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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导游生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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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烫,让自己清醒了许多,我好想尽快忘掉这件烦心事,但堂兄回程就在眼前,我们不得不尽快找到安身之处。我又打了二哥的扣机,电话里我跟他探讨了住房的事,他也很着急,准备跟亲戚们打听,看能否认识租房的人。没过两天,二哥传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我的另外一位堂兄有一间很小的房子,可以暂时给我们住,我一听喜出望外,赶紧和二哥前去看房。一看到房子,我心都凉了,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监狱,甚至连监狱都不如。房间在海口的标志性建筑彩虹天桥附近,绝对的市中心,是某国企的旧房,二层小楼,南北两排的房子,共有10间,中间一条过道,如北京的筒子楼,但里面没有公共卫生间,也没有水房,只有一个水龙头,早上10家人的洗漱全得靠它。过道没有灯,白天黑夜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进出都得打手电,女生都不敢单独行走。房间里头也很阴暗,不到3个平方米,由于紧挨着前面的楼,窗户根本打不开,而且已经破败,怕是一推,整扇窗都能掉下去。能见光线的一会,是早上10点多钟,太阳光顽强的钻进两楼之间的缝隙,漏进破窗。一过中午,太阳被前楼一挡,屋里再无光明,只能没日没夜的点灯。房间仅够放下一张1。2米的木板床和一张小书桌,二哥一看就泄了气,还不如汽车配件店的仓库!晚上上厕所是件大事,总不能都跑到前面的鸿运酒店,来回太折腾,只能每天混在捡破烂的大军里,收集点矿泉水瓶,以备随时使用。由于各扫门前雪,公共卫生没人管理,整栋楼弥散着一股霉味,尤其下雨天,那股味道更加浓烈,但能躲到哪里去呢?一看情形不对,二哥投奔他的朋友去了,他的工友忠哥取代了他的位置,我和忠哥一起在这里同居了两个多月。即使环境艰苦,忠哥也没闲着,依然坚持泡妞。忠哥本是有家室之人,有妻有儿需要供养,他本人只身在海口打工,收入并不高,海南有句话:“泡妞泡成夫妻。”两个月后,忠哥的女友怀了孕,死活不肯做掉,忠哥仰天长叹,就这样他在海口也有了个家。人带过来了,我一看他女友,确有几分姿色,难怪忠哥甘愿冒险。多年以后,忠哥一夫两妻,有儿有女,一家也挺融洽,此是后话,不再多提。
忠哥木已成舟,为了成全他们,我也只好搬离此屋,暂借住到朋友的房间,准备再次租房。
九月虽然旅游很淡,但偶尔也有一两个接待团,我和阿江再次联手,与自己合拍的司机出团,也是一种享受。接待团随领导们有吃有喝,偶尔还能到高档会馆洗头按摩,关键和阿江这兄弟在一起,嘻嘻哈哈,没有其它旅游团必须宰客发财的工作压力,非常的舒坦。接待的小团都是单位里合得来的小团体,说话随便,只要开心,什么话都不避讳,小故事更是级别越高越好,我趁机把肚子里那点脏水全部倒出,放纵的十分彻底。人都有两面性,这也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思想,也就是阴面阳面,相辅相成,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领导一旦把面具扯下,竟是如此的不堪。。。。。。
出团和阿江愉快的合作,与领导们彻底的放纵,让我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快乐。我是多么想和领导们永远的相伴相随,但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几天的高级酒店,龙虾鲍鱼,香槟美女,一回到我的猪窝,吃着义龙路的快餐,顿时让人感觉人生好无趣。阿丹也经常扣机联系,但我总有各种理由不能相见,我不想她看到我如此落魄,也怕这小猪窝的霉味会把她熏倒,在这种地方,哪怕杨贵妃再世,也提不起人的性趣。
平淡的九月就此收场,与阿江的两次合作,大概弥补了女骗子带给我的伤害。正当我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忽然有一天,一个兄弟找到我,让我一起接待会议团。电话里说的不清楚,我约他到九龙茶坊,向他了解了会议团的基本情况。我的兄弟跟我一年毕业,目前在海口的一家公司打工,情况要比我稳定一些,他的兄弟姐妹都在海口,在这里他有地方落脚,只求更大的发展。我们一见面十分激动,自从去年毕业,我们才再次相逢,其中的辛酸也不想多说,互相寒暄了几句,开始进入正题。原来他的朋友在北京组织会议,准备把一些会议安排在海南,会议结束一般都要安排考察,也就是旅游。由于我兄弟不在旅游行业,不知其中的操作,所以他希望与我联手,利润五五分成,大家一起发财。我一听十分兴奋,立刻向他介绍了海南旅游的情况,并把旅游的成本也一并算给他,最后我们一致同意,将报价在成本上加200元,报给北京的会议组织方,然后大家握手告别,等待北京方面的确认。
会议团是中国的特色产物,起源于人民大学,目前国内纷繁复杂的电话业务皆源于此,要知其中奥妙,且听下回细说。
23 会议团的前世今生(上)()
23会议团的前世今生(上)
90年代初的一个春天,沙尘暴袭击了京城,暗无天日,空气中迷漫着尘土的味道,人们纷纷躲进屋里,关门闭户。一群即将毕业的研究生正在房间闲聊,经过动荡年月的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大家都很迷茫。此时中国正经历一次经济的阵痛,通货膨胀高企,企业纷纷破产,神州大地也象此时的北京,为乌云所笼罩。
他们都来自老少边穷地区,都希望能扎根北京,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现实很残酷,没有门路的他们能找到的单位都很一般,虽然解决了户口,但也只能解决温饱。此时,其中的一位带来了一条信息,说:“我的一个本科同学分到某部委的一个协会,经常组织培训,但单位人手不够,搞得特累,希望社会上的机构能够合作。”
听到这条信息,另外一位研究生敏锐的顿时察觉到其中的商机,当即与其他几位商量,准备大家共同出资,把这个活揽下来。有的人对经商没兴趣,只想好好上班,最后有四个人同意合伙,掏钱入股。
中国的协会,地位尴尬,很多都附属在各部委,主要就是为了安置退居二线的领导,或者新进部委的职员,没什么行政职能,但讨厌的是它还带级别,有道是:“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协会就是那不带长的参谋,说是研究机构,绝大多数没有研究成果,很多协会只是挂个牌子,刻个章,有间办公室,而且办公室很少开门,所以行内人常说:“协会协会,吃完就睡。”这种协会还不在少数,有些部委有几十个协会,名字都还差不多,加上各种中心、出版社、杂志社,简直就象松鼠的大尾巴,这些权力边缘的机构,就是组织各种会议的主力!官员在台上和台下那截然不同,在台上唱戏时,手握权力,星光璀璨,人人追捧,个个奉承,退到台下却如丧家之犬,门庭冷落。很多退到协会的领导依然保持极好的作息习惯,早早到单位,但茶缸里的水你得自己倒了,好多人见面也不再问候,哪怕同在一部电梯里,尤其在任上飞扬跋扈、不干人事的领导,退下来立刻无人问津,只能每天悄悄的来,再悄悄的离开。。。。。
那几位研究生自从决心一战并掏了积蓄,也是忐忑不安,他们都是寒门子弟,兜里能有几个钱?好在当年研究生已算工龄,不但入学免费,而且每个月还有工资可领,但还得吃饭花销,所剩无几,这些钱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得再向亲戚朋友借一部分。没做过生意就直接下注全押,颇有点当年楚霸王破釜沉舟之意,不成功,便成仁!
开始创业,他们首先得租个办公室,好歹有个收信地址,并安了部电话,那时候北京租房便宜,但装电话贼贵,几千元一部。他们在人大西门外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只安了一步电话并连上传真机,但这一步就是中国现代会议会展行业迈开的第一步!
与协会签订了简单的协议,他们正式运作。他们把协会需要培训的内容拿到,自己设计培训文件,挂上协会的抬头,然后协会一看合格,给予盖章。拿到盖好章的培训通知,他们马上联系印刷厂刻板印刷,并印制带有协会落款的信封。之后,他们找勤工俭学的学生抄信封,按电话中国黄页簿抄写地址,抄完信封他们又找学生塞入培训通知,并糊好信封,然后到邮局统一邮寄。那时候邮政已开始改革,也讲经济效益,为了拉客户,成批发信自然有优惠。
发完了信,大家长舒了口气,接着就是等待。那年月发封信,从寄到收,得三五天,边远地区得10天半月。难熬啊,他们四人如坐针毡,投入的不少,还有借的债,万一打水漂,那只能到处要饭了。
出乎意料的是,培训班一炮打响,全国各地报名踊跃,电话、传真响个不停,第一期竟报名了200多人。由于没有接待经验,他们托朋友找旅行社帮忙,旅行社和会议培训公司,本来就是一个妈生的孪生兄弟,结合到一起就是珠联璧合,你拉客我接客,各赚各的钱,互相需要,难舍难离。当时培训费不敢多收,600一人,加上房费的回扣,一个学员产生的利润近千元,这样,之前的成本就如老鼠尾巴上的芥子那么一丁点儿,不足挂齿了,扣除成本,一个培训班利润近18万,扣除给协会的2万多,塞给主办人员1万,还剩15万,一人分了快4万。这一炮打响,让这几位看到协会的价值,协会在别人眼里就是养老院,是一头没用的铁牛,但在他们眼里,它能拉出金蛋蛋!协会的杀手锏就是“中国”这两个金字,从秦始皇开始,历朝历代都是中央集权,地方得服从中央,以至于这些没用的协会,犹如人身体的盲肠,发炎时还能要人的命,但它挂上“中国”两个金字,就能代表中央,很多地方财务报销,只认带有“中国”二字的培训通知,他们哪里知道,这种培训研讨会的生产车间与地沟油的生产车间一模一样,虽然挂着金字招牌,实际上却是小作坊,黑作坊。
他们几位随后又和协会办了几个培训班,每期都很火,终于淘到了第一桶金。有了钱就有了底气,他们已不满足只与一个协会的合作,紧接着租了大办公室,招兵买马,又与其它几个协会进行合作,业务越来越大,一年的利润竟不下数百万。协会本来是养老院,但价值被发掘出来,让里面坐冷板凳的工作人员和前任领导又抖起来,也是每日饭局,夜夜笙歌,有人捧,有人陪,还有钱拿。一时间各种协会、学会、部里的出版社、中心、杂志社,又成为香饽饽。
四人的公司越做越大,每个人都赚的腰包鼓鼓,但随着业务扩大,四人对经营和发展方向也出现分歧,偶有矛盾,四人中的老大看到了其中的危机,终于有一天,他召集大家喝酒,大家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尽兴。正在高兴头上,老大放下酒杯,半晌无语,其他三位也把酒杯放下,安静下来,疑惑的看着老大。老三问老大:“怎么啦?”老大叹了口气,说:“合久必分,我们看来得分开了。”老二性格最耿直刚烈,一听要分,着急了:“老大,哥们几个好好的,干嘛要分啊?我不同意!”其他两位也不同意分,老大说:“家太大了,管理很麻烦,我们分开各立山头,独自发展,但业务上藕断丝连,互相支持,这样我们才能越做越大,一手遮天啊!再说了,咱们四人都具备独霸一方的实力,我们永远是兄弟,永远联手,这不是更好吗?”大家终于明白了老大的苦心,暗暗佩服!于是这四个人把公司分成四家,大家按老大的安排,互有竞争,又互相支持,后来都越做越大,其他人一看他们发了财,蜂拥进会议圈,但都难及其项背。这四家就被称作会议圈的“四大家族”。其他对手一旦有做大的可能,这四家便联手封杀,他们有的是资金,有素质极高的策划人才,有公关高手,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也要将对手封杀。但中国的协会、学会、中心、出版社、杂志社,高校上千家,协会还有分会,还有部门,有些协会、学会分部再分部,分会再分会,承包出几十家,一时间一片混战,每天,全国各单位都收到大量来自中国各协会举办培训班研讨班的信函,通知,一拿一大摞,看都看不过来。此时,互联网的出现,让四大家族看到新的途径,特别是网络电话的出现,大大降低了通讯的成本,电话联系成为会议团的组织手段,这新式武器一上马,立刻大显身手,以前200…300人的培训班,已实属不易,现在由于电话直达,直接以学会名义发传真通知,精确打击,1000人的会议也不在话下,这让他们发了大财。随着收费越来越高,每个学员利润都在1500上下,甚至更高,一个培训班净收入几十万是家常便饭。但没多久,其他对手也用上这武器,又是一阵电话混战,各政府单位、学校、医院、楼堂馆所,每天接到来自北京的办班电话无数,不胜其扰,但这就像妓女,虽然很烂,但需要啊!各单位员工,每年都会借培训的名义出去一趟到两趟,这也算是国家工作人员的福利,但得师出有名,来自北京的通知、邀请函就成了披在外表的皇帝的新衣,大家心知肚明,这培训班能学啥?无非是走走看看,吃吃转转,但这通知和邀请函需要啊,没有它,谁敢批你出去?凭什么合法报销?全国吃财政饭的人员近四千万,加上各种国企、学校、医院,能使用公款出门的人员五六千万人,每人每次出门平均花销(含路费)4000元,这还不算有些单位一年开会好几趟,各位看官,你算算这一年的花销,这是一个多大的市场,中石油也不是对手啊!这仅仅只是最基本的花销,领导们如果前往香港、台湾、俄罗斯、欧美,还得多花多少钱?还有吃喝呢?会议团考察,一样吃团队餐,领导们哪受得了,晚上那顿夜宵,可想而知得多丰盛。
随着四人的继续攻城略地、开疆扩土,老大再次感到危机,又召集四人喝酒,也是酒到半晌,老大说:“各位,目前我们已经发展的太快了,咱们吃的是政府的饭,规模太大可能随时会被盯上,危险就在前方啊!”大家一听有道理,赶紧让老大想对策,让他指出路。老大沉思了会,眼睛一转看了他们,低沉的说:“分,还得分。”其他三人目瞪口呆:“还怎么分?”老大便如此这般,说得大家直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欲知老大如何安排,且听下回细说!
24 会议团的前世今生(下)()
24会议团的前世今生(下)
大家看着老大,十分纳闷,不是都已经分了吗,还怎么分?老大明白他们三人的心事,笑着说:“别瞎想了,我说的分,是要象周天子分封列国那样,家天下。把我们的业务分散到自己家里人,大家把家里的兄弟姐妹、自家亲戚都叫来,我们给他们合作单位,让他们成立自己的公司,拉自己的队伍,各立山头,这样我们表面上看是变小了,但安全了呀!而且都是自家人,咱们发了财,也得给他们点实惠,他们要混不好,也怪不了咱们。自家人做大了,虽然表面上我们变小了,实际是更大了。”大家一听,十分佩服,纷纷给老大敬酒,老大干了一杯,接着说:“我们手里头只握好那几个大协会,能发证的协会,肥单位的协会,专干大票。几位兄弟,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啊,当下这玩意儿火,将来可不一定,现在咱们手里有钱,赶紧多想将来的发展方向,多条腿走路。”老大停了一下杯,看看他们,见那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慌不忙的说:“我看我们必须得做点明面上的东西,说俗了,就是要漂白,目前中国正在飞速发展,交流、展示、研讨,有的是咱们的机会,咱们集中咱们的精英人才,组成一个团队,承接承办大型会议、展览,这肯定又是一个新天地。”哥儿几个听完,彻底拜服,决定按老大的指示干,最后大家举杯,干完最后一杯散去。
这四位赢就赢在执行力,说完就干,决不拖泥带水。他们都来自农村,兄弟姐妹亲戚不少,无论读多少书,农村出身的孩子还是那思想,光宗耀祖,衣锦还乡,那才算成功,成功了还得帮点人,才能确立地位。老大这一盘棋,看似平常,实际上一招解决了所有的问题。那时候会议培训生意火爆,这是公职人员出游的一条捷径,大家渐渐认可,可谓是闻到鱼腥,猫都来了,好的协会举办的培训班,发完传真通知,闭着眼睛就上人,就像鱼儿们争先恐后入网,所以当年行内人见面就问:“你今儿捞上几条?”然后相对而笑。
那些年这种钱实在好赚,村里的兄弟姐妹亲戚一来北京,立刻被他们委以重任,他们把自己的公司拆散,兄弟姐妹亲戚一人给一块肉,各立门户,也都发了财。这帮农民在各地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发家致富,在北京买房买车,当年政府官员们还以坐在帕萨特里为荣的时候,这帮农民兄弟早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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