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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芳记_绯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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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芳芳顿住脚步,他遂也立刻起身,往前跟了两步,放缓了声气道:“就不能好好商量么?”
    芳芳回头冷笑,“你们何曾打算和我商量了?不过是做好了决定,逼我点头罢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袁从铭还想再追过去说些什么,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袁光正却也终于站起身来,摆手阻止道:“行了,天色已晚,明天再说罢。”
    “可是……”袁从铭心急不已,“爹,我真没想到小妹会如此倔强,实在不行,那只好……”
    袁光正长长叹气,“是的,没办法了。”他微微摇头,“叫人把那汤送过去吧。皇上那头,我明日便去回了。”

☆、第62章 要挟【三更】

之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宫中乱转了两日,依然没有任何关于芳芳的消息……不由得坐不住了。
    因不知端倪,他倒也不便气势汹汹的直接杀去袁府要人,强自静下心来想了想,还是先遣了一小厮过去打探。可那小厮一去大半日,也不见返来。之恺正坐立难安,打算着要不要亲自跑一趟,却忽然听见门口通报,说皇帝来了。
    之恺虽然疑惑,一时却也无瑕细想,只得整衣迎出。远远只见皇帝身后还跟着一女子,待走近了细细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安伶。
    之恺隐隐觉得不妙,勉强按捺住心惊,分别朝两人匆匆问了礼,等不及看着两人坐下,便急急的朝安伶问道:“姑姑,袁芳芳怎么不来?”
    安伶镇定的坐了,方平静道:“芳芳外出散心了。”
    “散心?”之恺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散什么心?”
    安伶冷笑,又转眸看了皇帝一眼,“是啊,好端端的散什么心,当然有不好的事情才需要散心……”
    “姑姑!”
    之恺心急如焚,冲口打断安伶,“到底什么事情?把话说清楚行么?!”
    “不必问你姑姑了,朕给你说明。”
    皇帝听得明白——安伶心中有气,言语间更是有意无意的在刺激之恺。他自是不愿让安伶这般挑唆下去,便喝止二人,打算自行来解释。
    他心平气和道:“朕本来是同意你们的婚事,不过要求……袁肃致仕,袁光正调到工部。这样的条件不算苛刻,但袁家不接受,所以,便放弃了。”
    之恺脚下一软,懵然跌坐在椅榻上,几乎不能相信。半晌,勉强回过神来,怔怔的望着皇帝,涩涩的启唇:“为什么……为什么要附加这样的条件?”
    皇帝微微闭目,不肯与他对视,“你懂得的。”
    “我不懂!”
    “这是在保护你,你以后会明白的。”
    “保护我还是保护太子!?”
    他一说得激动了,忍不住又把矛头对准太子。皇帝眸中越发蓄了寒意,不觉冷冷的盯着他,一时只是摇头。
    “你一说这种话,朕就不想跟你再说下去。”
    之恺已经顾不上皇帝了,听他如此一说,心头更是火起,倔强的把头一扭,转而又毫不客气的去质问安伶:“姑姑!到底是袁芳芳主动放弃,还是你们逼她放弃?”
    安伶眼望着窗外,叹道:“没有人逼她,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之恺岂肯罢休,还要再追问,甚至逼问安伶芳芳在哪里,打算要亲自去问。皇帝听不下去,断然喝止他,并请安伶先行回去。他哪里肯依,直追着安伶出门,说要跟了去找芳芳。皇帝忍无可忍,唤进来几个侍卫将他五花大绑,命他老老实实的跪在面前。
    他梗着脖子,仍是倔强,“父皇除非要关我一辈子,否则,我一得了自由,必然会立刻走的。”
    皇帝沉默的盯着他,微微的咬了咬牙。
    “朕就关你一辈子,又能如何?不过是拨几个人看着,也没什么难的。”
    他闻言震了震,蓦然抬头看皇帝,冲口道:“有意思么?”
    “为了阻止你做蠢事,这就是意思。”皇帝淡淡道,“你方才已经听得很明白了,袁芳芳为了家族的前途,放弃了你……所以,你也大可不必为此伤怀。”
    之恺冷笑,“不过是姑姑一面之词,我会信么?”
    皇帝叹道:“即便不是袁芳芳主动放弃,可迫于家族的压力,也是不得不放弃的。你就算找到她亲自问个分明,结果也是一样的,何苦呢?”
    之恺垂了眼睫,默然半晌。一低头却瞥见身上绳索,股线中有澄黄色的光泽闪耀……心中越发沉了沉,知那并非是普通的麻绳,里头绞入了大量铜丝,坚韧非同一般。
    他长吁一口气,问:“那父皇……想要我们怎么做?”
    皇帝凝神片刻,很快答道:“不怎么做,各自安分便好。”
    “安分?”
    之恺涩然苦笑,抬眸来直视皇帝,“敢问父皇,儿臣何曾不安份过了?说到底,不过是父皇未雨绸缪罢了。这许多年来,父皇为了保护太子,对儿臣所做的一切,真真是……太让儿臣心冷了。”
    他跪坐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束缚在一起。这样的姿势,一般人很快就会腰酸背痛;而稍一动弹,又很容易失了重心歪倒在地……如此,只能迫使人老老实实的弯腰垂首,完全不能挣扎。
    这样不能反抗、只能屈就的现状,他一刻也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他仍跪得笔直,只硬生生仰起脖子来直视皇帝,以便与他交涉——
    “父皇的顾忌,儿臣都知道……儿臣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打消父皇的顾忌。但事到如今,看来儿臣,只能恳求父皇……放我们远走高飞,永远不在京城出现。”
    皇帝眸光冷了冷,“你是在要挟朕么?”
    “要挟?”之恺冷笑出声,“若父皇对儿臣有半点心疼,儿臣或者还能来赌一赌父皇的慈爱和不忍,而如今……儿臣手中毫无筹码,要挟可有胜算?”
    他忽地想起许多事来:从年少时的无端被父皇疏远,先是抗争,后来索性自暴自弃;然后因为一些事,他被迫去了南疆,似乎是阴差阳错的,竟在那里成就了功名;之后返京被赐婚,又赌气去了南疆,却在路上莫名遇刺……这每一件事,大大小小,历历在目,全都是他心里不可解的结。
    不论是昔日的放浪形骸、游手好闲;还是后来的统帅三军、驱驰沙场……许多人都叹他桀骜不驯,又羡慕他恣意纵性,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每每有这些话吹进耳朵,他便觉得好笑。十几年来,他何曾恣意纵性过一日?
    只有眼下,他刚经历了该是此生最最美妙快乐的一段时光……可眼睁睁的,却又要被人割裂开去。
    他心中惊涛骇浪,然而极力按捺着,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些:“儿臣是诚心实意的恳求,绝无半点要挟之意,请父皇成全儿臣。”
    皇帝只是冷笑,“就算你真想远走高飞,那袁芳芳——在京中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未必肯随你一道离开。”
    “未必肯,可也未必不肯。”
    他抬眸看着皇帝,目中仍透着倔强,“儿臣一定要亲耳听到她的回答。若真的不肯,儿臣自会死了心;若肯,还请父皇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也省了那拨给太子的五万精骑!”
    皇帝闻得“五万精骑”四字,眸中有锐光闪过,身子陡然震了震,片刻,目光渐生冰冷下来。
    “这种事情……你从哪里听来?”
    皇帝面上疑云密布,毫不客气的冷冷的质问他。五万精骑一事,根本是绝密!而且,还尚处在计议阶段,除了太子、程佑成等几位当事人之外,并没有任何人有机会知晓。
    之恺心中一沉,方知是自己说漏了嘴,一时也只是沉默。
    皇帝见他默然无话,大致也猜到了端倪。
    “一个无心争高下,只一心要远走高飞的人,居然会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看来,朕真是太小看你了。”
    皇帝紧盯着他,目光清寒再无一丝温情,即便是之恺此刻微垂着头,仍能清晰感受到……那眼神的冷锐。
    “你给朕老实呆着,任何人也不许见。”
    之恺骤然抬首,“父皇!”他咬了咬牙,仍试着解释:“儿臣不过为了自保,并非是窥探,请父皇明察!”
    皇帝本已走出了两步,闻言便折返回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笑道:“自保?若不是朕保你,你只怕被袁家那几个家伙算计得一干二净了,自保又从何说起?”
    皇帝见他咬牙沉默,一时越发动了气,拂袖道:“你想知道的,朕现在都可以告诉你,朕为什么不喜欢你娶袁芳芳——那袁家虽无兵权,可在朝中势力庞大,尤其那袁肃,门生众多,只手遮天;当然,吴仁邦本事手段也不少……两家各有能耐,朕一时也不想分什么高低。重要的是,吴祯儿是那吴仁邦的掌上明珠,视若珍宝,而你却对她不以为然;可是那袁芳芳,在袁家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甚至为了袁家的前途,随时都可以被祭出——却偏偏对你如此重要。”
    之恺脸色煞白,一时只死死的盯着他父皇,“是,我承认……那又怎么样?”
    “你若娶吴仁邦的女儿,将在很大程度上制衡靖海侯;而那袁芳芳,只能被袁家用来掣肘你,甚至间接要挟朕!”
    之恺有些发抖,渐渐的垂下眼睫来,又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父皇的确是无事不算计,儿臣……从心底……佩服。”
    皇帝叹了口气,举眸望向窗外,“朕不过是权衡利弊,何曾算计过你?话说回来,你也该好好想想,若不是当年袁家处心积虑的算计你,只怕今时今日,你连袁芳芳是谁,恐怕都不会知道罢。”
    之恺只觉得浑身寒栗,脸色青白交替,嘴唇一时哆嗦着,竟然有些无话可说……
    皇帝回头瞥他一眼,叹道:“你这两年,在军中本是心如止水,这一次回来,如何就有人几次三番的,在你面前有意无意提起袁芳芳的消息?还有那严富令的儿子,回京不过几天,怎么就想到去袁家提亲了?这前前后后多少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联系起来都好好想想!究竟是何人在其中穿针引线的安排?朕不相信,你心里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第63章 隔绝

之恺黯然摇头,只觉心灰意冷,说话也不甚顾忌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而且……上有尧舜之君,下有尧舜之臣民,反之亦然。横竖……有父皇事事作表率,下面的人……不过都是有样学样罢了……”
    皇帝眉心紧蹙,眼神愈发沉了下来,眸光幽幽冷冷的,闪过几许戾色。
    “朕看你……越发放肆了。”
    他反倒扬起头,毫不畏惧的与皇帝对视,目光挑衅,“儿臣还怕什么?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父皇既绑了我,何不顺手再把我押到断头台上去,就此剔骨还父、削肉还母,也省得成天在宫里无事晃荡,让父皇看了碍眼!”
    皇帝听他满口疯话,越说越不像样,心下也是烦乱,一时背过身去,冷声道:“在这宫里老实呆着吧,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朕自会放你出来。”
    皇帝说罢,快步离开,似一刻也不愿多留。之恺也不暇去顾,精神一懈,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然而手脚俱被束缚着,这般重重的往地上一颠,气力忽地散了,直接歪着摔了过去。宫人们慌忙上前扶他,虽是七手八脚的将他架到铺了软厚座垫的椅榻上坐了,却无人敢替他去解绳索。他两手别扭的被拗在身后,脚也一并被捆绑着,十分狼狈……他竟也不觉,颓然歪在椅榻上,只觉得整副身子都麻木下去了。
    外面很快有一队一队的侍卫声势浩大的闯进来,宫人们惶然退到一边。随即便有几位侍卫上前来,先解了他脚上的绳索,旋即又在脚踝处牢牢铐上一条粗重铁链,这才将他身上、手上的绳索一一的松开。
    之恺给松了束缚,顿觉浑身轻快,不觉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筋骨,又试着走了两步——走路倒是不妨的,除了慢一点、步子小一点,基本不会多么影响日常生活,但是,要跑要跳,要打人要逃走……却是绝无可能的。
    那些侍卫用脚镣将他铐住,又正色叮嘱一众面色惊恐的宫人——不外乎是之恺不得出这殿门,宫人们也不得通传消息云云。说罢,便退到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这宫殿围守了起来。
    之恺火冒三丈,飞起一脚踢向面前的小桌子,谁知这猛的一抬腿,却被脚踝上粗重的铁链反扯回来,直接被自己的力量拽翻在地,整个人重重的掴到地上,摔了一脸一鼻子的灰……
    大约上一次他关禁闭时,打了侍卫逃走的那件事,皇帝还记得很清楚。
    所以这一回,便让他插翅难飞。
    自己是这般的境况,那么芳芳……若是她执意要来找自己,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自己还坐在地上,只一想到芳芳,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也不知他们把她怎么样了?是也被关了禁闭?还是受了辱骂?或者……万一……被用了什么极端的手段,也难说得很……
    他越想越有不好的预感,勉强静下心来,扫了那群宫人一眼,兀自拖着脚镣踱回内殿,很快便有心腹跟来,他便如此这般的与其耳语一番。那人匆匆应了,一寻得时机,便立刻出了大殿,直往东宫去了。
    实在找不着人,只好先把太子哄过来,再想办法威胁他帮忙吧。
    ……
    然而整整一天过去,并没有什么人来;两天过去,也没有……他站在殿门前,等得简直要发疯,翘首直盼到第三天——方远远的见着了太子,正不疾不徐地朝这边姗姗走来。
    他急得火冒,只恨不能三步并两步的拎了太子过来,一时跺着脚在门前乱转,踢得脚下铁链哗啦啦的响。
    太子一进了殿,目光便落在他脚边一大串铁链上,也觉得有些奇怪。之恺见他在看,便冷笑一声回身坐下,随口道:“别看了,这都是锁死囚的。”
    也不等太子开口说话,他旋即便敛了容色,换了一脸严肃,“言归正传,叫你来不为别的,有一件事情,你务必要帮助我。”
    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反而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还大喇喇的仰面坐着,双手舒展着搭在扶手上,翘着脚尖一下一下的晃。
    没有半点求人的样子。
    太子不屑与他计较,便也跟着坐了,问道:“说来,你为何就一定要娶袁家的女儿?”
    之恺忽地冷笑,扬头来死死盯住他,“我娶袁家的女儿,总好过你娶——罪、臣、之、女!”
    太子眉心紧了紧,脸色一时也有些不好。
    本是正常的一句问话,之恺却硬生生的将其理解为了“质问”,反口就回呛了他一句。太子本来还有些热情,被这般泼了一瓢冷水,不由得也不太高兴了,身子动了动,有点想起身就走。
    之恺看得真切,赶紧又道:“行,别的先不说了!你若今日帮了我,你之前派人行刺我一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太子揉了揉眉心,抬头平静的与他对视,“我从未派人行刺你,你若说这种话,我立刻就走了。”
    “先等等!”之恺咬了咬牙,到底也怕太子真的不管。他虽然想太子帮忙,却怎么也拉不下脸去求太子,甚至不肯好好说话,总想着找点什么事情来要挟太子,或者让太子觉得他亏欠了自己……总之用一些强迫的方式,来逼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于是想了想,终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忙冲太子比出五个手指,冷笑道:“话说,那五万精骑的事,我都知道了。”
    太子也不意外,转头望向窗外,叹道:“但愿……不会有机会用罢。”
    “那就帮我一个忙。”
    “……”
    “如何?”之恺扬眉看他,“你放我出去,等父皇问起,你就说是我威胁你。若能帮了我,那么这十几年来,你欠我的所有——从此一笔勾销,今后我们各走各路,永远井水不犯河水!”
    “各走各路?”太子一时没有听得明白,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之恺冷笑道:“你现在不必知道。总之对你只有好处,放心便是。”
    太子想了想,遂也不追问,只道:“可就算你现在跑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听说袁芳芳许多天都没在家了……”
    之恺面色一变,“什么?”
    太子唇角挂着笑,得意的吊他胃口:“想知道?”
    “少废话!”之恺经不起这样的玩笑,拖着脚镣就暴跳起来,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快说,否则我杀了你!”
    “你……”太子被他猛地一扑,一时缓不过气来,“……你……压着我……我……怎么说……”
    之恺稍稍松开些许。太子一掌推离他,坐起来整了整衣裳,朝外头打了个手势,遂有两个东宫侍卫押了个人,走进殿里来。
    之恺眯眼一瞧,竟是袁从铭。
    太子轻咳两声,道:“你三天前就让人带信给我,为什么过了这几天才来——这就是原因。”
    之恺紧盯着袁从铭,慢慢的点了点头,又回首瞥了太子一眼,道:
    “行了,扯平了。”
    ………………
    芳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只觉得脑袋沉重得似装了一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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