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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娘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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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睛的梅子觉得自己如同萧荆山手中的一团棉花,不,也许如同一根软濡的面条,萧荆山有力的大手抱起自己,撩起水花来帮自己清洗身子的每一处。他的大手滑过她身子的哪一处,便在哪处撩起火热,撩得她整个身子都火烫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看在萧荆山眼里是何等的样子。
    萧荆山的大手经过她前面两个软团儿,便留恋了一会儿,有力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在她耳边低喃:“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梅子听到这话,睫毛颤了下,小声说:“应该是长了的。”这些日子她时常觉得胸前有些涨卜卜的,应该是这里在长大的样子。
    萧荆山“嗯”了声,柔声道:“你才多大啊,以后还会长的。”梅子虽然已成了他的娘子,可是也不过才二八年华而已。
    梅子却由此想起之前的事,终于睁开眸子,睨了他一眼说:“如今你喜欢了吧,以前还曾希望我长大些呢。”
    萧荆山顿时低笑了声:“说什么呢,长不长的有什么要紧。”
    梅子贴在他胸膛上,撅嘴撒娇:“以前肯定是嫌我的吧。”
    萧荆山却收起笑,正色说:“没有,无论大小我都喜欢的,只要是我家娘子的,我就喜欢。”
    梅子听他说得认真,心里甜得很,又轻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软声说:“快点洗吧。”
    
    萧荆山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流连,最后终于来到了最让她羞涩难当的地方。因为才刚清洗的缘故,当然也因为如今被男人抱着的关系,那里湿漉漉的,滑润得很。粗粝的手指试探着伸进去,梅子身子便颤了下,口里发出一声娇喘,两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有力的臂膀。萧荆山见她反应这般可人,自然忍不住多弄了几下,只弄得梅子趴在他肩头啜泣,两只手也无力地抓着他的后背。
    弄到后来,不但梅子受不住了,就连萧荆山喘息也重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拿过旁边的巾子将这娇喘软濡又泛着粉红光泽的小梅子整个包住,随手放到凉席上,自己则是赶紧用水洗了下。
    萧荆山给自己洗得很是迅速,又拿过另一个汗巾子擦过了,便长腿一跨直接上了炕。梅子缩在炕上,羞涩地面朝里闭上眸子,萧荆山躺到她身边将她连巾子带人揽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别羞,你刚才的样子,美得很。”
    梅子扭了扭身子,小声抗议:“这样好羞的,以后不要了。”
    萧荆山却低笑出声:“不羞,以后还要的。”
    梅子将脑袋埋到他宽阔的胸膛里,不依地蹭了蹭:“哪里有像你这样的呢,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别人。”
    萧荆山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沙哑地笑道:“今晚还没开始欺负你呢,不过既然我的小娘子说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失望。”
    梅子娇声哼哼着抗议,却见萧荆山一个翻身就将她整个人覆住,随即大手一扯那汗巾子便从她身上脱开了。
    梅子乍然暴露出来,心里又羞又急,握着小拳头就开始捶打萧荆山的胸膛:“什么嘛,不要欺负!”
    她捶打得卖力,萧荆山却受用的很,软软的小拳头就当给他瘙痒,继续该怎么压上怎么压上,该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梅子这一晚自然是被欺负得厉害,被萧荆山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趴在炕上哼哼着,只说下次再弄吧,今晚实在是受不住了,于是萧荆山这才放过他。
    不过萧荆山可没就这样停歇,竟然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在她耳边问:“你如今学得倒是挺快,已经知道拱起腰来迎我了。”
    梅子一听这话,窘得整个人半天说不出话,干脆翻过身子到了炕里头,埋头到了枕头里,再也不理他,径自装作睡去。
    
    第二日,梅子日上三竿头才懒懒的下炕,下了炕也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得很,于是家里日常那些活计自然都是萧荆山做了。
    她闲来无事,便倚靠在炕头掰着手指头算算如今家里有多少银子,接下来都可以有什么进项,只算得心里满满的幸福,想着照如今这样下去,明年春天就是盖个新房子都是没问题的。
    到了傍晚时分,梅子娘推着手推车过来了,上面是一袋麦子,萧荆山连声拒绝,梅子娘却说:“我知道你们不会要,所以赶紧送过来了,还特意挑了天黑的时候,路上人少。”
    萧荆山再次推拒,梅子娘却执意留下,萧荆山也就不好再拒了,最后只能说,以后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其实心里也就有了将来万一阿秋不济,自己是要给她养老的意思。
    如今诸事顺心,梅子更无其他牵挂,只一心养鸡采草药干货卖钱,萧荆山见娘子一心过日子,也三不五时地去山里猎来各种能卖银子的。于是隔三差五的,这两口子都能积攒些东西,拿到山下去卖,有时候是萧荆山一个人去,有时候则是梅子也一起跟过去。
    萧荆山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唯恐梅子磨伤了脚,路上是一点东西都不忍心让她拿的,还总是时不时歇息,反倒让梅子有些不安自己太累赘。到了后来终于有一次,梅子正在集市这头看布料呢,想着回头扯几匹布给萧荆山再做件新衣,却回头看到萧荆山牵着一头驴子走过来。
    那驴子身上灰黑,只两只耳朵带几个撮白毛,梅子见了笑问:“这是谁家的驴子啊,怎么你牵过来了?”
    来山下次数多了,梅子也知道萧荆山因为时常来山下集市,再加上他为人豪爽义气,倒也在这里认识几个不错的朋友,诸如饭馆里的几个活计,又诸如东市卖柳筐的等等。所以见到这个驴子,梅子自然以为是哪位朋友一时顾不上托他看着的。
    谁知道萧荆山却冲她笑道:“这是咱家的。”
    
    31、幸福的日子如流水
    
    谁知道萧荆山却冲她笑道:“这是咱家的。”
    梅子一愣,开始不信,后来见萧荆山脸上认真,这才惊问:“怎么买了个毛驴啊?”
    旁边卖布料的老板这时候也看过来,见那驴子呼哧呼哧地喷着小鼻子,笑呵呵地插嘴说:“估计你家男人怕你过山头走得太累了,给你卖个脚程呢,这小娘子有福气得很。”
    梅子听得心里甜蜜,看向萧荆山,只见萧荆山坦诚地笑道:“老板说得是,从集市到家里要两个山头,她光靠两只脚实在太辛苦。再说了,有个驴子帮着驮点东西,以后什么事都方便。”
    梅子走过去,伸手摸小毛驴头顶的毛,这小毛驴却倔得很,甩着脑袋鼻子里喷啊喷的,梅子又惊又笑:“哎呀,它脾气坏得很呢。”
    萧荆山大手一伸,拉紧了缰绳,那毛驴马上乖顺地不喷鼻子了,萧荆山含笑道:“这驴子刚刚买过来,还认生,过几天熟了就好了。”
    梅子小时候家里也有过牲口的,后来家境不济卖了救急了,如今看着这毛驴,倒是亲切欢喜,只是还是心疼银子的,便问萧荆山花了多少银子。
    萧荆山却说:“我就是怕事先给你说了你舍不得买,这才自作主张买了。你别操心银子的事了,总之明年开春我们肯定可以盖新房,”
    梅子听他这么说,心里自然是信他,只觉得有这个男人在就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也就不问了。
    回去的路上,萧荆山将卖的各种物事都放在袋子里,搭到毛驴身上,又扶着梅子骑上去。梅子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忐忑,怕压累了毛驴,萧荆山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她:“你才多重啊,哪里就能把个毛驴压坏呢。”
    萧荆山说得果然没错,梅子骑上去后,驴子依然走路轻松。萧荆山牵着毛驴缰绳,一路上山下坡的,清脆的铃铛“叮当”响。梅子看看骑着的小毛驴,再看看旁边给自己牵缰绳的那个男人,心里比蜜甜,只盼着这日子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
    路上萧荆山还解释说,原本打算从山里抓只野马驯养的,可是后来发现一来不好驯养,二来太过惊人,只好外面买现成的驴子了。梅子连忙点头说是,她已经明白在这闭塞的小山村里就应该入乡随俗,不能太过和别人不一样,不然难免引起他人的议论。
    有了毛驴就是赶路轻松,回到村子正是炊烟四起的时候,村里的人已经有人端了饭碗在街上吸溜吸溜地喝呢。看到梅子骑着个小毛驴回来,有的惊奇,有的羡慕,有的干脆打趣说:“你们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连牲口都齐全了。”
    萧荆山豪爽地冲众人一笑:“哪里哪里,不过是想着日后方便罢了,要是各位有用得着这牲口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众人一听,心里受用得很,又上前夸了这毛驴挑得如何如何有眼光,又夸奖这两口子会挣银子。梅子见往日对着自己闲言碎语的村人都变了模样,也就不计较之前的事,和大家说笑起来。
    村子里的人其实对梅子一家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不过是山里人闲来无聊找个磕牙的事儿罢了,如今人家梅子嫁人了,这日子越过越红火,大家自然羡慕,看待的眼光就不一样了。而且萧荆山买了毛驴还撂下随便大家用的话,这就更得人心了。要知道在山村里总有些人家没有牲口,有时候有些事必须用的牲口的,还得借用别人家的,如今这萧荆山如此大方,他们自然更增了好感。
    梅子这边正和村里的人闲话几句,还说起了山下集市的见闻,说得大家一个个端着饭碗忘了吃。正乐呵着呢,福哥的娘子正好也从胡同出来,见到这一团说笑,也过来凑热闹。
    大家见福哥的娘子过来,知道梅子和福哥之前的尴尬事,面上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她自己倒很是大方,又是赞扬如今梅子日子过得好,又是夸奖萧荆山有力气,帮了她家男人,当下梅子也只能含笑以对了。
    如此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回到家,随便做了点东西吃了,萧荆山捡来干草给喂了驴,梅子也赶紧用糠绊了点野菜喂鸡。如今梅子养得这窝鸡早离开了那个木箱子满院子乱跑了。这十几只鸡中,有一只头顶渐渐地长出红色鸡冠来,梅子认出这是一只公鸡,其他都是母鸡。这只红鸡冠就喜欢昂首挺胸地带着它这群母鸡手下漫山乱逛,在草丛里找些虫子啊什么的吃,每天吃得五饱六饱的。不过梅子为了它们快快长大下蛋,每天还是会喂他们点东西的。
    萧荆山的大木桶也很快做好了,不过想起这个梅子就脸红,木桶做好了后萧荆山自然更不会去外面洗澡了。于是两个人晚上就那么在一个大木桶里洗澡,你帮我洗我帮你洗的,多洗了几次后,梅子也就不像第一次那样害羞了。慢慢放开来后,帮他搓背洗身子都是常有的,偶尔两个人正洗着,摸到不该摸的,就抱住亲一顿,很快就亲到炕上去了,时常弄得凉席子上都是水的。
    日子悠闲得很,除了偶尔想起山下集市听来的外面打仗传闻,梅子也算没有什么忧虑了。萧荆山又在自家茅屋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驴子就养在这里了。梅子时常喂驴,渐渐地就和这只毛驴熟起来,于是时常骑着毛驴出去,偶尔也借给别家用。用的最多的自然是梅子娘家,梅子娘如今脾气变好了许多,说话总是和言顺语,和村里人关系也好起来。有时候村里人谁家要用梅子家毛驴,就通过梅子娘来说,梅子娘脸上就光采起来,腰板都慢慢挺直了。当然梅子娘时常私下和梅子说,这次可算是托了梅子的福,找了个这样的好女婿。
    后来又下了一场夏雨,梅子家茅屋因为新盖的倒是没什么,反倒是梅子娘家的旧屋依然漏雨厉害,萧荆山见到这番情景,干脆提议帮梅子娘家修补了房屋。如今萧荆山在村子里也有了好人缘,很多人听他说要给丈母娘家补屋顶,都过来帮忙,陈墩子陈红雨来了,阎老幺和陈家老二也来了。人多,活也就干得快,于是不过一天功夫,梅子娘家屋顶就修补好了,梅子娘喜得直擦泪,说这么多年的毛病了,今日个总算修好了。旁边那阎老幺就打趣:“你是修了多少年的福啊,得了这么一个好女婿,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梅子娘红着眼睛也笑了,连声说是。
    梅子养的鸡很快也开始下蛋了,她每日都能捡两个鸡蛋,她把鸡蛋小心地收紧柳筐里,等着哪天攒多了去集市卖。
    萧荆山有一次打猎的时候,还带回来两只或者的小野兔,梅子觉得好玩,就干脆没杀了,直接留下来自己养着。于是野兔啊鸡啊驴子啊都有了,这小院子是越来越像个家了。
    如今梅子自然还是在忙碌她的草药蘑菇木耳大计,她时不时地让萧荆山牵着她的手去山里晃荡,采这采那的,蹦蹦跳跳,笑得如同山林里一个无拘无束的百灵鸟。
    有一次梅子正低头采山货呢,萧荆山在旁边背着长弓,时不时动手打点撞到身边的现成活物。这时梅子却听到耳边清脆的哨子声,抬头一看,却见到萧荆山拿了采下来的柳条,捡最嫩的那段去掉里面的芯,只剩下一段柳树皮,放到嘴里乌啦乌啦地吹呢。
    梅子“噗嗤”笑起来了:“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柳哨啊,小时候经常弄这个给阿秋玩的,这几年大了也没兴致了。”
    萧荆山却把口中柳哨递给梅子:“你吹吹。”
    梅子觉得好玩,接过来放到唇间吹起来,这柳哨捡得枝条细,吹起来是高亢的哨子声。萧荆山拿起另一个哨子吹起来,他那个是粗柳条做的,吹起来也比较粗犷的声音了。
    萧荆山认真地说:“你拿着那个,我拿着这个,我们都在林子里转悠,但山里树多枝茂,万一我们找不到对方的时候就吹哨子,这样就能顺着声音找到了。”
    梅子笑着点头:“这个主意好,我想找你的时候就吹哨子,这样你就能赶紧过来找我。”
    不过话是这么说,梅子对着萧荆山却时不时起了玩心,有时候故意采蘑菇的时候吹一声哨子,然后赶紧躲到大树后面,就等着萧荆山过来找。
    萧荆山跑起来倒是很快,快到比山里的野兔子都要快,他仿佛大步一迈人就飞一般跑到了梅子身旁,可是他一看这边没有梅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溢出笑来,故意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娘子在哪里?莫非是回家了,那我还是赶紧回家去看看吧。”说着就要迈步往回走。
    梅子一听这话急了,赶紧自个儿从大树后蹦出来喊:“我在这里呢!”
    
    32、赋税
    
    这日子没什么不顺心的,于是时间便过去的快,转眼炎炎夏日过去,凉风起,树叶飘,秋天就要来了。
    小梅子依然会在晚上数数自己的银子,然后小心地装进手缝的布袋里,掰着手指头算计明年春季盖新房要多少花用,银子到底够不够的问题。
    每当这时候,萧荆山总是躺在炕上叼着沟尾巴草笑她,她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渐渐的也不在意了,就拿小拳头捶打他,捶着打着自然就闹到炕上去打滚了,滚到最后自然被欺负的那个人还是她,有时候被他弄得连握拳的力气都没了。
    本来日子就这么过去下也很是和美的,可是天不从人愿,这一天福哥的兄弟,忽然挨家挨户召集大家到街上,说是他爹有事要对大家说。
    梅子和萧荆山一起到了街上,这才发现全村的人都在了,娘领着阿秋也在里面,看起来很是不安。梅子娘见到梅子小两口过来,赶紧往这边走过来。
    此时周围熙熙攘攘的,大家议论纷纷。福哥的爹,也就是他们绿水村的村长陈敬祖正站在一个土堆上对着大家喊:“都静一下,听我说。”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还算听话,村长这么喊话,他们也都静下来了。
    只听村长陈敬祖说:“各位,这几年风调雨顺,再加上皇恩浩荡免了咱们的赋税,每家每户日子都是越来越好了。可是如今天下又不太平了,大家也都知道了吧。我昨日个去镇上,得到消息说,咱们绿水村的每个人都要出一份人丁税,每个人都不能少。”
    村民们听到这话,面上都有些不好看,你看我我看你的,个中就有陈家老二大声问:“每个人要出多少,直接给我们个话吧。”他话刚说完,就被他爹狠狠地白了一眼,啐道:“这里有村长,更有你爹,你插什么话,轮得到你问吗?”
    可是陈家老二此话一出,别的村民也纷纷追问:“到底要出多少,多了我们也没有啊。”
    陈敬祖干咳了声,面上也有些为难的样子:“按人头来,每个人无论大小,一律三百钱。”
    他这话一出,下面的人几乎都炸开了锅,有的不敢置信,有的抱怨,说一下子这么多,谁家有这么多银子呢。有的人家光孩子就好几个,听到这个数目纷纷掰着手指头算,算出来的结果自然是令人咋舌,脸上都沮丧起来。
    陈敬祖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又喊话:“没钱也可以,家里出一个壮丁,可以顶六百钱,这是皇恩浩荡才给咱们自行选择,各位可以斟酌,到底是出银子还是出人。”
    下面阎老幺“呸”了声,骂道:“皇恩浩荡个屁,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什么,凭啥皇帝打仗要咱们出钱?说什么造反?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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