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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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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彦斐立刻站起身:“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本王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能被这么随意骗了?你,还有你们,统统都给本王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镇国公,你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故意找你的外室勾引本王让本王丢脸呢?”
  “怎么可能?”镇国公恼怒,可对上谢彦斐那双气得通红的眼,还是勉强忍下来:“王爷放心,这件事老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老夫压根不认识这小妇人,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夫!查!必须查清楚!”
  随着最后几个字,武氏的身体晃了晃,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爷……这么多人瞧着,是不是……”武氏还想劝,她不能让老爷去查,万一真的查出点什么,她在镇国公面前装了这么多年的温柔贤淑都将不复存在。
  谢彦斐幽幽瞅她一眼,开始挑拨离间:“镇国公,你还说你不知道,若是你不心虚,你夫人怎么这么希望不往下查?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镇国公与武氏脸色皆是一变,镇国公是气得,武氏是心虚的。
  镇国公直接甩开武氏的手:“给老夫闭嘴!这件事你不许插手,事关老夫的清誉,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镇国公环顾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了宾客堆里眼熟的一位,他眼睛一亮,迅速走过去:“葛大人,你是刑部尚书,这件事你得管!”
  葛文沣本来躲得好好的,他这些天为了郑尚书的事,为了于容琅的事,为了得罪于相爷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因为镇国公寿宴能抽空休息一天,他一点不想再掺和进来这种事。
  再说了,这种事婆说婆有理,他干嘛要去管?
  更何况还有五皇子,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事关五皇子的,就没有好事,所以一开始他还在看好戏,等五皇子那一声吼出来,他就往后躲,可谁知道!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他偷瞄一眼其他的大人,早就仰起头望天装作没看到,这种事不管最后断的如何都是惹一身腥,他们默默在心里同情了葛文沣一把,面上却是松口气,能继续坦然看好戏了。
  否则错过这种大戏,他们还得等五十年!
  葛文沣一本正经推拒:“镇国公,不是本官不想管,可本官今日休沐,手头上事情多,郑尚书那件事还没个眉目,正想着要回去继续查呢,要不……本官先走?”
  镇国公哪里肯让他走:“那老夫报案!有人污蔑老夫霸占他人小妾,这盆脏水老夫不接!”
  葛文沣谷欠哭无泪:你不接是你的事,本官真的不想管啊。
  一旁的谢彦斐瞧着一听刑部尚书几个字变了脸色的孟娘,却也不急,他之前就是忽悠孟娘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把人给结果了,这会儿孟娘已经上了贼船了,该怎么说肯定往对她好的说,也无法反悔。
  谢彦斐于是也举起手:“本王也要报案!本王觉得镇国公让自己的小妾故意接近本王欺骗本王的感情!这个奇耻大辱,本王不能忍!”
  葛文沣:“……”他到底倒了几辈子霉才会遇到这么几位啊?
  等这些事了了他一定要去找个寺庙拜拜。
  葛文沣瞧着镇国公与五皇子互瞪的模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能咬着牙,“本官受理了还不成吗?”
  孟娘脸色一变,抖了抖:这、这怎么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呢?可她不敢看旭王爷,旭王爷之前说了,全程谁也别看,只需要委委屈屈盯着镇国公就行了。
  孟娘虽然觉得不太对劲,可都这样了,得罪了这么多大人物,哪个都能捏死她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她咬咬牙,掐了小福满一把,一对母子红着眼凄凄切切瞅着镇国公,两双一大一小的眼睛里只有三个字:负心汉!
  谢彦斐适时哼了声:“无耻小人。”
  镇国公气得指着他,“你说谁呢?”
  谢彦斐重重坐回去:“谁心虚说谁呢?既然不服气,拿出证据啊,这件事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本王就去告诉父皇,让父皇给本王做主!”
  镇国公直哆嗦:这混账五皇子都多大了还告家长?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镇国公只能靠葛文沣了:“葛大人,这件事,老夫的确不知,还望还老夫一个清白。”
  葛文沣拽着自己的小胡子,唉声叹气,可既然接下来了,只能重新走到孟娘面前,而葛文沣还没走到,谢彦斐却是先一步,挡住他:“你们可不能同流合污啊!”说罢,转过身幽幽看了孟娘一眼,却是趁人不备眨了一下眼,孟娘仰着头刚好看到了,心脏跳了一下,她就知道王爷是向着她的,看来王爷这是已经打点好了?
  孟娘想了想,都这样了,不如一搏。
  镇国公气得跳脚,可他还真不能跳,沉着脸:“五皇子放心,老夫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认,若是让老夫知道到底是谁背后陷害老夫,老夫绝不绕他!”他这会儿看谁都像陷害他的人,连五皇子也怀疑上了。
  谢彦斐耸耸肩,开始看好戏了。
  葛文沣走到孟娘面前,没看她,而是蹲下身瞧着小福满:“小娃娃,本官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孟娘警惕看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葛文沣安抚道:“这位夫人,本官这是例行公事,还望配合,相信你也想得到一个公正的对待吧?”
  孟娘心里其实很不安,可这时候她知道多说多错,只能垂着眼,偷偷掐了小福满一把,让他不该说的别乱说。
  小福满眼圈红红的,瞧着更加可怜,众人谴责镇国公的目光也愈发得多,气得镇国公这时候不仅胸口疼,脑仁也疼。
  葛文沣:“小娃娃,你告诉本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小福满说了一个小城的地名,是离边陲之地最近的,镇国公的确是在这里驻扎过,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葛文沣又问了几个问题,是小福满的出生日子,还有生辰,也都对得上,有这种可能性。
  镇国公的脸色越听越沉,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用这种办法害他?
  葛文沣这会儿倒是不着急了,他想了想,突然看向孟娘:“这位夫人你说你曾经是别人家的小妾,不知你之前的老爷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有事何时认识的镇国公,镇国公是哪一日在你府上借住?”
  葛文沣这一连串的问题,孟娘被问的晕头转向的,她想去瞧旭王爷,可忍着没敢看,想到旭王爷说了,到时候问她什么,她只管说,不用怕露出破绽什么的,就怕没有破绽。
  毕竟只有有了破绽,才能给镇国公点甜头,对方才会愈发像是抓到把柄一样往下继续,而这时候,也更容易揪出别的线。
  孟娘定了定心神,按照武氏当初的人交代她陷害裴大公子的话开始说出来。
  只是等孟娘这边说完了,镇国公先开了口:“你胡说!那日老夫去打仗了,根本没在军营,也没在城中,怎么借住?当时老夫身边跟着将士三千,都能为老夫作证!”镇国公自从交出兵权之后,还是很贪恋权势的,所以对于过往的那些事时时都会想起来。
  加上下雨,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毕竟边陲很少下雨,难得一次他还在外行兵淋了自然记得清楚。
  葛文沣看向孟娘,后者慌了一下:“都、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许……也许郎君你忘了呢?”
  “不可能!老夫记性极好!”镇国公皱眉,威严地盯着这小妇人,她怎么回事?
  这边争执不下,可若是去打探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时候不远处终于冷静下来的武氏听到这熟悉的话,终于想起来这是自己交代过让孟娘来污蔑裴大公子的。
  她咬着牙偷偷看了眼裴世子,看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难道之前自己的猜测错了?裴世子压根不清楚这件事?也是,孟娘才回来多久,他一个瞎子能知道什么?可为什么孟娘会突然反水?
  武氏死死盯着孟娘,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小贱人不会是这段时日在京中知晓了老爷的名头与权势,所以干脆想这么闹腾一番,扒上老爷进府当个小妾吧?
  老爷可是国公爷,这小贱人长得又是貌美的……
  武氏气得不行,这小娼妇!
  她气恼之下,瞧着孟娘被葛大人问的哑口无言心慌意乱的模样,突然嘴角扬了扬,这孟娘想改口扒上老爷?她休想!她得想办法继续把重点往裴大公子身上掰,左右她也没亲自出手,暂时也不会有人查到她头上,等事情了了赶紧把孟娘给除掉。
  至于五皇子,若是知道这孟娘是个妓子,他还会在意?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忘了。
  武氏听着不远处镇国公与孟娘争执到底那日下雨遇到的是不是他的时候,突然不经意插嘴:“老爷,你那次打了胜仗是个雨天妾身还记得,肯定是这小娘子记错了,你再想想,是不是……这小娘子这些年受了苦想差了,其实的确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但不是我家老爷呢?”
  孟娘心里不安,立刻梨花带雨地摇头:“不会错的,就是郎君……”
  武氏:“说起来,五年前在边陲之地的除了老爷还有大公子……啊,瞧妾身在说什么,妾身什么都没说!”
  可她这“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欲盖弥彰”的话,镇国公一下就想起来之前一开始的禀告,说这小妇人其实是老大的遗孀,他眯着眼,盯着神色不对的孟娘,难道其实是老大做的事,最后这小妇人看老大死了,所以想把脏水泼到他头上?
  镇国公脸色一沉:“你到底是谁?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孟娘摇头:“就、就是郎君你的啊!”
  “胡说!”镇国公一咬牙把这个容貌跟他的确有一些像的奶娃子拽起来,“他这模样,你刚开始禀告的时候说你是老大的遗孀,你是不是看老大没了,所以才故意想扒上老夫?”
  众人被镇国公与武氏这展开给震了下,同时无语看着武氏与镇国公:以前没发现,这镇国公是不是练武练傻了?没影儿的事往自己已故的儿子身上泼?
  再说了,这小娘子要真的是老大的遗孀,又怎么会攀扯上这当爹的?
  这也太儿戏……太不合情理了吧?
  众人不傻,瞧着镇国公的模样也怪怪的,镇国公是刚开始被武氏带了一下想洗脱嫌疑,加上之前的确是禀告的老大的遗孀,他才会先入为主这么猜,可这么被众人瞧着,他也觉得这说出来……也太扯了,可偏偏当时的确是这样,难道一开始禀告错了?
  镇国公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也冤,当时这小娘子的确是说的大公子啊……
  谢彦斐这时候却开了口,他却是针对的武氏:“镇国公夫人,你平日里对裴世子不满也就算了,现在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你怎么回事?裴大公子为我大谢立过多少汗马功劳?他可是死在打胜仗之后,虽然比不上镇国公的功绩,可也是战功赫赫的。他生前洁身自好,连个通房都没有,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吗?怎么,你这是看自己的老爷有了个貌美外室,为了给自己的老爷开脱,往自己的已故的继子身上泼脏水,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噩梦缠身吗?”
  谢彦斐这么一提醒,本来还只是眼神控诉瞧着镇国公的众人则是看向了武氏,说起来刚刚开头的确是镇国公夫人把话题第一个引到大公子身上的。
  他们瞧着镇国公夫人的面容就有些复杂了,都说镇国公夫人出自将门,巾帼不让须眉,嫁人之后温柔贤淑是个贤内助,可这么一瞧……却又有点微妙了。
  她怎么想的?就算当时下雨不是镇国公,那也不能虽然猜忌到大公子身上啊?
  武氏哪里想到五皇子会这时候添一嘴,刚想解释,突然有人匆匆跑过来:“老爷,外面抓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谢彦斐先一步开口:“带进来!”
  镇国公还没说话,这五皇子怎么回事?这是他府上,可对上谢彦斐幽幽看过来“你是不是心虚”的目光,他皱着眉抬抬手,立刻有人去把鬼鬼祟祟的两个人给带上来了。
  而等那两个人一带上来,他们就看到之前还只是惊慌的小娘子突然浑身一震,因为她的反应太大,所以众人想发现不难都难,尤其是这两人一出现,小娘子抱着孩子将头埋着,瑟瑟发抖浑身都在发颤的模样。
  葛文沣就站在孟娘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眯着眼:这件事看来还有的深查啊。
  葛文沣则是等两人被压着跪下来,直接不等孟娘开口:“她都已经招了,你们还不如实招来为了要搞出这种事陷害镇国公府?本官是刑部尚书,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坦白从宽的好,否则别怪大刑伺候!”
  众人一脸懵:招了?谁招了?
  那两人一愣,对视一眼:“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们无关,我们拿钱办事而已。”他们的确只是拿钱办事,给他们钱的人早就说了,若是事发只需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反正他们也真的不知道。
  这次过来也是有人给他们递了信儿,递信儿的就是之前联系他们的人,让他们来镇国公府门前。
  他们还以为怎么了,结果一来就被抓到这里来了,难道事发了?
  可他们也不怕,拿钱而已,别的他们可真不知道,他们不是主谋,顶多算是从犯。
  他们也怕受刑,很干脆就说了。
  葛文沣本来就是诈他们,果然他们一说,孟娘脸色更白了,呜咽着摇着头,“不关奴家的事,是他们逼奴家的,奴家不想来的,不想的,他们拿满儿的性命威胁奴家,奴家都是逼的……他们都是坏人坏人!”
  孟娘听到这终于跟之前旭王爷说的对上了,看来是真的要先一步弄死这两个人,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了。
  所以孟娘演起戏来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众人一脸懵,怎么回事?而不远处的武氏看到这两个人浑身却是一哆嗦。可随后想到她从未插手过,就算查也查不到她头上,只是恨辛苦安排这么久的事就这么失败了。
  镇国公一听“拿钱办事”怒吼一声:“你们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那两人摇头不说。
  孟娘这时候突然哭了起来:“奴家的命好苦好苦啊……本来跟夫君好好过着日子,可突然夫君就没了,奴家本来一个人带大了孩子,可他们两个一来就拿满儿的性命威胁奴家!说!说奴家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办,他们就杀了奴家和奴家的满儿,奴家只能跟着他们来到了京城,按照他们的吩咐来污蔑……污蔑裴大公子,说裴大公子抢了给人当小妾的奴家,最后还不要奴家了,说奴家不得已入了青楼,他们让奴家把自己往身世低贱了说……奴家只能同意了,可奴家没想到……会遇到王爷,王爷对奴家这么好,可奴家……却骗了他,王爷,对不起都是奴家命不好连累了你,奴家良心难安,又听说裴家的大公子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又死了不能让一个死人死了还不得安宁。可奴家又不能不来,奴家被逼着到了这里,看到这位大老爷,想着、想着不如就扯到他头上,他肯定不信了就会赶走奴家……这样奴家完成了他们让奴家做的,也能不用受良心谴责了!呜呜呜……”
  孟娘一哭三唱,把一个受欺凌威胁的孤儿寡母演绎的淋漓尽致,这是王爷之前教的,她又重新琢磨一下,更加凄惨可怜,而那两个一脸懵逼的监视人傻了眼:这都是啥?
  谢彦斐这时候也嚎啕一声:“好可怜……本王原谅你的欺骗了,可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连一个死人的名誉都不放过!”
  他这么一喊众人终于一哆嗦清醒过来,随即倒吸一口气,天啊,今日这还真是……有生以来见过最跌宕起伏的寿宴了。
  若这小娘子说的是真的,难道其实一开始是有人想毁了已故裴大公子的名誉?
  这小娘子被逼无奈加上来到这里却与五皇子动了真感情,就不忍心当坏人,干脆想闹大一点被赶走?
  可众人后脊背却发凉,万一这小娘子没反口,那岂不是今日就是一桩借他们的口算计污蔑裴大公子的戏码?
  他们虽然有的人心狠,可也没对一个死人也下手的。
  到底谁这么灭绝人性?
  葛文沣脸色也沉了下来:“来人,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两人看事情不对,却也不敢说话,不过他们一向小心,那人更是谨慎,只给银钱也没什么有证据的,那人抓不到,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事。
  结果,随着这一搜,的确除了几张银票和一张当票什么都没搜出来。
  葛文沣拿着银票仔细看了看,是普通钱庄的银票,没什么特别的,又看了眼那个当票,他摆了摆:“这是谁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一脸莫名,这些是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他们互相认为是对方的,“问你呢。”
  “问你呢。”
  随即狐疑,难道还藏了别的私房不成?
  互瞪一眼。
  葛文沣打开那张当票,念出声:“玉佩一枚,当三百两纹银,死当。大同当铺。”
  “什么?三百两!”两人一起说出口,同时互相瞪了起来,“是不是你偷偷把昨日的那枚玉佩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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