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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眨眨眼传讯道：“你去石屋里面了吗？”
　　“在毁灭法则的石屋里。”秦予夺回的很快，这边她消息刚到，他人就从一座石屋中走出来。
　　沐夏欣喜地迎上去：“我在外面多久了？”
　　“九个月了。”秦予夺搂住她的腰：“进度如何？”
　　“那还用说，我天赋多高啊！”沐夏扬起白皙的下巴。
　　他伸手轻轻捏住，吧唧亲下来一口：“奖励。”
　　沐夏也吧唧亲他一口：“也奖励你，你比我进度快呢，都跑到石屋里面去了。是从死之法则悟到的毁灭吗？”
　　“嗯，小家伙那边我问了问，应该是阴阳，也是在外面领悟了死之法则，又选了阴阳。”
　　沐夏便笑弯了眼睛。
　　死，她也是领悟过的。
　　不过是由死来衬托生，走向了生命法则这条路。
　　儿子由死悟到阴阳。
　　秦予夺则由死悟到毁灭。
　　只能说不同的性格，造就不同的参悟方向。
　　“我就说你是战争贩子，煞气，杀戮，死，毁灭，瞧瞧这一连串。”沐夏掰着手指给他数，想想就笑的不行，这家伙明明天下第一温柔，居然领悟的全是这种暗黑路子。
　　“还有黑暗法则和混乱法则。”秦予夺给她补充。
　　沐夏顿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快走快走，暴力的家伙。”
　　“加油。”秦予夺便亲亲她湿漉漉的眼睫。
　　进了毁灭石屋去。
　　沐夏在外面弯弯着眼睛，没有立刻去虚之法则那边，想了想后，倒是先走向了岁月法则的石碑。


第847章　岁月，镜像，虚之法则（四更）
　　进入石屋的条件，是殿内的百座石碑，领悟其中三座。
　　沐夏迫切想去一探“真假法则”的石屋，所以除去虚之法则外，剩下的两座石碑她需要选择费时最少的。
　　岁月法则就是这样一个选项。
　　它向南走，是时间法则。
　　若向北走，则是生命法则。
　　沐夏已经领悟了时间和生命，再回头去领悟两者分支，自然是易如反掌。
　　短短半个月，岁月法则的石碑前，沐夏的发丝由黑变白，满头青丝化为雪色。
　　“岁月。”她睁开眼来，低声吐出两个字。
　　发丝竟是一寸寸回到了乌黑的状态。
　　沐夏捏起一撮儿来瞧了瞧，扬唇一笑，又走向了镜像法则。
　　镜像法则是空间的分支，说白了便是复制。
　　曾经在沧澜星域，那位星主以镜像石将八十一层试练塔炼制出了仿制品，便是依靠镜像石中蕴含的镜像法则，完美复制。
　　所以这一次，沐夏仍然是领悟的飞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起身在石碑前一晃。
　　嗖！
　　宛如大变活人。
　　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沐夏，便出现在她的身侧。
　　这道镜像可不是幻象，而是真正拥有着攻击力的！
　　“可惜现在的我，复制出的镜像，攻击力只有两三成。”
　　“不论岁月还是镜像法则，步入门槛容易，真正想领悟到更深的层次，还是需要时间去累积的。”
　　沐夏摸着下巴自语道，有点可惜地打量着这道镜像。
　　两三成的攻击力，帮助战斗是别想了，用来迷惑敌人倒是还可以。
　　她一挥手，散掉了镜像，往最后一座虚之法则的石碑走去。
　　想象着将来，一旦将镜像法则领悟到极深的程度，能复制出一个甚至好几个，有着她同等战斗力的镜像来……
　　啧啧，单挑变群殴。
　　想想都爽翻天！
　　“你笑的有点……奇怪。”
　　虚之法则的石碑前，刹七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咳。”沐夏摸摸鼻子：“你是想说猥琐吧？”
　　“差不多，总归是个女孩子。”刹七露出了点笑容来：“进度不错，一年时间领悟了四种法则。”
　　“你怎么知道？”沐夏眉梢一挑，往后退：“你应该知道我有道侣的吧？”
　　“滚！”刹七给她个白眼：“我还知道你有儿子呢！”
　　“那就好。”沐夏拍拍心口坐下来，半点不尴尬：“那你怎么知道的？”
　　“岁月和镜像我看见了，外面的幻和梦，和你同时在领悟的，有一个是血盟的人。”
　　血盟的人？
　　沐夏想了想，眨眨眼：“吓懵兄？”
　　刹七也是眨眨眼，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沐夏噗嗤一笑，摆着手道：“没事儿，我给他取的小绰号。继续吧，虚之法则，看看咱俩谁先领悟。”
　　刹七也笑起来，没再多问什么“吓懵兄”，他很少能和人愉快地聊天，尤其是和女子。
　　沐夏给他的感觉很舒服。
　　坦坦荡荡。
　　“那你怕是要输了，这座石碑，我参悟了整整二十年，已经在领悟的边缘了！”刹七自信地说道。
　　沐夏同样自信一笑：“你以时间取胜，我以天赋取胜，走起吧。”
　　“好！开始！”
　　刹七凝定心神，继续到他的参悟中。
　　沐夏也深吸一口气，沉入到眼前的石碑上。
　　仍然是扭动的线条。
　　由慢到快。
　　宛如乱麻疯狂地交错。
　　但这一次，沐夏一眼便看出这些线条只是幻象。
　　她没有受到这些乱麻丁点的干扰，心中不见半丝焦灼，只继续盯着线条后方，石碑上真正的石刻。
　　很快，这些石刻向后退去，平面的石碑上，再一次出现了宛如三维立体的世界。
　　沐夏的视线前方，是扭动的乱麻。
　　视线的远方，是真正的石刻幻化成的，宛如海市蜃楼的一座座山川。
　　“乱麻是幻，山川是真。”
　　“但我眼睛看到的，却不是如此。”
　　“山川隐于后方，它越远，越虚幻，越不真实。”
　　“反而乱麻在前，它离我越近，越有一种真实感。”
　　“是转换。”
　　“幻和梦，都是虚的。”
　　“但虚，未必是幻境，反而有可能是真实的。”
　　“神魂是虚的，魂丹是虚的，小金幻化的灵体也是虚的，但它们只是看上去如此。”
　　“当神魂释放出力量的一刻，它真实存在；当魂丹的药效散开，它真实存在；当小金的灵体发起攻击，它真实存在。”
　　“所以实与虚之间，是对比，是交错，更是转换。”
　　“一念之间，实可化虚，虚也是实。”
　　沐夏在心中思索，继续望着不断向后虚化的山川。
　　它还存在着，但不断向后，不断向后……
　　在沐夏的视线中，它已经虚到了极致，几乎消失了。
　　“它是在的，只是我看不到了，在我的视线中它消失了。所以我望过去，便可以认为那里什么都没有。”
　　“它是一片虚无。”
　　“相反这些乱麻，明明是幻境，但我看着它就会受到干扰。”
　　“这些干扰对于我，是实实在在的，谁能说它是虚的呢？”
　　“所以虚实相互转换，主语在于我！”
　　“就像梦之法则，构建出的梦境，始终围绕着那个做梦的人，没有了人，又何来的梦？”
　　“虚与实，也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当我认为实，它就是实。”
　　“我认为它是虚的，它便是虚的。”
　　“在我一念间！”
　　沐夏的心中生出明悟，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地懂了！
　　她闭上眼，又睁开，口中一声清喝。
　　“虚！”
　　整座图腾殿，在消失。
　　石屋，石碑，盘膝的人，他们从沐夏的眼前虚化，直至化为一片虚无。
　　四周一片空荡荡，沐夏起身向前走过，原本有着石碑的位置，一马平川任她穿梭过去，直到沐夏走到了记忆中的真假法则的石屋前。
　　“实。”
　　沐夏口中再喝一字。
　　四面的一切渐渐显化出来，图腾殿还是那座图腾殿，石碑和人群也仍伫立在那一方。
　　她也已经站在了一座石门的前面。
　　“咦？”沐夏正要推开石门，忽然眨眨眼。
　　虚之法则的石碑前，刹七居然不见了！


第848章　石屋（一更）
　　“找我吗？”
　　忽然身边响起这道声音，刹七冷峻的身影由虚化实，一丝丝显现出来。
　　沐夏一愣，扬起大大的笑容：“你也领悟了？”
　　“托你的福，原本总差了那么一丝丝，在你使出虚之法则的一刻，引动了我的顿悟，想不通的那点问题，立刻迎刃而解了。”
　　刹七眉眼含笑，伸出手掌来：“谢了朋友。”
　　啪！
　　沐夏拍上去，真心为他高兴。
　　“客气啦朋友，继续？”
　　“继续。”
　　两人相视一笑，一齐推向了这座真假法则的石门。
　　沉重的石门在地面发出轰隆声响。
　　沐夏的心情兴奋，她用一年参悟了幻、梦、岁月、镜像，四种法则。
　　又用了大半年时间，迈入虚之法则的门槛。
　　这是她修炼以来，头一次这么密集地参悟法则，目的便是为了这一座石屋！
　　“又有人进来了！”
　　石屋里传出这道兴奋的声音。
　　石门彻底开启，里面的一切也映入沐夏的眼帘。
　　很大的一方空间，足足三十几个人盘膝在内，放眼望过去，大部分的气息展现的都是大乘境！
　　“居然是两个人！”
　　“哎，若是一前一后隔上几十年进来该多好！”
　　“哈哈，不管怎么说，来新人了！界灵大人，是不是可以重新分配石碑碎片了？”
　　石碑碎片？
　　沐夏听着这些人激动的声音，这才发现这座石屋里是没有石碑的。
　　反而大家各自散落在不同的位置，身前各自放置了或大或小的石头块儿。
　　“难道这里的石碑，是破碎的？”
　　沐夏摸着下巴问刹七：“你当初不是告诉我，图腾殿的石碑是规则投影吗？石碑的真身在外界，那为何这里会有石碑碎片？”
　　“不知道。”刹七皱着眉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进入石屋，听血盟的兄弟提过，其他的石屋里并非这种情况。”
　　“不过，有两种可能。”
　　刹七分析道：“一种是，真正的法则石碑，在外界破碎了，所以投影进来的也是破碎的。”
　　“还有一种是……”
　　他深呼吸。
　　沐夏的眼睛迸射出光芒：“真假法则的石碑，是真的！”
　　两人对视，皆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来。
　　如果是后者，那么别说是一座石碑。
　　只要一块儿碎片，甚至是一丝粉末，都是价值不可估量的无上至宝！
　　这可是宇宙初开时，混沌中天然形成的石碑，和天道同时诞生，足以让无数大乘星尊抢破头的好东西！
　　“重新分配石碑碎片！”
　　忽然界灵浩大的声音响起。
　　众人手中的碎片，便嗖嗖嗖消失不见。
　　同时石屋内凭空出现了另一堆碎片，悬浮在虚空中。
　　“石碑碎片，共有九十九。”
　　“你们三十七人，我随机选择了三十七枚，有大有小。”
　　“以尔等对真假法则的理解，理解最深者，优先决定选择权！”
　　界灵话音落下。
　　众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参悟，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才是对法则理解最深的那个。
　　立刻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了碎片之中，最大的那一块儿。
　　那几乎是一座石碑的五分之一大！
　　“哈哈，老夫先来！”
　　一个光头老者迫不及待地上前，他是大乘境，周身气息惊人。
　　那块儿最大的石碑碎片便虚浮起来。
　　“面对石碑，参悟其中的法则，以引动石碑的时间和真假本源的吸收多寡，判定你的理解程度。”
　　“开始吧。”
　　“是！界灵大人！”
　　光头老者站到石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只剩了一小部分的石刻。
　　几个呼吸后，他立刻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中。
　　眼中倒映出无尽莫测的纹路。
　　周身也同时闪现出一幕又一幕的幻境画面。
　　第二十几个呼吸过去。
　　石碑中忽然散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些光芒时隐时现，气息非常的微弱，但精纯到不可思议！
　　“法则本源！”
　　“这是真假法则的本源之力！”
　　沐夏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想到，这座石屋里的石碑碎片，竟会有着法则本源！
　　本源，是法则的最根本的源头，一切法则皆由本源而衍生！
　　“这是真实的本源？还是假的……”
　　刹七也在一侧喃喃道，满目都是震惊。
　　至于四面的其他人，则露出炙热的表情，显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了。
　　很快又是十息过去，这些微弱的本源光点，汇入了光头老者的体内，消失不见。
　　“哈哈！”
　　老者一震，脱出了参悟状态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如果让老夫每一枚碎片都参悟万年，老夫定能领悟到真假法则的本源之力！”
　　“看来岳老这些年的参悟，进境不小啊哈哈哈……”四面大乘境纷纷出言恭喜，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来。
　　“四息引动石碑，法则本源吸收情况，也还不错，评定为一级乙等。”
　　界灵的声音响起。
　　光头岳老大笑着，无比得意地坐了回去。
　　这块最大的石碑碎片，非他莫属了！
　　“下一个。”
　　“老夫来试试。”
　　又一个大乘境走出。
　　很快他也陷入了奇异的状态中，眼中倒映出莫测的纹路，身侧也显化出一幕幕幻境，但他引动的本源光点，显然比岳老的弱了一些。
　　“五息引动石碑，法则本源的吸收情况略弱，评定为一级丙等。”
　　“多谢界灵大人。”
　　这位大乘境略显失落地皱眉坐下。
　　“下一个。”
　　“我来！”
　　“一级丙等，下一个。”
　　“我……”
　　“二级甲等，下……”
　　“老夫……”
　　一个又一个大乘境上前。
　　很快所有的大乘境都测试结束，最弱的也在二级甲等，最强的则是那位光头岳老，一级乙等。
　　这些大乘境在神梦界不知多少万年，数不尽的时间耗费在这真假石屋里，领悟的程度自然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快一些，剩下的还有谁未测试，速速上前吧！”
　　那位光头岳老胸有成竹地催促着，已经迫不及待了。
　　剩下的七八人便纷纷起了身，他们是为数不多的天尊。
　　还有这石屋中唯一一个返虚境。
　　沐夏，也在其中。


第849章　测试（二更）
　　“二十三息引动石碑，只吸收了一丝法则本源之力，三级丙等。”
　　“二十六息引动石碑，没能吸收到法则本源，四级甲等。”
　　“二十息引动石碑，……三级乙等。”
　　“二十……”
　　界灵的声音一次次响起，宣布了这些天尊的成绩。
　　比起大乘境来，果然是弱了不止一筹。
　　引动石碑的时间尚在其次，其中最好的一位，沐夏也只看到他吸收了两个小小的本源光点。
　　而大部分人，是一点本源也吸收不到的。
　　很快最后一个女子也测试完毕。
　　“二十九息引动石碑，没能吸收到法则本源，四级丙等。”界灵的声音无悲无喜，女子一阵尴尬地退回原处去。
　　这意味着除去沐夏和刹七，她是最弱的那一个！
　　“还有最后两……”
　　“界灵大人，可以了吧？”岳老摸着光头催促，早就等到不耐烦了。
　　这些天尊引动石碑的速度太慢，吸收更是慢的离谱。
　　他看了眼那些石碑碎片。
　　“咦？这不正好？最小的那两枚碎片，差不多大，这新来的两个随便选择哪个都可以，就别浪费诸位的时间了！”
　　“是极是极，这二人必定垫底，的确不用再测试了。”
　　“大人，还是直接结束吧。”
　　四面立刻有人应和，早就按捺不住了。
　　倒是有些人眉头一皱，测试也是参悟石碑的过程，直接剥夺了两人资格，未免有些过分了。
　　不过自然是没有人出言。
　　“你二人，可要继续测试？”界灵问道。
　　“要。”
　　沐夏和刹七异口同声。
　　岳老便猛地朝两人看来，目光如利箭。
　　“两个小家伙，你们确定吗？”
　　沐夏冷笑一声：“刹七兄，你先请，我怕是要更慢一些，放在最后好了。”
　　她入门快过刹七，但比起积累来，显然是不如他的。
　　刹七点头上前，站到了石碑前方。
　　石碑没有半点反应。
　　倒是四下里杀气四溢，气氛压抑的不像话。
　　刹七不为所动，心绪压的极为平静，一眨不眨地盯着石碑，去参悟这上面小部分的石刻。
　　一息，十息，三十息……
　　直到第五十息，刹七的眼中才猛地一凝，汇聚出玄机莫测的道道纹路来。
　　又是百息过去，刹七周身显化出幻境。
　　再过两百息，他一口血喷出。
　　“噗！”刹七倒退三步，脸色苍白。
　　“怎么样？”沐夏搀了他一把，给他塞了枚魂丹下去：“没事吧？”
　　“没事，太深奥，受到反噬了。”
　　刹七摇头道。
　　顿时那岳老幸灾乐祸地冷嗤道：“不自量力。老夫叫你们选那小的碎片，也是怕你们反噬而死，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