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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生闹离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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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朱女士居然什么都没干,还特别体贴地要她去给纪宁钧帮忙,这完完全全就不像是她作风啊!
  柏溪朝着妈妈一阵阴阳怪气的笑,朱志兰起初愣了下,随后也向着她同样阴阳怪气的笑。两个人僵持了会,柏立人过来关了门。
  纪宁钧上楼来喊柏溪下去吃饭的时候,她正独自坐在床边上发呆,眼神滞滞地看着一边不知何处,整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
  纪宁钧在她旁边坐下来,伸出在她面前挥了挥,她仍旧是目不转睛地发着呆,一副完全不知道他进来的样子。
  纪宁钧只好再挥了挥。
  “你坐着我裙子了,我知道你进来了,我就是不想理你。”柏溪语调很平地说,再过了会儿,才把眼睛转过去看他:“傻不傻啊你。”
  “想什么呢,一个人坐在这儿。”纪宁钧把自己沾了油烟味的胳膊放到她鼻子前面,柏溪皱着鼻子连忙推开了。
  “我在想事呢。”柏溪说。
  纪宁钧:“愿闻其详。”
  柏溪嗤了声,眼神却暗了暗:“我爸妈一定是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们都在装糊涂,就看谁能装得更久一点。”
  纪宁钧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会。”
  “他们大概是对我们的相处模式觉得迷惑,或是突然想通了不应该管孩子的事,总之他们肯定是知道了,现在的沉默纯粹是给我们面子。”
  纪宁钧表情严肃,坐了几秒突然起身,说:“那我现在就去给他们赔罪,这件事因我而起,又隐瞒了他们那么久,其实我也早想跟他们坦白了。”
  纪宁钧预备往门外走,后面有一串脚步声响起。
  柏溪抓住他胳膊,说:“算了,坦白什么啊。他们都在给我们面子,我们怎么能不给他们面子呢。”
  纪宁钧看着她:“那还是暂时拖着?”
  “拖着吧,都已经决定演戏了,看戏的也挺入戏,干嘛还要让一切都血淋淋的。”柏溪说:“等他们这次走了,我再找个机会好好跟他们聊一聊。”
  纪宁钧忽然清醒道:“其实,也可以不演戏。”
  柏溪一时间没听明白,就见他向着衣帽间大步走了过去。她随后跟上,看到他开了她的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个什么。
  纪宁钧说:“原本我是想着等你同意回家后,让你自己来打开,算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的,不过现在……”
  纪宁钧突然在柏溪面前跪下来,向她伸出一只手,拇指跟食指间夹着一枚什么。柏溪根本不必仔细看,已经被火彩晃了眼睛。
  他抓着一枚戒指,单腿跪在她面前。
  ……这是求婚吗?
  纪宁钧抓过她手,说:“柏妞,嫁给我好吗?这次我们都不做逃兵,以后你买菜我做饭,一起到最后好不好?”


第61章 Chapter 61
  时间仿佛停止,密闭房间里,声音在光滑的墙面来回折射,有那么一瞬间,柏溪几乎觉得自己根本没能听得清楚纪宁钧在说什么。
  然而视线却是清晰的,纪宁钧手上捏着一枚钻戒,仍旧是一枚很剔透的粉钻,切割成极其工整的矩形。
  闪烁的火彩亮得让人几乎没办法直视,这是一枚美到让人根本没办法拒绝的戒指,超越柏溪此前收到过的任何华贵首饰。
  可是她就只能这么看了会,再把手往后缩了缩,她深呼吸一口气,觉得他们之间的话题还是绕回了上午。
  柏溪那时候没给他明确答复,是不想破坏那时的气氛,也给他几分面子,但现在不说都不行了。
  柏溪说:“对不起,宁钧,我承认你现在很不一样,我们相处得也还不错,但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再踏进婚姻。”
  柏溪年轻的时候渴望婚姻和家庭,可她总也等不到先生回来,现在她觉得一个人这么过着也不错,又有人说要牵着她手买菜做饭。
  纪宁钧只觉得窒息,又将她抓得更紧了一些,说:“柏溪,你听我说!我知道我们重新开始的时间还不够长,你心里一定还存在芥蒂。我向你求婚也不是要立刻跟你领证,你完全可以先接受戒指,至于还想不想做纪太太,你仍旧有大把考虑的时间。”
  纪宁钧言语恳切,一张脸上写满了真诚,他眼里聚着无数期盼,所有情绪都完全被柏溪牵着鼻子走。
  柏溪始终是个心软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对婚姻刚到恐惧,她或许真的就被这个男人条理清晰的发言给说动了。
  她再缩了缩手,到底是把自己抽离了出来,如果要问这场婚姻到底教会了她什么,那就是要永远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心。
  柏溪将纪宁钧从地上拉起来,说:“真的对不起,纪宁钧,我不能接受这个戒指,不能接受你的缓兵之计。”
  纪宁钧咬着牙请叹了声,表情沮丧。
  柏溪安慰道:“我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很舒服,希望将现在的关系长久保持下去。至于婚姻,它不是我现阶段准备考虑的事了。”
  纪宁钧说:“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有问题的反倒是我。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又作又任性,还特别会记仇,我完全不确定之后是不是又会闹出什么让我们不再愉快的事。”
  柏溪揉了揉头,说:“我都没办法跟自己相处好,更别说你了。如果再来一次,你一定再也不想理我了。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但我又怕会因为太近而灼伤到彼此。”
  纪宁钧目光一直盯着地面,半晌,说:“咱们先下去吃饭吧。”
  他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就等柏溪跟岳父岳母下去一起享用。
  他们一道去了柏立人跟朱志兰房间邀请,再一前一后下了楼。楼梯上,纪宁钧在后扶着柏溪,有意跟前面两人拉开距离。
  柏溪知道他大概又想说点什么,她又恢复此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凑到他面前让他赶紧说了别影响到一会儿吃饭时的心情。
  纪宁钧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他说:“虽然你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但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所以你拒绝我。”
  柏溪怔了怔,听出这话里透心凉的冷意,她抬头看了眼这男人,他正好也看过来,那双深邃眼睛里的深深疲惫,看得她心莫名痛了下。
  有过这样不愉快的小插曲,这一餐饭吃得很不愉快,此后纪宁钧跟柏立人去喝茶对弈,柏溪就跟朱志兰闲话聊天。
  朱女士这个人勤俭一生,跟她聊时尚潮流,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柏溪听她说起什么人民军队又是什么部队现代化,也是一窍不通。
  两个人冷场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柏溪跟她说起了基金会的一些事,两个人的话题才渐渐打了开来。
  朱志兰女士对于柏溪这半年来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女人还是要有一点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每天在家等着老公回来。”
  柏溪连连点头:“是是是。”
  “哪怕没有工作,也该有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不然生活纯粹围绕着老公和孩子,我想任何人都很难坚持下来。”
  柏溪继续彩虹屁:“妈妈说得对。”
  朱志兰瞥了她一眼,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你爸旧部下闹离婚嘛,后来两个人到底还是没离得成,现在又甜甜蜜蜜起来。”
  柏溪记得这件事:“后来怎么了?”
  “小伙子回去负荆请罪了呗,两个人本身就没什么大矛盾,只要让女方意识到老公还爱她,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呢。”
  朱志兰指了指外面:“你爸还做了次和事佬,把女方调了过来帮工,两个人不至于一直异地,现在感情好得恨不得黏一块儿。”
  柏溪点头:“原来如此。”
  朱志兰女士总结陈词:“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我说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两个人的心能不能往一处想。”
  柏溪回到房间,纪宁钧刚好从浴室出来,裹着个浴巾坐床边上翻手机。
  她尴尬地咳嗽几声,提示他赶紧把睡衣穿好,自己进了衣帽间里,从早上带的几套衣服里翻找自己一会儿要穿的。
  她的保险箱一直没关,她拿余光瞥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打开来。
  虽然说是保险箱,可是一直以来,柏溪从来不往里面放珠宝和首饰,摆得全是少年时代,她跟纪宁钧的点点滴滴。
  他给她带过的早餐,吃剩下来的包装袋;他在她受伤时,送过来后没用完的创口贴;他随手借给她看,之后再也没还的书……
  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居然把保险箱占得满满。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考虑是不是该从家里腾出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这些东西,等她老得走不动路了,就每天泡在里面一点点地翻阅。
  决定离婚那天,她守在这个保险箱前踟蹰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舍得把它清空。她把求婚戒指和离婚协议书全部塞在里面,等着纪宁钧来最后打开。
  现在除了离婚协议和那枚戒指不翼而飞,其他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
  身后忽然有人敲门,她吃了一惊,回头看到纪宁钧后,更是吓了一跳。
  纪宁钧光着膀子,就穿了条子弹内裤,两条长腿笔直地晃在眼前,让人实在忍不住往上看,又时刻警惕着不能往上看。
  柏溪声音都变了:“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纪宁钧倒是一副很自如的样子,说:“你不是让我换成睡衣。你不在家的时候,这就是我的睡衣啊。”
  “……”柏溪说:“问题是,现在我在家!咱们作为朋友,是不是应该相互尊重一下,别弄得这么暴露啊?”
  纪宁钧无辜脸,抬手摸了摸头,说:“这如果都算暴露的话,那以后国家电视台就不应该转播跳水比赛了。”
  “……”必须承认,抬杠这件事上,纪宁钧是宗师级别。柏溪索性不理他,抓着睡衣去洗了把澡,半小时后,穿着长袖长裤出来。
  纪宁钧正躺在床上看书,两条腿半屈着露出中间很雄伟的一大坨。
  柏溪匆匆一瞥就赶紧移开,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觉得再这么看一次,自己明天肯定要长针眼。
  她站在纪宁钧旁边,朝他挥了挥手,说:“今天毕竟是我们一家打扰了,晚上就由我睡地板好了,被子在哪里?”
  纪宁钧满脸都是不知所措:“我这边没被子啊。”
  柏溪立马皱眉看过去,眼睛又如同长了脚似的向往他下面看,赶紧别过脸强制不看他:“你没让人准备啊!”
  “偷偷摸摸把你衣服带过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没考虑到要搬被子。”纪宁钧说:“被子目标更大,你父母会起疑心。”
  柏溪哼唧:“你是怕他们起疑心呢,还是在想什么鬼点子。”柏溪纳闷:“之前看你还挺郁闷的,怎么现在……”
  突然情绪又好了起来。仿佛之前垂着眼睛,灰尘着脸,一副被抛弃的奶狗似的说“你并没有那么爱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纪宁钧笑了笑,坐到床边,抓着她手让她整个人坐到他腿上。
  柏溪吓得叫了一声,重心不稳地趴在他怀里,被他掐着细腰扶好了,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面对着面。
  纪宁钧说:“是挺郁闷的,但是商人这种职业你应该知道的,挫折之类的事完全是家常便饭,摔倒了原地爬起来就是了。”
  纪宁钧说:“现在你没那么爱我不要紧,只要现在你也不排斥我就好。”
  柏溪在他胸前轻轻给了一拳:“再怎么不排斥你,也不代表,你现在就能这么把我抱着坐你怀里吧?”
  柏溪咽了口唾沫,强行厚脸皮:“你是不是还打算跟我睡一起?”
  纪宁钧说:“只是抱一下,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你这么不高兴了。睡一起也是被逼的,咱们不是只有一床被子吗?”
  “那你让他们送啊!”柏溪抱着他头轻轻打了下。
  纪宁钧说:“都说了会引起注意了,而且白天收起来也不方便。”他理着柏溪短发:“放心吧,我不做什么,抱一会儿就让你睡觉。”
  柏溪垂眸看着他,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不相信。
  他憋着笑,抬头过来亲她的下巴,柏溪起初往后让了让,被他按住后脑又拖了过来,这次索性直接吻上她唇。
  柏溪只是挣扎了两秒就软下来,任凭他这么亲昵着。
  只是某处忽然苏醒,越来越明显到无法忽略。柏溪脸腾地红了,连耳朵也烧起来,她推了推纪宁钧,含糊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定时间了药丸。还是早九点。
  对了,暂时不修文,有别字也不修,**最近幺蛾子太多。


第62章 Chapter 62
  男人的嘴,说谎的鬼,信誓旦旦说着“我又没做什么”的男人,此时此刻宛如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
  柏溪搁在纪宁钧肩上的手都在颤,明知故问:“你现在想干什么?”
  纪宁钧顿了顿,反倒将她松了开来,挺着腰,两手撑在床上,后仰着,看向柏溪时几乎朗朗而笑:“你觉得呢?”
  纪宁钧目光懒散,行为放‘浪,视线在柏溪身上来回打量。
  柏溪长衣长袖,睡衣十分保守,如今在纪宁钧眼中,却像是一‘丝‘不‘挂。她垂着眼睛顿过几秒,长睫忽然一抖,两眼亮晶晶地看过去。
  柏溪将围在他腰上的两条腿紧了紧,说:“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纪宁钧啧了声,眉间紧锁,一双深邃眼睛微微眯着。大概习惯了柏溪含羞带怯,却没想过柏溪会突然这么主动。
  柏溪一颗心早就砰砰乱跳,话刚出口就已经红了脸。
  跟纪宁钧分开这么久,两个人连亲昵都很少,再加上闹离婚前他在外面忙的那几个月,柏溪已经半年多都没有某生活。
  明明是三十不到的妙龄女郎,生活频率却提早进入老年化。
  说一点需求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套路就少一点,再少一点,柏溪可不想再学以前的自己扭扭捏捏,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立刻就做什么。
  两只手渐渐没之前那么抖了,搁在他锁骨上来回揉了下。
  纪宁钧笑容玩味,目光更加深,笑了笑凑到她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轻声道:“你等我会儿。”
  柏溪还在思考着到底要等什么,纪宁钧已经把她放在一边床上,自己缓了会儿后起身在房间里四下转了圈。
  柏溪琢磨着这男人大概是要找套套,她停药已久,两人又是这种处境,如果凭空多出个小东西,简直是烦上加烦。
  柏溪刚想要称赞纪宁钧心细,就见他忽然在房间某处挑了个风水宝地,直接来了个双手双脚与地板亲密接触——
  额,纪宁钧上上下下,做起了俯卧撑。
  边做还边笑着说:“我现在就想做锻炼,你不是要跟着我吗,来啊,一起做俯卧撑,看看谁先累得受不了。”
  “……”柏溪心里立刻飘来三个字,神经病!神经病!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嘲弄了,一溜小跑过去在他腰上踢了下:“神经病!”
  纪宁钧起初还能憋着,这会儿无论如何受不了,噗嗤笑出来,抓着她小腿滚到地上,把柏溪也连累地倒下来。
  柏溪满身排骨,来回一滚,被地板磕得胳膊膝盖痛,腰上还被他肌肉贲张的胳膊箍得死死,怎么都爬不起来。
  柏溪拿手肘往他胸上一顶,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
  纪宁钧将她往地板一按,长手长脚往她身上一罩,喘着气道:“真的这么想要?对不起,我要为我未来太太守身如玉的。”
  什么未来太太,什么守身如玉,柏溪恨不得咬他一口,无奈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将头抬起来,只好伸手在他腰上死死掐一下。
  “你就作吧。”柏溪想到他以前宛如泰迪的样子,如今居然也要清心寡欲?她冷笑:“这一招以退为进对我可是没用的。”
  纪宁钧低头在她鼻子上轻轻咬了下,轻笑道:“我以退为进?那天回来在飞机上,我就是这么说的,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凭什么让你免费享受服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没心没肺,你是不是还做好了在我这里游戏人生的准备?”纪宁钧哼声:“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柏溪一怔,腹诽这男人还真是眼光毒辣,被拆穿后脸上无光地将他推了推,说:“随你怎么诬陷,现在我要起来了。”
  纪宁钧嗯声,撑地爬起来,顺带拉了把柏溪。
  他重新披回了浴袍走出房间,过了会儿抱了床被子薄垫过来。他贴着床的位置铺了个地铺,说:“算了,让让你,我睡地上。”
  柏溪咕哝着:“刚刚还说什么会起疑心,现在倒是勤快了。”她往被子里一钻,说:“好了,我现在要睡了。”
  纪宁钧去关了顶灯,只留了一边很暗的壁灯,说:“那你先睡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晚安。”
  柏溪也说晚安,搂着被子转了半圈,眯着眼睛看向一边花纹精致的窗帘。早上她还在自己的公寓发呆,也不知道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
  别墅里的布置跟她走时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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