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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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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苦衷,”粟正揪住傅秉英的前襟,在谁也看不到的黑夜中挤出一个笑容——这是他紧张害怕时的习惯:“我……我的母亲,以前抛弃过我,她是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人,我绝不能变成她那样。”
  傅秉英一愣,脑子里立马想起在监狱时、还有那天半夜粟正半梦半醒时说的话。
  又是他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50章 叛军 中下下
  “……什么意思?”
  粟正长吁一口气,尽量轻松地说:“我母亲她,她脑子有问题,年纪轻轻被男人骗了,怀上了我,后来那男人不要她,她就彻底疯了。我四岁的时候,有一天回家,发现家里什么都没了,是真的什么都没了,房子里空得像一口棺材,我就在那儿里呆了好几天,学也不上,饿,又没东西吃,直到房东来收账,我奶奶才过来接我。”
  “她抛弃我,所以是我最痛恨的人,我不能抛弃我女儿,不然我就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傅秉英,你明白吗?”
  短短几句概述,轻描淡写,粟正刻意省略了许多,却还是忍不住牙根泛酸。这些话听起来无趣,仿佛狗血的伦理剧,但事实上,那女人抛弃他后,产生的一切后果,都像子弹一样一次次击穿他,他不得不承受许多本来与他无关的恶意。
  这才是他最最痛恨的地方。
  “……”这是傅秉英第一次听到他谈起自己的母亲,从前,粟正总是会用各种方式敷衍过去,傅秉英虽然好奇,但只要是粟正不喜欢他问,他就不问……没有想到这背后会有这么多事:“……那你也是去送死。”
  “我一个人当然是去送死,”粟正胳膊撑在床上,支起了上半身:“所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别生我气,相信我,肯定能有一个万全之策。”
  “你想问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攻下流沙窟,凭战力你们远胜护卫兵,为什么迟迟难以攻下?”
  “流沙窟防御工事强大,光凭外部攻击起不了作用,大型石械在沙漠中也无法运输,城门不开一日不开,我们就一日攻不进去。”
  “那你们找到的俘虏有放回去的吗?”
  如果是白天,他肯定能看到傅秉英看白痴的眼神,傅秉英道:“自然没有,就算放,俘虏也不愿回去。”
  “我懂了,”粟正笑了一声,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放我回去吧,我来替你们打开城门。”
  “你想干什么?”
  “他们说了,要是能活着回去,免除奴籍。”
  “……”傅秉英抬眼,缓缓地说:“你想给他们下套,骗他们出来?如果他们不信你呢?如果直接杀了你呢?”
  “那就是我的本事了,”粟正缩回他怀里,声音像念咒语,像在洗脑:“你还不知道我吗,只要我想,没人会不信任我,那儿还有无数受难的人在等着我,这是一次机会,让我试试吧。”
  傅秉英当然知道他的厉害,不然也不会曾经被他迷的晕头昏脑,理智全无。
  但他还是在犹豫,如果今夜就杀了粟正,一切都会结束,也不会生出旁枝末节,只是……这个粟正会一直携带记忆,如果不能了却这个心愿,粟正大概会悔恨莫及。
  现在好了,为了粟正,他要给自己找麻烦?
  傅秉英心中各种滋味交杂,他应该满足粟正吗?像以前一样,满足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不,不对,这不是满足他,傅秉英心想,这是个机会,让粟正自己去找死的机会,他会被流沙窟的人虐待致死,这样也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你想找死,就去吧,明日我带你去见大将军。”
  进来通报的人双手伏地,气喘吁吁:“禀报大人!有个奴隶逃、逃回来了。”这是一名护卫兵,按理说,参见总御长犯不着行这种大礼,但天高皇帝远,在这流沙窟内,总御长就是土皇帝,他要大家都跪下,无人敢抗令。
  “嘶。”总御长正喝着茶,喝得急了点,烫到了舌头。他把茶碟往桌上一垛,训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怎么回事儿?”
  “回禀大人,前两日叛军来犯,地下的将士们威武抗敌,特地择了几名身强体壮的奴隶一同,逃回来的这人正是当初被俘的一员。”
  “好一个威武抗敌啊。”总御长冷笑,他难道还不知道这底下的弯弯绕绕?不过也罢,大汐国迟早要完蛋,也就是守着矿日子能好过些……偏偏,偏偏就有些不长眼睛的人屡屡进犯,不自量力。
  底下的废物一个个中饱私囊,守矿杀敌居然连人都不出,抓奴隶充数,越来越不像话了。可这荒漠里,又无王法,这些个总领们也不好动得,真是可气……
  总御长转念一想,忽道:“那奴隶是怎么逃出来的?”
  “奴隶一回来就倒下了,奴才已经命人送去火化坑,如何逃出来的,尚且不知。”
  “大胆!”总御长重重一拍桌子,横眉瞠目:“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东西做主了?流沙窟的事儿已经没我置喙的份儿了吗!”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僭越了!”
  “……”总御长嘴边挂着一抹冷笑,道:“把人给我抬回来,好好医治,我有话要问他。”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粟正对自己下了狠手,不吃不喝,生生从军营里走了出来,走回了流沙窟。过了几天好日子,越发觉得识得风餐露宿的辛苦,但如果不装得细致点,就是拿命在开玩笑。
  所幸,流沙窟里头的官儿,还有几个脑子尚在的。
  睁眼,是一片迎风晃动的纱帐,一颗心放了下来,粟正知道自己赌赢了。
  一个包子头的小丫头端着药碗进来,见他坐了起来,慌忙道:“快躺下,快躺下,”说罢,又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红云,快叫大夫来,他醒了。”
  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又瘦又小,也不知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来了流沙窟这种人间地狱样的地方。
  “喝吧,刚熬的,有点烫,你瞒着点儿。”
  粟正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吸了几小口,苦的要命,但这儿不比傅秉英那儿可以撒娇抱怨,苦口良药,不得不喝。
  “怎么样?”小丫头问。
  “什么怎么样?”粟正不懂。
  “我问你,你小腹处,是不是感觉一阵热一阵寒?”
  不说还没什么,粟正用心感受了一下,发现还真是。
  “我得什么病了?”他捂着小腹问。
  小丫头轻快一笑,道:“不是病,是蛊,疆域的混蛊,中蛊者体内阴阳气紊乱,若无解药,不出三月必死。”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小朋友,粟正认了:“为什么要给我下蛊?”
  “天降大任于斯人,”小丫头从他手里拿过碗,喜气洋洋地说:“恭喜大人摆脱奴籍,一会儿,总御长大人要亲自来看您呢,您可千万要把握好机会呀。”
  总御长,流沙窟的最高统领。
  粟正低下头,开始酝酿情绪:“……你给我下蛊,还说恭喜我,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害我!”
  “这可不是害您,是帮您,若是没这蛊毒,总御长大人如何能信任您。”
  “你们草菅人命!”
  “大人,不久前,您就是个奴隶,何谈人命?尽人事待天命,大人可要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你……!”
  “奴才告退,大人歇息吧。”
  等她一走,粟正就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顺利,至于这蛊毒……反正还有三月,等哪下流沙窟,再严刑拷打那什么总御长,还怕他不拿解药出来?
  下午,气温渐渐转凉,艳红的夕阳像一颗油澄澄鸭蛋黄,照的满屋子绯红一片,颇有些浪漫的味道,阁楼尽头传来脚步声,粟正倒回床上,装出一副大病未愈、心慌颓靡的模样来。
  门被象征性地敲响,随即进入的是个一身双绉缎子的男人,这料子在大漠里难得一见,粟正马上意识到这人就是总御长。
  但他要装作不认识,因为他曾经的身份不过是个奴隶,奴隶如何能分辨贵人。
  “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粟正大惊:“就是你命人给我下蛊?”
  “不知好歹。没有我你早就被人扔到火化坑了,哪里还留得一副身体养蛊。”男人尝试着收起眼神中的轻蔑,但显然很难:“流沙窟没人见了我不行礼,但念在你身体未愈,今儿就免了。”
  “……你、您是总御长?”
  “哼,没眼色的东西。”男人笑了笑,坐到他床边,轻声道:“不怪罪你,毕竟你只是个奴隶,但从今往后你得好好效忠于我,别忘了自己的小命在谁手上……来,现在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人!”粟正一下子翻到地上,抱住了他大腿,嚎道:“我愿为大人鞠躬尽瘁,只求大人开恩,放我女儿一命!”
  “你女儿?”总御长眯起眼,这人还有女儿?
  “大人,小女名叫音儿,不足十岁,求大人开恩,免去她采矿的活吧。”
  “……小事儿一桩,”总御长眼珠子转了转,点了头:“回头我命人去找她就是,现在你把我想听的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讲给我听。”


第51章 叛军 下
  “出兵?总御长大人疯了?”
  “是啊,还说要亲自领兵,明明是个文官……”
  “总领大人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总御长要出兵难不成能公然违抗?”
  “也是……唉。”
  两个护卫兵从粟正身边路过,音儿趴在他怀里,好奇地问:“爹爹,什么是出兵?”
  “就是带着士兵出去打架。”
  “士兵是什么?”
  “就是以前看押我们的人。”
  “哦……他们是坏家伙,音儿希望他们挨揍。”
  “爹爹也希望。”
  总御长决定出兵清理掉粟正口中‘苟延残喘’的召运叛军,亲自出兵是为了收回兵权,如果能带回俘虏,自然也收归麾下。
  他本想派个探子去探探虚实,但手中无权令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也越发坚定了他要收兵权的决心,而粟正身体里的蛊毒就是他的定心丸。
  总御长不知道的是,粟正一开始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此时,他手里抱着音儿细得硌手的大腿,安心感胜过一切。死亡由此从一件象征毁灭的事变成了一件证明品性的事。
  “爹爹,”音儿伸出手搂住粟正的脖子,懒洋洋道:“咱们以后都可以不干活了吗?”
  粟正摸摸她的脑袋,点了点头。
  大漠里也有舒服的时候,那就是傍晚八点左右,那时候太阳沉默,风沙消停,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温暖的余热,天空千红万紫,大漠远远望去,像一片金沙海洋,广阔无垠。流沙窟的人持续地劳作,耳边时时响起人声、皮鞭声、矿石滚落的声音。
  一切仿佛被困在了塔沱大漠,又仿佛大漠外的世界才是被困住的那个。
  粟正看着天空,想象着傅秉英正在干什么。
  “嚯——”
  耳边突然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粟正循声望去,看到了站在阁楼上身披盔甲的总御长,他人瘦瘦高高的,穿丝绸的样子还看得过去,穿盔甲则显得像根衣架。
  快了,他比我想象中更心急,粟正心想,这么下去不出半月会能见到傅秉英了。
  希望一切顺利。
  半月后。
  “带上我?”
  总御长放下瓷杯,青瓷碟子在红木方桌上放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笑道:“当然要带上你,不然,蛊毒一旦发作谁来救你?”
  “不是三个月才会……”
  总御长哼笑一声,道:“那丫头胡说的,蛊毒何时发作根本不可控。”
  粟正:“……”老子信了你的邪。
  “那要是一辈子不发作呢?”
  “那算你运气好,”总御长说:“你要拿命来赌赌看吗?”
  粟正不敢。
  “我走了我女儿谁来照顾?”
  “谁都能照顾。”
  “我不放心别人。”
  “那就带着她,放心,不用你上阵杀敌……但你记住,如若有什么异变……”总御长眼神不善地打量了粟正全身,突兀地笑了两声,道:“准备准备吧,明日启程。”
  按粟正的说法,召运叛军扎营于西侧一百里处,与流沙窟之间间隔一道泄金洲,泄金洲本来是一处绿洲,但其中草木皆为毒物,普通人无法穿行。
  “但也并非全无办法,毒物与解毒之物总是相生相克,泄金洲中有一种形貌离奇的白叶树,沿着白叶树行走,毒物就不敢近身。”
  “你是如何知道的?”
  “九死一生下,不得不试,没想到歪打正着,菩萨保佑。”
  “那你领头去吧。”总御长把粟正往前一推,吩咐道:“你女儿留在我这儿,你先进去探探虚实。”
  面前绿意盎然,身后风沙飒飒,粟正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当身影消失在树荫的遮蔽下,他迅速掏出解毒丸服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安然无恙地走了出去。
  总御长见他完璧归赵,也放心许多,命他打头阵,领着士兵往前走,但音儿却始终要挟在怀。
  粟正无法,只好听令往前走。
  泄金洲绿荫层层叠叠,清晨,白雾蒸腾,愈发迷眼,宽厚的的叶片从士兵们的铠甲上掠过,发出唰唰的声音,在多重隐蔽下,没有人注意到队伍中的人正越来越少。
  吃力。
  脚下的泥土越来越粘稠,空气越来越湿重,好热,但领口、手脚都绑的紧紧的。
  掉队的人越来越多。
  粟正是队伍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人,差不多了,他心想,好戏要开始了。
  泄金洲以毒物出名,但致命的却不是毒物,而是这里的瘴气。
  骑在马上的总御长头昏脑胀,手臂渐渐支撑不住怀里小孩儿的重量,一道黑影掠过,像是掠过去的藤蔓,但定睛一看,粟正的女儿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迸发一声烟花炸裂的声音。
  总御长骤然清醒,喝道:“都停下——!有敌人!”
  士兵们纷纷发出骚乱之声,粟正想乘机溜到一边儿,没想到却被一个莽汉抓住了。
  那莽汉提溜着他像提溜着一串水果那么轻松。
  “你想去哪儿?”
  “……”粟正无言以对,只能瞪着他。
  “别以为我跟总御长一样是个傻子,这泄金洲里面什么道道,我一清二楚。你是召运派来的奸细?”
  “我不是,”粟正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我只想保住小命。”
  “随你狡辩,”莽汉冷笑:“带我去见召运。”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我就在这儿把你杀了。”
  刀刃贴上脖子,粟正的胸膛起起伏伏,只好道:“别别,我带你去。”
  粟正和傅秉英约好在泄金洲南端相见,等到了南端,却不见一人。
  “怎么回事?”莽汉警惕地环视四周,怒道:“你耍我!”
  “不敢不敢,”粟正焦虑万分,急忙解释:“兴许是里面的还没解决完,再等等吧,话说大哥您跟召运将军是旧识吗?怎么要见他?”又赶紧转移话题。
  “关你屁事?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的肠子掏出来塞你嘴里。”
  粟正心里一寒,再不敢多言。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等到,莽汉不耐烦了,威胁道:“你果然是在耍我!”
  “我没有!”粟正叫得比他更大声,并且开始心慌,难道傅秉英没来?不会的,难道他在里面出事了?
  莽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粟正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空气渐渐稀薄,乌云笼罩头顶,整个世界弥漫着一股紫色的诡异的雾气。
  眼睛,眼睛怎么了?
  粟正揉了揉眼,发现莽汉不见了,自己的腿也不见了,他一下子跪到地上,手臂也跟着粉碎了。
  怎么回事?
  耳边回响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
  越来越慢,最后,消失。
  紫色的天空突然黑屏,世界像被关机的电脑陷入沉寂,五感逐渐退去。
  “这是怎么回事……”傅秉英抱起粟正的尸体,难以置信:“他不是服过解毒丸吗?怎么还会中了瘴气?”
  阿惑翻开他的眼皮,轻巧地说:“许是毒性太大。”
  他们等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等来粟正穿过泄金洲的信号弹,傅秉英等不了了,他决定冲进去,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粟正的尸体。
  阿惑安慰道:“傅大人节哀。”
  傅秉英久久沉默,心中的失落和空虚久久难平,他跪在地上,像一尊雕塑,阿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凑近他,伸手,抱住了他,道:
  “大人,快走吧,小心中了瘴气。”


第52章 发展问题 上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公安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谈判专家堵在路上,我让小赵他们找个共享单车赶紧骑过来,工人们拒绝对话,主任还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唉,”领导深深地叹了口气,忧虑道:“这本该是一件利于人民的好事,还是工作方式方法太激进了……对了,记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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