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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我做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你平时太忙了，这种事情应该我来。”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你不是来给我当保姆的。”
　　　　这和当保姆有什么关系，寇书文转过身来抬眸看他。
　　　　“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第46章　chapter46

楚程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傻瓜，我不辛苦。”
　　　　有你在，我做的一切都不辛苦，为你，我甘之如饴。
　　　　寇书文说不过他，只好作罢。
　　　　这一夜，楚程抱着寇书文进了他的房间，一番亲吻后，寇书文在楚程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自此以后，做饭这个担子还是落在了楚程的肩头。寇书文继续做着可有可无的小帮手。
　　　　11月开始，楚程变得很忙，时常加班到很晚。寇书文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等他回来给他做一顿宵夜。
　　　　一开始楚程心疼她，让她早点睡不要等她。几天过后，寇书文依旧留着灯等着他。见她固执，他也不再坚持。
　　　　寇书文的工作，除了期中和期末，平时都不是特别忙。一天下午没课，她去了商场。最近的天气变化莫测，冷热无常。
　　　　为了预防楚程冻着，她去商场买了一条围巾。深色的格子围巾，很好看。寇书文没有回家，打车去了楚程的公司。
　　　　前台的人认识她，直接让她上去了。除了脚步声和键盘声，别的声音几乎寥寥无几。职员们全部埋头工作者。
　　　　看来真的特别忙，她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周青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都来了，进去吧。”
　　　　“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啊！”
　　　　“不会。”
　　　　你不进去才是打扰到我们，要是让楚设计师知道了他女朋友来了没人告诉他，又要不高兴了，她可不想看上司摆脸色。
　　　　周青不容她再拒绝，拉着她走到楚程的办公室门前，她迟疑时，周青已经替她推开了门。
　　　　楚程埋头工作着，察觉到有人进来后头也没胎说道：“有事就说，没事出去。”
　　　　楚程严肃的语气寇书文平时鲜少可以听到，他现在的语气除了严肃还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他这么忙，她还过来，当真是胡闹了。
　　　　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禀告工作的说话声。楚程抬起头来，想问问到底有什么事。一抬头，便看见寇书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她的鼻头有些红，想必是天气太冷。他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冰凉，双手也是如此，忍不住念叨。
　　　　“怎么不多穿一点。”
　　　　她还以为他很忙会赶她走来着，她说：“还好，不怎么冷。”
　　　　他握紧她的手，给她取暖。
　　　　“怎么不冷，手这么冰。”
　　　　她看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和图纸特别多，抬眸看他。
　　　　“要不然你先忙。”
　　　　“没事，我不忙。”他看了看她手上提着的袋子问她：“买了什么。”
　　　　“哦，买给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伸手去拿袋子里的围巾，他看也没看就说了两个字：“喜欢！”
　　　　寇书文笑他：“你还没看是什么呢。”
　　　　“什么我都喜欢。”
　　　　“你最近嘴越来越甜了。”
　　　　楚程看见，是一条围巾，他说：“我很喜欢。”
　　　　寇书文将围巾展开，踮起脚尖围在了他的脖子上。颜色和他很配，她给他整理好，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满意。
　　　　“很好看。”
　　　　“嗯。”
　　　　然后，他吻了她的鼻尖。
　　　　寇书文很囧，吻鼻尖是怎么一回事。她准备回家，楚程不许，让她稍等一会，他们一起回家，既然打扰不到他工作，她也就同意了。
　　　　办公室的书架上最近舔了不少书，寇书文挑了一本，坐到沙发上看起来。楚程依旧埋头工作。
　　　　看了一会，寇书文突发奇想，抬起头看向楚程。
　　　　“我还想过，万一推门进来看见一个美女缠在你身上我该怎么办。”
　　　　楚程觉得她真是胡思乱想。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寇书文撇撇嘴：“一种假设而已。”
　　　　“假设也不会有的。”
　　　　“无趣。”
　　　　寇书文嘴上说着无趣，心里确是美滋滋的。大概她是遇不到这种状况了。
　　　　自从寇书文送了楚程这条围巾，楚程每天上班都要带上，并且让寇书文亲手给他围好。寇书文笑他越来越幼稚，他笑笑没说什么。
　　　　月底，楚程有一个案子需要出差。寇书文为他打包了行李，还带了感冒药，让他注意保暖，楚程一一答应，走之前抱着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和楚程住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分开过。如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寇书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晚上，楚程打来电话说已经到达，入住了酒店。寇书文让他早些休息，挂了电话，寇书文却是睡不着了。
　　　　没有胡思乱想，但就是睡不着。结果是，寇书文又一次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正好碰见送杨勇上班的张静。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干什么了，如实招来。”
　　　　寇书文不想理她，没有说话。
　　　　“你说说呀，和我这么见外。”
　　　　“失眠了。”
　　　　张静拍拍她的肩膀。
　　　　“我懂，我都懂。”
　　　　寇书文：“……”
　　　　到了教学楼，寇书文问杨勇：“今天怎么她过来送你。”
　　　　“她在这附近有事情要办，顺路。”
　　　　“哦。”
　　　　晚上寇书文给楚程打了电话，楚程说他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叮嘱她关好房门，早点回家，害怕的话这几天回家住。
　　　　寇书文说他太过紧张。
　　　　这一天寇书文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黑眼圈更加严重了。
　　　　楚程出差的第三天晚上，寇书文打电话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也没有多想，觉得是没电了，忘了充，又躺了好久才渐渐有了困意。
　　　　第四天晚上，依旧是关机。第五天晚上，仍旧是冰冷的系统回应。
　　　　一周还有两天，可寇书文这颗心却莫名的慌乱。楚程走的时候告诉了她城市和所在的酒店。寇书文买了最快的班机，一下飞机便拦了两出租车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找到房间，敲了好大一阵，屋内才传来脚步声。寇书文看着面前的人，一颗心安定下来。
　　　　呆愣了一会，扑倒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开始打他。
　　　　“你关机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气坏了，拳头分外使劲，楚程都觉得有些疼。她甚至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他是出车祸了，被人绑架了……
　　　　看过的悬疑破案小说全都想到了。
　　　　楚程看着眼前生气的小脸布满了泪痕开始慌了。挣开她的手用力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
　　　　好一阵子，寇书文才安静下来，用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鼻涕。要是平时，她是觉得不会这么做的，打都打了，抹抹眼泪也不算什么。
　　　　“为什么关机啊。”
　　　　楚程把她带到屋子里，关上房门。
　　　　“我手机被偷了。”那天他出去了一趟，晚上想打电话给她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那你也可以借同事的手机和我说一声啊。”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别的原因。他发现手机被偷的时候，就立即向同事借手机给她打电话。同事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让他不要着急，试试女朋友会不会过来找他。
　　　　他想到之前寇书文去支教好几天不跟他联系，一股脑神经病发作答应了。现在他是万分后悔。
　　　　他如实禀告之后，坐在床边等待责罚。
　　　　“对不起书文，你骂我吧。”
　　　　没想到的是寇书文不仅没有骂他，反而伸出胳膊换上了他的脖子。
　　　　她说：“对不起。”
　　　　他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搂着她的腰。
　　　　“你对不起什么，是该我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寇书文靠他更近一些。
　　　　“对不起，我去支教忽略了你，现在我才明白你当时的感受。”得不到联系，不知道对方所处着怎样的环境，会不会安全，是不是出事了，没出事怎么不联系我。
　　　　“我太自私了，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他当时的心情她现在完全感同身受，是她太自私了。
　　　　楚程没有说话，一直静静抱着她。良久，他放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嘴唇。
　　　　“还是说一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寇书文想说什么，被楚程的手指按住了嘴巴。
　　　　他说：“这是两码事，我现在就这件事向你道歉，我太冲动了。”他都做了什么，小年轻之间的报复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尝尝我当时的感受。
　　　　寇书文摇摇头。不再反驳，红唇覆上了他的薄唇。
　　　　轻轻一吻，随机撤开。
　　　　“那我们就互相道歉，我们都有错，自私和冲动都是错。”
　　　　“对不起。”
　　　　“对不起。”

　　☆、第47章　chapter47

12月的一天，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楚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寇书文坐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环着她的腰，寇书文的双手抱着一杯热乎乎的巧克力奶茶。两人的身上盖着浅色的毛毯。
　　　　正在播放的是一部爱情影片，鹅毛大雪的街道上，男女主角并肩而行，雪花飘落下来落在女主的帽子上，男主停下脚步，轻轻拂去她帽子上的雪花。
　　　　雪太大了，拂下一波还有另一波。拂了几次以后，男主角忽然伸手拽掉了女主的帽子，她的长发黑而柔亮。雪花飘落在她的头顶，她的发丝。
　　　　男主紧紧拥住女主，在她的耳边说：“看，我们一起白了头。”
　　　　寇书文抱着马克杯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奶茶。
　　　　“男女主下这么大的雪也不怕冻感冒了，还是在家里好。”
　　　　楚程笑了几声，将往下滑的杯子提了上来，盖好。
　　　　“你不觉得浪漫吗？”
　　　　寇书文点点头。
　　　　“浪漫，但是浪漫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靠的更紧一些，在她耳后说：“一会吃火锅。”
　　　　寇书文一到冬天，立即变成了企鹅，出门裹得严严实实。手脚冰凉，恨不得无时无刻抱个热水杯子。寇书文说好。
　　　　门铃响了，楚程起身去开门。寇书文穿上毛茸茸的拖鞋走在他身后。
　　　　杨勇和张静各自抱着蔬菜和肉类进了屋，衣服上面还挂着雪花。寇书文上前替张静拍了拍。张静将一袋子食材塞到了楚程怀里，抢过寇书文手里的杯子。
　　　　“太冷了，我先暖暖。”
　　　　“快进来，我再倒一杯给你。”寇书文拉着张静往屋里走去。
　　　　杨勇换了拖鞋紧随其后。
　　　　寇书文倒了热茶和奶茶，一杯给杨勇，另一杯则是张静的。张静握着杯子好一会，才渐渐感觉暖意回升。
　　　　“今年格外的冷，我感觉耳朵都快要冻掉了。”
　　　　寇书文：“没有开车过来吗？”
　　　　“开了，步行这一段还是很冷。”
　　　　寇书文走到窗边向下面望去，地面全部被雪花覆盖，并且一直持续着。怪不得。
　　　　张静嚷嚷着要拜师学艺，跑到厨房给楚程打下手。被楚程赶了出来：“不用帮忙，已经好了。”
　　　　张静吃着分外美味的食物，既痛苦又开心，心底哀嚎着，为什么，火锅这种简单的东西都这么好吃！！！
　　　　天气越来越冷，寇书文整个人裹成了圆滚滚的小企鹅。楚程最近又莫名其妙的清闲了许多。
　　　　寇书文和张静逛街的时候，张静总是买很多情侣用品情侣水杯，情侣拖鞋，情侣睡衣。寇书文买了情侣手套，保暖实用。
　　　　于是周青看着楚设计师那与西服画风不符的手套，内心觉得诡异极了。寇书文其实也不想，没办法，别的样式不及这个保暖。
　　　　楚程清闲了，做饭的事情一概全包。有时还会拖拖地，擦擦桌子，寇书文每次看见都会抢过他手中的扫把与抹布。
　　　　看着她炸毛的小摸样，楚程真是喜欢极了。每次都要搂过来亲亲她。同居两个月的时间，加上楚妈妈的“悉心教导”。
　　　　寇书文知道了楚程并不是个严肃的人，他的话不是很多，偶尔会说一句玩笑话。对不亲近的人惜字如金。他小时候很调皮，和诺被他从小欺负到大。
　　　　楚程生的好看，楚妈妈一开始担心他会早恋，影响学业。后来她才明白，想太多。一直到楚程25岁，楚妈妈没有听过儿子谈恋爱的消息，亲眼见到就更是不可能了。
　　　　开始不间断的安排相亲，最初的千金名媛，逐渐发展成小家碧玉。楚程统统没有见过，楚妈妈急坏了，儿子不会是gay吧。
　　　　要知道楚妈妈是个思想传统的女人，听说朋友家的孩子出柜，都会觉得不可理喻。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心里慌急了。
　　　　正想找楚程谈一谈的时候，听说他赴了这次相亲，觉着有戏。果不其然，知道了楚程开始追求寇书文，然后在一起，再从和诺的口中知晓了楚程的体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掉回了肚子里。
　　　　她对寇书文的喜欢还夹杂着一种感激，感谢寇书文出现，并且爱上了他。
　　　　寇书文哭笑不得，说他们会好好在一起。
　　　　一场大雪过后，接着迎来了第二场，第三场。可他们之间，一直暖意融融，甜甜蜜蜜。
　　　　楚程来接寇书文放学，还没等到寇书文，倒先等到了保安大叔。大叔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抱着茶杯，走到楚程面前停下。
　　　　“等寇老师啊，今天要开会，多等一会吧。”说完转身离去。
　　　　寇书文给他发了短信，他特意晚了点过来。但是他还是说。
　　　　“谢谢大叔。”
　　　　大叔没搭理他。闪婚，我看就是你觉得人家小姑娘好骗，长得和小白脸似得。
　　　　一会，寇书文小跑着出来。
　　　　“等久了吧。”
　　　　“没有。”
　　　　他牵过她的手，放到他的大衣口袋里。
　　　　楚程并没有带着她回家，而是开着车去了一家饭店。由于楚程的手艺太好，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外吃过饭了。
　　　　楚程选了包厢，点了菜。寇书文替他摘了围巾，自己的也摘下来，挂到了墙角处的衣架上。
　　　　包厢很大，可以容纳10多个人的大圆桌子。楚程让寇书文坐在一个座位上，他坐到了距离寇书文很远的另一边。
　　　　寇书文不明白。
　　　　“为什么坐那么远，咱俩两个人来这么大的包厢。”
　　　　楚程正襟危坐，他说：“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寇书文知道他记得，只是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包厢号，甚至座位。她突然有些愧疚，他记得这么清楚，而她，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忘了酒店的名字，忘了曾经见过他……
　　　　他接着说：“那时候，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情绪很暴躁，我听见摔杯子的声音，看见了你。”
　　　　寇书文低着头，特别小声的说：“对不起。”
　　　　他知道她在为什么道歉，同时又不懂她为什么要道歉。楚程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亲昵得拍拍她的头。
　　　　“真傻，谁会费心记得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你会啊。”
　　　　楚程笑了，有一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拥她入怀，抚着她的长发。
　　　　“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也只能是你。
　　　　他们还去了ktv，仍旧是当年的包厢。只不过被寇书文拒绝了，她可不想楚程回忆一次她被当众表白。
　　　　他们进了相邻的包厢，同样的大小和装修。楚程没有向她讲述当年的情景，只是点了一首歌拿起了麦克风。
　　　　张靓颖的《终于等到你》
　　　　“到了某个年纪你就会知道
　　　　一个人的日子真的难熬
　　　　渐渐开始尝到孤单的味道
　　　　时间在敲打着你的骄傲
　　　　过了某个路口你就会感到
　　　　彻夜陪你聊天的越来越少
　　　　厌倦了被寂寞追着跑
　　　　找个爱你的人就想托付终老
　　　　能陪我走一程的人有多少
　　　　愿意走完一生的更是寥寥
　　　　是否刻骨铭心并没那么重要
　　　　只想在平淡中体会爱的味道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幸福来得好不容易
　　　　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
　　　　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终于等到你。”
　　　　在遇到寇书文之前，楚程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工作顺心，被安排的相亲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他不孤单，他的朋友很多。商业来往，亲戚同学。他不寂寞，从未厌倦。
　　　　有人追求，也许是爱他，他不知道，也不屑知道。
　　　　直到在那天晚上，他遇见寇书文。然后，一切都变了。他爱她，追求她。一个人的时候他觉得寂寞，想她陪在身边。
　　　　二十九年，他终于等到了陪他共渡余生的她。
　　　　他站立她的面前，背景音乐环绕在房间。
　　　　他说：“终于等到你。”
　　　　她说：“谢谢你的等待。”
　　　　“谢谢你，二十几年还是单身。”
　　　　他笑：“现在及以后不是便好。”
　　　　昏暗的灯光，绵软的唇瓣，火热的亲吻。
　　　　期末复习开始了，寇老师表示很忙。晚饭之后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