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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很有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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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开口,“不是,小叔,这个——”
苏行还没说完,苏先生却先愣住了。
一开始苏行挡着顾念稚,苏先生没看见她,苏行解释的时候,恰好人站开了,顾念稚就暴露在了苏先生的眼里。
苏先生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是……顾念稚!”
顾念稚一愣,这个苏先生怎么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她此时已然失忆,想不起自己曾经跟这个苏先生的前程往事,这事儿具体说起来,还要追溯到顾念稚高三的时候。
第17章 再次见面
顾念稚自从医务室事件之后,再和沈宁见面,是一年后的事情了,那次沈宁把她一路抱去医务室,bbs的板块上足足讨论了一个礼拜,所有人都在等后续,但两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老袁也问过她,怎么跟沈宁一点联系也没有,顾念稚十分惊讶,说我什么要联系?老袁跟惊讶,说你们不是交往了吗?!顾念稚说没有啊,没交往,没联系,在不同的校区,一般都见不着面。
沈宁这次事件之后,更加低调,和顾念稚碰上的机会为零。
两个人愣是一年的时间里,一次见面都没有。
一年后的重复,起因还是由于顾念稚。
那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的早上。
“顾念稚!顾念稚!你骑这么快干嘛呀!”
“你他妈的自个儿看看手表几点了!第一堂课是老巫婆的课!你想死啊你!”
顾念稚这个人,运动神经跟不要钱似的发达,骑着自行车也骑得飞快,老袁憋足了力气也赶不上。
到校的时候没迟到,她从后门连滚带爬的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没坐一会儿就踹了脚前面的凳子,“亮儿,给哥倒杯水,我渴死了。”
李亮回过头,“上课呢,下课给你倒。”
顾念稚瘫在凳子上,“不成,叫你到就倒,你就忍心看着我死。”
李亮拿顾念稚没办法,冒着风险给顾念稚教室后头接水去了,结果一接水,没被自己老师发现,被门口巡逻的教导主任看见了。
主任直接到窗口,“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然后他转过头问上课老师,“你学生上课的时候倒水,你不管的?”
讲台上被顾念稚戏称为老巫婆的女教师,赶紧表态,“李亮!有没有纪律了!回去坐好!”
教导主任阻止道,“我看他也不用回去上课了,直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亮接着半杯水,手一抖,表情跟哭丧一样难堪。
顾念稚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门走,顺便拿过李亮的水杯,一口喝了个精光。
靠在后门看着教导主任,积极主动地承认错误,就是没有要悔改的意思,“何主任,我错了,是我让他到的。”
何主任一看,又是顾念稚,冷哼了一声,“顾念稚,又是你,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顾念稚乐了,咧开嘴一笑,“哎哟,您可别替我丢人,我要不起您这张脸啊!”
何主任,“你!”
顾念稚,“我怎么了我,我喝口水啊,我都快渴死了,这伟大的白主席也说过啊,吃水不忘挖井人,喝水不忘倒水人。”
何主任,“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没人管的起你了!你!你这个小混账!”
顾念稚,“哎哟!别介啊何主任,你这样好像遭受了我这个资产阶级小混账的迫害一样,给人看见了,我十张嘴都说不清楚啊。”
何主任气的在门口气的喘不上来,一旁路过的总校书记见了,赶紧过来,一看顾念稚站后门口,明白了。
他怒道,“顾念稚!又是你!”
顾念稚掏了掏耳朵,“是啊,王书记,你跟何主任事先背的台词儿啊?一字不带落的,怎么今天来的都是熟人啊?”
王书记指着顾念稚的鼻子,“你给我到总校的政教处来!”
顾念稚说了声得令,还回头看了眼王书记,“您跟我一块儿走还是自个儿走啊?”
王书记道,“你给我把态度放端正了!”
顾念稚终于不站的歪七扭八,站直了,“这回可都端正了吧?”
顾念稚在整个学校老师的眼里,是品行不端正,态度不端正,学习不端正,反正在老师眼里,什么都不端正,简直是祖国花朵中的败类,害虫,害群之马。
她被两个老师带到总校的政教处去罚站。
王书记,“你给我在这儿好好面壁思过!”
顾念稚笑嘻嘻道,“怎么这回不签协议啦?保证书也不写了?”
王书记道,“你写了都跟放屁似的有用吗!”
顾念稚一想,也是,她从小到大写的最多的文章体裁就是保证书,悔过书。
顾念稚又道,“也不罚我跑步了?”
王书记道,“能累死你我巴不得你跑两百圈!”
王书记说这话是有理的,顾念稚体能极好,随便跑几步就能应付过去,她还乐在其中。
顾念稚在办公室里,也不安分,她是北高政教处的常客,出入跟回家一样自然,后来北高的政教处治不了她了,凡是扯到顾念稚的,通通交给总校的政教处来查办。
这个总校政教处,意思就是ah基地学院区所有高中的学生的档案管理机构,各项学校任务处理,学生学分工分,打架斗殴,通报批评,都得从这儿过。
顾念稚这种,挂名总校政教处黑名单榜首的学生,几乎名声流传在整个基地学院区的教师里。
王书记坐下来批改学生的作业,顾念稚站了一会儿,站不住了,就在办公室里东走走,西走走。
王书记,“你给我站着别动!”
顾念稚,“不行啊王书记!我的大脑和我的大腿产生了一点意见!不听我大脑指挥啊。”
王书记见识过顾念稚颠倒黑白的本事,便不和她理论,起身接了个电话。
王书记接完这个电话,又打了一通电话,大致意思是自己有事要离开,让对方过来帮忙批改一下试卷,挂了电话之后,王书记威胁顾念稚。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面,不准跑出去!我让同学帮我改试卷,你不准欺负人家,听到没有!”
顾念稚把手枕在脑袋后面,挑了个转椅坐下,一推桌子,这把椅子下面的轮子,就带着顾念稚弹开了,“知道了王书记,我对又不是见一个打一个,我对别人没兴趣——”
她的椅子滑到快接近门口时,被人挡了下来。
王书记抬头道,“沈宁,来的这么快啊。”又对顾念稚凶道,“你给我边儿站着去!”
顾念稚心脏猛地一跳,抬头往后一看,果真是沈宁这张精雕细琢的脸。
“王书记。”沈宁开口,顾念稚从凳子上跳下来。
王书记示意沈宁过来,“你帮我把这份卷子批了,这边还有入团名单,整理一份发到各个政教处去,就在校园内网发,具体的你应该清楚。”
沈宁恩了一声,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开始批试卷,王书记夹起公文包,往外走去,临走时还瞪了一眼顾念稚,“别给我惹事情!”
王书记一走,政教处就只剩下沈宁和顾念稚两个人了。
顾念稚立刻坐上她的滑轮椅,脚下用力一蹬,嗖的一下就滑到了沈宁面前。
“沈同学!一年不见,你身体还好吧?”
沈宁不理她。
顾念稚不怕沈宁不理她,她又道,“你怎么又不理人啊,搂也搂过了,抱也给你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想不负责啊?”
沈宁闭上眼睛,他一年不见顾念稚,本以为自己的耐力已经修炼的不错了,结果面对这张欠扁的脸,他额头爆出青筋,“没有亲!”
顾念稚见他上钩说话了,心里乐的拍手叫好,她嘟着嘴巴恶心沈宁,“你这是怪我没亲你啊,来来来,别说哥不依你啊,现在给你亲亲。”
沈宁脸颊泛红,“不知羞耻!”
顾念稚大惊,“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沈同学,错过这次可就没下回了,况且,我可是你姘头啊,咱俩这个,叫男女不正当关系,超出革命友谊之外。”
沈宁这回试卷都改不下去,抬头盯着顾念稚,“你胡扯。”
顾念稚嘻嘻一笑,“还真是我胡扯的,怎么,大家都能扯,偏我不扯,什么道理啊?”
沈宁一年之内又长高许多,这张脸还是嫩的不像话,顾念稚的头发又短了,这回更像个假小子,趴在沈宁的桌子边上,百无聊赖的玩儿纸。
沈宁此时突然开口,“你,大学去哪里读?”
顾念稚听到沈宁开口的时候,还愣了还一会儿,凡是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小棺材脸就没好好跟她讲过话,不是骂她就是吼她。
像这种,温声细语,好声好气的说话,实在少见。
以至于顾念稚愣了老半天,左顾右盼的,才不确定道。
“你,你在跟我说话啊?”
沈宁抬头,摆了个不然呢?的表情。
顾念稚道,“没想好呢,我这分儿能读什么呀。“她道,“不过我想去中院。”
沈宁批作业的笔一顿,“国立中院?”
顾念稚道,“是啊,不过分儿高,进不去。”
沈宁道,“中院是军校。”
顾念稚一笑,“就看着它是军校才去的。”
沈宁皱眉,“你不行。”
顾念稚一拍桌子,“你才不行啊!我去,沈家哥哥,上赶着给我泼冷水啊?我怎么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吧,你这冷水浇多了我要萎了找谁负责啊?找你啊,你给我负责不?”
沈宁还没说话,门口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
“念稚,我来负责怎么样。”
顾念稚头都不回,懒洋洋道,“白洵,你皮痒了是吧。”
叫白洵的男生走进来,端的是一副好相貌,生的是一张多情脸。
他又说,“念稚,你没回答我问题。”
顾念稚转过身道,“你别这么叫我,我浑身难受。”
巧了,沈宁在心里不动声色的想,他听得也浑身难受。
第18章 校草白洵
白洵拖着顾念稚的椅子,这椅子带着轮滑,轻轻松松的就被拉开了沈宁的桌子。
白洵道,“名字取了不让人喊啊。”
顾念稚道,“我允许你喊我的全名。”
白洵找了个凳子坐下,手搭在顾念稚的肩膀上,“顾小狗,考虑的怎么样了,咱俩处个对象呗,我等了一个学期了。”
顾念稚一口回绝,“不成。”
白洵早料到顾念稚的回答,“那行吧,我在想想办法。”
顾念稚把着椅子转了个圈儿,“我建议你别想办法了,哥不打算举办复活赛。”
白洵也不沮丧,道,“我就这么被淘汰了,那进决赛的是谁?沈宁啊。”
顾念稚看了眼沈宁,道,“我有权保持沉默。”
白洵看上顾念稚这事儿,在北高有段时间都被当成了传奇谈资。
你知道顾念稚这种渣,一不打扮,二不优秀,成天吊儿郎当得过且过,持续性混吃等死间接性踌躇满志,总而言之用何主任的话来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但就是这滩烂泥,每天在北高教学楼三楼晃来晃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北高这个名副其实的校草白洵的眼。
说起白洵,也有一长段好说。
白洵和顾念稚是两个极端,但又有些相似。
比如经常出入政教处,顾念稚是挨打去的,白洵是拿奖的去的。
两个人唯一共同的爱好,就是篮球。
顾念稚篮球打的相当好,她身高也过得去,混在一帮男生里,愣是没几个认出她是个女的。白洵也不例外,他眼力尚且还好不到能凭借肉眼分别男女的境界。
北高和十三中就隔着一层铁栅栏,中间的篮球场是公共部分,两个学校的篮球队互相之间熟稔,平时打篮球基本都混着打,白洵是篮球队的常客,但不是正式队员,而顾念稚不常来篮球队,却跟篮球队的队员都十分相熟。
高三上学期初北高和十三中约了场篮球赛,北高差了个人,队长一个电话就把顾念稚叫过来了。
顾念稚来的时候,中午的太阳毒辣,她额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皮肤白净,又穿了件白t,一条中裤,一双球鞋,一蹦三跳的就过来了,她这人是个多动症,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走路的时候也不老实,不是蹦就是跳,反正一条路走不平。
白洵第一次见到顾念稚,就是这个时候,他盯着人看了很久。
顾念稚高中的时候长得唇红齿白,英气逼人,少年感太强,但眉眼里还有女生的温柔,白洵愣了下,转过头问其中一个队友,“这男的谁?”
那队友道,“北高一哥,顾念稚。”
白洵重复了一遍,“顾念志?”他道,“长得好娘啊。”
这个被白洵定义为‘长得好娘啊’的小白脸,在场上表现出了以一挡百的篮球技术,十三中被压制的一球没进。
对家喊,“不玩儿了!你们耍赖啊!不是早说了不带顾小狗玩儿吗!”
顾念稚一听就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找怼啊你!”
那人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缩了下头,“我,我开个玩笑……狗哥,我没别的意思哈……”
其中一个北高的道,“哈哈哈熊子,你也太怂了吧,拿出点儿勇气啊!”
叫熊子的不敢招惹顾念稚,一腔怒气憋着,怪吼怪叫的就把北高这个抱住,二人滚在一起撒泼。
白洵侧过头看了眼顾念稚,心说这小子个头不高,到他的肩膀,爆发力很强,于是心生了搭讪的念头,白洵道,“你叫顾念志?”
顾念稚回头一看,她认得白洵,多亏了老袁天天关注那个姐姐妹妹后援团的票选赛,这个白洵是他们北高推上去的种子选手,于是顾念稚笑着道,“哟,种子选手啊。”
白洵,“什么种子选手?”
顾念稚,“你啊,票选榜的。”
白洵点头,“你是说票选榜,你也关注这个?”白洵看着顾念稚,顾念稚生的端正,眼里含情,嘴角上翘,唇红齿白,他便说,“怎么你没有上榜?”
顾念稚道,“我上不了啊,这不是男的上的嘛。”
白洵道,“怎么就——”他突然愣住。
顾念稚眯着眼睛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咧开嘴,一口大白牙。
“我女的啊。”
这就有了后来,白洵看对眼的事情。
他和顾念稚此时在办公室里,白洵又问了一遍,“你不喜欢我哪儿啊,给个进度条我读读啊。”
顾念稚道,“没工夫跟你瞎扯。”
她忙着膈应沈宁,此时对白洵的兴趣不高,蹬了两下腿,又蹭到沈宁边上去。
沈宁目不斜视的批改试卷。
顾念稚道,“小棺材脸,你社会实践有伴儿了不?”
沈宁现在已然摸索出了对付顾念稚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她,你越理她,她就越来劲。
白洵在后面喊,“诶顾小狗,你有意思不,热脸贴冷屁股,我这么帅你放着我不要,你眼瞎啊?”
顾念稚见沈宁确实不理她,只好又仰着脖子,看着白洵,“你社会实践有伴不?”
顾念稚说的这个社会实践,是每个高三的学生必修的学分,拢共五十分。
高中三年学分必须达到一百二十分分,包括每年的各科成绩,均按照比例拿分。
顾念稚在各科成绩这点基本就不怎么拿分了,而且还到处扣分,平时只能做做捡到饭卡拿到广播台这种事情,拾金不昧加两分,打扫打扫图书馆,加两分,顾念稚捡了三年饭卡,也没凑够一百二十,还差了三十分。
没凑够分数就拿不了毕业证,这个社会实践的学分,就是专门给这种还差了分数的学生准备的。
像沈宁,白洵这种,基本已经拿够分的,社会实践就可以挑轻松地做,比如打扫下公共场地,买点儿橘子送去养老院,拿个两分意思意思就好了。
顾念稚这种,就不行,得做最烦最讨人厌的工作,类似炎炎烈日当志愿者,马路上捡一上午垃圾,帮着福利院带孩子等等。
分数虽高,但惨无人道。
顾念稚就瞅准了这个加分项,但社会实践一般都两人一起,或者三人,单独去做的基本拿不到什么好任务,她早之前想着和老袁一组,结果老袁义正言辞的拒绝她,理由是‘顾同志,你不谈恋爱,你不要妨碍我谈恋爱啊,兄弟鱼水情,你不能看着我单身’。
顾念稚十分理解的毒打了老袁一顿,就开始为自己的另一个搭档发愁了。
她原本想想着找沈宁,结果沈宁不理她,她转过头就问了白洵。
白洵乐见其成,“有啊,不过你要是想和我一组,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可以劈腿。”
顾念稚笑嘻嘻道,“是啊是啊,谢谢我们白洵哥哥,我爱死你了,赶紧劈腿。”
白洵还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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