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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成瘾:总裁情深入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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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走一步,她都听到自己心跳得更沉重一些。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伤害自己?明明可以转身逃掉,然后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岳知画也说不清楚,她的双脚就是不可遏止的朝前走去。
  虚掩的房门里光线暗淡,厚厚的窗帘布缝隙透进几缕薄光,刚好可以看清床上的两人。
  深灰色带彩条的棉被掉在地上一半,另一半盖住两人下半身。
  云正沧结实的手臂缠住一个女人,此时睡得正酣。女人背对着他,脸朝门口,刚好可以看清她的脸和身体。
  那是一张岳知画再熟悉不过的脸,过度整容的精致五官确实好看,长长的棕色头发


第22章 特别漂亮的女人

  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走在路边,秋风撩动一缕碎发,缠住模糊的眸光,岳知画仍然不能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
  刚才的画面一直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着,有力的手臂搂得那么紧,那么紧……结婚几年来,他从未这样抱过自己……
  戛然一声,银灰色兰博基尼挡住她的去路。
  车窗缓缓落下,云正沧带着阴郁气质的侧脸露出来,声音平淡的问:“你找我到找到这里,是不是公司有急事?”
  晨风中,小女人站住脚,柔荑细指捏紧皮包带子,深呼吸,轻声回答:
  “庄董约了客户,可是她的飞机延误了,叫你替她接待一下。”不看坐在车里的人,月白色的小脸上清明一片。
  “上车!”男人沉声命令。
  “不用了。”
  “我叫你上车!工作的事你也敢不听?”云正沧搬出工作来压她,要知道,生活助理的工资可是不低的。
  “我自己回公司。”还是无法释怀,倔强的小女人选择了坐出租。
  说完,一抹娇小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混入人群中。
  “该死!”看着她冷冷的背影,云正沧攥紧拳头,狠狠砸向面前的方向盘。懊恼的心里矛盾极了,大手心烦的扯着领带,重重摔在副驾驶座上。
  岳知画拦了一辆出租车,沉默着坐上去,却忘记了告诉司机要去哪里。
  好听的《秋日私语》响起,庄慈心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
  光洁的贝齿咬一下樱唇,指尖滑动屏幕,接通电话:“妈……”
  “知画,你现在跟正沧在去公司的路上吧?”电话里,庄慈心的声音很温和。
  “……”小女人沉默。她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吗?
  “告诉正沧,到公司后去我办公室取一份地产文件,陈总这次来就是要谈西郊那块地的。
  今天一定要把合同签了,我打听到,还有两家公司也在觊觎那块地,他们已经私下里偷偷联系过了,由于我跟他接洽的早,所以他才先给我们机会的。”
  “……”
  “对了,陈总这个人吧,比较喜欢热闹,他参观了公司以后,你就和正沧一起,陪他去金色皇朝热闹热闹,千万要想办法把事情办成,啊!”
  庄慈心在电话里不放心的嘱咐道。
  “嗯,妈你放心吧,我会的。”岳知画悠悠的回答。
  “还有,事情办完了早点儿回老宅,今天早上你爷爷又发火了,说你爸爸的忌辰,却没有一个回去……”
  庄慈心的声调一变,不像刚刚嘱咐工作时那么精神抖擞,而是带上一抹悲愁。
  “好,我记住了。”岳知画轻轻答应一句。
  说起公公的忌辰,她心情就很沉重。偏巧不巧,一向身体健康的云老先生,刚好死在她生日的这天,所以,自从嫁进云家,她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哪怕只是生日当天的一碗长寿面也没吃过。
  挂上电话,岳知画叫司机师傅调头,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开去。
  下了车,她看到云正沧的兰博基尼,已经停在公司大厦的停车场里,磨蹭着付完车钱,才脚步沉重的向大楼走去。
  虽然她在云正沧面前不招人待见,可她总经理助理的身份,在公司还是地位很高的。公司保安见到她都主动打招呼。
  “客户到了吗?”她问一个笑意盈盈的保安。
  “云总正在接待他,现在应该去会客室了。”保安心情不错,声音洪亮的回答。
  乘电梯先到了顶楼,按照庄慈心的交代,她拿到那份文件就匆匆赶到会客室。
  门一打开,就见到云正沧要送客的样子,跟在客户身后向外面走。
  这个客户实在没什么特别,粗胖的身子像个移动的墩子,一看就知道严重缺乏运动,头顶已经秃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后脑勺儿上扯起几根头发盖到头皮上,简直滑稽的让人想笑。
  “陈总,这么快就走吗?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一会儿。”岳知画手里拿着文件,脸上摆出职业化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很浅,浅得没有一丝到达心底。
  刚走到门口的客户停住脚,眼睛贼亮贼亮的打量着岳知画,伸出一只胖手来抓住她的小手,问身后的云正沧:“云总,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陈总,这位是我们云总的特别助理,岳小姐。”跟在云正沧身边的张秘书抢着回答。
  “特别助理?好、好,是挺特别的!人长得特别漂亮!”
  姓陈的商人意味深长的笑着,狠狠捏了捏岳知画的小手,却一直握着不肯松开:“岳特别……哦,岳小姐,你到现在才把文件拿来,这迟到的罪过可怎么算哪?”
  岳知画尴尬,她使劲抽回手,指一下会客室里的沙发:“陈总先坐一会儿,看看我们的计划书再决定也不迟。”
  “是啊,既然岳助理把计划书送来了,何不好好看看。”云正沧明白岳知画的用意,赶忙改口挽留他。
  “那好,就请岳助理来陪我一起看看吧。”他色眯眯的望着门口娇小的身影。
  “云总在这里陪您,我还要去替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岳知画仍然客气而疏离的笑着,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出会客室。
  要不是今天事出突然,这种场合,她通常是不能参加的,只有到了酒桌上,云正沧才会把她带在身边,那一般也是让她来挡酒的。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陈总笑得更加猥琐:“那好,我在这里等着,岳助理一定要安排得精彩一点儿啊。”
  关上房门,岳知画站在门外暗想:精彩一点?就像婆婆说的那样,大白天去会所吗?
  她才不会那么做,既然是她来安排,说什么也要是不一样的精彩。
  果然不出所料,老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在文件上签字,就算云氏给他的价格已经高出了市价,他还是犹豫不决,不住向门口张望,等着岳知画替他安排的娱乐项目。
  看透了他的心思,云正沧莫名其妙的心烦,颀长的身形站起来,心浮气燥的来回走着。要不是云氏急着扩大势力范围,他真想直接把这个姓陈的踢出去算了。
  ……
  夜幕深沉,云正沧陪着陈总吃完了午饭去唱歌,喝完下午茶又吃晚饭,晚饭过后泡温泉,能想的办法都用了,这个家伙就是心怀鬼胎的不肯签字。
  气愤至极却又不能发火的云正沧无可奈何,腰里围着浴巾走到贵宾休息室里,颀长的身体往沙发床上一靠,手指似无心的在文件上轻点着。
  一下、两下、三下……
  心烦的情绪表露无异。
  “我去吧。”岳知画走过来,从云正沧手底下抽出文件夹。
  “知画……”
  停住脚,小女人站在那里等他说下去。
  “今天这个案子真的很重要。”
  “……”她沉默,抬起脚径直离开休息室。
  氤氲的温泉池边,光滑的卵石围住水岸,池中升腾着蒸汽的水面,漂浮着点点如红色丝绒的玫瑰花瓣。
  花瓣中间,几盏花灯上燃着烛光在游动,配着舒适的轻音乐,环境被渲染的浪漫温馨。
  岳知画款款而行,精心准备的旗袍开岔直接到腰。走近了再看,分明是用手在原来开岔的基础上撕开的。
  手里捧着个木制托盘,盘子上是一壶烫好的茅台,晶莹剔透的酒杯里,已经斟满琼浆玉液。
  早就在等她主动了,坐在池边眯眼享受的家伙哗啦一声站起来,伸开胖手就迎了过来:“特别美的可人儿,总算把你等来啦。”
  “我是来给陈总送酒的,先喝了一杯吧,我再为您添上。”岳知画没有笑容,淡淡的声音也不妩媚,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忧伤美。
  “好,好。”胖手接过酒杯的同时,眯成缝的眼睛在曼妙的身姿上扫描着,当他看到丝绸下白晰的身子时,猛然一顿。
  扔掉手里的琉璃盏就扑了上来。
  酒壶和拖盘都被打翻在地,稀里哗啦响成一片,温泉边凌乱的脚步声,和着织物被扯破的撕裂声……
  “谁?发生什么事儿啦?”一个服务员听到动静走进来,朦胧的蒸汽模糊了视线,站在不远处的她一时没看清楚。
  疑惑的继续向里面走着,突然见到被压在地板上的岳知画,禁不住捂脸尖叫起来:“啊~!快来人呐——非礼啦——”
  姓陈的立刻松了手,慌忙的捡着地上的浴巾,越慌越乱,重复几次,竟然都脱手了。
  他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有人进来撞见,不是应该都交待好了,不要进来打扰嘛?
  岳知画淡定从容的站起来,趁陈总还没回过神,直接从服务员手里拿过文件夹,打开来递到他面前:“陈总要是签了,我就不起诉这件事。”
  姓陈的脸色一凛,色眯眯的眼睛睁大,像刀子似的睕着小女人:“你在威胁我?就不怕我告你敲诈吗?”
  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没吃过狗肉也听过狗咬,怎么可能轻易就犯!
  岳知画淡然一笑,从身上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葱白的手指轻轻晃着:“如果强奸未遂不成立也不怕,陈太太那边儿……似乎从不按法律办事。”


第23章 女孩清白最重要

  她离开会议室后,就做足了调查工作,把这个秃顶男人的身家、嗜好都查了个遍,知道他不但好色,还十分惧内。因为,他能有今天,可以说,完全是仰仗着老婆娘家的势力得来的。
  “如果,我把这个拿给陈太太,不知道,对她在离婚分割财产方面,能不能起到一点帮助作用?”如玉的指尖轻捻着摄像头做思考状。
  “你就不怕视频曝光以后,对你自己也不好吗?没结婚的女孩子,清白最重要。要是你未来的男人知道你被人侮辱过,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姓陈的不是白痴,岂容她三言两语的恐吓,他很老到的反将了岳知画一军。
  ——没结婚的女孩子,清白最重要。要是你未来的男人知道你被人侮辱过,恐怕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
  这句话像一记闷锤,狠狠敲在岳知画心头,瞬间打击得她头脑眩晕。
  她已经没有好日子过了,不是吗?
  因为她的男人认为她被人侮辱过……
  既然误会已经产生了,她还怕再多一次吗?!
  “呵……”小女人樱粉的唇畔勾起一抹冷漠,目光淡然的注视着水面跳动的烛光:“陈总真是善良,在这个时候还会替我考虑。”
  悠悠说完,蓄水的眸子收回视线,淡定而坚决:“我已经下地狱了,还怕什么没有好日子?这些对我来说,早已无所谓!”
  她豪不在乎的态度是那么超脱,却惹得中年男人怒不可遏。
  “你******,臭婊砸!”陈总火了,指着娇翘的鼻尖,豪不客气的骂她一句,眼睛里喷着怒火瞪视她,牙齿咬得咯嘣响。
  “如果陈总有气,尽可以在这里骂我,骂完了别忘记签字就好。”小女人扬起头,一只手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被扯乱的头发。
  她太美了,即使是这样尴尬的时候,都能表现出一种残破的美丽,那种废墟里站起的美感,更具有震撼的力量。
  见过无数风尘佳人,唯独没见过这种冲破世俗的风情万种,陈总也是服了,刚刚的气焰消退,他定定的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妈的!算老子晦气,我他妈日了狗了!”
  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夹,胖手胡乱签下名字,合上夹子递给岳知画:
  “老子说过,你他妈特别漂亮,就冲你这个漂亮的脸蛋儿被老子亲过,这个字签得也值了!”
  说完,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把文件重重的往小女人怀里一塞,捡起地上的浴巾围住下半身,径直走了出去。
  路过贵宾室时,无限鄙夷的瞪了云正沧一眼。
  温泉池边,扮成服务员的张秘书拿起一张崭新的浴巾,走过来披在岳知画肩头:“岳助理,你只是云总的助理而已,为了公司的单子这么拼,值得吗?”
  “……值得。”她回答的很淡,没带出一点儿情绪。
  怎么不值得呢?这可是在为她的家、她的家人付出啊。
  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小女人木然的解开扣子,换下风情万种的旗袍。她不是不喜欢穿,可自从那年回来,云正沧就再也见不得她穿得这么漂亮了,总是疑神疑鬼的,认为她的美丽都是为了勾引男人。
  ……
  郊区,云家老宅。
  说是老宅,其实这里刚建起来不过三年的工夫。
  真正的云家老宅座落在城市中心地带,由于当年云正沧的手术,那栋有着上世纪贵族风格的宅子,早已易手他人。
  现在的云家,唯一还算得上有年代的东西,除了云氏的招牌外,就只有岳知画和云正沧的婚房——联排别墅。
  那栋别墅,是当年岳知画嫁给云正沧时,他以拒绝手术为砝码,要挟云老爷子用云氏唯一的家底置办的。
  他视如珍宝的小女人为他放弃了学业,毅然选择他这个有可能一生都看不见光亮的瞎子,她的牺牲实在太大了!
  这让云正沧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责任,他不能让岳知画嫁给他后,连个像样儿的住处都没有,将来还要陪伴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废人一起生活。
  于是,他背着心爱的女人拒绝吃药,声称要是不给她一个漂亮的婚房,他就不接受手术,让自己早早被脑瘤夺去生命算了,也不至于再拖累了小女人一生。
  以那时云家的实力,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可是如果不买别墅,他这个金孙就拒绝治疗,已经失去儿子的老人,实在不能再失去孙子了,才忍痛拿出了最后的家底。
  到了云正沧手术的时候,云氏再没有钱可以支配,无奈之下,庄慈心劝说老人低价卖了宅子,才换来他的手术费……
  那时的云正沧,眼里只有岳知画,即使生命不要了,也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坐在兰博基尼副驾上,看着眼前豪华似宫殿的云家老宅,岳知画想起了令她欣慰的往事。
  当初的她还不知道详情,要不是婆婆在后来告诉她一切,她永远不知道云正沧为她做过这么多。
  精制的欧式铁艺大门打开,保安笑呵呵的看着云正沧的车子开进去。
  车库里,已经先停了一辆白色兰博基尼,抢了云正沧惯用的车位,让他阴郁的脸上笼上一层暗淡。
  这是他妹妹,云家小姐云畅的车。
  轻打方向盘,把车子靠进角落里停下,迈开长腿走下车,没有丝毫为谁停留的意思。
  岳知画随后下车,远远的跟着他向客厅走去。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已经吃过晚饭的云老爷子正在喝茶,穿一身明黄色奢侈休闲装的云畅,梳一头神经质的短发,正坐在他身边讲着什么,边说边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
  云正沧走进去,没有直接坐到老人身边,长腿停在旋转楼梯旁,手里摆弄着车钥匙,一副我就是来看看的模样靠在那儿。
  老人身材精瘦,脸上沟壑纵横,一看就是会经常发脾气的人。见到孙子回来,脸色一沉,重重放下茶杯,刚刚还谈笑风生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云畅也跟着拿起茶几上一只指甲刀,假装认真的磨着长长的甲板,摆出一副冷脸来假装没看见人。
  岳知画换好鞋进来,在沙发对面站住,低低唤了一声:“爷爷。”
  “不要叫我,我当不起你的爷爷!”老人口气极差,蛮横的别过脸去不看她,对着云正沧怒道:“昨天是你爸爸的忌辰,你们一个一个全都不回来,气死他以后你们就躲得干净是不是?!”
  岳知画沉默,云正沧也不说话。
  云畅则在一边挫着指甲接茬:“云家的财产真是好惦记,什么货色都想占便宜。也不看看身份,穷酸一个,还有脸进门,哼!”
  她说完,坐直身体,伸开五根细长的手指,吹着上面的灰尘。
  “爷爷,昨天公司有事,所以才耽搁了。”岳知画没理她的茬,站在那里,淡淡的开口解释。
  砰!哗啦……
  盛着热茶的水壶砸在她身上,继而掉到地上摔碎了。溅起的茶水烫到手背,岳知画没有慌乱大叫,只微微后退一步,看着女佣小跑着过来收拾。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老人气急,下巴上的山羊胡儿一翘一翘的抖动:
  “你个丧门星,要不是我孙子中了你的**药,说什么都要娶你进门,我那么年富力强的儿子能被气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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