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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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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老头就负责解释:“各位稍安勿躁,解药是有,却十分棘手。殿下拿到解药后不用,并非不想救治王爷,而是迷梦之毒,天下罕有……”
  沐若松忙问:“怎么说?”
  崔院使对沐若松的问话不敢怠慢,忙道:“迷梦是一奇人所制,毒能让人陷入迷梦永远无法醒来。解药只一粒,药引更难得,非要同血脉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为引。”
  众人:“……”
  原来如此。
  “这是解药!”崔院使拿出一个小瓷瓶摇一摇,叮哩哩……朝阳心急去拿,崔院使不为难,直接松手。
  朝阳打开,果然只看到里头有一粒黑漆漆的药丸,宝贝似的攥手里不再交还。
  希望就在眼前,可大家心头更五味陈杂——心头血可不是好取的。
  世子妃杨氏揉一揉自己多了好几条皱纹的额头,说:“已经午间了,不如移步餐厅,用了午膳再说?”
  众人看向楚王。
  楚王点头:“先吃饭。”
  一行人移驾偏厅用膳,食不知味,一场午膳潦草收场。
  牟渔给沐慈夹了好些菜,沐慈也没吃下去多少,沐若松跟着沐慈身后走出饭厅,忍不住又开始担心。王梓光看了,眼珠子转转,将腰上的点心袋子摘下,放沐若松手里。
  沐若松摆手。
  “是好东西。”王梓光赶紧打开小袋,取了一块吃,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他腰上如今都系两个点心袋,一个给毛毛他们“抢”的,另一个留给自己,他之前身体不太好,袋子里都是容易消化,健脾养胃的点心。
  沐若松这才收了。
  ……
  大家有回了定王的院内,进了屋子。
  沐若松赶紧上前想让沐慈用些点心,沐慈摇头:“吃不下,”他温柔看着沐若松道,“子韧,我没想过用解药交换什么,我救定王也有自己的理由,你别担心。之前没告诉你找到解药,是因为这是一个陷阱,我一直在思考怎么破这个局,却因为技术所限,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我没说……对你说了也没多大作用。”
  沐慈说得是事实,他想不出办法,沐若松也只能干着急。而且那几天是先帝过世,一大套仪式跪礼都是沐若松在前面替沐慈扛,人消瘦不少,沐慈心疼,不想再增加他的压力。
  “破局?”贤世子耳朵灵,插话问。
  牟渔抬抬眼皮,冷冷看他一眼,贤世子用粗大强韧的神经顶住了冷飕飕的眼刀,往前凑。
  其他人耳朵也竖起来。
  沐慈一连串的思考题陆续甩出来:“下毒者没藏解药,却言明需要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为引,设置了一个很邪恶的陷阱。心头血和指尖血,从医者的角度来说,成分和效用是一样,为什么偏偏要用心头血?不用心头血,只用解药行不行?用其他血行不行?我们不能胡乱尝试——解药只有一颗,没有第二次机会。”
  众人:“……”
  王梓光心里吐槽:好嘛,画风从“用感情算计解药”,变成“不给解药就是算计兵权欺骗感情”……然后阴谋诡计一瞬间转到了“解药只有一颗要用心头血才行怎么破?”的脑筋急转弯。
  但王梓光笑不出来,气氛真的很沉重。
  谁都不敢冒这个险,也就意味着最好取同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可是……取谁的?让谁牺牲性命呢?谁又肯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特别是还没确定解药是不是有效的情况下。
  以命换命,这是一道“选自己还是选家人”的,让人无法选择的选择题。
  牺牲者固然让人痛心,没有死的亲人,被救活的人,又哪里能幸福呢?是要背着愧疚过一辈子的。
  这才是“迷梦之毒”最狠绝的地方。
  沐慈自己就是个极聪明的人,很欣赏设计出迷梦的奇人,做毒的水平高不高是其次,算计人心简直是一把好手。而且一定要用在关系比较和睦的家庭,捅心的效果才更好。
  寿王为了惩罚定王,也蛮拼的了——定王死了,就是儿女不孝。儿女尽孝死了,他活过来也是痛苦的。
  沐慈再判下死刑:“以现在的医术水平,取心头血极其危险。外伤后会导致出血,引起并发症,有极高的感染风险,可以说必死无疑。”
  沐慈也无法仗着自己身具某缓释原液,兵行险招取心头血。
  众人都灰心了,楚王是谁?他保住了定王二孙沐若柏的腿,新创《长乐外伤论》的神人。
  他说没办法,那就真没办法了。
  朝阳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沐若松小心问:“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沐慈只是拍一拍沐若松的肩膀略作安抚,没有明确表示,扭头问倪思:“谨行,工具带了吗?”
  倪思把他超大的药箱拿来,王梓光看那文弱书生模样的御医,一样一样拿出许多凶残的刀、剪子、锤子,夹子出来……玛淡,如果没看错,那个银光闪闪的锯子绝壁是开胸锯。
  王梓光:“……”这是要解剖?这老乡上辈子不愧是有M国行医执照的牛人。
  沐若松记得之前沐慈与御医讨论外伤疗法时,在小本上顺手画了许多图,看着眼熟,原来是这些工具。
  沐慈戴上羊肠手套,拿了工具,招了牟渔和同样戴上手套的倪思上前,对贤世子等人道:“有兴趣都过来看,我会将这位逝者剖开,用事实来说明‘心头血是什么?’”
  倪思瞬间明白,呼吸加重,两眼放光。
  这是倪思第一次有机会系统认识身体,之前他并没有多少机会解剖。
  要知道古代人迷信啊,尸身是不能动的,哪怕死因有异,也从没有人肯解剖医检,犯忌讳,也怕冤鬼缠身。
  当然,这具新鲜尸身的来处……权倾天下的楚王身边有个无所不能的护国公,肯定有法子。
  ……
  沐慈吩咐人推来铁架台,放置逝者,然后拿来白布,给已经一丝不挂的逝者盖上,对倪思等人道:“医者最大的美德不是狂热求知欲,也不是高超技术,唯有尊重生命……请为逝者默哀。”
  沐慈神容肃穆,闭目低头。
  倪思立即收起躁动的心思,其他人虽并不认识这位逝者,却神色一凛,跟着低下了头,为生命的逝去哀悼。
  的确,这世间至美至贵重……唯有爱与生命。
  必得尊重。
  三分钟后,沐慈抬头,伸一只白玉般的手将逝者的双目合拢,神色郑重像对待生者,语气轻缓而虔诚:“十分感谢您为医学做出的贡献,愿您的灵魂在天堂安息。”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楚王不是在做戏,他是真正懂得“尊重生命”的人。
  了解沐慈的,认知被再次刷新,更觉得追随的人没有错;不了解沐慈的,便用一种更慎重,更尊敬的心态来看他。
  ……
  沐慈做这一切,却并不为收伏人心,只不过在做他认为应当做的事。
  “开始了!”沐慈将白布盖住逝者的面容,在胸口处剪开白布,拿起墨笔,在逝者胸口画线,对倪思说了连串的专业术语……
  然后沐慈拿起一把银光闪闪的锋利薄刀,在画线处切了下去……
  “记录!”
  沐慈一边解说,倪思一边听着,两眼放出幽光,拿羽毛笔刷刷飞快书写画图。
  大家看那具身体的皮肤、肌肉被一点一点割开,因为新鲜还流出了鲜血……然后在牟渔的帮助下,沐慈将逝者胸骨锯断,用架子撬开,露出胸口的心脏。
  在场只有贤世子年轻时上过战场,又有沐若松在宫变的时候杀过人,看过血肉横飞的场面,所以还能保持镇定。
  朝阳已经扭头避了,定王四子沐希赐已经晕了,其他几个年轻的儿子反应各异,脸色青白双腿发抖,却并没有避开。
  沐慈一直很淡定,一一指出各脏器的名称,功能及运行方式……
  熟人见惯不怪,可定王府的几个子嗣才第一次见楚王——这个漂亮到不似人间的少年,一来就这么重口……反差太强烈了,却又诡异没有违和感,一场血腥恐怖的解剖,由他来做便仿如在一次绝佳的艺术演出。
  这少年不忌讳倒罢,一个养在深宫不经风雨,本该单纯不谙世事的漂亮皇子,见到尸身面不改色,抓起锋利银刀解剖时神色自若,翻检人体组织的五指稳定又从容,动作优雅就似弹奏乐曲,解释说明头头是道……
  绝壁是个老手。
  真是让人好奇怪,他在冷宫十六年,是不是玩尸体当消遣?
  ……
  沐慈从不被任何人,任何目光影响,露出心脏后,他平淡指出:“这就是心脏。”
  他小心用刀把心脏分离,伸手进去把心脏整个儿轻柔握在掌心,并不取出,也不伤及血管。修长的五指捏了捏,模拟跳动,语气认真到有一丝虔诚,一语双关:“看,它活着的时候便是如此跃动,让全身血液流动,极富韵律与美感……它是我们身体里最有力量的地方。”
  众人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左胸口,感觉心跳。
  沐慈取出一根粗的中空银针,干脆迅速,从某个角度刺入,因沐慈还在捏动,就有一些鲜血飞溅出来,一股一股,飞出老远,落在围观群众身上,引起一片惊呼躲避。
  “这有力量!”沐慈赞美。
  众人:“……”
  沐慈道:“这就是心头血,没有那么神秘。因为心脏太有力,这样被刺破,血液就会从破口一直往外流,积满胸腔,直至死亡。”他放下心脏,顺着动脉血管,一路切开……
  血管与肌体分离,一直到手指:“心头血顺血管流淌到指尖,是一样的,懂了?”
  众人下意识点头。
  好的,过程可以省略,科学不要解释,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沐慈问:“现在,你们决定,取谁的血?取什么血?”
  朝阳和贤世子又开始争吵,因为谁都不确定指尖血有用,毕竟解药只有一颗。沐若松几次想插言,都被贤世子和朝阳联手按下去。其他人都不掺合了,这决定太过重大。
  争执不下,不知不觉天色也晚了,看来今天是没结果的了。
  因为有楚王在,世子妃杨氏张罗了比午膳更精美可口的饭食,但显然这次大家更没有心情享用。一想到红红白白的肢体和血液,大家根本就吃不下。
  倒是沐慈和牟渔淡定自若,该吃吃,该喂喂,该怎样就怎样。
  沐慈仍然吃得不多,吃完后天已经全黑了,宫禁要落了。
  “我不想回宫。”沐慈说。
  出了皇宫,沐慈觉得呼吸都是轻松的,并不打算回去。
  可他的楚王府虽然在隔壁,但那里如今是施工现场。天授帝给的逍遥宫在嵠丘,距离天京城六十多里,赶过去要一个时辰。
  定王府的事还没办完,不奔波为好。
  沐慈一时间茫然,天大地大,不知道能去哪里?
  牟渔提议:“先皇御赐给我护国公府,在一环东侧长春坊,我已经派人收拾过了,阿弟不介意阿兄寒舍简陋,可以随我去。”
  沐若松虽情绪低落,可心疼沐慈几乎成了本能,被沐慈那一瞬间的……仿佛被抛弃的,无处可去的孩子一般的茫然神色弄得心头疼痛。
  尽管知道不能在家人面前表现太亲密,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和嘴,冲口而出:“殿下,不如到我院里去歇一晚。”
  虽然贤世子和朝阳觉得留楚王在府里不太合适,但并不阻止。他们如今觉得沐慈是唯一救命稻草,最好不要从眼前消失比较好。
  沐慈便点头:“子韧,我去你院里,累了,不想动。”
  王梓光只剩下敬服了,还真是不怕被发现啊他们两个。
  
  第219章 救定王·谁做主?
  
  沐若松作为嫡长孙是有单独院落的,但这会儿也没谁有功夫在意这院子长什么样。
  沐若松带沐慈直接进屋,牟渔领着锦衣卫就把院子围得铁桶一样,把原先伺候的人手都驱赶了,谁都不允许入内。
  沐若松亲自照顾沐慈洗澡。
  沐慈大病未愈,又忙活一天耽搁了午睡,真的累极,坐在浴桶里眼睛睁不开,脑袋枕在沐若松手臂上。
  沐若松心疼极了,也没心情有遐思,细心擦洗完,耳根略红把光溜溜的沐慈捞起来擦干,抱到自己的床榻上,又给他穿好中衣。
  沐慈一直没睁眼,娃娃一般随便摆弄。
  相处久了才知道,若说沐慈有什么缺点,唯一一项就是……他有点生活白痴,衣服懒得自己穿。因为他身边永远不缺人,不习惯自己动手,便不爱费神去弄古代左三层右三层都是系带子的衣服,都交给沐若松了。
  很自然,两人睡一起,沐若松看着睡着的沐慈,怔愣了许久,轻轻地叹气。
  “子韧,在想什么?”
  沐慈忽然开声,把沐若松吓一跳,忙回答:“没……没什么……”
  “别对我说谎。”
  “……没有。”沐若松顿了顿,才弱弱道,“我心里乱,想了很多,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
  两人之间,一直是沐慈为主,因沐若松先爱上,爱得深沉;也因沐慈气场太过强大,谁也无法凌驾于上。
  沐慈睁眼,伸手轻抚沐若松的鬓角:“你误解我觊觎你家兵权,现在知道错了,在想怎样道歉吗?”
  沐若松:“……”有个颜值爆表,智商逆天,还明察秋毫的爱人,真叫人很忧桑。
  沐慈又道:“你竟然不相信我,该当何罪?”
  “没!我相信你!”沐若松慌了。
  “撒谎。”
  “……”还能不能保持一点神秘感了?
  沐慈却不是真生气,依然温和包容,这样的目光似能容纳天地,也包容爱人的任何优缺点,哪怕被误解。
  这目光,也让沐若松愧疚。
  沐慈轻吻沐若松鼻尖,温声问:“知错了?”
  沐若松乖乖点头:“知道了。”
  “错哪儿了?”
  “不论什么情况,我都相信你……永远!”沐若松神色认真,脸红道,“殿下,对不起!”
  沐慈温柔一笑:“没外人,喊我的字。”
  “若缺……”
  沐慈喜欢沐若松露出一点点害羞,一点点忍耐的纯情神色,亲吻他的双唇。沐若松被香甜的气息侵袭,什么都忘光了,回应沐慈,缠绵缱绻。
  ……
  沐慈把养出来的一点力气亲光,脑袋发晕,趴在沐若松胸口继续闭目养神。
  沐若松抱着沐慈,只觉得怀里的人还是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分量,心疼地隔着衣服轻抚他的脊背:“再吃点东西吗?”
  “不了。”
  沐若松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相爱的人最重要是坦诚,且他在沐慈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沐若松便小声说:“若缺,对不起,我也在用感情胁迫你救祖父,辜负了你,还差一点误解你。”
  沐慈眼睛仍然闭着,嘴角微扬:“谈不上辜负,千金难买我愿意。至于误解,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不会让你有机会误解我。”
  沐若松:“……”
  沐慈真没办法理解,相爱的人之间怎么会有误解,多低的智商才被人挑拨中招?就算中招,真的相爱就应该有最基本的信任,至少一句解释的机会也该给。
  什么“我不听我不听……”然后跑了……
  蠢透了。
  真误解,不听解释,其实还是不那么相爱,要么就是性格有问题迟早得分手。所以沐慈继续说:“子韧,我们之间不会有误解,只会存在原则性的分歧。若有那一天,你深思熟虑做出决定我会尊重。”
  沐若松立即听懂,抱紧沐慈:“不会有分歧。”不会说分开。
  ……
  沐若松自认对沐慈有一定了解。
  这个人看似冷心寡情,其实赤诚坦荡,开口必是真心话。且他身上有一种光明的力量,他对人对事的态度……总是让人深受震撼,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
  便是敌人,也在咬牙切齿的同时,不得不对他心怀敬意。
  ——因为,沐慈内心有自己坚持的原则。
  沐若松也知道,在这一段爱情里,虽是他先动心,他纠缠不放,但沐慈回应了,那他就不会辜负。
  对沐若松来说,其他的任何事,都不能算作分歧。
  况且,沐若松已经很久不知道自己的原则在什么地方了,应该不会有分歧……吧?
  沐若松心里满是踏实安稳的幸福,亲一亲沐慈的额发:“若缺,我爱你。”
  “嗯。”
  “明天……”
  “你想都不要想。”沐慈忽然道。
  沐若松愣了一下。
  “你明天想让我取你的心头血?”
  沐若松:“……”是的,他一直有这个念头,即使沐慈已经用解剖说明了什么是心头血。
  沐慈睁眼,好笑地盯着沐若松:“你觉得我会同意?”
  “我不能看着叔叔和姑姑冒险,我是嫡长孙,又正年轻,身体好,不见得就不能活。”沐若松顶着压力继续道,“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不会让我死。”
  沐慈直接封住了沐若松开合的双唇,很快让他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许久之后……又是沐慈先扛不住分开,好不容易才平复喘息,咬了沐若松下巴一口:“子韧,你现在是我的人,生死由我说了算。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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