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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芳记_绯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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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门,这门……怎么打不开?
    她自然是不知道,昨夜之恺一直守着她睡着才离开,却依然不放心,只唯恐那淫贼又折回来。遂又叫来人在房门外加了一把锁,并将唯一的一把钥匙系在了他自个儿身上。
    而这一切,芳芳完全不知情。
    她拼命敲门,着急的大喊:“有人吗!开开门啊!”
    芳芳住的百泉轩乃是封闭幽静的院落,这会儿又正值上课时间,根本没人听见她的呼叫。
    芳芳快哭了,到底是谁把她锁起来了啊!
    她释出浑身解数,对着那锁得严严实实的木门拳打脚踢,只可怜她一副小身板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木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被什么人给禁锢了?
    芳芳打了个寒颤,若真如此……那也太可怕,得赶紧想办法脱身才是上策啊!
    芳芳消停下来,开始冷静思考……她环顾四壁,唯见窗户半开着,然而窗户的位置太高,她就算搭椅子爬桌子,也根本够不着。
    ……怎么办?
    她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捆麻绳,只要搭在离窗户最近的那根屋梁上,然后借力往上爬,就能从窗户出去了。
    嗯,她真是太机智了。
    说干就干,芳芳搬来一张桌子,踩着一把椅子爬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麻绳抛过屋梁,正攀着打算往上爬,然而就在这时,门却开了……
    进来的正是之恺。
    之恺目瞪口呆,他……他看到了什么……
    芳芳踮脚站在一张桌子上,双手拉着一条从屋梁上垂下来的麻绳,仰着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上蹭……
    之恺二话不说冲了进去,纵身一跃扯掉麻绳,顺手又将还在发呆的芳芳从桌上拖了下来,两个人的身体扭在一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短短一瞬,皆出自他身体的本能,彼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哪里还来得及思考?
    那一霎,之恺心有余悸又无比欣慰,只想着还好,还好,自己来得还算及时,要是晚来一步……他……他简直脊背发凉,几乎不敢想下去。
    “你……你在干……干什么啊?”
    一开口,他自己也吓一跳,怎么舌头发抖,声音也哆嗦起来了?
    芳芳惊魂未定的望着他,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知自己正拉着绳子往上爬,门就被踹开了,然后之恺冲进来,不但绳子被扯下来,自己也摔了好大一跤……
    而自己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
    芳芳身子素来有些敏感,也就不太喜欢与别人肢体接触,然而眼下的怀抱干净而温暖,令她非但没有半点反感,还隐隐约约……生出几分依赖。
    之恺平复了一下心情,见芳芳依旧呆呆怔怔,不觉又有些窝火,开口就骂:“你是真傻么!这点事也能这样想不开?要自尽也该是那个混蛋自尽啊!”
    芳芳愣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敢情他……以为自己要自尽啊!
    她有病么?还是他有病?
    她活得这么好,有用不完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混蛋自尽?
    芳芳急急忙忙的要解释,她每次一急,就不觉有些笨嘴拙舌,好在颠三倒四的说了老半天之后,之恺也总算是听明白了。
    “你玩儿我呢!”
    之恺一口银牙挫得喀喀直响,冷冷抛出这句话之后,他蹭的起身,两手一甩将她摔到一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就走。
    “喂!高才,高才!”
    芳芳不知道之恺怎么就突然变脸了。刚才明明还那么担心自己,此刻却忽然变得冷若冰霜,目光清寒,一脸的沉沉阴霾。
    她赶紧追上,拉着他的袖口,“高才,你……”
    “滚开!”他猛一甩手,将她狠狠推个趔趄,“别碰我!”
    他真的很生气,方才那一阵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慌乱,本就弄得他不知所措了,谁知一转眼却发现,这一切竟不过是自己自讨没趣的误会!这真是……无法形容,无法形容的丢人!
    芳芳也挺郁闷,搞不懂之恺到底在发什么火,她又没有说自己要自尽,是他自己误解了,甩什么脸呢?
    真是倒了血霉,遇上这么个神经病,成天弄得自己一惊一乍的。
    罢了罢了,回家办正事了……
    ………………
    袁府正厅里,安伶一双妩媚凤眸闪着凌厉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垂手立在面前的芳芳。
    “你说……谭宇文欲对你行不轨之事?”
    她讲话一点也不避讳,一字一词的反问得煞是冰冷。
    芳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立刻又被打回原形。
    她满脸通红,声若蚊蝇的道了声“是”,又局促不安的环顾四周,只觉得屋里的每一位丫鬟佣人……似乎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
    见她如此,安伶越发眉头紧锁,越发严厉的质问:“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芳芳怯怯的答:“昨天……傍晚。”
    安伶掐指一算:“傍晚?你昨天上午一跑掉,谭宇文马上就跟出去了,为什么直到傍晚才出事?”
    芳芳急急忙忙的解释:“是这样的,我在路上碰到……呃……碰到书院一位同学……是他送我回的书院……”
    “还有一位同学?所以这么久?”安伶含了几分愠怒,“那你们干什么去了?你确定欲行不轨的是谭宇文而不是别人?”
    芳芳赶紧摆手,“不是的夫人!这么久是因为……之前我在街上逛了很久,才碰到的那位同学……后来……后来我们一起回了书院,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安伶这样紧紧盯着,竟是心虚得很。
    这样的心虚表情,在安伶看来,就是真正的心虚。
    安伶半眯着眼看她好一会儿,满脸都写着怀疑。
    “呵,就这样么,说完了?”
    芳芳确定的点头,“嗯!”
    安伶冷笑道:“你说了这么些,那谭宇文在哪里?”
    ……芳芳有些哑口,“呃,谭宇文……谭宇文他在书院寝舍等我。”
    “等你到傍晚么?他如何能确定你一定就会回书院呢?”安伶不依不饶的追问。
    芳芳急得想哭,“我……我也不知道啊!”
    连一旁的凉春都为芳芳如此这般的表述能力捉急,不由得连连摇头。
    安伶显然也有些受不了了,没好气道:“罢了罢了,这事等你爹回来再说。我现在再问你,你跟那位同学什么关系?”
    芳芳错愕,“没什么关系啊……”
    “你上次说你喜欢书院一位同学,是他么?”
    芳芳大惊,“……不……是什么……”
    “是还是不是?”
    ……好吧,芳芳把心一横,咬牙道:“是!”
    “原来如此。”安伶恍然大悟般点了下头,“这么巧?”
    芳芳红着脸,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伶便冷笑,“你还说没有关系,这叫没什么关系么?”
    芳芳嘟囔着回了一句:“上次是您说的……八字还没一撇么……”
    “不说实话!”
    安伶真的生气了,非但不说实话,居然还敢顶嘴?
    芳芳识趣的赶紧闭嘴,缩着脖子低头装怂。
    安伶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连连摇头,“行了,此事我会和你爹再商量。不过,就算你不愿嫁,也不可拿自己的清白信口诬陷他人,丢人现眼!”
    ……
    芳芳遂又灰溜溜的给打发走了。
    走出去的心情,比走进来时更加沉重。
    “唉——”
    芳芳挽着凉春的胳膊,垂头丧气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怎么办,夫人好像不信。”
    凉春干笑两声,小心的觑她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话说,小姐说的那些……的确都是真事么?”
    这话无异于落井下石!芳芳差点崩溃,跳脚道:“当然是真事!怎么连你也不信!?”
    凉春安抚的拍拍她的肩,同情得直摇头,“可别说夫人了,连我听起来都像假的一样。”
    芳芳简直都想哭。
    明明是实话,为什么说出来就那么像谎话……

☆、第12章 密谋

掩映在一片高大槐树中的宅院在浓重夜色中若隐若现,门楣上以风神洒落的行书漆了三个大字——“闲云庄”。
    一个行迹诡秘的黑色身影从槐林里疾步穿出,快速闪入宅院大门内。
    宅院正厅灯火通明。
    黑衣人熟门熟路的拾阶而上。
    刚要进门,一支利箭从里头忽地飞出,“嗖”的一声擦过他的耳畔,没入身后树丛中。
    黑衣人仿佛对这等挑逗骚扰早就习以为常,遂半分惊讶也无,只稍稍顿了顿脚步,便继续前进。
    之恺右手执弓/弩,左手又掂过来一支箭,眯着一只眼仍对黑衣人做瞄准之势,口中道:“查好了?”
    黑衣人点头道是,避过他的箭锋,动作麻利的解开腰带,从鼓鼓囊囊的襟前内衬里取出一大本厚厚的册子,恭恭敬敬的呈上。
    “去年参加殿试的进士一共一百零八人。其姓名、成绩、籍贯,以及家庭背景,全都在上头。”
    之恺这才收了弓/弩,转身挂回墙上,接过册本坐到大厅正中的红花梨木书案前,十指如飞的快速翻看。黑衣人小心走到他身边,轻咳两声,又朝门外努一努嘴,脸上挤出个无奈的表情。
    之恺看了他一眼,正要细问,外头便一前一后进来俩人。
    走在前面的人一身绛色纱袍,身材笔挺,风度翩翩,一脸和风旭日的微笑。
    又是袁从铭。
    之恺面有不豫,“啪”的一声合上册子,冷眼瞥着他走进来。
    “你又想干什么?”
    袁从铭也不与他急,笑咪咪的自行坐了,“怎么?我主动来帮你,你还不高兴?”
    袁从铭身后的人也紧随而来。之恺一眼扫过去,见那人面生,便立刻警惕。一时也不去管袁从铭了,转首紧盯过去,“你是谁?”
    那人不慌不忙的躬身下去:“在下刘复,拜见二殿下。殿下勿虑,刘某不才,恰与谭宇文同年进士,当年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刘某身在其中,倒是略知一二。这才受袁公子之托,前来助殿下查案罢了。”
    之恺想起方才的名册里,貌似的确是有人名叫刘复的,遂放心些许,懒懒道:“表哥当然是一番好意。这般用心良苦,我有什么好顾虑的。”
    本来么,找些个证人来提供线索,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也不排斥;恼的只是这袁从铭,最近……着实有些热心过头了。
    袁从铭对之恺笑道:“表弟也不必太见外,这位刘公子,乃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之恺险些跳起来,转眸去看那刘复——见其年纪倒是不大,可是相貌普通,身材敦实,整个瞧上去憨憨傻傻,土不拉几的……一时便急得直拍桌子:
    “你说什么?你妹!?”
    袁从铭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呵呵,不是芳芳啦。是我二妹以蓉,芳芳是小妹。”
    之恺恨得牙痒,你妹你妹!该死的袁从铭根本就是故意在误导好么!
    不过……松了一口气倒也是真的。
    谁知那刘复却在旁不知好歹的插了个嘴笑道:“殿下误会了,那谭宇文看上的,才是袁家的小妹。”
    之恺哪里听得这话,当即便冷了脸。
    他也不搭理刘复,扭头冲袁从铭吼道:“你找来的人嘴这么欠,到底靠得住么!”
    谭宇文算个什么东西,这种不要脸的变态,也配喜欢袁芳芳么!
    见他忽然翻脸,不明就里的刘复十分愕然;袁从铭也有些难堪,连忙解围道:“一句话而已,别在意,别在意。”
    他一边冲刘复微微摇头,一边又赶紧安抚之恺,索性岔开话题聊起了那日芳芳订婚逃跑,第二天才回来的事情……
    一提芳芳,之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竖起耳朵听得十分仔细。
    袁从铭松了一口气,便也遂了他的意,慢慢细细的一一说来。
    当听到芳芳向安伶痛陈被谭宇文轻薄的经历,却因表达得不清不楚,反遭安伶怀疑时,之恺一脸的不可思议,望天兴叹——
    “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如此蠢笨之人!”
    袁从铭波澜不惊的微笑,“小妹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倒也是憨傻可爱。”
    气氛于是渐渐缓下来。袁从铭遂也顺水推舟的让刘复将谭宇文如何“考取”功名的前前后后一一道出——
    据说谭宇文学业荒陋,名落孙山再正常不过。然而谭家并不甘心,先是行贿主考官,被拒绝之后,竟仗势对其进行胁迫,慑于压力,主考官最终不得不将其定为榜眼……
    刘复讽刺道:“以谭家的能力,就算标个状元也是轻而易举的,只是顾虑状元的名头太过惹眼,这才退而求其次吧。”
    袁从铭也徐徐摇头,“说来,谭宇文打小便被送到京城,家中也苦心安排其研读诗书典籍。孰料二十来年,却只习得个斯文表象,里子里依旧是一肚子草莽。”
    之恺想起那日,芳芳还一脸认真的说谭宇文“从小就很努力,学识也很好”,一时越发怒火中烧。
    他恨不得将那谭宇文脸朝下摔在地上,再狠狠踏上一只脚!
    撕烂他虚伪的嘴脸!
    他当即拍案,命刘复再多拉几位同年进士以作人证;袁从铭去吏部找出谭宇文的考卷;而之恺自己,则亲自出面去找主考官,无论如何,定要他如实供出当时被胁迫的具体情况……
    倘若证据确凿,这般加以定罪的话——
    非但一个谭宇文,连他整个谭家也得倾覆。
    太棒了,就这么办!
    ………………
    散学过后,芳芳拎着书袋,无精打采的从讲堂回到百泉轩。
    拖着脚步进了院子,芳芳习惯性的往另一头偷瞄一眼——
    那头不出所料的,依然大门紧闭。
    唉……
    这些天来,谭宇文倒是没再出现了,可怎么连高才也一并消失了?
    唉……
    芳芳止不住的叹气,索性将手里的书袋丢在院门前的台阶上,坐在门槛上聚精会神的发呆。
    她本来一直都不太愿意去书院,只有最近,才有了那么一些些的动力……
    可是,他却去哪里了呢?
    好几天不见,怪想他的。
    虽然那日他好心帮了傻忙,但毕竟是一片好心,她还是应该对他说声感谢的。
    怎么就没说呢……
    芳芳满心后悔,满脑子都是之恺生气的模样……这般控制不住的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魔了。
    ……
    斜阳余晖映红了大半个天空,芳芳揉了揉酸麻的大腿,正要起身,眼前却忽然挡了个影子。
    芳芳心跳漏了一拍,呆呆的抬头望他。
    他在黄昏残阳掩映中衣袂飘飘,衣带若有似无的扫着她的脸颊,痒痒的,竟令她心头涌起些许奇异的感觉来……
    “让开。”
    怎奈那熟悉的声音似一瓢冷水,将她一腔子火热的遐想瞬间浇灭殆尽。
    之恺一脸不耐烦,用足尖踢她膝盖,“挡着我了。”
    芳芳“哦”了一声,站起来侧身让了一步,红着脸绞着小手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
    之恺看也不看她,旋风一样从她身边飘过。
    “喂……”她刚要唤,之恺已闪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芳芳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家伙……失忆了么?
    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她鼓了鼓勇气,蹉着脚步走到他房门前,举手刚要敲,门忽然从里面开了,之恺一阵风似的又冲出来。芳芳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又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依然无视她。
    芳芳终于气急败坏的跺脚:“高才!”
    他总算回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态度,“有事么?”
    “我……”憋了一肚子话的芳芳此刻却短路了,语无伦次的道:“你……怎么进去……怎么又出来啊?”
    “我问你有事么?”
    “呃……咳,你……最近怎么没有来上课?”
    “我忙。”
    “忙什么啊……”
    “与你无关。”
    他惜字如金,态度又冷漠,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朝外头走去,一掌拍过去将半掩的院门推到最大。
    外头还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竟是袁从铭。
    之恺很快越过他,一边走一边道:“好了,走吧。”
    袁从铭站着不动,探头朝里看了一眼,笑道:“芳芳也在啊。”
    芳芳一脸落寞的站在院子的小池塘边,几缕发丝在风中乱飘,粉裙上沾了几片发黄的枯叶,瞧起来悲惨兮兮的。
    刚被无视过,芳芳不敢再过去自取其辱,只幽幽的咬着下唇,远远的唤了声“大哥”。
    袁从铭便含笑走近她,关切的问:“最近,谭宇文还有来找你么?”
    芳芳摇头,“没有了。”
    袁从铭“哦”了一声,便故意露了几丝复杂神色,似有遗憾一般。
    芳芳见了好奇,便问:“怎么了?”
    袁从铭本是陪之恺来书院寻些东西。一路上,袁从铭便有心拿芳芳来试探了之恺几句,谁知这家伙十分警惕,口口声声只道自己与芳芳根本不熟,更发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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