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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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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杨清择越走越近,在近得只剩下两步之遥时,他突然转过身掉了头,一手按着疼痛的那条腿,快速地往来时的方向返回。
“柏城。”
杨清择在身后叫了他。
他吓了一跳,直接跑了起来,比先前跑得更滑稽,但速度好歹是快了些。他跑得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了,可还在跑。
跑过这条小路,跑回了大楼里,进了电梯,电梯门开,进了房间,反锁上了门。他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朦朦胧胧一片。
他木然地想,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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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想了想还是写一个,晚上回来有时间就写。
还有七个世界,大纲已经定好了,不用怕坑。前五个世界是现实向世界,后五个世界是奇幻不科学世界。
我更文确实挺慢的,大家想弃就弃,想养就养……qwq等完结了来看也行。
过年也日更,只不过字数就这点儿了,大家别嫌弃。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年三十给大家发红包。
第66章 大佬的秘密(番外)
大清早; 鞭炮声四起。
头一天工作到凌晨两三点的刘岫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实在头疼; 心里暗骂环保局是吃闲饭的,炮炸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管管; 要不小心哪儿给点着了烧到了死了人,他这年就又过不了了。
正这么想着,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了; 眼睛一瞥。
完了; 特案组。
他念了几句三字经然后接了电话,无奈地把手机夹在脖子上,开始穿袜子:“喂; 老哥; 有时间; 您来电话没时间也得有时间不是,说吧在哪儿。”
连着两个年都是在凶杀现场过的; 今年看来也不例外。一到过年时; 就是医院、警局、消防部门、交通部门的重点值班日子。年年过年前,政府各部门就会开始各种念经; 千叮咛万嘱咐,开车小心; 不要醉驾,看好小孩儿,放烟花要小心……千防万防; 可一到这日子; 还是到处出事儿。
尤其是醉驾的
他脑子昏昏沉沉地听着电话里的絮叨;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从电话里传出来,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哈欠打了半截顿住了,他神色慢慢凝重起来:“你说谁死了?”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柏城。”
刘岫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一只袜子穿好了,另一只还没穿,他跑到门口几下把脚踩进鞋里,提了件皮衣就往外跑。
特案组来的电话,说柏城死了。
在他家里,心脏病突发。自硫酸事件后,柏城身上就没一处好的地方,杨清择走后,他就更是往死里糟蹋自己的身体,谁也拦不住,有这么一天,倒也正常。
如果是一般人的事儿,还轮不上特案组上门,但偏偏死的人是柏城这位大佬,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因为柏城的身份和他手里掌握的许多不可告人的文件,上面对他的死极为重视,一早接到消息后就派了小组过来查案,封锁现场。
柏城的管家清早去清理房间时发现的,人死在二楼的书房里,被发现的时候身体早凉得透透的了。
鉴于刘岫跟柏城的关系,特案组组长第一时间就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案子没什么疑点,根据鉴定,柏城确实死于心脏病突发。加上他曾两次因心脏病进了急救室、差点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既往病史,没人怀疑这次鉴定结果。
要说唯一有什么奇怪的的,那就是柏城手里的那封信。
那封来自杨清择的信。
早在七年前,杨清择出国后,除了每年一封的从世界不同的地方邮寄来的信,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刚开始是柏城不去找,后来去找时,又找不到了,因为都是匿名寄出,且隔的时间太久,没人记得是谁托寄的。
每一封信都是年三十寄来的,信上面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就写着一句杨清择亲笔的“新年快乐”。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整封信都是杨清择新手写亲手画的,如果是兔年,那就在新年快乐后面画个兔子,如果是狗年,那就画条小狗。但无一例外,除了“新年快乐”四个字,没有别的。
唯独这封信,这封被死去的柏城拿在手里的信上没有写新年快乐。
上面只有两个字:再见。
落款上终于有了日期,一个七年前的日期。
刘岫将那一叠被柏城整齐码着摆在桌子中央的信一一抽出来看,仔细对比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信是杨清择亲笔,于同一天、用的同一支笔、同一种信纸写的。只是从不同的地方寄出,在不同的时间寄出。
杨清择为什么样这样做,没有人知道,也没办法再查证。甚至,连他本人是否活着都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如果说杨清择活着,那他为什么要一天内写完七年的信,且分七年寄出?为什么不每年写一封呢?为什么要匿名寄信呢?
如果说他死了,那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封信上标注上写信日期,且用同色笔、同一种信纸呢?这不明摆着告诉柏城他早就死了吗?
杨清择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岫不清楚柏城跟杨清择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处了三年的感情一夜之间说崩就崩,分道扬镳。那些年他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就算当初是以协议开始,可最后柏城为杨清择挡的那一下硫酸就足以证明柏城对他的感情,而杨清择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对柏城细致入微的照顾也让周围的人感叹他的不离不弃。
明明最难的时候都已经度过来了,是什么让他们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说分开就分开?
如果说杨清择不爱柏城,那那些年的陪伴,这些年的信又是为什么?
如果说杨清择爱柏城,那突然地离开,和几乎言明永别的最后一封信又是为什么?
刘岫看不懂这操作,他只能为柏城惋惜,可怜他这一生都追着一个梦里的人,追到最后身边依旧谁也没留不住。他空空地来到世界上,又独身一人地离开,没人陪着他,也没人在乎过他。
柏城的葬礼上来了不少人,柏家人、刘家人、生意伙伴、官场上认识的人、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都来了,数了数,大约有三四百人,算不上多,也不少了。连柏城的外婆,柏家老太也来了。
本以为这么多人维持秩序会很难,却没想到人来人往的大堂里依旧安安静静,大家排着队献花,献完后就完了,走的走,留的留。走了的多是没有亲缘关系的,留下来的也是碍于亲戚情面留下来做个样子,站在一边儿发呆的发呆,走神的走神,连象征性的眼泪都没人流。
这也就罢了,葬礼进行到一半,主持正在念悼文的时候,柏家那位上了岁数的老太可能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坐在椅子上听了一会儿给听睡着了,呼噜声打得满堂都听得见。最后还是主持葬礼的柏城的侄儿看不下去,将老太给请了出去。
老太一走,不少人也站不住了。借着上厕所的名头,溜了一大半,大概是回去继续欢欢喜喜过大年了。
最后到晚上守灵时,留下来的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刘岫叹着气给柏城守了一晚上灵,烧了一晚上纸,心说自己或许也该成个家了,不然等死了,可能也差不多跟柏城一样,连哭丧的人都没有。
柏城下葬那天,已经回了春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雪。雪大得连送葬车都不敢开了,在路边停了好几个小时,等着天快黑了,雪小了些才慢慢开着走,到了柏家墓园的时候,下葬吉时已经过了。
法师说没办法,错过了吉时,柏城就不能再下葬,不然的话会破坏柏家的运道。柏家人一听,问怎么办,法师说要把柏城的骨灰放在坟堆边什么都不能遮盖就这样晾上一年,让风雨把这丧星的霉气给打磨没了,等着年底十一月了才能再葬。
柏家同意了,刘家也同意了。
只有刘岫没同意,他指着两家人的鼻子骂:“等个屁的年底,到那时候柏城的骨灰都被吹干净了!”
他把柏城的骨灰带走了,葬到了一处公墓里。公墓里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你掏钱买地,就给你埋。
把人葬好后,他让人在柏城的墓碑上只刻了柏城之墓几个字。其余柏家、刘家的人一字未提,他相信柏城不会在意那些人,而那些人,更不会在意他们的名字会不会上柏城的碑。
他想起两年前,柏城在会议室里心脏病突发被送往医院急救,医生下病危通知单时病房外头只守了一个秘书,连个给柏城签字的人都喊不来,最后还是他急匆匆地赶来夺过笔签了字,吼着骂着让做了手术。
人活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该让人如何评价了。
曾经他还想不通为什么柏城会愿意找他来聊天,现在懂了。没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没人罢了。也可能是因为柏城觉得,他会理解他的遭遇。
天知道,当初他听到柏城说他爱上一个梦里的人时,几乎是把这个秘密当成个笑话来看的。
也幸好,柏城不知道。
“走好。”他在柏城的坟头放上了一束雏菊。
*
柏城将他所有的私人遗产,一半捐了出去,剩下来的一半一分为二,二分之一给了刘岫,二分之一给了那个替他主持葬礼的侄儿。
同年,汪娟出狱,精神失常,被汪小华送到了精神病院里。
三年后,刘岫成了家,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刚开始,他还记得每年替柏城扫墓,后来,偶尔会忘记,两年去一次、三年去一次、四年去一次……
再后来,他就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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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被我爹客客气气地请出去过年了,今晚修仙补更。
从此章评论中挑一百人发红包。
第67章 采生折割(一)
漆黑的夜里响起了“咕噜噜”的滑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音的; 还有木棍杵在干泥地上的闷闷的响动和沉重的呼吸。
咚、咚、咚、咚。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
*
“午间新闻,今日清晨七点一刻; 一环境监测员于郊外工作时在渠中发现一袋被肢解的碎尸,经鉴定辨认,尸体残块分属两人; 且不完整; 只有两受害人尸体的三分之一,受害人的头颅均被凶手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斩碎,五官缺失; 以致法医完全无法通过容貌判断受害人身份; 次碎尸案是本市十年以来的特大犯案; 为了尽快查明真相,现警方为此设立特案组; 将竭尽所能将穷凶恶极的真凶捉拿归案……”
方一看了一会儿新闻; 眼睛有些受不住,便关了小电视睡觉了。他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 要是不好好保护着,搞不好以后就要瞎一辈子。
他眼睛刚合上没多久; 还没开始做梦,就听见有人敲了他的铁门。
“哐当铛铛。”吵得要死。
一听就知道,又他妈是那个傻子。
他冷冷地睁开眼; 看着长了蜘蛛网的天花板; 由着那躁人的敲门声响了十来分钟; 等着那傻子耐不住走了,才又慢慢合上眼,翻了个身,被子一拢,继续睡了。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个傻子计较,不然的话,他铁定把那傻子的脑花都敲出来。
门外,傻子见敲不开门,瘪了瘪嘴,转头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退回去,把自己布袋子里刚刚捡来的小矿泉水瓶拿出来,在铁门门口的水泥砌的半立方米不到的水槽里装了些水。
这水槽子是方一砌的,夏天用来接天上的雨水,冬天就用来堆雪化水,省水钱。
只是让傻子不解的是,明明前些天才狠狠下过一场大雨,前天来时水槽里都还是满满的,这不过才过去了一天,里面的水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剩下最底下混着泥沙的浅浅的一层。他们这样的乞讨者,几个月不洗澡都是正常事儿,洗得太干净形象太好反而不利于他们的“职业发展”,所以,一般来说,一槽子水能够用将近一周,只用来冲洗碗筷和平时的喝水。
一周的水两天就没有了,是为什么呢?
傻子摸了摸后脑勺,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本来智商就只有不到六岁,根本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注意力又常常不集中,所以只盯着水槽看了七八秒就没再想这个了。
他把水装进瓶子了,拧上盖子,然后一溜烟地跑了。他脚下一点人也没有停,一直跑,跑得他呼哧呼哧地直喘,半个小时后,等他跑到天桥下时,发现那里的人已经没有了。
“人……呢?”他喃喃着抓了抓头发,一手紧紧抓着瓶子,低下身子在天桥下看了又看,没看着人。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拎着半瓶矿泉水,步履沉重地走过来,掠过他坐到了天桥底下,靠在石柱子上闭上了眼,眉头微蹙。
傻子见了人,立马眼睛亮了,抓着瓶子跑了过去,将装着浑浊的水的瓶子塞到男人的怀里:“喝、喝水。”
男人疑惑地看他,嘴皮有些发白,面上没什么血色。
傻子又重复了一遍:“喝了水就不吐,就好了。”
男人一听,明白了,摇了摇头。
傻子急了,急得说话更结巴了:“喝、喝、喝水,要喝……”说着,他拿起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摇了摇,将里边儿好不容易沉淀下去的泥又晃了起来,一瓶半清的水又变成了浑黄。
男人看看他那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一头汗,虚弱地笑了笑,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也拎起来,学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朝着他做了个嘴型。
【有水。】
傻子好像懂了,也冲他笑了,一边笑,一边晃着自己的水瓶子:“喝水,喝水。”
男人拗不过他,拧开瓶盖,又喝了一口。
宿郢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回他穿成了个哑巴,还是个被坑了钱的哑巴农民工。农民工的名字很土,叫王大秋,无父无母,小时候被爹妈扔了,靠着乞讨在村子里讨吃讨喝活到了十二三岁,然后就跟着人出门打工了。
至今,十九岁,打工六七载,依旧身无长物。给人搬了一个月多的砖,结果工程出了事故,老板跑路了,留下了个及时离了婚的老婆还有个仍然在上小学的儿子。一个女人离了婚,还带着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孩子,钱自然是跟人家讨不上了,也就是说,这一个半月是白干了。
这一下,把王大秋这老实孩子给气坏了,烈日炎炎的,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悲伤地不能自己,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有些反胃。他觉得不好,连忙找阴凉的地方避避阳光,刚好,前边儿有个天桥,于是他就往那里走。不想走得还剩几步的时候,眼睛一花,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一下子吐了。
吐得他整颗脑袋都在冒金星,跪在地上缓不过气来,眼睛一闭,栽倒在了旁边。
向来在天桥这一带活动要饭的傻子看见了地上的人,连忙把人拖到了天桥下边儿给塞着,给人喂了不少水,灌的时候没注意力度,差点把人给呛死。
宿郢就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当他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肮脏,泛着酸臭的衣服躺在天桥下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看见一傻子在朝他乐,张嘴就想问“几点了”。
可嘴是张开了,声音却出不来。他尝试着发了好几次声,都发不出声音来,就算硬发,发出来的也是类似“啊啊”的声音。
这下他才知道,原来这一次,他穿成了个哑巴。
第68章 采生折割(二)
好久没有过过这么热的夏天了。
前三个世界; 宿郢的身份依次是坐办公室的老总,坐教室的学生; 以及睡大佬床的情人; 不管哪一个,都是室内工作者; 唯独这回,穿成了个室外工作者。大夏天的,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 穿过来就头晕目眩吐倒在了街边; 幸亏这个好心的流浪孩儿帮了他。
他想说“谢谢”,但是出不了声,只能朝着傻子点了点头。傻子看不懂; 但笑得高兴; 也对他点了点头。
这天可能太热了; 又是正午; 太阳当头; 明晃晃的光恨不得把大地给烤化了; 连空气都烫得让人不想呼吸。
街头人不多,除了些不得不奔波着办事儿的; 基本上也没几个自讨苦吃这个时候逛街的。这是北方的城市,路边的绿化带少得可怜,就算有几棵大树; 树下的水泥地也烫得人心慌。于是阴凉的天桥底下就成了流浪汉和民工们午休时的宝地; 每到中午这下头就铺满了花溜溜的布单子。
人少时是流浪汉占一头; 民工占一头,人多的时候就全归了民工,流浪汉就去了树底下蹲着。
今天运气好,高温天气,工人少,天桥下就归了流浪汉。根据规定,户外日最高气温达到四十度时应该停止工作,气温超过三十八度时,户外工作时间应当不超过四小时。
刚巧,最近高温天气频发,前些日子附近某处工地因高温时工人不停止作业,十来个工人高温下严重中暑,其中一个掉下楼层死了人,被相关部门查了个正着,直接罚了包工头三千多万,还准备把人抓去坐牢,但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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