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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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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絮昨天那一闹,再加上睡了一觉,情绪平复了许多,毕

    tang沈岸让她坐过去,她还真乖乖坐过去了。

    “讲吧,讲完我就走。”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毕沈岸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投到地上的阳光,郑重其事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说什么?”沈絮反问,她不是没听清楚,是不明白他这三个字的意思。

    “我说,对不起,为我对你做过的所有事道歉,包括我误会你欺骗我,将孩子打掉,甚至带走了白沥辰。”

    可能是当时他讲这些话的语气极其平顺,平顺到像是在虔诚忏悔,所以沈絮有些懵了。

    昨晚两人还大动干戈地吵了一架,楼上卧室被她砸得稀巴烂,他的手也被自己烫伤,怎么一夜工夫他态度变这样好?

    “毕沈岸,你知道的,我软硬不吃,所以你改变策略也没有用,拆迁协议我不会签,你赶紧带我去见阿辰!”

    绕了半天,他还是被她绕了回来。

    毕沈岸用力呼吸,那只烫伤的手一直盖在右腿膝盖上,纱布已经解掉,露出烫伤的皮肤。

    “我这不是策略,是真的想对你说对不起,不管你跟傅毅之间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我都不该让人把孩子打掉。”他知道孩子是沈絮的心结,其实他也不愿意一而再地谈起,但是没有办法,这个心结必须替她解掉。

    “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人打掉孩子吗?因为我和范芷云婚宴的前一天,傅毅将你怀孕的事告诉了范芷云,他想借此来破坏我和范氏的合作,可惜他算错了,就算天塌了范氏都不会放弃双桂巷这个项目,因为这是范氏翻身的唯一出路。”他顿了顿,转身看着沈絮。

    “但是我生气,因为我以为你想用孩子当筹码来挽回这一局,那是我们俩的孩子,最后变成你跟傅毅的棋子,所以我才如此狠心地安排人去打掉孩子!”

    他说到这里又将头低下去,却缓缓将沈絮的手包裹到自己手里:“可是你知不知道,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你站在酒店的花园淋雨,我也很难过,你带着那个U盘来威胁我,我也很难过……而我这么难过,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还该死的在乎你,而我发现自己还在乎你,就更加难过……”

    毕沈岸真不是感情高手,明明很温柔深情的话被他处理得像无厘头的绕口令。

    沈絮却心里听得明白,眼泪一点点浮出来,止不住,再一颗颗砸到他的手背上。毕沈岸用另一只胳膊将她揽到怀里,她却用手挡住脸,拼命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毕沈岸心疼,双臂在她背上交叠,低下头在她额头烙下许多吻……

    “你问我,易先生最后有没有爱上王佳芝,这个问题我当时无法回答你,后来我独自一人把这部电影重新看了一遍,依旧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不是易先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脚底受伤,我抱着你去罗医生的诊室,就那次,我就已经爱上你。”

    他深呼吸,将怀里的沈絮扶直,双目幽然地看着她:“你听好了,是你,不是沈诩。沈诩死了,因为我的自私她才会离开我,但是我够幸运,又遇到了一个你,所以我才允许自己贪恋一次。这段时间你并不是替身,因为你跟诩诩只有脸长得像,性格完全不一样!……”

    沈絮已经泣不成声,他不知道他这时候说这些话的目的,也不想知道。

    如果他是自己不愿醒的梦,那就当自己还在梦里。

    “我原本想要跟你解释,解释我跟傅毅的关系,可是我怕你不信。”

    “你不用解释了,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一意孤行,诩诩就不会出车祸,如果没有出车祸,她应该跟傅毅结婚了,所以我的自私和占有欲害了三个人,也包括我自己。”

    毕沈岸将裤腿撩上去,露出右边的膝盖。

    “当时她说要毕业后就跟傅毅结婚,我不同意,一念之差想把她送到国外,连夜送她去机场,可是她一路上都在闹,抢我的方向盘,拍窗,歇斯底里,最终结果却是我们在机场高速上出了车祸,她因为闹得太厉害所以当时没有扣安全带,整个人被抛出车外数米,而我却因为气囊保护而只伤了一条腿。就是这里……”

    他说完用手指着自己的膝盖:“你之前有没有发现,我膝盖两侧有刀疤的痕迹,当时开刀打了四根钢钉进去,不过钢钉拿出来的时候是去国外做的手术,所以疤痕愈合得很好,几乎看不出,可是诩诩不行,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脸上和身上全是车窗户的碎玻璃……”

    那是他人生最痛苦的一段回忆,六年了,从未对任何人讲起。

    沈絮听得呼吸都不敢大声,她觉得今天的毕沈岸太不同。

    “其实这些事你可以不用跟我讲,毕沈岸,我跟你之间,不完全是因为沈诩的问题!”她有些不想再听下去,因为毕沈岸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且她也不想听他与沈诩之间的事。

    “不,我要讲完,你听我讲完。”毕沈岸将沈絮重新搂到怀里,调整呼

    吸继续:“诩诩生前很爱漂亮,但是送到医院之后整个人被纱布裹成了木乃伊,我拖着一条残腿到处联系专家过来给她看,我不想她死,她不能死,她死了我怎么办?所以我就死命地拖,用最好的药,打最好的针,医生劝我放弃,可是我不听……”

    毕沈岸握着沈絮的手收得越来越紧,沈絮知道他心里难受,抬头阻止:“不讲了,可以吗?”

    “不,听我讲完。”毕沈絮闭着眼,再睁开,脸上的面色已经沉到最凉寒:“她在ICU拖了三天,最终还是救不回来,我知道那三天她是有意识的,只是没有任何力气,后来我想,如果我不强行让医生抢救维持,或许她可以走得舒服一点……”

    毕沈岸说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声息,下巴靠在沈絮的头顶,一点点让湿气浮起。

    蛰伏六年的悲戚,最终眼泪全部落到沈絮怀里,从来在人前都优雅如常的毕沈岸,在那个有阳光的冬日清晨哭到完全没了自己。

    毕沈岸接到ALEX电话的时候已经是那天中午,沈絮刚喝完一碗粥准备上楼去睡一会儿,而刘伯从后园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剪的几簇梅枝……

    他要陪她经历这场生死,他也庆幸,最后这一刻他能在她身旁。

    “沈絮,我带你去医院看白沥辰……”

    “枕夏,我觉得我所有的软肋都被你握在手里。”

    “你的软肋?你的软肋是什么?”

    “方枕夏,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我,白沥辰,喜欢方枕夏这个白痴。我在这里发誓,我会一辈子都对方枕夏好,不撒谎,不辜负,不欺骗…不然不得好死”

    “你跑什么跑?”

    “那你追什么追?”

    “唱儿歌啊,唱儿歌给我听。”

    “好,听着哈,金钩钩,银钩钩,你呢东西给我吃,我呢东西给你吃,我俩从小挨到老,不挨就是短命佬!”

    “这什么儿歌,好难听……”

    那日是司机开的车子,毕沈岸半搂着沈絮坐在后座上,开上高架,开进市区,拐过繁华的街口,最后进入不算宽敞的梧桐小道,两人一直没有开口讲话。

    到达诊所的时候ALEX已经在门口等,看到毕沈岸搂着沈絮的肩膀过来,他低着头,没敢说一句话。

 曲终:好好再见

    白沥辰的尸体还放在病房里,周围围着一群护工和医生,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纷纷让出一条道。

    沈絮就那样被毕沈岸捏着手,一点点走到白沥辰的床前,白色被单还没有蒙住他的脸,像是睡着了一样。

    沈絮站在床前几秒,先是毫无表情的静默,继而手指捏紧,眼泪唰唰往下淌。

    旁边的人看了也难受,所以纷纷出去,病房里只剩毕沈岸和沈絮两个人,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劝,只能握紧她的手,替她感同身受淌。

    这种感觉他太清楚了,看着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逝去,六年前他亲历过,所以沈絮现在的心情没有人比毕沈岸更懂,就是因为懂,他才更觉得疼。

    “他走的时候不算痛苦,我交代医生给他打了止疼针。”

    “我知道,他活着才是痛苦。”沈絮站在床前,闭着眼,“我也知道他早晚会走,不是早晚,是很快,只是没想到会是在今天,今天还是太快了,再给我两天时间,哦不,半天就够,我想带他去看一次A。S的画,再带他回趟院子看看桂花树。椋”

    “你觉得可能吗?他连吞咽都做不到了,还能去看画和桂花树?”

    “我知道,我骗他,他应该也知道我骗他。”沈絮语无伦次,脚底发软,渐渐跪在了床前……

    终于走到了今天,两年的依偎,两年的相守,他为她苦苦熬了两年,她为他默默守了两年,可是命还是走到了这一站,她的白月光暗了,指引她前行的白月光暗了,从此她以后的路都是一片黑暗。

    沈絮半枕在白色的被单上,一点点的让泪渗进棉絮里,就那样一跪就跪了半天。

    毕沈岸一直撑着那条伤腿站在她身后,没人敢进那个房间。

    白沥辰的家属那天晚上才赶到了医院,一年前他们就已经不去看白沥辰了,现在接到死讯,顶多来看一趟。

    不过白沥辰的妈倒哭了一遍,最终问了一些后事细节就走了。

    沈絮没有跟他爸妈讲一句话,一直呆呆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着白沥辰的家属进进出出。

    丧事是毕沈岸安排了在操办,按照沈絮的要求,办得比较简单。

    整个丧礼没有联系任何阿辰生前的朋友或者同学,因为她知道他生前要面子,而他的死相其实不好看。

    从崇明医院转到诊所的时候,医生给白沥辰称了体重量了身高,一米八的个子已经萎缩到只有一米五七,而体重勉强达到七十斤,所以他最终只剩下一杆枯竭的躯体。

    尸体被推进了殡仪馆,毕沈岸没有让沈絮进去,而是陪着她站在门口等。

    丧礼的那两天她一句话都没有讲,像安静的木偶一般走走停停,再加上罗医生交代她已经不能受刺激,所以毕沈岸最终还是把她哄在门口。

    阿辰火葬的那天天气很好,太阳穿过冬天的厚重云层照在人身上,居然有些刺眼。

    沈絮就一直站在殡仪馆门口的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等,毕沈岸因为膝盖太疼实在站不住,便只能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她的背影。

    那样消瘦的背影,穿着黑色的大衣,围着黑色的围巾,长而密的黑发直直垂到腰间,这样一个场景后来一直定格在毕沈岸的记忆里。

    因为参加丧礼的人不多,仪式也简单,所以大约一小时之后ALEX就抱着阿辰的骨灰盒出来,用黄色的绸布包着,交到沈絮手里。

    “沈小姐,节哀。”ALEX看了一眼不远处车内的毕沈岸,礼貌地安慰了一句。

    沈絮的意识有些迷离,眼睛用力睁了睁,意识到阳光刺眼,她便用一只手挡在额头,另一只手接过骨灰盒,勉强吐了两个字:“谢谢。”

    毕沈岸在崇明湖旁边的马华山给白沥辰置了一块墓地,车子开到半路,她却突然开口,转身幽然地看着毕沈岸。

    “能不能,再让我带他去个地方。”

    毕沈岸握住她的手,点头。

    双桂巷的项目已经全面启动,老旧的院子已经拆得七零八落,周围围着施工围墙和标语,灰尘扬天,俨然成了一片工地。

    车子自然开不进去,毕沈岸只能扶着沈絮下车,再步行进去。

    沈絮的院子在巷尾,两人在废墟上拐来拐去,终于到达院门口,沈絮抬头,看到那棵桂花树还在那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辰,我们到家了……”她抱着骨灰盒站在院门口自言自语,风吹过,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在地下撒下一片斑驳。

    一步步地走进去,站在树下,她抱着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其实可能我错了,自从阿辰生病到最后离开我,他一直都住在医院里。傅毅给他换了好几个医院,吃住条件一直都是最好的。可是两年了,

    tang他从未回来过一次。”沈絮慢慢抱着那个骨灰盒盘坐到地上。

    “去年我奶奶生病,他跟我提过他不想住在医院里了,他想出院,他想放弃,我没同意。因为出院就意味着等死,那时候我奶奶已经快不行了,食道癌晚期,所以如果阿辰再放弃,我觉得我可能会支撑不下去,为了这事我们在医院里吵了一架,整整一个月我没去看他,而就在我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他说,枕夏,咱别闹了,我不出院了,我会为了你坚持下去……”

    沈絮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声音舒缓到如风吹树叶的声音,毕沈岸站在她身旁,高大的影子投下来刚好将她包裹。

    “我一直说你自私,其实我也一样,我这样不遗余力地帮阿辰看病,其实是为了拖延他的生命,我不想他这么快离开我,我害怕,所以我费尽心思拖,拖了两年,平白增加了他这么多痛苦。你知道吗?得这种病的人很受罪,思维清醒,却一日日地看着自己丧失做人的权力,全身抽搐,好几次我亲眼看着阿辰抽到在床上打滚,最后安静下来,除了微弱的气息只剩满身的汗渍……”

    “好了,这些事不想了。”毕沈岸于心不忍,蹲下去用手撑住她的肩膀。

    她摇头,抱着那个骨灰盒继续:“其实我早该让他出院,不管能撑多久,至少生命的最后日子是在他想住的地方度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日在病房和那两个护工在一起。”

    沈絮说到这就开始微微的抽泣,毕沈岸想要阻止,她却将他的手推掉:“你听我说完,我不想让阿辰葬到马华山去,那地方太冷清,我想把他留在这里。”

    “好,你想怎样都依你。”毕沈岸不敢再碰她,她想怎样就怎样。

    沈絮却突然抬头笑了一下,然后垂眸轻拍怀里的骨灰盒:“阿辰你听到了吗,你不会再走了,就留在这儿,留在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桂花树会陪着你,我也会陪着你,你也再也不用吃药,再也不用理疗,开心吗?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可是我五音不全你知道的,不许笑我!”

    沈絮正了正声,身子挪了挪将后背靠在桂花树杆上,再垂头抱住骨灰盒。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这首歌毕沈岸听过好多回,因为是沈絮的手机铃声,现在听到她亲口唱,低沉暗哑到近乎悲泣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沾着血泪。

    她就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固执地垂着头,抱着手里的骨灰盒重复唱着那首歌,院门外的风起起停停,挂起书上的枝叶和地上的纸屑,不远处的工地机械声轰鸣,正在将这里铲平并试图建立一个庞大而又繁华的广场。

    毕沈岸在那一个下午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从前她对沈诩的感情,不是爱而是占有!

    他清楚地知道他与她不可能,因为存在血缘关系,即使没有傅毅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可是他就是要一意孤行地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尽自己所能对她好,宠到极致,可这些并不是沈诩所需要的。

    沈诩去世之后,毕沈岸在她电脑里找到一张房子的设计图,上面写着“DreamHouse”。

    她的梦想之家,小,甚至拥挤,但温馨又精致。

    他的诩诩要的一直都很少,而他给她的太多太多,多到她无法承受,多到他以为这辈子除了自己再也没人有资格对她好。

    可是毕沈岸错了,他混淆了爱和占有!他对沈诩的感情是占有,而他现在看着沈絮抱着白沥辰的骨灰盒哭到无法自持,他才明白,他对沈絮的感情才是爱。

    因为爱,他才愿意操办白沥辰的丧事,因为爱,他才愿意陪她站到现在,更因为爱,他才明白沈絮歌里的意思。

    “白沥辰走前,有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毕沈岸因为右膝疼痛,无法维持下蹲着的姿势,只能单膝跪在沈絮面前。

    “其实你在茵湖公馆晕倒的那晚他就已经不大好,看护走了几分钟,回来就见他滚在了地上,看护说可能是他自己拔了呼吸机。你应该知道那时候他已经不能动,可他居然可以去拔呼吸机,可想他求死的毅力有多强烈。因为可能他真的撑不下去了,无法说话,只剩下喉咙里一点咕噜咕噜的声音,无法大小便,接着尿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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