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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传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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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角一向独来独往,从没交过什么朋友。听她这么说,不知怎么回答。



    芙蕖又道,“我信得过你才让你知道这地方。可是我的敌人还在四处搜捕。这里藏着我们许多同族,望你小心谨慎,别将事情泄露出去。”



    大海之上,气候变化无常。渔民看天吃饭,出海捕捞时,性命决于风势风向,都在一线之间。因此,渔民风俗,以炮火为号,另立数座灯塔,彻夜长明。那乘船归来的人,听到炮声,看到灯塔,便在黑夜中亦能辨明方向。



    只听炮声轰隆,响彻天际。白角抬首望去,岸边渔火点点。他沿岸漫步而行。自从羽族秘密来到此地驻扎之后,他与之私下曾有些联系。不过他是汐族,算起来终究是个外人,虽与芙蕖私交不错,仍是不便参与其中。芙蕖嘱咐他事关机密,不可外泄。他为人本就口风紧,行事谨慎小心,没露一点破绽。



    那渔炮放了三响,隔得片刻,又响一次。白角微觉诧异,不知为什么今天多了一响。正疑惑间,海上响起细细哨音,却是羽族互相传递的信号。他觅哨音疾奔两步,只见前方崖下三四名羽芒,手持刀剑,背后挂有长弓,向他点头示意。这几人是芙蕖亲随,一人指指水面,一条孤舟解开缆绳,正欲出海。



    白角不等开船扬帆,纵身跃到船上。船身微微晃动,芙蕖坐在船头,一名舵手立在船尾。她抬手一指,说道:“咱们绕到那里去。”



    白角顺他手势所指看去,原来她所指的正是岩礁背后。那里地处浅湾,十分僻静,离着断崖既近,又不会受人搅扰。小船张起风帆,开足全力,向南驶去。



    月色清冷,海风轻柔,水面之上波光粼粼。此时正是顺风,轻舟骑着海浪,行得飞快。没多大功夫,便已接近岩礁。自这里向上观望,峭壁如同直插天际的立柱一般,陡峭险峻。



    芙蕖十指交叉,抵在颔下,说道:“以前你说你住在无极海,我一直在想,这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今天看到,比我想的还要好,住在这里一定不坏。”



    白角轻轻摇头,说道:“那也不见得。每年季风一起,暖流回游,海下便有沙雾弥漫,如同风暴。还有时时震动的海底火山,一旦喷发就酿成灾变。”



    芙蕖笑道:“被你一说,再好的景色都变得全没趣味了。”



    她还要再说,瞥眼之间看到白角手背上一道淡色疤痕。那是当年她举刀自戕,白角夺手相阻时留下的。若不是白角当年一念之间出手相救,芙蕖尸骨早寒,谈不上什么泛舟大海,更谈不上什么报仇雪恨。真弓惨死,亡命天涯,数度险象环生,一幕幕惨景记忆犹新。



    白角看她神色有异,将手一缩,用袖子盖住,即刻说道:“皮肉之伤,早就不碍事了。”



    芙蕖托住他手,口中喃喃念咒,右手覆在其上。不一会儿,疤痕消失,肌肤上什么也看不出,好像从没受过伤一般。白角说道:“我们汐族巫师虽然擅用法术,不过这种疗伤的本事就不如你们高明。”



    芙蕖本是羽灵,听他说到法术,又见他臂上隐隐缀有古怪花色的刺青,不禁问道:“你的刺青很好看哪,瞧着又像花纹,又像咒语。这是什么奇怪的法术?”



    白角看她好奇,便即一哂,说道:“这还不算奇怪。你看清楚了。”



    他双手轻抬,手中空空如也,猛然双掌翻起,比画两下。水声“哗啦”一响,两头海豚破水而出,芙蕖吓一大跳。这两只海豚随在小舟旁侧,雀跃不已。不知是早就跟随上来,还是他施术召来。那掌舵的侍卫始料不及,还道有敌来犯,惊得拔刀出鞘。



    白角双手拢在袖中,微微凝神,右手忽然向空一扬。扬手之际,千万点星火如同流星堕下,纷繁美妙。芙蕖拍手赞叹。火光落入船中,化做金沙,闪闪发光。她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掌中端详,直如真的金子一般。白角张口吹去,金沙盘旋升起,眨眼之间变成许多燕鸥,扑扇翅膀,乘风而起。这些鸟儿就在船边飞来飞去,并不离开。



    芙蕖笑吟吟说道,“真不错,这戏法……”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惊得鸟雀飞散。白角回头一看,炮声正是自对面传来。崖上石砾纷飞,几块大石落入海中,激得浪花四溅。舵手急忙掌稳了舵,急令船只驰离崖畔。白角不禁暗暗吃惊,芙蕖反倒神色从容,似乎早已料到。



    白角问道:“海窟内怎么会有炮响?”



    她淡淡说道:“我设计叫人在那里设下陷阱。想必敌人这会儿已经中了埋伏。”



    过了好一阵子,那舵手见时候差不多已该到了,望空射了两发响箭。彼岸亦有箭声呼应。那人大喜道:“殿下,事已成了,来犯之人尽数歼灭。这次叫他们损失惨重!”



    芙蕖点了点头,向白角解释说道:“几天以前,我们收到消息,我那对头集结人手,探听到我们下落,打算一举剿灭。那天刺杀我的人,便是他为稳妥起见,先行一步的奸细。我后来假意让那人逃走,示知了我们的藏僧处,又事先在海窟中埋下炸药。等到将他们引入腹地,这才引爆。方才的炮声,便是火药引爆的声响。”



    白角听她说得有条不紊,想是陷阱早就布置得十分妥当。时隔两年,这羽族公主心思周密许多,已经不是当年遇事慌张的行事冲动的那个人了。



    芙蕖沉思片刻,皱眉说道:“不过这么一来,他就知道我在这里。玉碎滩是不能再待下去,要将族人转移到别的地方。白角,你……”



    她本来想说,你愿不愿意助我?还没开口,就觉得这话未免太过冒失。不过这次分手,今后天各一方,恐怕永远再不会有见面的时候。权衡利弊,自然是国仇家恨更加重要。



    想到这里,她立刻改口,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白角却说道:“我是个外人,不便参与你们的纷争。再说你跟云隽虽然决裂,始终还有夫妻之名……”



    芙蕖断然说道:“他杀我全族,不是我丈夫,也不配做我丈夫!”



    她这话说得十分决绝,一时间两人都不作声。过了良久,白角伸手轻轻放在她肩头,低声说道:“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已经嫁了人了。”



    芙蕖转过头去,目光闪动,慢慢说道:“我从积羽城逃出来,众叛亲离,穷途末路。肯援手相助的人,除了已经身死的真弓,就只有你。是汐族还是羽族,对我来说并没半点分别。”



    她将脖颈上挂的鳞片摘下,说道:“这是你的,还给你。”



    白角摇头不接,说道:“不用,你留着吧。”



    她手一松,链子“哒”的一声,落在甲板之上。



    那羽人舵手扬帆驰回岸边,不等靠岸停船,白角便一个箭步跳入水中。他匆匆走到沙滩上,守护的羽芒侍卫面露诧异。他回头一望,芙蕖却是背对自己,坐在船头,似乎故意不去瞧他。白角心知她不日便要离开,这次闹的不欢而散,实非本心所愿。



    他拢起斗篷,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径自快步离开。这时夜已过半,月亮即将落下。荒滩上一场惨烈大战,渔村中却无人知晓,仍是静悄悄的。他不想穿村而过,择了一条僻静小道,绕到林子旁边。这时林中怪风呼啸,呜呜做响,他给冷风一激,打个寒噤,脑子倒是清醒许多。



    忽听背后有所异动,斜目一扫,似有人影一闪而没。白角本来精明,只是方才心绪混乱,未曾留意。这时发觉背后有人跟踪,即刻停步。侧耳再听,那些人却又没了动静。他闪入树后,即刻躲在阴影之中。那些人眨眼之间追丢了人,都很奇怪。



    有人说道:“那巫师上哪去了?怎么踪影不见?”



    白角悄悄张望,见追来的是几名黑翼羽芒。他们打扮精干利落,穿着黑衣,暗地跟踪确实叫人不易察觉。



    几人互打手势,只听一人说道:“真是怪事,眼皮底下也会追丢。回去之后,怎么向殿下回禀?”



    他说到“殿下”二字,白角一震,忖道:芙蕖派人跟着我是什么意思?不对,如果有事要问,方才干么不问?这样鬼祟的行径,可不像她的行事做派。先听听再说。



    旁边他的同伴还刀入鞘,很不耐烦,说道:“回什么禀?咱们就守在这里,今天捉不到他,明天后天他总要从这里经过。到时候见到,一刀杀了就是。”



    白角不禁冷笑,心说:别说是你,就算人数再多上一倍,那也杀不了我。



    却有人摇头说道:“殿下只说叫暗中捉住,可没吩咐要取他性命。长公主是想留着他,将来可为自己助力呢。你要动他,那可不是殿下的意思。”



    方才的羽人冷哼说道:“你们好傻呀。那汐族巫师狡诈多智,岂能乖乖束手就缚?咱们要活捉他是千难万难。一个不小心,反而命丧其手。就算真将他捉住,这种赏金巫师见钱眼开,将他留在公主身边祸患无穷。将来倘若对殿下不利,悔之晚矣!”



    那人听他这番话说得颇为有理,沉吟不语。羽芒又道:“咱们见到了他,不必说什么废话,伸手便要了结他性命。将来长公主倘若问起,就说是争斗之间,失手伤人。说他负隅顽抗,以致殒命,这般说法也可搪塞过去。”



    便有人点头附和,说道:“我看殿下对他颇存好感。可是听说汐族人都是心机深沉,满腹阴谋,叫他来掺合咱们的事,难保将来会出什么差错。索性杀死,以绝后患。”



    白角见他们商议已定,接着便开始讨论在自己必经之处上下什么陷阱,设什么埋伏。谁来诱敌,谁来偷袭,谁来望风,谁来掠阵。虽然他仍是不信芙蕖会叫人来对付自己,可是也该给这些人留个教训。



    那些人说得正起劲,忽然有人从背后走出。大家都是一愕,再定睛瞧时,不是别人,正是汐族巫师白角。他一双湛蓝瞳孔,缓缓自左而右扫过众人。这人目光犀利,似乎能将人看透似的。



    羽人递个眼色,两人挺剑刺出,一指咽喉一指小腹,上手便是杀着。白角微微一笑,不躲不闪,自怀中取出灵魂宝珠。只听两声惨呼,剑尖及胸,即刻垂下,两人咽喉、小腹鲜血涌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将对方的招式反而作用到对方身上。这两人刺得虽猛,幸喜白角手下留情,并没要了他们性命。



    身后早有人伏击,猱身近前,向他双腿斩来。这次倒是一刀斩中,羽芒心下暗喜。不料星火飞溅,白角身躯晃也不曾晃动一下,如同砍在石头上相似。那人疏神之际,给他反手一指,点在额头上。顿时耳中轰鸣,全身酸软,仰面跌倒。



    众人眼见近身不能奏效,立时退出几步,光芒连闪,背后双翼微展。须臾之间,羽翼化做无数白刃,犹如落雨一样铺天盖地,向他射来。白角举臂挡在胸前,口中念咒,身躯侧转。顿时一股旋风旋开,绕在绍。那些羽刃顿时便给卷落,四散而下。众人见此情景,都骇然色变,不约而同调头逃走。



    哪想到白角身影如鬼如魅,不见他抬步,只是眼前一花,便即赶上。他双手齐伸抓住两人。那两名羽芒正想回剑刺落,可是身躯如遭电击,顷刻半分力量也使不出来,一股阴森森的冷意在血脉中四处游走。白角顺手将他们掷下,这些人倒在地下动弹不得,轻轻抽搐。一连几人,都是如此。



    最后一人,头也不回,只顾奔走。忽觉脖子上一紧,被他扼住喉咙。白角制住了他,逼近几步,面上似有寒霜。他沉声喝道:“谁叫你们来的?”



    那人眼中虽有惧意,口中却说道:“我们杀不了你,殿下自然会叫别人来替我们报仇!”



    白角冷然说道:“芙蕖不会下这种命令。她若有事要说,定会当面告诉我。不会派人跟踪。”



    那人恨声说道:“别仗着你与殿下从前有些交情,便自以为是。你们汐族人,个个奸恶,满腹心计。变着法子接近长公主,谁知安的什么心?殿下虽说要留你性命,我们却是非杀你不可。岂能容你计谋得逞?”



    他手下一紧,那人顿时气息一窒,十分痛苦。白角一把将他摔出。他绝境逢生,料不到对方竟然忍手不杀,惊讶不已。



    白角喝道:“留你们性命,回去告诉你们同族。我们汐族两不相帮,至于有人还想要我性命,那可对不住,奉劝你们不要徒然送死的好。”



    说完这话,他返身而走。羽人慑于威势,只得眼睁睁瞧他离去,无人追赶。



    芙蕖自与白角分手之后,只顾布置族人迁移的事,并没顾及其他。这次出其不意,叫云隽人马受创,不过只是小胜。要知对方人多势众,不日便会大举搜捕。己方势单力孤,难以与之抗衡,及早另觅稳妥的落脚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这天忽听门外喧哗,似乎有人争吵。她心下奇怪,唤入从人,问是出了什么事。那人神色十分气愤,说道:“汐族人实在可恶,咱们又没惹他,他却无端端伤了咱们的人。他手法好生残忍。”



    芙蕖心下一震,不免变色。走出来时,早有人将尸首抬上,齐齐整整一字排开。这些人果然都是族内之人,身上的伤口亦是十分古怪。有的胸口给捅出数十个窟窿,有的被羽箭钉得如刺猬一般,都是给自己所持的兵刃所杀。芙蕖曾见白角用过这种手法,她脸色惨白,心想:不会是他吧?



    一人高声说道:“据说有人看见这几名弟兄那日晚间曾跟着那名汐族巫师离去……”



    芙蕖奇道:“他们跟着白角做什么?”



    那羽人脸色一红,低声说道:“其实……其实大家私下对他都有不满。他一个族外之人,又是赏金巫师,与殿下……做朋友,那不大好。”



    芙蕖立时便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她与云隽本为夫妇,虽说反目,但毕竟名分犹在。突然对一个族外来历不明的人青眼有加,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语。况且羽族生性高傲,她在族人中地位尊贵,言行举止便格外受到关注。



    芙蕖按下心中怒火,想了一想,这件事倘若真是族人贸然相犯,白角无奈之下出手还击以致伤人,错在己方,那还有转圜的余地。自己如果这时一味袒护白角,必定要犯众怒,倒不可莽撞。她便即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将尸身收拣起来。这件事我自然会叫他当面对质。若是他滥杀无辜,必要公道处治。”



    众人看他说的凛然郑重,掷地有声,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十三章 决裂
    第二十三章决裂



    白角与羽族无缘无故打了一场,回到海中后前前后后回想一番。他较芙蕖更加精于世故,对羽族族人的不满早有觉察。其实各种族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禁止婚嫁。只是芙蕖身份特殊,她与云隽的关系天下皆知。白角不肯插手一半是因汐族此时不便干预外事,一半也是保全她的名声地位。但毕竟众口悠悠,谣言传来传去,不会好听。羽族中有人看不惯自己,私自行事也不奇怪。



    他想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况且不管怎么说,总是自己伤了对方的人。索性等到略微平息之后再来解释比较妥当。因此,他居于海底,几天以来都不露面。



    这天灵魂宝珠忽然发光。白角知是芙蕖召唤,只见里面映出个倒影,却不是她本人,而是那天自己救下的羽芒侍卫。那人口称长公主为前日一事约请见面,就在海滩之上。白角心想,干脆当面说清楚的好,当即点头应允。



    第二天如时赴约,那名羽人果然等在乱石滩上。白角没见到芙蕖,只见到他孤身一个,有些奇怪。那人躬身行礼,恭恭敬敬说道:“殿下为了防嫌,不便相见。她亲笔写了一封信,托我带来。”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白色信笺,双手平托递了过去。白角接过后正要拆封,被那人拦住,说道:“殿下吩咐,这封信十分重要,请你等到周遭无人时再行拆阅。她……她严令我一字不许偷看,定要等我离开之后才能翻阅。”



    白角听他这么说,暗想:芙蕖连自己人都信不过?难道这里写了什么机密?甚或是私密的话?既然她这么说,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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