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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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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说:“是什么?”
  粟正说:“我想关心他。”
  世界说:“关心?我以为是爱情。”
  粟正说:“不是爱情,绝不是,我从来不爱他。是关心,我被他杀了那么多次,却对他产生了关心之情,是我太寂寞了吗?我想同他亲近起来。”
  世界说:“那不就是爱情。”
  粟正沉默了一会儿,坚定不移地说:“绝不是爱情。”
  世界说:“那你还忍心骗他死心塌地地爱你吗?”
  粟正沉默了一秒,说:“忍心。”


第28章 杰克苏 上
  “起来了。”
  左手有点麻,粟正缓慢地支起身子,眼睛干涩疼痛。
  “要快点啦,大家都下去了。”
  粟正眨了眨眼,看清了跟他说话的女孩子。这姑娘穿着中国式运动校服,齐耳短发,皮肤白,但是鼻梁上架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挡住了眼睛鼻子。
  小姑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催促他:“快点,你不走我走了。”
  “我手麻,慢点。”粟正说。他的眼睛环视一周,发现这是一件典型的高中教室,每张桌子上都堆着高高的试卷和练习册,脚边放着透明的塑料箱子,里面装着两年间所有的课本。
  继大学之后我又回到高中了?
  他的脑海里隐约回忆起了上一个世界的结局,大白天,艳阳高照,他却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候,傅秉英好像是拉了自己一把,他不太确定,因为从结果上看,拉不拉,二人都会死翘翘。
  “你快点。”小姑娘又催了起来:“昨天是不是又打游戏了?你还考不考大学了?”
  粟正抱歉地笑了笑,加快了速度,他跟着小姑娘下了楼,一路上只遇见了几个背着书包的迟到同学,所有人都集中在操场上。这熟悉的场景给了粟正明显的提示,他知道接下来是升旗仪式。
  周一,校服,升旗,这些元素加在一起,仿佛注入了一股年轻的能量,粟正忍不住学着跳跳虎蹦了两下,胸口干爽,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他按照班长——据其他同学对小姑娘的称呼——站到了队伍的最后,现在的高中生发育很是不得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就有不少超过了一八零,粟正兴奋的视线被挡在高墙之后,他以自己真实年龄不该有的好奇心左顾右盼,最后终于放弃了,专心等待升国旗奏国歌。
  唱国歌时,所有的学生都故意小声,而粟正声音正常大,却因为太久不唱已经不熟练了,他唱的坑坑巴巴,甚至把词的顺序记错了,站在他身前的男生以为他正在恶搞、挑衅老师,转过身对他挤眉弄眼。
  粟正还以坏笑,两个男生的友谊着这么简单的开始了。
  “下一项,国旗下讲话,由二年级四班的傅秉英同学,为大家带来他的学习心得分享。”
  主持人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出现密密麻麻的骚动声响。
  粟正听到了傅秉英的名字,也不由地支起耳朵,他踮了踮脚,想确认看看。
  站在前面的男生见他躁动,不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是那种年轻男生特有的,我穿AJ你穿足力健的嘲讽。
  他说:“你激动个屁呀,跟那群女生样的。”
  多年的职业素养让粟正立刻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厌烦态度,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是羞于亲近女生的,相反,为了证明自己,他们有时会故意和女生群体对立。
  “我怎么了?”粟正无辜地问。
  “我就问你,你兴奋什么?”男生生气道:“台上那个逼,前两天踢球还把三班刘进的小腿踢伤了,那是我们好不容易带出来的门将啊,他尼玛一脚扫过去给我差点踹废,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妈的,以后换你守门。”
  原来是男生之间的嫉妒,粟正觉得又可爱又好笑,赶紧摇摇头,同仇敌忾地说:“我也烦他。”
  “假话。”
  “真的,”粟正真诚地说:“他有什么好的?就一张小白脸。”
  男生非常认同他这句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是!那种娘娘腔,最恶心了,也就女生喜欢。”
  粟正连连点头。
  这时,主持人又站上台说道:“请大家安静一点。”她指的不是男生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女生们按捺不住的讨论。
  无需任何人多嘴,粟正已经知道傅秉英有多受欢迎了。
  虽然他以前也有很多追求者,但这个现象在高中好像更加明显。
  傅秉英站上升旗台,他个子高,脸色雪白,隔老远看像空中飘着一张A4纸,粟正见到他的额头心里莫名感到安心。
  “接下来,由我给大家做学习心得分享……”傅秉英的声音从喇叭传出,不少女生激动的无声呐喊,粟正深受感染,也不禁激动起来。
  “……重点是对学习目标的把握,搞清楚每个知识点在整个知识框架中的位置和作用……”
  他的声音冷淡,说话的速度甚至有点慢,吐词清晰,语音语调中无一不透露着一个信息:我讲过好多次了,我好烦。
  小女生们为他的冷酷激动,为他的智慧赞叹,只有站在粟正前面的男生不停嘀咕:“废话!都是废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粟正看不清傅秉英的样子,但光从声音里就能想象出一位校服穿的规整,发型利落干净,背脊直挺,眼神有些高傲的优等生。
  大学时期的傅秉英美是美,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读哲学的缘故,整个人透着一股看穿一切的冷漠,粟正相信,高中时期的傅秉英肯定还保留着从少年向青年转变的青涩,那股子青苹果的味道,似乎已经飘进了鼻子里,勾得粟正口舌生津。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高中时期的学业难度尚在我们努力可以达到的范围之内,大家不必以天赋和智商为借口,珍惜当下,好好学习吧。我的演讲完毕,谢谢。”
  噼里啪啦。
  台下响起大片经久不衰的掌声,基本集中在每个班的女生区域。
  粟正也跟着拍了两下,开始觉得有点惊讶,傅秉英竟然这么受欢迎吗?
  “我宣布,今天的升旗仪式到此结束,请各班有序退场……”
  音乐一放,所有的学生都自发地散开,哪儿管什么有不有序,粟正避开人群,想要接近傅秉英。经过之前和那个男生的交谈,他猜测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傅秉英最多是一起踢足球的交情,为了他的还生计划,更进一步的认识必不可少。
  他横向穿梭,一路遭到不少白眼,等他终于接近傅秉英跟前,却发现,有半径一米厚的女生围墙已将他完全包围。那密度,堪比钢筋水泥,粟正难以置信,就算傅秉英帅破了天际,难道没有一个老师来管管秩序吗?
  答案是:没有。
  粟正像个等偷拍的记者,蹲在为外守了好久,最后傅秉英像土星一样带着他的光环移动走了。
  预备铃响起,粟正懒得追上去,赶紧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匆忙赶回了教室。
  班长正在写题,见他回来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再迟到,我就不帮你撒谎了。”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粟正嬉皮笑脸,心里想着,向她问问傅秉英的事儿。


第一节 课是英语课,老师要求他们默写周六补课时布置背诵的作文。粟正一句不会,他咬着笔盖,想着要乱编,这时候班长把本子向他偏了一点,粟正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抄了起来,俩人配合默契,顺利蒙混过关。
  下课后,班长感到很愧疚,她认为是自己的纵容害得粟正不愿意上进。
  “我以后不会再借你抄了,考试也不会了。”
  “我怎么了?”
  “你没怎么,但继续这样,你就考不上大学了。”
  粟正有点感动,他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关心他的前途。
  “好,我以后不抄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知道傅秉英吧,跟我讲讲他?怎么有那么多女生都围着他?我要学习学习。”
  班长的脸刷地红了起来,连眼镜都遮挡不了。
  粟正觉得小姑娘真是单纯得可爱,忍不住戏弄她:“哎呀你脸好红?发烧了这是?”
  “我没脸红!”班长的脸变得更红了,像刚去了趟西藏,她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
  “好好好,不红不红,快讲给我听。”粟正连忙哄道。
  班长思索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开始了讲述:“傅秉英受欢迎原因有很多,首先成绩好,代表他聪明,这点很重要,再一个他长得很帅,而且不是耍帅,他家世好也是一个原因,毕竟,妈妈是银行家,爸爸是外交官,这种家庭跟小说里写的一样。但是,”班长说着扶了扶眼镜,严肃地说:“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他身上有一股气质,让人一靠近他就忍不住产生好感,这东西有点玄乎,但好像对男生无效。”
  “这么厉害?”粟正大约意识到这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了,他戏谑道:“你也会对他产生好感吗?”
  班长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诚实地说:“离他太近了会忍不住,但是隔一段时间不看就好了。他太古怪了,我不是很喜欢他。”
  粟正忍不住笑了,觉得班长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为什么女生成群围着他老师都不管呢?”他问。
  “为什么要管呢?”班长反问:“不用管呀。”
  “可他们破坏了校园秩序。”
  “没有啊,”班长一反常态,执着地说:“不用管。”
  在他们无谓的争执中,上课铃响起了,班长像突然清醒了一般,抖了一下,说:“上课了,不讲了。”
  粟正看在眼里,心里已经肯定了异常之处。
  他就知道,平静的校园生活是不可能的,人活着就是这么艰难。他决定,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去找傅秉英,到时候制造一点小误会,便于引出以后更多次的接触。他要快速地勾引傅秉英,快速地完成任务,无形中,有一股放肆的情绪正在内心滋长,他决不能沉溺其中,放任它膨胀,害人害己。
  可他还是天真了。
  从没有追过星的粟正,不知道粉丝是多么疯狂的一群人,粟正提前十分钟请假,准备前往傅秉英班级门口,守株待兔,但那些面含春色的女同学们,双眼迷茫,唇角带笑,已经有组织有纪律的守在门口了。
  见粟正来了,还以为这个男同学是要经过她们,去往厕所,好心地给他让出一条道。
  眼前的阵仗令粟正陷入犹豫,他思考了两秒钟,还是决定换个时间再来吧,毕竟,跟这么大一群女孩子呆一起,他不自在。
  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魂不守舍地想着围堵计划,女生们太强大了,几乎无孔不入,粟正想了很久决定干一件变态的事儿,尾随。
  据他估计,傅秉英肯定是有人开车接送的,他提前订好车,到时候跟上去,摸清楚傅秉英住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再去找他,告诉他自己的兄弟被他伤得很残,凭借这个借口和傅秉英产生联系。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花了两倍的价格叫了一辆车在校门口候着,但他唯独没想到,自己能尾随,别人也能尾随。
  一下课,顾不上跟班长说再见,他像一道闪电冲向了校门口,等着傅秉英和他的女子护卫队,一大群人乌拉拉地出现。
  他坐上了出租车,对师傅说:“一会儿紧盯那个很多女人围着的男的。”
  “没问题,”师傅胸有成竹:“先付定金,跟不紧人,我退你十倍。”


第29章 杰克苏 中
  最后的最后,师傅没有跟上人,更没有退十倍的钱给他。
  当时的情况颇为紧急,粟正和师傅二人目光如炬,紧盯校门口,不久,一大伙人缓慢地移动出来,师傅极度敏锐地发动了汽车,紧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女生们五人一组,纷纷坐上了路边那些粟正以为是等孩子的家长的车,傅秉英也上了车,那些不同型号、不同颜色的车组成了一支滑稽的仪仗队,像燕尾型围着傅秉英,护送他回家。
  师傅都看呆了,问粟正:“你要我跟的是个明星吗?”
  粟正没时间跟他解释,直拍椅背:“快点!跟上!”
  师傅赶紧踩下了油门。
  这一路十分艰辛,不得不承认,那支仪仗队虽然看起来参差不齐,但实则固若金汤,特别是当这些车开入主干道,被堵在无数辆车之中,他们的队形依旧能勉强保持住,而此时,粟正和师傅已经不知道落后到哪里去了。
  师傅吃力地跟着,眼见道路堵成狗,眼见交班时间快截止,师傅原以为可以轻松捞一笔的活,终于不得不中止了。
  他怀着最后的善意,把粟正放到了附近一个地铁站,连求带吼地把粟正赶下了车,然后带着勉强回本儿的定金,转小路开走了。
  粟正无可奈何,只得回家。
  第二天,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向班长打听傅秉英。
  “他有没有什么担任什么职务啊?”
  “你问这个干嘛?《蜀道难》会背了吗?”
  “会背会背。”
  “鱼凫的凫怎么写?”
  “这……”
  “巉岩的巉怎么写?”
  “呃……”
  “飞湍瀑流争喧豗的豗?砯崖转石万壑雷的砯?你都会写吗?”
  “我……”
  为了得到傅秉英的情报,远离高中近十年的粟正,重拾课本,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中,大声朗诵古诗。
  而班长似乎找到了一个教育他的好方法,想训练猴子一样,每完成一项任务就奖励一件有关傅秉英的情报。
  短短一个星期,粟正背会了《蜀道难》、《离骚》、《岳阳楼记》、《逍遥游》,连班长都忍不住夸奖他:
  “你看你,要是早点努力基础就不会这么差了,继续加油,考个一本稳稳的。”
  粟正尬笑,心想我勤学苦练可不是为了再参加一次高考。
  “情报。”
  班长努了努嘴,问道:“你干嘛那么关心傅秉英啊?”粟正无数次地向她打听,她都极为克制地为前者保留了隐私空间,但这一次,头脑一热,忍不住脱口而出。
  粟正笑了笑,问:“你干嘛那么关心我关心谁?”他的老习惯了,说什么话都往暧昧的方向带。
  果然,班长红了脸,怒道:“谁关心你了,你打扰我学习了。”说完,停顿了一下,飞快地说:“不要再问我了,去问傅秉英,他总是要上厕所的吧……笨。”
  “天哪,你太聪明了,怎么不早点说。”粟正夸张地赞美道。
  班长扭过脸去,再也不想理他了。
  几天前,当粟正知道了傅秉英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后,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自己的五三,在每一个课间狙击数学老师办公室。
  “这个地方,我上课讲过的,用反函数……”
  粟正心不在焉地听着数学老师的指导,闻着他嘴巴里续集的烟味,眼神不断从门口飘过。
  这样的围堵一直持续到周六数学小测结束,粟正取得了137分的好成绩。他觉得再这么学下去,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到达年级第一的宝座,可能到时候傅秉英就会主动找上自己,哭着询问他优秀的秘诀。
  厕所,听起来是个非常可靠的方案。
  只要傅秉英还是个人类,他就需要厕所,只要他还有点羞耻心,就不会允许那群女粉丝跟到厕所里来。
  为了这个计划,他做了周密的调查。
  首先,他从一个男生那里知道,为了不跟傅秉英那群女粉丝对上,他们默认了三楼最右边的厕所是傅秉英专用,其次,为了避开大批量的人等待自己从卫生间出来,傅秉英去卫生间的频率很不规律,最后,讲这些情报的男生一本正经、言之凿凿地对粟正说:
  “傅秉英的JB很小,最多五厘米,我亲眼看到过。”
  这句话肯定不是真的,因为粟正是真的亲眼看到过,由此,上面那些情报的真实性也变得可疑。
  但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好冒险一试。
  清晨阳光明媚,校园书声朗朗,厕所里透着空气清新剂也无法掩盖的臭味,迎接了粟正的到来。他决定在这里呆上一整天,直到等来傅秉英,为此他甚至卖了饼干和汽水,为这场持久战最好准备。
  知道他全部计划的只有班长,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千推万阻,终于还是答应了帮他撒谎请假的请求。
  对此,班长表示怨怒:“我以前从不撒谎,都怪你。”
  “怪我怪我,”粟正递给她一个香芋派:“吃吗?算我贿赂你的。”
  班长推开热乎乎的派,说:“你跟他见完面了,马上回班里,并且要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
  “好好好。”粟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都听领导指示。”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玩俄罗斯方块中度过,傅秉英没有出现,粟正一边闻着臭味,一边喝汽水,喝到嘴里饮料也仿佛变味了,他开始恶毒地诅咒傅秉英的膀胱,急切地希望他患上尿频尿急尿不尽这类男科疾病。
  唯一好的一点,是这里确实没有别人进来使用,这就避免了粟正在吃饼干时会听到别人排泄。
  下午两点的时候,粟正的膀胱先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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