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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特工祸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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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璃儿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不过,她对此并无任何反感,也无任何不适应,仿佛与生俱来她便是如此生活般。
所以,她也没细想,复仇的念头,让她拼命地想变强,拥有绝世的武功。
璃儿彻底地融入了这种生活,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训练,直至某天,功夫练成。
九王府,在云无暇割下废太后的第一块肉之时,便拉开了他和王家的战争序幕。
王家的人倒是一直没来,他们就如同从世上消失了一般,找遍整个蓝星国,都未见其踪影。
月洛出殡的日子倒是到了。
莺儿搀扶着二夫人,步步踉跄地跟在灵柩后面,已是哭得哽噎难当。
二夫人自月洛出事后,啼哭不止,引发了旧疾,凤天澜原本不准她来,可她哪里呆得住,到底是强撑着来了。
瞧着冰冷的灵柩,她回忆起月洛绕环膝下的一幕幕,越发心痛不止。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做那样的决定了,孩子,娘欠你的,永世也还不清。
灵柩进入皇陵,众人止步,只余至亲之人跟上。
云无暇扶着灵柩,神魂俱碎,从此后,再相见只是在梦中!
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落到灵柩上,犹如已碎的心跌落,纷纷扬扬,拼贴不起。
云无霜和云无尘也是神思恍惚,看着灵柩落下,黯然垂泪。
整个地宫,一片乌云惨淡,从古至今,怕是没有何人有此境遇,一国君王,两个王爷,俱为她伤心欲绝,恨不能一同随往。
从地宫出来后,二夫人昏倒了。云无霜命人将她送回丞相府,叫太医去诊治,并勒令凤天澜,将二夫人扶正,永为凤府正房。
皇上金口一开,谁敢不从?饶是楚心莲再不情愿,也只得遵从。
二夫人便重新为了正房,待遇也好了许多,这也算是云无霜为月洛了了一桩心事。
但二夫人心中并无喜,夜里,凤天澜来了,心疼地瞧着她,道:“兰儿,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兰儿便是二夫人的闺名,她的全名叫楼忆兰,乃武林世家之后。
楼忆兰浅浅地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澜哥,我思念我们的孩儿!”
凤天澜默然无语,执着她的手,半晌才道:“兰儿,我们欠那孩子太多,来生再让他做我们的孩子吧!”
“这几天夜里,我总是做梦,梦见姐姐一身是血,用幽怨的眼神瞧着我,澜哥,我们没保护好洛儿,姐姐她在怪我!”楼忆兰全身颤栗,泣不成声,陷入了极度的哀伤中。
凤天澜叹道:“不会的!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我们,找到仇人,为洛儿报仇!”
柔声安慰了一会儿,凤天澜抱着疲倦至极的楼忆兰,哄她入眠。
他的内心,何尝不难过,将来到了地下,他如何向那两人交待?他们的女儿,他终是没护住!他没用啊!
而此时,楚心莲却是孤枕难眠,月洛在时,楼忆兰为小,她死了,楼忆兰反而为大了!
她谋划了十几年,终于在那位置上坐稳了,亲生女儿更是入宫为妃,现在贬她为妾,不啻于是在打她的脸。
思来想去了一宿,在天明时,楚心莲进宫,求见彩蝶。
彩蝶在宫中闲来无数,听闻母亲来了,急忙有请。
母女俩相见,感触颇多,楚心莲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女儿,问道:“皇上还是不待见你吗?”
彩蝶垂着头道:“皇上他从不召幸嫔妃,女儿连见他一面也难了!”
“没用的东西!”楚心莲骂了她一句,压低声音道,“他不宠幸嫔妃,哪来的孩子,我倒是听说那个茗嫔有喜了。”
“娘!”彩蝶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第135章扑朔迷离守宫砂()
彩蝶摒退下人,小声道:“宫里都在传,说茗嫔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勾引皇上宠幸了她。”
“此话怎讲?”
彩蝶越发压低了声音:“那晚,皇上本来是去宛妃那儿,却不料茗嫔买通了宛妃身边的宫女,给皇上下了媚药,皇上按捺不住,往梅花宫而去,茗嫔就在半道上截住了他。”
楚心莲颔首:“倒是个有心机,有手腕的!蝶儿,不是娘说你,你怎么就学不会用用脑子呢?空长了一副好模样!”
若彩蝶也怀了龙种,那她们母女俩的地位便瞬间提高,凤相府的那些人,看还有谁敢小瞧她?
这么想着,楚心莲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脸的神往。
彩蝶却道:“娘,为了月洛的死,皇上已多日未来后宫,就连太后也难见他一面,这可怪不得我。”
“那他对茗嫔如何?”
“听闻皇上得知她有喜后,并无高兴,只命人仔细侍候,倒是一次也没去瞧过。”
楚心楚倏然咬牙,发狠道:“这个凤月洛,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皇上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彩蝶也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七爷和九爷,也是如此!我就不明白她到底哪儿好了,这么多人念着她!”
这个道理,她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明白了,时时算计别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以心换心,以情待人,乃做人的最根本原则。
彩蝶何其不幸,有个无德行的娘,以至于从小耳濡目染,将一颗原本善良,无邪的心,染了颜色。
她突然古怪的笑了笑,道:“娘,他们三兄弟为了月洛的死,反而亲密团结了,如果我们做点什么,让他们互相猜疑,以致决裂……而皇上在心灵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安慰,到时候,我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楚心莲大赞:“这主意不错,可如何来做呢?”
两颗狡诈阴险的脑袋,便凑在一起,列举着各种点子。
最终,两人把目标锁在了明月身上。
明月回京后,一直被云无霜软禁着,就连月洛出殡,也不曾让她出席。
她对月洛的死,一直心存内疚,所以,倒是一反常态地呆在宫中,诵经念佛,为自己赎罪。
宫人们自然也不敢将外面的讯息传递给她,因此上,废太后被处以极刑的事,她毫无所知。
这日,不知从哪儿飞了一只风筝进来,打在窗格子上,咚的一声响。
明月蹙眉:“谁在外面?”
宫女忙出去看,回来道:“不知是哪位娘娘的风筝断了线,掉进来了。”
明月心中一动,微微的有些刺痛,道:“大冬天的,谁人放风筝?烧了它便是。”
可连着几天,每天都有风筝落进来,明月不由动了疑心,命人:“将风筝拿来我瞧瞧,若查出谁人胡闹,定不饶她!”
宫女依言将风筝拿进来,却是一只斑斓的蝴蝶,精美异常。
忍不住赞道:“此人的手艺不错!”便翻来覆去地细细察看。
突然,纷乱的色彩中,一行小字被她注意到了。
“你母后有危险!”
母后!她不是在冷宫呆着吗?有何危险?
再往下看,又是一行字“月洛早就失贞,她的守宫砂是描画的。”
言下之意便是,月洛她骗过了所有的人,一个失贞,又满嘴胡话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对她念念不忘!
明月望着这些字句,不由疑窦心起,喝问宫女:“母后现在何处?”
宫女面露惧色,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明月大怒,啪的一掌打去:“快说!不然本宫主现在就杀了你!”
宫女战战兢兢,在慌乱中跪下:“公主饶命!太后被……皇上处以极刑,现正在九王府关着。”
极刑?明月心中一慌,颤抖着问:“什么极刑?”
“凌迟。”
明月当场摔倒在地,她于深宫中长大,当然知道凌迟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曾经贵为太后的亲娘,也会受此酷刑!
几位皇兄,也真是心狠!
她呆坐在地上,眼泪如雨水般,倾涌而下,直哭到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宫女在一旁陪着她抹眼泪,良久之后,见她情绪稍稳,便打了水来,为她洗脸匀妆。
明月便如同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但是,她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一闪而过,最终,营救母亲的心,占了上风。
抽出一把剑,疾步走到宫门,横着眉眼道:“今日敢本公主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让开!”
侍卫们俱是一怔,他们还从未见此般模样的公主!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跪下:“公主,奴才们是奉皇上的旨意……”
话音未落,明月已一剑刺去,将一个待卫伤在剑下,其余侍卫见状,立刻起身,纷纷掏出长剑,将明月团团围住,然后又派了一人去禀报皇上。
明月急了,她就是想来个措手不及,立马走人,若皇上来了,她哪里还走得了?
手中的宝剑,便哗哗哗乱刺,誓要冲出一条道来。
侍卫们学聪明了,虽不敢伤她,但要堵住她,却是容易得很。所以,双方僵持了很久,都没个结果。
去寻皇上的人却回来了,沮丧地道:“皇上出宫去了!”
明月心中大喜,剑尖指着他们,道:“皇帝哥哥不在,看你们能奈我何!”
便收住剑,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一个侍卫拦住她,道:“请公主别为难奴才们!”
真是冥顽不灵!明月挑眉道:“本公主又不是钦犯,为什么关着我?”
“皇上的意思是让奴才们保护公主的安全!”
这样啊!明月狡诈一笑,幽幽地道:“若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抹了脖子,皇上会怎么处置你们?”
众侍卫都白了脸,他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差事了?
明月见状,心中有了底,突然双手抱拳,哑着噪音道:“本公主做了个风筝,想着从前和九王妃曾一起玩耍,所以想拿到她的灵前祭拜,就权当是知交一场了。你们若不放心,大可跟着啊,本公主不会武功,跑不过你们的。”
软硬兼施的一番话,再加上众侍卫也确实不担心她跑得了,所以便答应了她,一起到了九王府。
明月抱着风筝,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月洛的牌位前,拜了拜,洒下几滴眼泪。
王府中众人都不待见她,见她祭拜完毕,立刻就请她走。
明月急了,问道:“九哥呢?怎么不见他?”
下人冷冷地道:“在东门城墙上!公主若胆大,去瞧瞧吧。”
明月微凛:“发生了何事?”
“哼!自然是处决罪大恶极之人,为王妃报仇!”
这回明月算是听明白了,掉转头就往东门跑。她的心惶恐至极,生怕一个晚到,母后就没了。
到了东门,人山人海,老百姓纷纷议论,倒是支持得较多。明月便越发心慌,挥舞着宝剑逼出一条路来,登上了城墙。
侍卫们见是她,便也不敢拦,让她轻轻松松到了云无暇身边。
不仅是云无暇在此,云无霜和云无尘也在此,他们三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睥睨着天下,威风凛凛,气势冲云霄。
而曾经风光一世的废太后,满手是染血的纱布,形同鬼魅般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得瞧不见任何人。
这便是杀一个人的极致诛其心!
明月鼻尖一酸,喊道:“母后!”
废太后没瞧她,云无暇三人倒是瞧了过来。云无霜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他寒眸微闪,瞧向明月身后的几名侍卫,面无表情地道:“联留你们何用?”
侍卫们吓得面如纸金,颤抖着跪下:“皇上,奴才们该死!”拔出长剑,往脖子上抹去。
明月疾声喊出:“住手!”抢上去欲夺他们的剑,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长剑抹过,鲜血四溅,几个侍卫已倒在血泊之中。
这便是皇权的至高无上,任你是谁,只要违背了皇上的意愿,便只有一死!
明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跪在地上,良久才回过神来,逼视着云无霜:“是我求着他们来的,皇帝哥哥,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云无霜冷笑:“明月,从你出卖洛儿的那一天起,你就没有资格说这个字了!洛儿对你亲如姐妹,却因你而死,你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这些话,字字诛心,明月心痛难当,倏然抬头,道:“月洛死了,我也难过,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她!倒是你们,这么对待母后,就不怕有悖伦常吗?”
她痛心地瞧着废太后,想从她身上找回几丝往日的熟悉,可最终她失望了,母后,已经被折磨得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再也不是那个高贵典雅,对她慈爱无比的母后了。
心中的怨念,便由此而生。若说从前她对月洛的死还存着歉疚,愿用一生来忏悔,那么现在,她在见了母亲的惨状,目睹了几位皇兄的无情后,她也彻底地变了。
明月突然大笑几声,将风筝掷在云无暇面前,道:“九哥,你瞧瞧吧,你心心念念的王妃,她都做了些什么!”
第136章引敌入瓮()
风筝被扔在地上,发生哗哗的声响。云无暇双眸陡然聚拢,霜声道:“不准诋毁洛儿!”
“是不是诋毁,你瞧了便知!”
六子拾起风筝,奉到云无暇的手上。他寒着脸,仔细瞧了瞧风筝,果然便见到了那几行小字。
不由勃然大怒,面色一变,寒冰般的眼神在云无霜脸上迅速扫过,鬼魅般出声:“风筝从何处来?”
明月丝毫不惧,鄙夷一笑:“九哥,你别管它的来历,你只想想那上面的话吧,一切皆有因,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一个凤月洛,便搅得天地变颜色,母后为她受苦,兄弟为她差点反目,如今,她倒要揭穿她的真面目,救下母后!
云如暇冷笑数声,似乎信了几分,漠声问道:“皇上,你碰了洛儿?”
云无霜早就察觉到不妙,过来看了风筝上的字,道:“九弟,你别中了敌人的奸计!”
“是吗?皇上别以为臣弟还是傻子,洛儿从前和你情投意合,定是那时候出的事!”
“九弟!”云无霜痛心地喊,他倒是想月洛能以身相许,可他到底不忍心,不能废了礼节。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冷道:“九弟,这人是你吧?你送洛儿入宫,制造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太后,离间我和她的关系……你,把联耍得团团转啊!”
他的双眸倏然变寒,如利剑刺向云无暇。两人对视良久,互不相让,仇恨,在两人心底悄然滋生。
云无尘不知如何劝才好,盯着明月,咬牙骂出:“明月,看你办的好事!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这件事揭穿了会有什么后果?”
明月响亮地回答:“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你们知道,月洛她并不是你们心目中的样子,她不值得你们对她好,所以,这个罪责不能怪在母后身上,皇帝哥哥,你放了母后吧!”
明月落泪了,梨花带雨,凄凄惨惨。
云无暇怒道:“不放!”
云无霜却更怒:“你是皇上还是联是皇上?联今日偏要放了她!来人,将废太后押入冷宫,并着公主前去侍候!”
立刻便有人来带走废太后,一并将明月也带走了。
云无暇怒火滔天,狠狠击垮一段城墙,拂袖离去,云无霜也狠戾顿足,下了城墙。
兄弟俩,彻底反目了!
人群中,一道狡诈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也迅速离开。
回到九王府,云无暇怒气未消,见什么都不顺眼。
洛儿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还有人拿她说事!此人不除,天理不容!
问紫衣:“可有查到什么?”
紫衣回道:“如爷所想,果然有人混在人群中窥探,我们一路跟去,发现他进了王家的宅子……”
云无暇忽笑:“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终于出洞了!”
紫衣笑道:“这得感谢公主,若不是她轻信于人,中了别人的计谋,王家的人,便不会如此轻易暴露。”
“哎!”云无暇叹息一声,“真不知她何时才能长大?但愿皇上把她关进冷宫,能迅速成长起来。”
不过,那在背后搞鬼之人,却是不能饶了!把她交给皇上吧!
晚些时候,一队精兵自王家宅子抓捕了若干人,将他们押进了大牢。
云无暇和云无尘亲临大牢,审讯了他们。
这些人先是顽固得很,打死不开腔,云无尘便想了个法子,割下一个人的耳朵,醮上作料,非要其中的一人吃下。
几次三番下来,众人的耳朵都没了,吃得要吐,心头更是恐惧难忍,叫嚷道:“云无尘,你不是人!”
云无暇邪笑:“大家还玩得不尽兴,是吗?来人给他们下酒!”
此言一出,众人都慌了,这个从前傻傻的王爷,手段怎么会如此邪恶,残忍?
忙道:“我们愿招,我们愿招!”
“早这样不就省事多了,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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