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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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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要处理。”
  陆擎苍继续高冷,“他是雪中送炭没错,但你没法让我对情敌和颜悦色。”
  裴诗失笑,一脸“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我一定尽快把当年的事查清楚,你在异国要小心身体,治病肯定要花上一段时间,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裴诗红着眼眶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在医生的搀扶下坐进机舱。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裴诗睡了一觉也就到了。
  英国又是绵绵的阴雨天,裴诗和陆擎苍打完了越洋电话,知道他已经接回小曲儿,看着父女俩脑袋挨着脑袋的照片,她的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靳荣轩从书房走出来,接过佣人端上来的热茶,呷了一口醒神。
  抬手看了看表,靳荣轩走到裴诗身边,对上她一脸殷切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小诗,dr。r的飞机晚点,我们要改天再约时间了,你先去休息吧。”
  “哦。”
  明显的失望弥漫在空气中。
  顿了顿,她垂着头,终于低低问出一句,“靳先生,我的手,真的能被治好吗?”
  靳荣轩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但最终只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弧度,收进口袋中,“小诗,四年你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么一天。”
  然而事实是,一天过后,想见的人没见到,不想见的却来了一堆。
  裴诗想不通陈怡携家带口地匆匆赶回英国是几个意思,靳崇源跟着也就算了,裴绍和裴画也一起出现,怎么呢,他们是想搞个后援团见证一下dr。r的医术吗?
  靳荣轩给她解释,“他们不是一拨的。陈怡母子回来是怕我一人独大,抢了好不容易在本家经营起的生意;裴绍父女,可能真是为了你而来,当年的事,也算是他们心里一块病了……”
  果然次日,dr。r的私人诊所外,裴绍和裴画早早地等在那里了。
  裴诗没理,倒不如说,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
  她明白“事过境迁”、“做人要往前看”、“宽容是一个人的美德”这些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照着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诊疗一直持续到下午,外头的雨已经下了三场,裴诗在绝望又充满希望的等待里看着mr。r的唇动了动。
  他说:能治。
  裴诗兴奋疯了,拉着靳荣轩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医生最后吐出的那个单词——“heal”,是“heal”啊,她的手,可以被治愈成功!
  靳荣轩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一路蹦出诊所。
  只是刚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裴诗眼睛里的雀跃和激动瞬间熄灭了。
  裴绍和裴画还没走,看到他们出来了,抖掉大衣上的雨水,匆忙站起来。
  靳荣轩眸光平静,淡漠地审视着唇色已被冻得青紫的一双父女。
  如果不是他从中阻挠,这俩人估计会守在诊室外面寸步不离。
  不过这对父女也真是有耐心有毅力,都将他们赶出来了,还要顶着雨缩在窄小的屋檐下面眼巴巴地等,不管他们是真心诚意忏悔也好,或者是求个心安理得也罢,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苦肉计。
  不过眼下裴诗心中终归是喜悦大过了天,不似早晨那般不近人情,声音里尽管带着冷,却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你们回去吧。”
  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靳崇源打过来的,裴诗按了接听。
  没什么大事,就是知道她也在伦敦,想约出来吃个饭。
  裴诗一向拿靳崇源当亲弟弟看的,虽然他和靳先生之间不对盘,可那毕竟家族利益使然,更何况,这孩子才刚满十八岁,懂得多少倾轧争斗,一切事都得陈怡做主吧。
  想到陈怡,裴诗又是一阵恍惚,电话那头靳崇源声音嚷得有些大,她被他磨得受不了,点头答应了。
  裴诗收线,余光瞄见裴绍的脸色不对劲,感觉忽然没了神一般。
  裴画原本挽着裴绍的,忽然男人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她连忙拽起他,急声道,“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裴绍摇摇头,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地说,“小诗……是、是那个人……”
  裴诗迷茫:“什么那个人?”
  “刚才和你打电话的……就是,当年买通江有权的人。”
  “你说什么?不可能!”
  裴绍很肯定,“我不会听错的……他的声音没有变过,当时江有权也和他通过电话,我在旁边隐约听到了一些,觉得那声音有些奇特,脆生生的,有些尖,甚至辨不出男女,可我当时没有在意,但现在想起来,那很可能是一个,还没有进入变声期,未满十八岁的少年。”
  裴诗还是无法相信,声音都快散架了,“怎么会是小源呢?他……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更何况,他当时还在孤儿院,他哪来的钱给……”
  “他有。”
  一直没出声的靳荣轩终于开腔,陈述事实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情绪,“当时父亲的人已经找到他,准备带他回国。靳崇源当时提出了一个要求——五百万现金。”
  最后几个字,靳荣轩加重了语气,裴诗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栽到他身上去!
  “小诗!”
  靳荣轩赶紧扶稳她。
  “没事……我没事……我想,我得去见一见他。”
  “我陪你。”
  “不用了。”裴诗抬起视线望着他,“靳先生,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从知道下令将我的手打断的人不是陆擎苍之后,我就已经不那么恨了,现在我的手能够被治好,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最大恩赐,如今,我只想要一个原因。”
  靳荣轩终究是拗不过她,“好吧,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然而当裴诗赶到约定的咖啡馆,却并没有见到靳崇源。
  服务生贴心地为她指路,裴诗拧着眉头走过去,就见陈怡悠然自得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汤匙搅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见到她来,陈怡轻轻挽起唇角,同自己招手——“嗨。”
  裴诗也坐下,有些局促地打招呼,她想不到她们母女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但是,明明是靳崇源约的自己,怎么让陈怡代替他来了?
  她急于想要一个答案!
  就在裴诗左顾右盼的当口,陈怡忽然说,“不用看了,小源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
  “我把他送回法国了,现在他应该在飞机上。”
  裴诗隐隐听出些不对来,陈怡话里的冷意令她不寒而栗。
  然而那人却一直在笑,还带着些许骄傲的模样,“裴绍已经打电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雇人敲断了我女儿的手臂,还瞒了我这么久,总该给点教训的,你说是不是?”
  “真的是他?!”裴诗极度震惊之余还知道关心一下靳崇源的死活,“你把他怎么样了?”
  陈怡睨她一眼,“能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但怎么说也是靳家的三少爷,我有分寸。”
  裴诗混乱地回望着她。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吧?觉得无法接受?可你总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救了蛇,最后却还是被蛇咬死了。或许你从没看透过靳崇源的本质,他喜欢一样东西,使劲一切手段他都要弄到手,你也不例外。不用惊讶,他十四岁就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来看待了,只是你爱小提琴胜过一切,眼里心里都没有他罢了。所以得不到就毁掉,那小子心够狠,他本来是打算废掉你的手之后,带你一起离开t市的,大概是想把你当做金丝雀一样豢养起来?但他没有想到,出事之后,你会忽然失踪,等到再次探查到你的行踪,你已经嫁给靳荣轩了。所以说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偏偏是靳荣轩,那时我们还没在靳家站稳脚跟,手伸不了那么长,只能隐而不发。不过,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也不会再惯着他,原本是看他真心对你,我才想撮合你们,但现在,哼,让他好好在法国闭门思过吧!”
  陈怡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顿了顿,眼神飘忽,似是想起了什么,一瞬竟有些怅然,“但我总该是高兴的吧,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将小提琴放在第一位,你父亲能够后继有人,我也就放心了。”
  裴诗听得心在隐隐恻动,原来她是想起了父亲。
  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冷血,多残酷,在提及父亲的时候,永远会露出温柔缱绻的面孔,仿佛那是她的心头至宝,无人可以触碰。
  是真的爱得很深很深吧……
  经年久久,难以相忘。
  裴诗忽然想喊她一声“妈妈”,但是嘴唇动了动,又情怯了。
  现在认她,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没有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之前,裴诗严令自己不能够感情用事。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早说过,只要你没了孩子,离开陆家,我就会告诉你一切。”
  当做没听见陈怡的后半句话,裴诗慎重考虑了一下,然后开口,“那个……我想知道,关于向南的母亲……”
  “她是你父亲的师妹,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一起练琴,后来都成为了音乐界的翘楚。只是,向佩如好多年前就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了,我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向南好像一直认定是你父亲害得她母亲变成那样。”
  裴诗点点头,想起向南冰冷的话语,直指她父亲的罪名,皱起眉头,“那么,她的昏迷,到底是不是……”
  陈怡倏然严厉起来,“不,你父亲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裴诗很冷静地反问,“可哪有毫无缘由的恨?你那么恨赵素琴,那么恨陆家,不也是因为一件从未经证实过的往事吗?”
  “未经证实?呵!”陈怡的笑容冷到骨子里,“她破坏我的家庭,是事实;她这些年离间你们姐妹,千方百计针
  对你,是事实;工作室失火那晚,她纵完火嫁祸在我头上,也是事实!!”
  “可是证据呢?你去找过证据吗?你有因为一点隐隐的怀疑而去彻查过这件事吗?”看着陈怡有些发怔的面孔,裴诗继续往下说,“没有对不对?你根本不想去探究,你早已认定了,你要赵素琴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是,如果杀人的罪名其实是你臆想出来的呢?如果她不是呢?如果纵火犯另有其人呢?那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觉得父亲他在天上会高兴吗?”
  “别……别说了……”
  裴诗还真就住了嘴,倒不是听话,而是陆擎苍给她打电话了。
  也不管要在陈怡面前演戏那茬了,裴诗直接接起来。
  那头的人一叫“诗诗”,她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关于向南的。”
  “好,你说。”
  “世界小提琴大赛知道吗?向南报名参加了,到时候她会带着你的琴去参赛,诗诗,那把琴是你父亲亲手为你打造的,如果她在比赛中拿到了名次,那么帕罗尼亚等于要一辈子和向南捆绑在一起了……”
  裴诗一颗心顷刻间沉入谷底。
  -
  半个月后,mr。r离开英国。
  他留下的药方可以帮助裴诗安然度过余下的治疗期。
  但世界小提琴大赛开赛在即。
  裴诗不得不在手臂还没有好全的情况下,赶回t市。
  那把小提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了向南,但那是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放任向南扭曲事实。
  这段时间,裴诗一直跟进赛事,在她的要求下,陆擎苍帮她准备了大赛的直通车票,安排了一场和向南的pk赛。
  帕罗尼亚,向南绝不会轻易归还,但如果自己靠实力打败了她,想必她没有颜面再用那把琴招摇过市。
  就算恨到骨子里,再不对盘也罢,可裴诗就是如此了解向南。
  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
  然而,当一切准备就绪,向南却不知所踪。
  陆擎苍高深莫测地笑:“该不会是怕了,不敢来?”
  裴诗看着那些专程为向南而来的记者媒体,摇头,“她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这么大型的活动,来的全是古典音乐界的泰山北斗,拼的又是真功夫,我不觉得她会故意不出现来博眼球。”
  “那是怎么?她不现身你根本没有出赛的必要。”陆擎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还没有好全,这一招本身就走得很险。”
  裴诗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担心,沉思片刻,忽然说:“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
  -
  xx医院。
  裴诗和陆擎苍站在导医台问询。
  知道向南母亲的事情之后,裴诗特意让靳荣轩去查过,向佩如所在的医院的位置。
  昏迷了那么多年,忽然醒过来的病患,算是一个医学奇迹了,所以科室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裴诗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向佩如的病房。
  向南坐在床头,身上一袭繁复华丽的晚装,应该是要穿去参赛的行头,只是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换。
  病床上的人正在接受各项检查,向南忐忑地绞紧手指,眼神寸步不离地盯着母亲。
  多年卧榻,女人的躯体早已萎缩,声带也动得艰难,张开口只是咿咿呀呀一阵,而且那声音像是裹了层铁锈,完全听不清楚。
  主治医生说一切没有大碍了,病人会慢慢恢复,然后给她制定了详尽的复健计划。
  向南握住向佩如干燥的手,喜极而泣。
  女人的视线有些痴,缓缓落在向南放在一旁的白色琴盒上,嘴唇努力动了动。
  向南见状,赶紧打开盒子,将小提琴抱到她面前,激动地说:“妈,你看,这是帕罗尼亚,音乐神话为你打造的琴!你醒过来真的太好了,只有你能配得上它,现在我可以物归原……”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陆擎苍带着裴诗走进病房,有些来势汹汹,“原主在这里。”
  向南表情一变,刚想赶他们走,但向佩如看着裴诗的眼神,忽然怔住,而后慢慢变红,直到落下泪来。
  “妈,你怎么了?”
  裴诗在向南有些慌乱的声音里朝病床上的女人微微欠身,“你好,我是裴清的女儿,我叫裴诗。”
  向佩如看着她,忽然神色怔忪地张着手,啊啊啊地开始乱叫。
  “妈!妈!你冷静一点!你想说什么?”向南拍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焦头烂额地递给她写字板,“别……别太勉强自己,你……你慢慢写。”
  向佩如握着笔,手指颤抖,笔划扭来扭去,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她花了三分钟才写完三个字,裴诗努力辨认了好久,才发现那三个字是——对不起。
  <
  p>裴诗皱眉,“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看着她又歪歪扭扭写下“你父亲”三个字,裴诗连忙追问,“我父亲怎么了?”
  向佩如白着脸继续挥笔。
  “妈,妈你别写了,你才刚醒,身体会吃不消的,可以……”
  向南心疼地想要阻止,却被她反手握住,一个坚定的眼神投过来,她看着母亲,最终欲言又止。
  -
  接下来的故事并不长,只是叙述者病弱不堪,辗转到深夜,才将一切过往交代清楚。
  这世上多的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故事。
  也多的是,青梅竹马到最后,不欢而散的故事。
  裴诗想,如果没有母亲的出现,或许父亲最后真的会和向佩如走到一起。
  只是,真爱从来强求不得。
  有些人遇上了就是一辈子。
  父亲在事业巅峰期成了家,并且很快有了孩子,但这却并没有挡住一些狂蜂浪蝶对音乐界才子的追逐。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被那么多人觊觎,偏偏父亲又不擅应对,只一心扑在小提琴上。
  渐渐的,母亲有了让父亲退出音乐界的念头,她还提出想带着女儿,和他隐居到国外,自然遭到严词拒绝。
  两人开始不和,开始争吵,有些时候闹得邻里都不安宁。
  那段时间母亲的疑心病重得,家中庭院曾跳过几只野猫她都觉得是有女人来找过父亲。
  于是工作室起火当天,俩人吵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母亲气得离家出走,之后父亲死于大火,竟是天人永隔。
  母亲被指控杀人,开始了漫无天日的逃亡生涯,之后仇恨深种,十多年来被折磨得早已不复当年的温婉明媚。
  然而事实是,赵素琴当时仅仅只在父亲的工作室外徘徊,并没有真正进去过。
  但当晚,确实有另外的人进过工作室。
  向佩如知道父亲婚后过得并不如意,所以去找了他,想劝他把婚离了。
  父亲当时已冷静不少,正在工作室里摆心形蜡烛,想搞浪漫将母亲哄回来,听到向佩如一直在指摘母亲的缺点,自然不会给好脸色,明确表示不会离婚,就算离婚,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两人不欢而散。
  向佩如负气离开时,狠狠踢翻了堆在院落里的蜡烛。
  火,就是那么烧起来的……
  裴清死后,向佩如万念俱灰,又知自己罪孽深重,几次寻死觅活,最终患上了抑郁症。
  在家人的善导下,向佩如嫁了人,生了孩子,却还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向南从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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