拒绝。”
  天授帝:“……”
  “现在,你还不想给我喝鸩酒,那就不要多说。我不喝药自有我的道理,至于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与我不相干。”沐慈的声音轻缓,却不容置喙,“不光是喝药,不要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干涉我的行事!”
  天授帝:“……”
  ——不要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干涉?
  ——看来九郎知道我这是在关心他,可是……拒绝了,很彻底!
  天授帝怒火上扬,真的气疯了。从来没有一个儿子敢……或者说会拒绝他的关心,哪个不是受宠若惊,只盼他多关心一下,哪怕只是言语宽慰两句呢?
  可他却不能发作。发作没用,这个小儿子软硬不吃,只能让自己下不了台,也正如小儿子所言,自己还不会杀他。
  天授帝压抑火气,瞟一眼朝阳。
  朝阳上前哄着:“阿慈乖,药虽然苦,但仰着脖子一口气灌下去,习惯了就不难受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习惯?”
  “身体是你自己的啊,怎么能不好好的对待呢?”
  “对啊,身体是我自己的,所以……我不喜欢,不想习惯,怎么就不行?”
  “……”
  “我被迫习惯了很多东西……足够了,我不想再勉强自己去习惯更多我不需要,不喜欢的东西。”沐慈说。
  朝阳劝慰无果,没有生气,更多是心疼。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沐慈的话语里满是悲凉,让她的心一阵颤抖般的痛。悔痛自己丢下弟弟,让他独自在冷宫习惯孤独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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