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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你爱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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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睿说的没错,我是什么人,一个不会服软的女人,一个不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我身上的刺太多。
扎了别人,还会伤到自己。
所以,为了不和他吵架,我只能每天都装作很忙的样子。
看电视,画设计图纸,出去,一个人瞎逛一圈再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现状,但,至少,不让现状变成之前吵架那个状态。
最好的就是维持现状了吧。
多么,悲哀。
又,多么卑微。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夜里睡着时,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呼吸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终于关心我的那天,也就是我们关系破冰的那天。
我记得那天巴黎灰蒙蒙的天空。
也记得那天灰蒙的雨布。
还记得,那片被烧红的天空。
绚烂,如烟花。
第九十五章 着火
七月三号,阴天。
和往常一样,我们早餐过后就各做各的。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书房。
期间他接了个电话,出门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金慕渊,你去哪?”
他顿了下步子,说,“下午就回。”
这一句话险些成了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我的肚子已经慢慢显怀,家庭医生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为我检查身体。
这次家庭医生来的比较早,她是个法国中年妇女,面相和蔼可亲,会说一点中文。
她敲门进来看着我说,“不好意思,今天可以早点做检查吗?”
我点点头。
然后她就一边放下背着的药箱工具,一边跟我说,“我家孩子生病了,所以我想早点回去做饭给他吃。”
我在这座住宅区除了金慕渊几乎没人说话,现在金慕渊不理我,我愈发沉默寡言,而她不一样,她是个很喜欢讲话的女人。
乐观豁达,积极向上。
即便告诉我她家孩子生病了,她依然笑着跟我讲些趣闻,让我放松神经好为我做检查。
我说,“明天,你可以不用来。”
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后来要走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说,“苏小姐,多活动活动,对孩子好。”
没有金慕渊在身边,我不敢一个人乱走。
仅有的圈子不过是楼下的街道附近。
我点点头,用手摸了摸变粗的小腿,有些无奈地笑。
她又问我,“早上吃的什么?”
我说,“粥。”
她皱了皱眉,“月份大了,孩子吸收的量也大了,你不该只喝粥。”
我知道。
可我吃不下。
金慕渊已经不和我同桌吃饭。
徐来买来的饭菜,只有我一个人在吃。
他早上只喝咖啡,中午呆在书房里,晚上出去很晚才回来。
送医生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问我,“要不要去我家?”
她每次过来,家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可能是怕我孤独吧。
我本来是摇头拒绝的。
后来抬头看到她真挚地眼神,我就点头说,“好。”
然后她牵着我下了楼。
我们一起走在街上。
“嘉莉医生。”我轻轻喊她。
嘉莉看着我,“苏小姐不开心?”
她已经四十二岁,比我妈小几岁,可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婉的。
我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说,“他不理我。”
嘉莉和金慕渊唯一的接触就是询问我的检查结果。
嘉莉有次正帮我做检查,低头的时候偷偷跟我说,“你的丈夫不说话的样子很吓人。”
那时候,金慕渊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我。
他眸深目邃,眼底无波。
我看不透他。
也看不懂他。
却还是在听到嘉莉说那句话时,轻声反驳,“他有时,是个很温柔的人。”
嘉莉撑大了眸子,表示难以置信。
至少,这些天以来,她就没看过金慕渊对我温柔地露出一张笑脸。
此刻,听到我这句话,嘉莉牵着我的手稍微紧了紧,“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就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她说,“有误会一定要及时解除。”
我就把那天走散了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她。
并且很认真地说,“我没有遇见我的初恋,我认为金慕渊看错了人。”
嘉莉问我,“有没有可能,他真的来了?”
我有些讶异,嘉莉医生的意思是相信金慕渊的。
这种认知,让我都不禁怀疑,是不是我错怪了金慕渊。
“没有,我给他打过电话,他在国内。”
我扯起嘴角笑了,“金慕渊,他一直不信我。”
嘉莉拍着我的手,她叹了口气,“苏小姐,我没说不信你,我只是以一个旁观者想帮你分析一下,或者你们俩都没有说谎,而,真相,就在你那位初恋身上。”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奇异地就让我放松了下来。
我说,“初恋已经有了未婚妻,他怎么会来这里,除非他也在度蜜月。”
我笑了笑。
嘉莉说,“金先生是个很可靠的人。”
她没有拆穿我为肖全的辩解,而是重申着金慕渊的优点说,“金先生也是个霸道的人,他对你很好。”
我不明白这两点之间有什么联系。
只是笑着点点头。
他是对我好。
可我越来越贪心。
我想要的越来越多,包括他的人,他的心。
嘉莉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十九岁,和我弟一样大的年纪,可长相已经和国内的二十六岁的年轻人一样,成熟帅气。
他看到我就用法语对着我夸了一通,我只是笑。
后来他才听到嘉莉说,“sorry,lio,苏小姐听不懂法语…”
然后我就看到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捂着脸跑到了楼上,口里大声呼喊着什么。
嘉莉进厨房的时候跟我说,“我儿子失恋了。”
我扬眉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问,“youkidding?”
嘉莉大笑。
她的小儿子,也就是生病的那个孩子,今年五岁,躺在满是贴纸海报房间的床上。
看到我进来,他有些虚弱地睁着眼睛说,“你好。”
他眼睛很大,睫毛非常长,头发微黄,衬得那张小脸特别白。
我喜欢漂亮的孩子。
特别漂亮的,就更喜欢了。
我说,“你好。”
嘉莉在厨房做饭,我就过来陪她的孩子解闷,这个孩子很有语言天赋,他会说英语,也会几句中文。
这一点已经让我笑了好长时间。
因为我拿了一本架子上的英语全国菜单读给他听时,又用中文翻译说了一遍,他问我,“饺子和脚趾都是吃的?”
我哈哈大笑。
然后我看到书封上印着一连串地搞怪表情,我问他,“这是什么?”
他说,“这是标志啊。”
我心里莫名地突突直跳,又问了遍,“这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法语的意思就是搞怪,英语是笑话,中文,有个叫十万个冷笑话。”
我手里的书一下就掉落在地。
我突然就转身往楼下跑。
动静大得吓到了嘉莉,她关了火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哆哆嗦嗦地,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耳朵里猛然又想起路上她对我说的那句话。
或者你们俩都没有说谎,而,真相,就在你那位初恋身上。
肖全,他,在法国?!
我抓着嘉莉的衣服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书店,名字叫十万个冷笑话?”
嘉莉不停地劝我,“冷静点,放松,放松。”
然后才说,“中国人称它为十万个冷笑话,巴黎人叫它搞怪书城。”
不,不论叫什么。
都让我脑袋里那股莫名地慌乱愈发肆意。
我要回去跟金慕渊问个清楚。
“我先回去了。”换了鞋,我就直奔门外。
嘉莉喊了她的大儿子,然后慌里慌张地追出来,“苏小姐,我送你回去。”
我摆摆手,“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我看到身后的嘉莉捂着嘴惊慌地看着我的背后。
我一回头,巴黎灰蒙的天空漂浮着黑色浓烟。
嘉莉瞠目结舌地说,“火,火,着火了!”
我这才元神回窍,回过神往前冲。
那处地方。
那处着火的地方。
是我和金慕渊住的地方。
我赶到那的时候,警车救护车呜呜直响,消防车上的两个消防人员架起长栓,对着冒火冒黑烟的地方开大阀门猛冲灌着。
周围全是人头,帮忙救火的,以及被救出来的,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声音嘈杂纷乱,喊的无非就是,“快点救火!”
我刚挤进楼下,就看到面前奔跑着端着水来回救火的居民,他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有的脚上只有一只鞋。
没人在意那么多,他们想的就是尽快灭掉面前的大火。
还有一边,一个法国老太对着被大火吞噬的房子流着泪哭泣,子女抱着她无声地安慰着。
我站在那看着三楼我和金慕渊住着的那一层,心里有些莫名地发慌,身后嘉莉拖着我往后走,她问我,“有重要的东西吗?”
我摇摇头,“我们刚住半个多月,那些都是身外物。”
在我摇头那一瞬,我看到了从着了火的住宅区冲出来的徐来,他脸上一片黑烟,可他那张脸我怎么会看错。
我立马朝他高声喊着,“徐来——!”
他抬头精准地捕捉到我的方向,然后面目震惊地瞪着我。
我心下一跳。
隐约有不祥地预感。
他转身就要再次冲进去,我立马追过去,“徐来——!!徐来——!!你等等!”
他身子一顿。
我立马趁机追到他身边,嘴唇都在发抖,差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说,“徐来,金慕渊呢?金慕渊,他,他在哪?”
他朝一旁的消防车下站住脚,用法语对上面的人说了几句,立马有人把水栓对准他,把他身上浇了个透。
我站在他旁边没有退后,所以,水柱冲下来那一刻,也把我的衣服打湿了。
我的脚步定定的。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徐来,我甚至掐着他的一只胳膊,力度之大,掐着他的那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声音抖地愈发厉害。
“徐来,他,他,是不是在里面?”
第九十六章 最伤
我想,穷尽一生,我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徐来看我的目光。
厌恶,失望,甚至还有悲痛。
他冷冷地甩开我的胳膊,丢下一句,“爷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
然后再次冲进火海。
我望着空落的那只手。
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身后的嘉莉拉着我说,“你身上全是水,怎么都不躲开啊?”
我浑身抖得厉害,牙齿都颤的说话不太利索,“嘉,嘉莉,他,他,在里面…”
嘉莉不明所以地问我,“谁?你说金先生?!”
消防车就在眼前,我立马冲过去,拉住一个人声音近乎嘶吼,“楼里面,楼里面还有人!还有人!你们快点去救人!救人啊!”
消防员有些不耐,用法语说了一大堆我根本就听不懂。
我只好再次冲他嘶吼,“我丈夫在里面!快点把他救出来!”
嘉莉把我拉进她怀里,不停地安抚着。
我整个人止不住发慌。
如果金慕渊出了事。
如果他出了事。。。
不,他怎么可以出事。
他不可以出事。
我抢过一个救火的居民手里的水桶,慌忙地提着往前冲,却被嘉莉拦下了,她抱着我不撒手,声音一成不变地镇静,依旧带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苏小姐,你要冷静,你怀孕了!你是妈妈!你难道不为孩子考虑吗?!”
手里的水桶突地就坠落在地,在湿衣服上又溅了层泥。
我蹲下身无助地哭出声,“可孩子的爸爸在里面啊…”
火势是从一楼烧上去的,消防车过来时,三楼的火已经窜了四米多高的黑烟。
脚步声乱,不停地有人抬着一楼的易燃物往外搬,外面被堆放得无处落脚。
我突然想起一样东西来。
自从上次和金慕渊在埃菲尔铁塔下走散,我出门就会把我弟送我的那个哨子挂在衣服里。
我急忙取出哨子,费力地使劲吹着。
内心无声地呐喊:
金慕渊,金慕渊,听得到吗?
消防队员过来疏散人群,他们不停地用英文说,“请尽快离开,以免发生爆炸,伤及无辜。”
听到这句话我吹哨子的频率就乱了节奏。
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部湿透了,明明身体是冷的,我却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差点从胸腔里烧出来。
我是在徐来进去后,足足隔了六七分钟,才看到金慕渊。
他躺着。
我站着。
徐来把他背出来放在地上的时候,我捂着眼睛不敢看,眼泪一直从指缝里流出来。
耳里传来徐来地声音,沙哑暴躁,他说,“苏小姐,你说句话!”
我拿掉脸上的手,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一旁徐来乌黑的脸上一双眼睛被火灼烧了一样发红。
地上的金慕渊,一身西服被烧的破破烂烂,被火燎黑的脸上几处都是伤,渗着血丝,头发还被烤了一块。
他微眯着眼睛,呼吸很微弱。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的金慕渊。
我所认识的金大少,在峡市雷厉风行,一言不合就能在一夜之间毁了两个企业。
我所认识的金大少,西装笔挺,高大冷峻,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地仿若神祉的姿态,睥睨着他人。
我所认识的金慕渊,雷霆万钧,气势迫人。
可我不曾想过,我所认识的那个金慕渊,此时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我,声音轻地只能俯靠在他嘴边才能听清。
他说,“苏燃?”
我咬住唇,握住他的一只手,哭音从嘴里泄出来,“嗯,我在。”
他说,“没事,就好。”
声音轻若蚊蝇。
然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我的眼泪再次决堤到一发不可收拾。
身后医护人员抬了担架过来,立马就有人把他抬走。
我跟着担架,抓着他的手一直哭一直哭。
情绪崩到极限。
上救护车时,徐来挡住我不让我上车。
他看着我,眉眼俱是冷意,发红的眼眶为他刚毅的面色添了几分真性情。
而这几分真性情满是怒意。
他说,“知道爷为什么在里面吗?”
不是疑问,是质问。
我捂住嘴,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我又用手捂住眼睛摇摇头。
身后的医护人员喊了声,“家属!还上不上来!”
我立马就拽着一个人的腿爬了上去,坐在一旁,拉住金慕渊的手,用袖子帮他擦干净脸。
他那么整洁的一个人,现在浑身都是脏的,这样的他看在眼里,让我身心都快碎了。
我问护士借了条毛巾,细细地帮他擦脸。
看得出来徐来并不愿意让我上车,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我一个孕妇动手,他只是冷冷看着我说,“恭喜你,苏小姐,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手上动作一顿,眼泪再次忍不住流出来。
车子开动,护士一边帮金慕渊清理伤口,一边给他戴上氧气罩。
我轻声用英文问护士,“他会不会有事?”
护士说,“病人口鼻吸入大量浓烟,目前一氧化碳中毒,伴随着低氧血症,具体到医院做个检查…”
“嗯,好。”我紧张地只能不停用手摸着金慕渊的脸。
徐来并没有放过我,他站到了我身后,拳头捏得紧紧的,“你现在何必假惺惺?!”
我痛哭失声,“够了,徐来,不要再说了!”
“我就是要说!”徐来指着躺在那一动不动地金慕渊说,“知道爷为什么在里面吗?!”
我用手倒住嘴,眼泪流进了嘴里,流进了心里。
一阵酸涩难忍。
我听到徐来声色厉苒地声音说,“你不是故意把手机丢在家里的吗?!”
心,痛得愈发厉害了。
耳边的声音却依旧在叫嚣,“苏小姐,你的目的达到了,为的不就是让爷担心吗?”
我摇摇头。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从没想过,在这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痛到我差点无力承受。
徐来说的对。
我的目的达到了。
可伤的依然是我。
嘉莉让我去她家的时候,我原本想打个电话给金慕渊,后来脑子里突然就冒出那样一个想法,就把手机放家里,跟着嘉莉走了。
我是,想让金慕渊担心我。
想让他在听到开门声那一刻,能冲向我。
像以前那样,质问我,吼我也好,只要理我就好了啊。
我不想和他冷战。
我希望他能关心我,关心我和孩子。
明明,只想简简单单地,让他担心我,而已。
可,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金慕渊被送到了急诊室,我和徐来站在门外。
徐来说,“爷一直在打你的电话,没有通。”
我把手指放进嘴里死死咬住,才能制止自己没出息地哭出声来。
他说,“爷到楼下的时候,火已经烧到得很大了,消防车都没来…”
他说,“爷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
徐来刚毅的脸上难得动容。
他哭了。
一个硬汉哭了。
他说,“苏小姐,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对爷。”
我想说话,可哭噎让我止不住发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一直想跟他好好地。
可现实是怎样地呢。
他不理我。
我该怎么办啊。
“我跟爷说,你好好地在外面,他不信。”他抬手擦掉脸上的泪。
我没想到,金慕渊的防备心这么重,就连身边的徐来也是不信的。
徐来苦涩地笑,“苏小姐,如果不是后来你在外面吹那个哨子,爷应该不会出来。”
我只能听着他说,此时此刻的我,完全没有发言权。
我知道。
徐来也知道。
因为他下一句就是,“可如果不是你,爷也不会冲进去!”
金慕渊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徐来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我一个人守在病床边看着他。
护士说,他呼吸道受损,可能最近一周都不能讲话。
护士说,病房内最近还是关灯比较好,他的眼睛暂时不能接触太亮的东西。
护士说了好多好多。
我用笔细细记下,每一笔都戳在心口一样,抽疼的厉害。
金慕渊那样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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