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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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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酸涩的眸子。将眼前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收入眼中。白色的绸布。上有繁复精美的花纹。

  这是何处?为何会在此处?

  “醒了。”肯定语气的二字。温雅清澈。这声音怎的这般耳熟?是何人?

  缓慢地移动视线。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还有那独一无二的风华。

  云锦?为何自己会与他一处?

  记忆渐渐回笼。一戴黑色斗笠的人,突地出现在无应房。掀开了那面前黑纱。却是……娄木。娄木!云华挪动自己的头部,便瞧见在云生的对面坐着一人。

  黑色斗笠仍旧。那挺拔如竹的身姿,即便是坐着这般颠簸的马车,亦未有丝毫改变。

  “娄木?”声音还有些嘶哑,唤道。

  云锦一听,面上神色不改,心中却是惊疑。娄木不是府中的那一管事?这楼向当真是深藏不露。便是连自己,至今亦未识察出来。

  娄木,娄木。不是就“楼”?只是,这修剑族的首席,这等高手,为何要在云府潜伏这许久?且是屈居一个仆人?模糊中记得这娄管事在云府已将有两年了。

  莫不是云府中有何人或是有何物事是他所图的?而他昨夜烧毁了云府,可是已得到想要之物了?

  当真是高深莫测。

  黑色薄纱上下轻唤。却是楼向点了点头。

  “未曾想阁下竟是云府的娄管事。如此却是云府慢待阁下了。”云锦缓缓言道。并无嘲讽之意。

  云华听了却觉不懂。莫不是云锦不知这是那娄木管事?却又怎的口称“阁下”?娄木别有身份?这倒是并不稀奇。早在云府之时,便已有所察觉了。这般之人,又怎会是个平凡的?

  只是不知这娄木真实身份又是何。说来自己于这异世遇上的,竟有这许多身份扑朔迷离之人。

  那云执却是司马赫。这般说来“云锦”,该不是云锦罢?不知又会是何等身份?与那前朝又有无关系?

  至于自己,更是不知究竟是何人了。是否那司马赫的亲生子?若不是,又是谁之子?那真正的云执?想来真是一团糟了。

  罢了。不论这“云华”究竟是谁,只管知晓自己是谁便是了。

  一只手挽住自己的臂膀,却是要助自己起身。“多谢。”云华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云锦了。似以往那般称作“大哥”?此时却又无端觉得怪异。

  云锦却有所觉,笑道,“直唤我‘云锦’便是了。”

  云华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却是想到,自己现下对于这二人而言是何身份?人质?又瞧了瞧自己身上,本来已被撕毁的宫女衣衫,现下却变成了青色的男子长衫。却是被人换过了。

  终究是问道,“还请二位告知,云华为何此时与你们一处?”

  云锦接道,“这我却是不知了。”

  二人一齐转向楼向。云锦却亦是有些好奇。

  谁知楼向却道,“时候到了你们便知。”说完便再无动静了。

  云华只得作罢,“可有水?”

  云锦歉意一笑,“是我疏忽了。”自旁处取来水壶,倒入一杯中,递予云华。

  “多谢。”云华接过来谢道。

  “现下二位是要前去何处?”云华随口问道。

  “枢城。”

  枢城?好似曾在书中见过这一地名。莫不是那独立于三国之外,号称夺“枢城”者夺天下的那一枢城?

  云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不若你再多歇息罢。你身子现下还很虚弱,而这一路前往枢城还要许久。”

  “不了。”云华摇摇头,一旦醒了,在这马车上便难以入眠了。

  未曾想自己千方百计想着离开那宫廷,却是以这般方式出了来。不知那人现下可会气急?此番离去,该是再无缘得见了罢。而云生现下如何了?龙羲那孩子可还伤重?

  心中有些发紧。云华深呼吸几口气,想以此缓缓那股劲儿。

  “不舒服?”云锦问道。

  “无事。”云华摇摇头,却是不愿多说了。只盼他们能够平安无事。想来有宫中诸多御医,龙羲该是无事。而云生,只要待得龙越平息了怒气,该能察觉那许多漏洞,从而饶他一命罢。

  掀起窗幔一角,去瞧外头。青山环绕,不见行人。

  “这是何处?”

  “此处是洪京边缘。现下正赶往凉城。待会在凉城寻个客栈暂歇一夜。明日再启程赶路。”

  “那到了凉城可否逛上一逛?”云华有些想走走瞧瞧,只是这二人该是不愿罢?不过终究是问询出口。

  “无妨。”云锦应道。

  在外头驾车的随风却是一皱眉,本来带上这少年便已是累赘。还说甚要逛逛?现下是甚时候?那国君一直紧追不休,又有那许多事等着主子去办。怎能如那游玩一般?

  阴暗污秽的牢房。一人颓了身形半躺在潮湿脏乱的地上。

  “今儿这是你最后一顿饭。吃了明日便上刑场去罢。”狱卒自栅栏外塞入一碗已然发黑的米饭,这般言道。

  见那人不来接,狱卒亦不理会,放下饭碗便离去了。

  自己,明日便要死了?自己来这世上不过走了十五遭,终究是要死了。一幕幕场景如走马观花般,涌上脑海。

  父汗教五岁的自己射箭骑马。母后为自己擦拭喊脏的脸颊。兄弟们的嫉恨。百里连兴为投靠百里连盛而向自己下的毒手。

  至此,狩崛国的王城之中,再无百里连祁此人。

  被人从山脚下捡走。却是个猪猡贩子。趁着自己伤重体弱,将自己带往千里之外的洪京。

  遇上那人。在那时自己眼里,有如仙人般的那人。

  至此,洪京中多了一个唤作云生的人。那人会真心地对着他笑。不似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会在笑里头藏刀。那人会顾着他的吃食起居,冷暖喜怒。不似狩崛宫中的那些宫仆,不过是担心自家性命。

  后来,自己竟又入了宫廷之中。却非狩崛宫廷。有一个男人,可以肆意对男人呼来唤去。有一个男人,可以随意将自己阻拦那人身边之外。现下,更是主宰自己的生死。

  何其可悲!他,百里连祁何故沦落至此!

  不甘凝聚成恨。心上似有针尖。

  那人现下可还好?可会被人欺负了去?可有想起他?可会如那次一般,犹如天神降临,将自己带出这肮脏不堪的地方?

  遇上男人,才知,原来想念可让人成痴成疯!

  “见过君上,君上万安。”众位御医见龙越前来,赶忙跪下行礼。

  “大王子可醒来了?”

  “这……这,大王子所受之伤实属严重,此时还……还并未醒来。”一御医回道,唇齿俱有些颤抖,却是怕极了。

  “你们这些个御医究竟是如何诊治的!”龙御怒道,“这么多人,就无人能治?”

  众御医面面相觑,却无人敢答。后见国君愈发生怒,这才有一御医壮着胆子道,“大王子这般年幼,又这般伤重,此时是药石无用,只能看大王子有无这个命,现下是全靠大王子自己了!”

  龙越狠一甩袖,“若是大王子无这个命,你们便亦无这个命!”

  众御医只得跪下求饶,此时却有一在床榻旁侧之人,注意到大王子手指动了动,“君上!君上!大王子似是将醒了!”

  龙越赶紧走至床榻边,“羲儿?”

  却无回应。龙越正要发作,却见龙羲眼皮子轻微动了动。

  当真是将醒了。

  久久。龙羲睁开眸子,见得龙越的脸,哑着嗓子唤道,“君……父?”

  “君父在这,羲儿你现下觉得如何?”

  龙羲轻轻点了点头,却又用眼睛迟缓地搜寻一圈,只见得一屋子的御医与宫仆。

  “羲儿可是想见何人?”

  龙羲却是一愣,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御医,速速过来看大王子。”

  御医把了把脉,便道,“既大王子已醒,便该无大碍。容臣开些药方子,再取些珍贵补品来,该就可渐渐痊愈了。”

  龙越点点头,“羲儿你好生歇息。君父待会再来看你。”

  龙羲扯出一抹笑,“好。”待龙越走了,龙羲才觉出这般关心他的君父,竟如同梦中一般。

  勤政殿。

  “主子,凤后求见。”何连迈入殿中,言道。

  “让他进来罢。”

  “是。”何连应声后唱宣道,“君上请凤后进殿!”

  “何事?”龙越亦不计较薛意未有行礼问安,道。

  倒是薛意见了龙越这般不由讶异。眼下俱是青黑一片,眸中泛上许多红丝。竟是从未见过的这等颓唐模样。忆起宫中流言四起的那事,看来,是这君主亦尝到情之苦了。

  “云府已到,君上是否该履行诺言,放薛意离去了?”

  覆云华·重生 卷二 枢城风云 贰:凉城

  龙越早已料到薛意该再忍不得多些时刻了。微一颔首,“寡人明日便颁布旨意,废后遣送宫外。”

  “不。还请君上向世人昭告,凤后薛意已死。”

  “为何?”

  “凤后薛意不过是个可悲之人。何苦让他苟存于世?”说至此句,却是少了些平日的冰冷。多了些那浮动的情绪。

  “随你。可要追封?”

  “不必。君上可褫夺我的凤后之名。”薛意见龙越应了,又见龙越这般模样,倒是难得地心生同情。因着他自己亦是身受情之所苦。

  若是龙越真心喜爱那云慕君,自是想立心上之人为后。反正自己亦不喜那“凤后”二字,倒不若留给龙越,好封那人为唯一的凤后。

  龙越明了薛意的意思,却只一颔首,“去罢。”

  即便后位空悬了,他又可会多瞧自己一眼?想必是不会了。只要这后宫一日还在,他便宁愿独身远行。只要他带给他的伤害,一日未有复原,自己一日未有弥补……

  “多谢君上。”薛意难得地行了退礼。却亦是此生最后一个退礼了罢?

  “可有消息了?”待得薛意离去,龙越对着虚空之处问道。

  虽是如往日那般的低沉之声,却让一影听得心忧。只因那极难察觉的颤抖。虽有不忍,却只能据实以告,“回主子,还尚未有消息。还请主子放心,影卫几乎倾全力以出,定能寻得云慕君归来。”

  龙越闭眸无言。

  可惜?确是悔的。生平第一次尝到悔的滋味。为何要让一时的怒火毁去自己的理智?他是何种人,自己会不知不晓?怎会将他伤及至此?

  为何自己要放开手?为何要让他独自在那无应房?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他便丢了他。哪怕再多上几刻钟,说不得自己便醒悟过来,将人揽回怀中,好生呵护。

  只可惜。只恨自己!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便将这整个王城给他做陪葬!

  而那些胆敢陷害他之人,一个亦跑不掉……必要他们悔恨终生!

  狂怒使得龙越的斗气不受控制,倾泻而出。一影闷哼一声,一丝血液自唇边蜿蜒而下。

  一影忍痛劝慰道,“明日那云生便要上刑场了,说不定云慕君会出现。还请主子宽心……”几近说毕才觉不妥。

  若是那云慕君当真出现了,便说明他是自愿离去。而若是为了那云生出现,便是云慕君十分在乎那云生。这两件,加在一起,又如何能让主子欢喜些?

  龙越听得不知是该盼他出现,还是盼他不要出现。若是他出现了,自己可是该二话不说将他掳回宫中?若是他未有出现,会否是因为遭遇不测?

  凉城。

  走卒武夫,男女老少,来往不休。端的是繁华景象。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在一客栈门前停下。路人不以为奇,因而穿梭往来并不注意。客栈的小厮亦未有迎上前去,只在里头唤道,“客官请进!”

  随风在旁处恭候先是一人下了马车。一袭青衣。一顶斗笠。身形挺直如竹,气息带有莫测之感。这便引得旁人投来视线了。

  接着又是一人。出尘无二的气质,面容却被一白色斗笠遮挡,见不真切。

  最后是一个少年。在前一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行为举止之间莫不温和雅热。却又是头戴一顶白色斗笠。

  这般神秘又似非凡的三人,终究引得不少人停步注目。

  小厮见了终究是迎上前来,“几位客官是要用食还是住店?”

  “两者皆要。”随风回道,“上些好的菜食来,给我们……主子,要几间房?”

  “一人一间罢。”云锦答道。

  “那就给我们四间上房。”随风向小厮言道。

  小厮面有难色,答道,“我们只剩两间上房了。不若客官要两间中房?我们客栈的中房亦是上好的。”

  “我去睡中房罢,不要紧的。”云华出声言道。

  “小厮,将我们的两间上房给这几位客官罢。”有人自楼梯上下来,却又是两个头罩斗笠之人。

  说话那人的声音让云华觉得有些耳熟。这般带些随意不羁的语调……究竟是何人的?

  二人走至柜前,“掌柜,房钱。”放下一块黑水晶币,便往外面而去了。

  夕阳渐落。几人用完膳食后,楼向只道了一声“有事需办”便消失无踪了。而云华却是想出外头走走看看的,他除开洪京外便再未去过别的城池。今日在车上看了看,便觉此处该有些意思。

  未曾想云锦却道,“我与你同去罢。”

  云华第一个念头却是:莫不是担心自己偷跑?随即又不免觉得好笑。自己是何等能耐,这几人又是何等功力。若是不想让自己离开,端的是法子。即便自己侥幸离了开去,亦不消片刻便会被带回来。

  他今日在车上之时,便想得通透了。虽不知这楼向带走他究竟所为何事,但目前看来,并未有危险。而自己现下身体虚弱,又身无分文,离了这几人,又能得了好去?

  倒不如暂时跟着这几人。一来可暂时不需担心温饱问题。二来,这楼向既然从宫中将他弄了出来,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去?

  如此想来之下,便轻松自在许多。

  点点头,“那便一同去罢。”应下云锦,果不其然见那随风,亦紧跟在侧。却是要保护云锦了?

  三人踏上街道。行人却不见少。华灯初上,吆喝声喧嚷声不绝于耳。

  “怎的此时还这般热闹?”云华只觉稀奇,左看看,右瞧瞧。说来自己来芜沉大陆一年了,竟是首次来逛夜街。

  “凉城是座不夜城。直至天将明,还有贩物者。”

  “那洪京可是不夜城?”

  “不。洪京是天子脚下,未免治安混乱,是有宵禁的。”

  云华听得觉着有些稀奇。凉城分明唤作“凉”,却又这般热闹。那洪京该是最繁华之地,却又因着政治位置,行了宵禁。

  云锦后又接着道,“除开凉城外,还有莲城,霰城。凉城文人众多,着重文雅。因而极多字画笔砚可供采买,常有文人于街头吟诗作对,以文比试或会友。而莲城,倍出美人美物,是贩‘美’之城。至于霰城,却是景色取胜,雕栏画栋,冬日降雪更是美如天境。”

  “这般听来,倒是觉得哄噬诸多好去处了。”云华听得有些心痒难耐,这般言道。

  云锦瞧了一眼云华,这少年离了那云府,离了那宫廷,似是开朗不少。倒有些似是个少年人了。

  说来,自己现下与这少年可是无甚关系了。毕竟这少年与自己本身便无血缘关系,不过是因着那一层关系,称作兄弟。现下可是连那一层关系亦无了。

  只是可怜这少年,现下该是未有亲人了。自己当年亦是这般心情,才劝着司马赫留下这一少年,扮作云执原有的第二子。

  司马赫起先并不愿。毕竟这少年来历不明,出现之时又委实奇怪。更何况司马赫本已有一自幼培养,将成影卫的一九岁孩童,可作为那庶子替身。

  只是凑巧自己刚逢家国之变,丧失所有亲人,不免对这少年心生怜悯,这才执意要留得这少年。而那司马赫为哄得自己亲近于他,好认贼作父,便允下了此事。

  这才有了相貌出众,却无甚才识的云家二子。留得少年后,他本不曾少过关怀。因着自己大上些许年岁,便自认兄长要照顾幼弟。

  谁知过上几年,少年竟对自己心生绮恋,纠缠不休。这才令自己疏远了去。也是因着自己为那复国之业,历经如许风浪,心性亦不免冷漠。

  未料一次落湖,这少年又发生那般变化。温和淡然。却能于那文会上崭露头角,说出那般难得言论。

  “其实,这芜沉大陆中,至美至好的去处不在哄噬,亦不在其余二国。却是在那游离三国之外的中心处,枢城。”

  云华点点头,有云锦在这一旁一边引路一边讲述,倒不失为快事一桩。云锦此人说话之时,语调轻缓,却又令人觉得乏味。或是因着声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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