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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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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维持着原样不敢动,害怕是上衣绷烂了。
  旁边响起年轻女人的倩笑声:“小粟都工作三个月了,怎么还这么莽撞啊?”
  粟正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穿着小熊格子的保育围裙,他刚刚那大刀阔斧的一撑,腋下的连接处裂开了。
  “我去找线给你补一下,”女人朝外面喊了一声:“曼曼老师,麻烦你到小乌龟班上去把小酸奶发一发。”
  “小粟呢?”外面的人问。
  “他把围裙撑坏了,得补补。”女人说。
  “补衣服花的人工费都够买件新的了。”外面的人说。
  粟正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为了线,是为了他这身幼儿园教师的打扮。
  女人见他面色窘迫还,便开口安慰:“曼曼说话直,你别当真。”
  粟正摇摇头,道:“怎么会。”
  等女人出去找线,粟正终于可以好好观察这地方了。
  粉色的墙,花花绿绿的贴纸,蓝色的小桌椅像玩具,往窗外看,外边铺着大片大片绿色的橡胶防摔毯,大红色的滑滑梯,明黄色的小单杠,还有一个沙坑,里面坐着几个穿小猪佩琦背心的小孩儿,正在玩过家家。
  粟正松了口气,律师他当不了,保育员还当不了吗?
  女人很快回来了,麻利地帮他补好衣服后,就让他回班。
  “你会儿要谢谢曼曼啊。”
  “好。”
  粟正记得她提到过小乌龟班,便顺着走廊一间间的找。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的,每个班的名字都不用汉字好好写,全用画代替了。
  有的日葵啊,小狗啊,小老虎啊,粟正能看出来,有的跟彩色象形文字似的,根本就猜不出来。
  好在他执掌的小乌龟班是个动物班,勉强能够辨认。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调动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还没等肌肉活动,教室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小孩子的分贝不容小觑,粟正没来得及准备,仿佛左耳瞬间带上耳机,听什么都不真切了。
  女教师曼曼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不可以哭的,班长要当大家的榜样,乖,笑一笑哦。”
  小屁孩儿哽咽地申辩:“他、嗝、他欺负我……呜呜……”
  曼曼转向另一个孩子,说:“那好,你给他道歉。”
  那孩子睁大眼睛,就是不说话,曼曼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不认错呀?你要做个坏孩子吗?”
  班长哭得更厉害了:“呜呜……我的小酸奶……”
  曼曼也急了,说:“快道歉!”
  在外面窥听的粟正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他掀开串珠帘子,充满活力地走进去,故意发出那种哄孩子的扭捏声音:“小朋友们,怎么了呀?”
  全班静默。
  曼曼也看着他,仿佛进来了一个陌生人。
  粟正也静默,他不光静默,还震惊,还恐慌,还难以置信。
  曼曼说:“有俩个——”
  “傅秉英!”粟正瞪着眼大叫。
  曼曼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他惹事?”说着就站了起来:“那就交给你了,我会小雪花班了。”
  她一走,留下全班的同学跟粟正大眼瞪小眼,这一双双小眼睛之中,属傅秉英的最亮、最摄人心魄,粟正与他对视,差点以为自己要瞎。
  苍天啊,你是要逼死我吗?
  傅秉英这么小,我俩要怎么谈恋爱啊!
  苍天没有理会他的绝望。
  倒是班长先发制人,哇地一声大哭,差点震碎玻璃。
  “正正老师啊!他欺负我啊!呜啊……”
  粟正连忙蹲到他面前,揪起他身前的口水兜,给他擦鼻涕。
  “别哭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不许流口水!”
  班长从没听过这么硬核的安慰,顿时哭的更响亮了,像一只伤心欲绝的鸭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
  “呜啊……呜啊……呜啊……”
  哪儿来的救护车成精了,粟正对着黑板翻了个白眼,又不好对小孩儿发脾气,继续安慰道:“来来,你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讲出来,你不讲我怎么给你做主。”说完,又眼神复杂地看向一直沉默的傅秉英,补充道:“片面之词我不信,你俩公堂对峙,谁也别耍赖。”
  班长打着泪嗝,像只小青蛙。
  “他、嗝,他偷喝我的小酸奶。”
  粟正问幼年傅秉英:“你偷喝他酸奶了?”
  傅秉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几乎叫他毛骨悚然,还是不开口,只摇头。
  实话实说,就第一印象,比起这个长得像陀螺的胖墩儿班长,粟正心里更偏向于白净可爱的小傅宝贝,再加上他从小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所以,班长哭得越大声他越觉得可信度低。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偷你酸奶吗?”粟正问班长。
  小胖墩儿嗝了两声,又开始哭。粟正以为他是不懂证据这个词,又问:“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这下子,班长急了,他算是知道自己被‘针对’了,哭得比洒水车还猛,又是蹦又是跳地踩地板。
  啧啧啧,粟正斜眼瞧他,懒得给他擦鼻子抹眼泪。
  但很快,隔壁班的女老师就跑来了。
  “哎呦,怎么啦这是,小成雨哭成小泪人儿了都。”说着就蹲下来,把班长按进了胸里,又扭头责怪粟正:“孩子哭这么大声怎么也不哄哄啊?我在隔壁都能听到。”
  粟正说:“哄了,没用。”
  女老师说:“唉,你们男人啊,就不适合做这行。”
  ……?粟正没想到自己受到了性别歧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这小子非说别人偷他酸奶,问他证据又拿不出来。”
  “你跟孩子讲什么证据呀,”女老师怒了,也不知道班长的家长给她送了个多大的红包,一张樱桃小嘴巴巴儿地维护:“小成雨一直都是班里最乖的孩子,怎么会撒谎呢。”
  粟正不高兴了,把傅秉英往身后一挡,问:“那你是说这孩子撒谎了?”
  “我没这么说,”女老师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小孩子之间有点摩擦正常,他们都没长大呢,有些东西记不清楚都很正常,重要的是要好好教育他们,你当他们面儿凶我就是做了个非常不好的榜样。”
  诶呦,粟正乐了,哪儿来的直女癌啊。
  “是是是,你说得对,你教育的好,这小胖墩儿就交给你了,快出去吧,别耽误别的孩子做游戏。”
  “诶!这是你班上的孩子呀。”
  粟正懒得理她,蹲下来威胁小胖墩:“我问你,你是想跟这个女老师待一起,还是想跟我待一起,啊?”
  班长快被他黑社会大哥一样的表情吓尿了,一扭头埋进了女老师浑厚的胸脯,女老师一件儿V领针织衫差点给他扯豁口。
  “你看,他非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非丢下他,对孩子们影响多不好。”
  女老师一双眼睛瞪成金鱼,抱起小胖墩儿哼哧哼哧地走了。
  他俩一走,马上有小朋友打小报告。
  “正正老师,小酸奶是张成雨自己喝掉的!”
  “老师,他还吃了我的小橘子!”
  “还有我的小鸡腿!”
  看看,腐败的毒瘤就要从娃娃抓起。粟正大手一挥,豪迈地宣布:“好,既然民意如此,那今天就是他的下马之日。”
  小朋友们根本听不懂他讲什么,但他的样子比平时沉默寡言的模样有趣多了,大家纷纷送上掌声,一时间,教室成为了快乐的海洋。
  粟正从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没有教书的经验,他也不打算教书。
  小时候被奶奶押着去上补习班的悲伤记忆历历在目,他决定利用职权,让这群即将步入小学的孩子在最后的时间里爽快一把。
  “来,我们来玩游戏。”
  他借了一个小姑娘的粉色水杯,往里面装满白开水,不盖盖子,让这些孩子击鼓传花。水满的像杯子蛋糕,每个孩子在转移的过程中都既兴奋又害怕,正正老师说了,要是水漏出来了就要表演才艺,可是要是杯子在歌声停止时还留在桌上也要表演才艺。
  粟正站在讲台上控制音乐,觉得孩子们可真好哄啊,音乐一停他们就会爆发一声巨大的哄笑声,乐此不疲,就这么个破游戏居然玩了快四十多分钟,他站着都累了。
  “老师!我要尿尿!”一个小男孩儿喊道。
  “去。”
  “老师!我也要尿尿!”另一个小男孩儿也喊。
  “怎么,他要你陪他啊?”粟正笑道。班上的孩子也笑了起来。
  一个戴眼镜的小女孩手举得高高的:“正正老师,点我!点我!”
  粟正冲她抬了抬下巴。
  小女孩说:“正正老师,他们是要去厕所里玩弹珠。”
  “玩弹珠?”粟正看向小男孩儿:“玩就玩呗,去厕所干嘛呀,不嫌熏得慌啊?”
  小男孩儿稚嫩地说:“嫌。”
  粟正哼笑了一声:“把你同党叫回来,教你们玩儿点有意思的。”


第10章 艾贝尔幼儿园 中
  小乌龟班一整个下午欢声笑语,孩子从没怎么不舍得放学。
  傅秉英冷眼旁观自己身边的这些低龄儿童,他们一个个上去跟粟正亲吻道别,把这个误人子弟的家伙亲得飘飘然,还以为自己是早教天才,下一秒就要就任教育部部长。
  没过一会儿,班长这个小胖墩牵着自己的妈妈,逆着人流走回了教室。
  他妈隔老远嚷道:“小粟老师啊,你私心有点厉害啊。”
  粟正笑着迎了上去:“怎么说?”
  “还怎么说?你把我儿子赶出教室不许他上课几个意思?和着我学费白交了?”胖母双手叉腰,挡在了门前,一时间,教室里的光线都暗了些。
  “大姐,误会了,你儿子酸奶喝多了,肚子撑的慌,特地让他跟着隔壁班女老师休息去了。”
  小胖墩脸色一变,隐隐要哭。
  “怎么会喝多呢?”
  粟正笑道:“来,小班长,你说。”
  小胖墩儿哗地就哭了,像只漏水的汤包。胖母毫不留情地冲他头上扇了一巴掌,训道:“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哭。”
  有个这么强势的妈,小胖墩儿也不敢继续作祟,连忙闭上了嘴,却也不敢解释。
  胖母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知子莫如母,胖母当然也知道自己儿子身上那些坏毛病,一时间,一股火气下去另一股火气又上来了。
  但她还算给儿子留面子,不打算家丑外扬,道:“小粟老师,看来这小子有事儿没交代,是我误会了,我回去好好收拾他,您别放在心上,以后有该教育的时候千万别手软。”
  粟正喜笑颜开:“有您这样的家长在,这孩子不愁教不好。”
  时间渐渐过去,班里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了,只剩一个小小的身影稳如小山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画画。
  粟正错过去看,发现傅秉英在图格子,他用一盒蜡笔随机涂彩色的格子,从左上角开始,一开始也不固定大小,整幅图像是俄罗斯方块。
  “你在画什么?”粟正问。
  傅秉英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
  他现在简直要烦死了,居然会变成小孩子,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手,这么短的腿,还想杀人?跳起来,最多也就往粟正腿上插一刀。
  还有那张粟正那张傻脸,装模作样,竟然对着一个小孩子笑得这么谄媚,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我看你不爱说话,大家都走了,你心里急不急啊?”粟正捏着嗓子说。
  傅秉英听得要吐,对方俯视的视角令他作呕,干脆撇开脸无视。
  “你真别扭啊,”粟正两腿张开快坐在他前一个座位的椅子上,成年男人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搭在椅背上,眼里充满了兴趣:“要是怕的话可以跟正哥哥聊天啊。”
  正哥哥……傅秉英手上的蜡笔都要被捏断了。
  粟正无知无觉,还在那儿侃侃而谈:“你长得好像我一个弟弟小时候,他跟你一样长得好白,像雪人成精儿了,他也不爱说话,但是只要我一逗他就脸红,特别可爱。”
  啪!
  蓝色的蜡笔断了,傅秉英屏住了气,重新换了一根。他怎么会听不出粟正口中的弟弟是谁呢,只可惜那些赞美赞他听来就像嘲笑,什么爱脸红,什么白净——通通都是玩物的形容词。傅秉英烦躁得要自燃了,他想,就算我烧起来了,也要抱住粟正,带着他一起烧死。
  “我弟弟特别聪明,学哲学的,你说一般人正常人谁选那种专业,但他就是不一样,不过你以后很可能也会选,所以也不能说不正——”
  “老师,”傅秉英啪地一下按下蜡笔,皱眉道:“好吵啊你。”
  这话若是换成成年傅秉英来讲,粟正说不定动都不敢动一下了,更何况造次。但此时此刻,幼年傅秉英可爱的像一个雪团子,两颗眼珠子像浸在油里的乌梅,声音绵软,就算是像个大人一样故作冷漠也可爱非常。
  粟正不怕死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趴在他面前舔他:“你真可爱,正哥哥能亲亲你吗?”
  傅秉英横眉冷对。
  没想到啊粟正,你真是个人渣,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死刑犯名单里就该有你的一席之地啊。
  粟正嘟起嘴,表现得比他这个小孩子更像小孩子。
  “要不你亲亲我,亲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睛亮亮的,充满期待:“来嘛。”
  傅秉英真想伸手给他一巴掌。
  不过,他还真是误会粟正了。
  粟正再渣也不至于**到对小孩儿出手,此一时只是被动激发了父爱,生出了面对可爱之物都会有的揉揉、抱抱、亲亲、捏捏的欲望。
  这样的傅秉英是他从未见过的,这么可爱,脾气坏一点也可爱。更何况小孩子不会让他产生不安的感觉,更不会想些套路算计。
  要么怎么说小孩子是最单纯的生物呢,跟他们待一起,连自己的思维行动都变得单纯起来。
  但是吧,粟正在心里默默叹气,傅秉英今年五岁,等他成年还要十三年。也就是说,要一个十八岁的青葱少年爱上一个四十岁的保育员——再帅的保育员也不行吧。
  这他妈是个养成游戏啊。
  粟正都怀疑是不是世界整他,上个世界他说要留在那里,这个世界就真的让他留十三年。
  可他一点都不稀罕多活十三年。
  “小傅宝贝啊,你快快长大吧……”
  最后,在天都几乎变黑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赶到了艾贝尔幼儿园。
  “小傅啊,你妈妈临时有工作出国了,我接你回家。”男人的信息在电脑里录入过,粟正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两句:“秉英,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傅秉英点头,只想快点走出粟正俯视的阴影里。
  “好,那明天见,在家要乖乖哦。”
  粟正的关心没有得到正主的回应,反倒是来接傅秉英的男人冲他不好意思的下了笑。
  月光将幼儿园变成冰冷的水蓝色,教学楼只剩一盏鹅黄的灯光,仿佛在于明月争光辉。
  粟正长呼一口气,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如果说要列举一个有关粟正的正能量的优点,那一定是执着精神。
  通常,一般人在一个领域屡经失败都会认为是自己不行或是不适合这个行业,但粟正不,他会认为是没找对路,然后要换个方向继续来。
  一个人在一个行业做上十年,十年孜孜不倦,那他就会成为该行业的精英。粟正在感情咨询这一行做了十年,所以他现在是该行业的新兴龙头。这期间,遇到的问题不计其数,服务过的对象成千上万。
  但他确实从未、甚至说没有想过什么恋情是从对象五岁时就开始规划布局的。
  这是变态,他可不是变态。
  只是,现在大山已经坐落眼前,翻是翻不过去的,移也移不走,粟正在台灯下冥思苦想,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要是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了?
  他想绕过这座山,但是转念一想,上一次这么耍小聪明不就被发现了。他还没忘记世界的威胁。
  好在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准备了两个方案。第一个,自杀,为了试探世界的反应,他决定先从小伤开始尝试,这其中包括自己动手自残和被他人不小心伤到……第二个,十三年养成规划,整个规划分为两个部分,小学阶段和中学阶段,他将在十三年内与傅秉英建立超越爱情和亲情的命运共同体关系,一举步入死心塌地结局。
  两规并行,多点试验,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他在刮胡子时,就不小心‘失手’划伤了脸颊。
  一小串血珠冒出来,五分钟后,无事。
  但粟正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绝不可因为这一点点阶段性成功而罔顾事实,随意下刀。他给自己贴了个创口贴,马上赶去了幼儿园。
  他到校的时候,大部分孩子都到校了,为此,他被副园长批评了一通。
  走廊里啊我鹅一乌鱼的班也有,ABCDEFG的班也有,甚至有个班在念《三字经》,粟正看了一眼班牌,原来是小火箭班,怪不得觉悟这么高。
  等他走到小乌龟班时,教室里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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