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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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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有事。”

    “那你讲啊…”

    他却突然不说话,长时间的静默,孤零地坐在车里,看着马路对面,站在公车站台的沈絮。

    那天天色阴沉,满头的乌云,行人熙攘,他就那样静静坐在车里。

    “喂…讲话啊,傅大哥!”沈絮口吻急,但心情却似乎不错,因为只有心情好的时候她才会柔柔静静的喊他傅大哥。

    傅毅心口像是被狠狠一击,掐灭了烟,将车窗摇上,将浓烈的烟味全部锁在车厢里,眉头微微皱起,他看着马路对面的沈絮,故作轻松地讲:“其实没什么事,今天晚上会下雨,所以提醒你带伞。”

    “……”沈絮愣住,这傅大少又是哪根筋不好了,“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提醒我带伞?”

    “嗯…”

    “真没其他事?”

    “没有!”

    沈絮嘴巴撇了撇,刚好公车进站,她便也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往车上挤。

    傅毅不敢开窗,感觉那辆公车从他车旁驶过,他才虚脱无力地将头趴在方向盘上……

    他曾对陈潇说过,如果有天毕沈岸一败涂地,源头必须是沈诩,那是他的软肋,铜墙铁壁唯一的死穴。

    而今胜利在即,傅毅却没有半点欣喜的情绪。

    陈潇的短信如期而至,很简单的一句:“一切安排妥当,会做得很干净,静待佳音!”

    傅毅收了手机,“佳音”两个字一直盘旋在脑海里。

    陈潇说得对,男人有软肋,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

    今天晚上还有上架前的最后一更

 再入沉香阁

    沈絮从画廊下班已经有些晚,路上照常给阿辰打电话。

    “…真讨厌,经理让我去给老板送画集。”

    “这么晚?要送去哪里?”

    “一家红酒坊,我以前去过,在老城区,我回学校也是顺路!”沈絮尽量让语气平淡没有半点情绪,其实她如此不愿意去,无非是不想见毕沈岸。

    这个冷漠的,自以为是的,阴晴不定的男人,但好歹拿人工资,高志朋拜托她办这点小事,她也找不到理由推脱。

    随后又跟阿辰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公车已经驶入老城区。

    依旧是那间老旧的院子,门口两尊斑驳的石狮子。

    只是这次沈絮有了经验,趾高气昂地对服务员扬了扬会员卡。

    “我约了人,沉香阁,不用你带路,我认识!”

    服务员恭敬地鞠躬相送,她松一口气,凭着记忆往沉香阁走。

    路过竹林,风突然大起来,枝叶碰撞,发出激烈的沙沙声,很快就有雨点砸下来,随后电闪雷鸣,深秋的雨,来得特别快。

    沈絮把画集护在胸口,不禁嘀咕:“还真下雨了,傅毅这个乌鸦嘴!”

    尔后赶紧缩着头往沉香阁跑。

    推门进去,依旧黑灯瞎火,所有的物什如记忆中一般,包括空气中浓烈的沉香气息。

    沈絮是绝不想再跟毕沈岸有任何交集,无奈高志朋再三嘱咐,这本画集异常重要,一定要她当面交给老板,所以她也没办法,一路喊着“毕先生…”。

    越过屏风,里面却空无一人。

    刚想走出去,却听到楼上有脚步声,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砰…”的一声,老旧的地板都被震得抖。

    沈絮抱着画集往楼上走,依旧一路无灯,借着微薄的月光和闪电的光亮才不至于摔倒。

    楼梯上去就是卧室,门开着,夜风穿堂而过,带着凛冽的雨气。

    “毕先生?我是画廊的员工,来给您送画集……”沈絮站在房门口,将头先探进去。

    没人应,她只能沉着气走进屋里。

    屋里依旧一片暗沉,只是窗前的桌上神奇般地摆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一个“30”字样的蜡烛。

    蜡烛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光晕摇曳中,沈絮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

    她懒得再去敲洗手间的门,便将画集随手放在小桌上,站在洗手间门口交代:“毕先生,您要的画集,我已经放到您的……”

    话未完,眼前的门被推开,席卷而来的湿濡之气,遂后后背撞墙,手臂被人裹紧,冰凉的唇相抵…

    所有的一切,从陌生人到拥吻,一瞬间而已…

    沈絮思维秒停,一切太突然,但感官蔓延迅速,舌尖已沾到他口中的酒气。

    赛索尼尔森山长相思,干白葡萄酒,口感轻盈,青柠中带点薄荷的凉意…

    他又喝酒了!又喝酒了!

    沈絮简直懊恼不已,用力推,但毕沈岸使了狠劲,不舍松手,反而将她裹得更紧。

    “喂…唔……”沈絮试图说话,可徒劳无力,只觉得舌尖疼,他吻得一点儿也不温柔,像饥饿的猛。兽

    挣扎,用力,无济于事,沈絮便咬。

    屋里太暗,她不知道咬在了他哪里,但是听到耳边他低低的一句shen吟声:“嘶…又咬我!”

    随后身上的人用了更大的劲,沈絮觉得自己整个骨架都被镶在他怀里,双臂紧裹,骨头都卡得疼。

    依旧是吻,从暴虐到轻柔,毕沈岸越吻越迷失自己。

    他是喝了酒,他是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

    心里不断念着“对不起”,可是手里的力度加重,开始去si沈絮的外衣。

    沈絮意识到他的失控,被他拥着翻滚,不小心后背就压到了墙上的开关,灯亮起,刺眼的橘色灯光。

    沈絮一瞬间就看清他的面目,脸色潮红,目光迷离,像被困住的狼。

    “唔……松手!”她将膝盖供起来,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

    毕沈岸眼色沉迷,鼻息间是久违的松节油气息…

    “诩诩…”缠。软的男声,带着蛰伏六年的痛苦和追忆,声音也很浅,像浮在空气里,但手里的力道很足,指尖碰到她的脸,很快又缩回去…

    她刚从外面进来,还淋了一点雨,所以皮肤凉。

    毕沈岸触及之时,心中那根弦终于崩断……

    二十多年的相伴,六

 缘来梦一场:从错误开始

    终于快要到那一步,毕沈岸扼住沈絮的手腕,四目相对,她过于凶狠的眼,带着浓浓的倔气。

    记忆中沈诩的眼神与之重叠,不一样…毕沈岸心窒,醉意中带着一分清醒览。

    她终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所以他将手掌覆上去,盖住她的眼,欲盖弥彰的自欺,有些令人发指的可耻。

    沈絮已经放弃挣扎,眼前一片黑,视线被他挡在掌心里。

    有人说,疼痛的记忆会特别刻骨铭心,应该是真理。

    毕沈岸进。去的时候,沈絮整具身体都蜷缩在一起,太过疼,像战栗又紧裹的花。蕾橹。

    很疼,第一次,但是她没有喊出声。

    死死咬着下唇,鼻息间是他掌中的酒气和沉香气息,摄入心脾。

    所幸他还算温柔,捏着她的腰肢,一点点,慢慢来。

    “放松…跟着我,如果疼,就喊出来…”毕沈岸压住呼吸,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讲。

    身下的身体如此柔软,他舍不得多花一分力气,可是沈絮心里只有恨,下唇被咬得发白,她仍不放过,终于咬破,血腥味一点点在舌尖蔓延开来……

    第一次,怎么会不疼?

    更何况身体破裂,怎么敌得过屈辱的疼。

    但是她不喊,不喊就可以假装不羞耻。

    只是有泪淌出来,渗过他的指缝间,似有炽烈的温度,烫过他手背的皮肤…

    毕沈岸知道犯了错,但是身体渴。求,控制不住,只能垂下头,埋于她的发间。

    “对不起…诩诩”他低低道出,声音颤抖,隔着六年的痛苦。

    沈絮听不见,挣脱开他的手掌,空空看着天花板,手指掐入他的肩骨,他不躲,任由她使蛮力。

    后面的回忆,片段凌乱。

    滚烫的身躯,摇曳的床幔,她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眼前慢慢晕开的沉香气息,渐渐氤氲,不知是因为泪光还是熏烟。

    满手掌的汗渍,还有他埋于耳边的呼吸。

    轻唤:“诩诩…诩诩……”一声声,柔得很,透着蚀。骨的缠。意。

    整整一个小时,他捉摸不定的温柔和暴。虐,不愿意停,一遍又一遍,像熬了太久的凶猛战役。

    画面其实很美,毕沈岸的天堂,却是沈絮的地狱。

    她命运扭转的开始,就在那间卧室里。

    沈絮的眼泪已经流尽,喉咙的声音都被堵住。

    后半场,她只当自己是在梦里。

    皮肤上的触感清晰,胸。口的温度也真实,只是这梦境有些虚幻和不堪。

    毕沈岸的醉意渐渐清醒,体内的燥。热也慢慢消散,身下的这具躯。体却颤抖不止。

    像是娇。媚的木偶,空空睁着一双眼,死死盯住头顶复古的吊灯,风从窗外吹进来,摇摇欲坠,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缠绵又残忍的游戏,他们还维持着最原始的姿势。

    那是云凌入冬前最后一场雨。

    雷鸣不断,轰烈惊人,最后一声,伴着毕沈岸的低吼,抱住沈絮,在她耳边低低沉喃:“对不起……”

    闪电劈到墙面,沈絮看清身上那双眼,慑人心魂,却又带着压抑的痛苦。

    沈絮,沈诩……

    毕沈岸脑中渐渐清冽,对上身下那双空洞的眸子,泪痕还挂在眼睑,下唇已经被她咬到出血…

    他无端的心疼,随后是越来越浓烈的无助。

    从来沉稳不慌的毕沈岸,有天居然会对着一个女人感到无助。

    手指伸过去,指端触摸她眼角的潮湿…想开口,但万千言语都堵在胸口。

    他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错!

    所以他便不说了吧,只用指腹轻轻扫过她的面颊,尽可能的温柔。

    可是沈絮还在抖,一直在抖,仿佛被置于风中的垂柳,连着嘴唇都在战栗,可是那双眼,被泪冲刷过,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随后胸口一冷,毕沈岸从她身上翻下去,重量消失,死寂的世界一瞬间恢复喧嚷,入耳的是窗外骇人的雷声。

    手中揪住的床单松开,沈絮嘴唇动了动,全身都在痛,像是上过刑的犯人。

    房内依旧安静,只闻风雨声。

    毕沈岸的醉意已经消褪掉大部分,此刻脑中清醒,胸口还留着她的余温。

    错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他无法逃避。

    毕沈岸拉了薄被盖到她身上,沈絮转头看了他一

    tang眼,不发一言,像是尖锐的针,空空冷冷。

    “对不起…我会负责任,你先把被子盖好,屋里没有开暖气,会着凉。”

    不愧是毕沈岸,即使地震海啸,泰山压顶,他依旧面无异色,

    几分钟前还温柔缠绵,全世界最亲近的人,几分钟之后便恢复常态,像在收拾一件公事。

    沈絮懒得理,也没有力气理,脑里太乱,只想逃。

    躺在床上,试图将垂着的双腿弯曲,但是动了动,腰部酸麻,全身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

    但是她得走,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便整个人从床上滚下去,双膝着地,坚硬的地板,她吃疼,终于哼出声。

    毕沈岸的心口又为她那一声“轻哼”扯了扯,拉过浴巾围住自己,顺势去扶地上的沈絮。

    她不愿意,肩膀挣了挣,很快捡起地上被撕裂的衣物往身上套。

    动作迅猛,带着明显的恨意。

    毕沈岸理亏,便由着她去,不阻止,看着她一点点穿戴完毕。

    整个过程,安静和谐得像是生活在一起好多年的夫妻。

    最后沈絮套上鞋子,没有系鞋带,直接就微弯着身子跑出去。

    这变故来得太快,毕沈岸冲出门去追,但右腿膝盖突然传来疼意,一瞬间,锥心刺骨,直接让他就疼得弯腰蹲下去。

    沈絮已经跑上楼梯。

    老旧的木质地板,她一路跑得急,缝隙之间挤压碰撞,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最后脚步有些乱,楼梯发出“咚咚”几声闷响,估计是到了最后几层楼梯,她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滑了下去。

    毕沈岸用手摁住膝盖,脸色发白,额头全是冷汗。

    他追不动,只能蹲在原地,听着楼梯地板的沉闷响声,最后听着她的脚步,一点点跑进雨里……

    傅毅坐在车里等了一小时。

    圈。养她两年,将她养成沈诩的样子,无非是在等这一天,棋子按照他的计划放到应该去的位置。

    手段是拙劣了一点,但是成果很可喜。

    照理到这就应该是终止,她完成了一颗棋子的使命,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可是为何,他要在这里等一小时?

    他在等什么?

    等她出来?安慰几句?

    傅毅又将手伸进烟盒里,可是里面空空如也,最后一支都已经被他抽完,指端满是烟味,但从胸腔到肺部依旧空窒,整个人像暴躁的豹子,从未有过的慌张感,逼得傅毅只能将天窗开启。

    瓢泼的大雨夹着风灌进来,浇湿他的额头和面颊,瞬间也浇醒他的心。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沈絮的场景。

    人群喧嚣的街角,她踩在脚手架上,为路口刚开张的咖啡店画墙绘。

    一整面白墙,被她画出斑斓的色彩,蓝天白云向日葵,渲染成街头一道风景。

    最后完工,她从脚手架下爬下来,慢慢卸下脸上的口罩,冲着咖啡店吼:“老板,画好了,你出来看一下!”

    而傅毅就在那一刻看到沈絮的脸,目光穿过路口川流的人群,所有思绪都被冻结,连耳旁的汽车和人。流声都哑然而止。

    眼前风景全部愠色,只余沈絮那张生动逼真,却渐渐模糊的脸。

    那时候沈诩已经过世四年,傅毅却在某一抬眸的瞬间惊遇一张与沈诩过分相似的脸,相似到,他都觉得自己在梦里。

    后来回忆那一天的场景,感觉是梦的开始。

    如果沈絮遇见傅毅是一场劫,那么傅毅遇见沈絮,应该是“天意”。

    是!天意!

    所以两年后,他亲手把沈絮送到毕沈岸床上,尽管内心挣扎慌张,傅毅依旧用“天意”来说服自己!

    天意如此,他只是顺命而已!

    但是为何心里如此慌张,慌张到指端都在抖,慌张到眼睛都不敢看前方,只能将上身倾倒过去,双臂交拢,趴到方向盘上。

    “啲—”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不小心被他的手臂按到,尖锐穿透雨帘,蓦然间就想到了陈潇的那句话。

    他说:男人有软肋,很可怕。

    是,软肋就是死穴,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能有,不然拿什么跟毕沈岸斗!

    像是醍醐灌顶,傅毅将头抬起来,关闭天窗,发动车子正准备驶离,却见面前跑过一道身影。

    雨势凶猛,巷子里又暗得很,但是傅毅心口战栗,他认得出,那是沈絮。

    沈絮跑得很快,拼了命,将脚下的水淌都踩碎,像身后有鬼魅在追。

    恐惧,绝望,心

    慌……无数交叠的情绪在一起,反而让她变得心思冷静。

    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只觉得自己应该跑,使劲跑,不停的跑……

    可是跑去哪里?

    遂后手臂一紧,整个人被拽着往后倒。

    回头,雨帘中是傅毅沉然却又黑的眼眸,被雨水冲刷过,像暗夜里冷冽的豹。

    傅毅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这样的结果,因为筹谋两年,他自以为有充足的思想准备。

    可是借着路灯看清眼前的沈絮,头发凌乱,衣衫破裂,都不及她那双空洞却又茫然的眼,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委屈,慌乱,和满脸不确定的恐惧。

    那一刻傅毅才知,他的软肋,避不过去。

    “沈絮…”含糊喊她的名字,但低弱蚊吟,毫无底气。

    沈絮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但说不出一个字,只将眼皮垂下,整个人软趴趴地往后倒……

    ……

    毕沈岸蹲在原地,直到右腿剧烈的疼痛呼啸而过,他才撑着墙沿站起来。

    整座沉香阁早就恢复死寂,只闻窗外的雨声更加激烈。

    膝盖的余痛还在,但他顾不得,一步步扶着扶手往楼下走。

    不出意外,沈絮早就逃走,只留楼梯最后一层的一只鞋子。

    最普通的蓝色帆布鞋,鞋底踩了一些湿泥,鞋带散开,横在那里,昭示着他的荒唐和她的恐惧。

    毕沈岸捏住膝盖,一步步再退回卧室。

    桌上蛋糕被淋了雨,原本精致的奶油被浇化了一半,蜡烛也早就被吹没,而旁边的半杯红酒依旧猩红惹人,像招人恨的毒。

    喝酒果然误事!

    毕沈岸用手扶住额头,以为刚才那样激烈的占。有只是因为喝醉了酒。

    回头,床幔轻晃,被子凌乱,床单也被揉皱一大片,俨然一副战场的模样。

    只是最刺眼的,依旧是那雪白床单上的一滩血渍,像是一颗子弹,“嘭-”一声,活生生穿透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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