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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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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危险的刺激却又能给他带去快感。
  简称一个字:贱。
  这天,粟正送走傅秉英之后再一次来到陈霏家里,开门的人眼睛红的像警示灯,粟正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陈霏哽咽着要他先进来,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这幕模样。
  进了屋,给粟正到了茶,都坐下,才徐徐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的alpha,在外面重新标记了一个omega,他问我要不要离婚。”
  傅秉英进入电梯,橘黄色的数字跳动着到1,停了下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地下车库,而是选择到一楼的保安室去查看监控。
  他声称自己雇佣的omega保姆经常在上班时间玩忽职守,这个正当的理由,很快让他得到查询监控的权利。
  正如他所料,粟正在他离开后不久出门了。他没有走太远,而是去了另一层的某一户家里,监控画质高清,当那一户的男主人探头出来时,傅秉英一下子就知道了。粟正,这个不安分的贱人,又出轨了。
  那个男人是典型的男omega模样,傅秉英没想到连第二性别都阻挡不了粟正像狗一样的**。
  他像一尊冰冷的石雕立在监控室的屏幕前,保安们被他浓烈的伏特加酒精味熏的头疼,根本不敢请他出去。
  没过多久,粟正从那间房子里出来了。
  他牵着那个男omega的手,恋恋不舍地说着什么亲密的话,最后的最后,男omega抬起头,深情地注视着粟正,后者略一犹豫,吻在了他的唇上。
  确切地说,是唇角。
  但是从傅秉英能看到的角度,就是接吻了。
  当粟正心虚地回到家门口时,一阵浓烈的酒味虏获了他的五感。头晕目眩令他找不着北,连门上的密码也按不对,手脚酸软更是令他站也站不稳,没一会儿几乎坐在地上。
  迷迷糊糊之中,他意识到傅秉英正在家里,还没等他细想后果,门就开了,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抓了起来,拖回了房间里,面对这样的施暴,他却依旧表现的像只没有尊严的动物,双手抱着傅秉英的大腿,将脸埋在他身上,充分呼吸着对方的信息素。
  傅秉英像个面对俘虏的残暴军官,抓着他的头发就拖上了床。
  他不是来风花雪月的。
  粟正像中了毒,快乐又虚弱,直到一条领带勒住了他的脖子,被剥夺了呼吸的粟正身体紧缩,傅秉英的手抵在他背上,感受那里的肌肉紧绷。
  “啊。。。。。啊!”
  粟正的脑袋像断了一样垂下来。
  纯白房间
  粟正说:“我又死了。”
  世界说:“是啊。”
  粟正说:“这次确实是我的问题。”
  世界说:“是啊。”
  粟正说:“分手就分手呗,至于杀人吗?”
  世界说:“你男人他戾气重。”
  粟正说:“而且我每一次都被他杀死,这该不是你设计好的阴谋吧?”
  世界说:“怎么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绝对没有操控,相反,你该反省自己,当初到底造了多少孽才让他那么恨你。”
  粟正说:“你不是说我是受害者吗?”
  世界说:“……走你。”
  粟正当即被投入下一个世界。


第19章 小妈的诱惑 上
  “三小姐,快醒醒,咱们到了。”
  睡梦中,粟正听见有人在叫,那声音不知疲惫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吵得他睡不安生,只得睁开眼来。
  “三小姐,咱们到了,下轿吧。”
  眼前是一片迷朦的红色,一张人脸隐隐绰绰看不清五官样貌,粟正听她声音,是个小女孩儿。
  “三小姐,正国公府里的婆子们都在等着了。”
  一条黑黝黝的东西向他伸了过来,原来是小女孩执住了他的手,拉了拉。
  “仔细着脚下。”
  粟正还迷迷糊糊,等被她牵着要下轿子了,才陡然清醒过来。
  轿子……这是古代世界,那么这个小丫头该是自己的婢女,至于眼前这一片红纱——粟正心里一凉,脚还没站稳,只听耳边锣鼓喧天,唢呐嘹亮,炮竹沸腾,一派欢天喜地的气氛。
  众人欢天喜地,粟正毛发倒竖。
  如果电视里的古装剧不是瞎拍的,那他正在经历的无疑是一场古代的婚礼,根据常识,没有新郎需要戴红盖头,所以得出结论,他是新娘。
  粟正心跳地飞快,借着宽大的袖子挡手,赶紧摸摸了自己的裆,还好,都在。
  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嫁人呢?
  婆子们没有给他留下思考的时间,左右搀着他将人拉近了门里,粟正原以为自己要跟人拜堂成亲,紧张得要死,没想到只是跨了个火盆就结束了。
  然后,他就被婆子们带进了新房,中年妇女嘴碎,不停地念叨着要给老爷生个大胖儿子,粟正不敢笑,心想,还生个大胖儿子,我连个子都生不出来。
  等婆子们走了,粟正就撩开了红盖头。
  一眼看去,整个房间红彤彤一片,到处贴着喜字,挂着红绸,但仔细一瞧,还是能发现墙角发了霉,床脚掉了漆。
  粟正大约是知道了,自己估计就是个走旁门的姨太太,家里也没什么背景,才被打发来住这偏僻小院儿。
  床上铺着大把的桂圆红枣花生,刚好粟正也饿了,抓起一把就吃,剥的壳儿吐的核儿一股脑地踢到床下,心里涌起一股肆无忌惮干坏事的喜悦。
  他见屋里有个梳妆台,台上有一面铜镜,便凑过去,想瞧瞧自己如今是何模样。一看,也没什么新奇,年纪小了不少,像是念高一时候的样子。装扮古怪,梳着发髻,满头金珠银钏。最过分的是那张脸,用官粉搽的苍白,和深色的脖子成了两截儿,粗黑眉,大红唇,像是恶意这么画的。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姑娘溜了进来。
  “三小姐,”听她声音正是扶粟正下轿的婢女,她凑近了些,眼中有些泪花,声音低低的:“三少爷,今晚……若是今晚被识破……也罢,少爷,你把这颗诛心丹压在舌底,若是正国公一怒之下要抓你下牢,就赶紧咽了,免受折磨。少爷,莺儿无能,你若是去了,莺儿绝不苟活,来世,莺儿再为你做牛做马。”
  哦,感情这个世界还正常,知道男人不能嫁人。
  粟正从她手里接过那颗小小的,六味地黄丸模样的诛心丹,有些害怕地问:“我压在舌底,它若是化了,我不就死早了。”
  莺儿觉得他言之有理,思索片刻,道:“那就先藏在指甲里,到时候若形势不好,便速速取出服下。”
  为了新婚,奴才们特意为粟正染红了指甲,藏起来也合适。
  “我爹娘……有没有说什么?”粟正试探着问。
  “老爷和夫人还不曾发现二小姐和少爷您调包的事儿,”莺儿拇指食指一掐,神棍似地心算:“咱们从昌州赶来金陵,前后共计三日,二小姐若是北上,如今该到宓州,若是南下,如今该到曷州。”
  粟正假装嘘了口气,心里已经猜出事件的大致原委。
  “这妆……”
  “哎呀,”莺儿左右瞧了瞧,道:“一路舟车劳顿,确实掉了不少,莺儿这就给少爷补妆。”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铅笔袋大小的锦囊,又从里面捡出些瓶瓶罐罐,用手指沾了直接往粟正脸上招呼。
  “画浓点。”
  “奴才晓得。”
  这张脸,不说夜惊路人,把个男人吓软肯定不成问题。
  晚上亥时三刻,那位大名鼎鼎的正国公还未光临,一个府里的婆子送来了一壶烫好的热酒,同莺儿说道:
  “莺儿姑娘,老爷今晚在何夫人那儿歇下了,这壶酒是太太叫老奴送来的,让你家夫人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要奉茶呢。”
  “多谢婶婶特地过来一趟,”莺儿从袖口抽出一支镶了葡萄石的银簪子,递给婆子,道:“夫人带着奴才初来乍到,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婶婶多提点。”
  “哎呦,莺儿姑娘太客气了。”婆子将银簪子收进衣襟,笑到:“太太礼佛多年,不喜花哨,明儿奉茶让你家夫人少言语,少张望,切记规矩第一。”
  “是。”
  第二日,粟正早早起床换上了一套淡紫色的裙衫,发髻上略微戴着几样银饰,既不小气也不打眼。关键是妆容,昨晚那婆子特意提点,说太太不喜欢浓妆艳抹,那今天他们就得配合着来个淡妆宜人。
  如今的粟正只有十五六岁,还是个没有完全发育好的孩子,五官男性化了些,但骨骼还是雌雄莫辨,化上妆,顶多是个不好看的女子,不致于像个人妖。
  “今儿就不搽粉了,只描眉上胭脂吧。”
  “可……”莺儿欲言又止,本朝女子崇尚‘肤若白玉,皮若凝脂’的说法,粟正原本生得就黑,还不搽粉,活脱脱一个乡野孩子的肤色,不过他的本意就是要让正国公别看上自己,这么做倒合情理:“……夫人英明。”
  等装扮妥当,不时,就有几个婆子在院外候着了。
  见粟正从屋里出来,边窃窃私语。
  莺儿知道她们肯定在说肤色的事儿,明知目的已达到,却还是心中不爽,便搀紧了粟正,挺直了腰脊。
  “粟夫人,这蓄风阁还住的惯吗?”
  “住的惯。”粟正捏着嗓子说。
  “夫人,您千里迢迢嫁到咱们正国公府,从今往后,这儿就是夫人的家了,有什么短的缺的,就差人去莲大小姐那儿说一声,绝不会委屈了您。对了,老奴见夫人只带了一个丫鬟来,怕是不够用吧,要不再打发几人来?”
  “够用的,费心了。”粟正低眉顺眼。
  “那就好,”婆子装腔拿调:“正好今年新买的丫头都被各房挑得差不多了,到明年,老奴亲自挑几个机灵的给夫人送来。”
  “有劳了。”
  莺儿咬牙,知道昨晚老爷没来的事儿已经传遍府里了,这原先是好事儿,现在看来又是坏事儿,夫人若不受宠,地位连这资历深的婆子都比不得。
  反倒是粟正这个现代人比她沉得住气许多,毕竟粟正以前在古代社会活活被乱棍打死,知道古时候法治社会不健全,地位不平等现象严重,不敢随便放肆。而且他也没有古人那么大的气性,叫人冷嘲热讽几句不痛不痒,何况他还是一男的,怎会跟个能做自己妈妈年纪的女人计较呢?
  “进门得先给祖宗磕头,奉一杯茶,要说:求先祖保佑奴家为傅家开枝散叶,然后再给老爷夫人磕头,奉两杯茶,要说:奴家有幸嫁入正国公府,服侍老爷太太,从今往后定会恪守《女则》,尽心尽力。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
  “粟夫人,老奴在正国公府呆了大半辈子,什么样儿的女人都有见过,你这模样的算是难得,老奴斗胆提醒您一句,进了府里,不比您从前在家里,万事小意为上。到了,您请吧。”
  粟正提着裙子,跨进了那半米高的门槛儿。
  里面站着两位打扮严肃的婆子,一位捧着先祖的灵牌,一位端着一碗茶。
  她们身后的上座,左边坐着一位锦衣玉饰的大老爷,年龄约莫四十,脸颊松垮,肚子膨胀,表情冷漠;右边坐着一位打扮朴素的太太,年龄约莫三十,脸色苍白,脖颈儿瘦削,手上捻着一串佛珠。
  粟正只扫了一眼就跪到地上,嘴里缓缓地念着方才婆子教导他的话,一手接过的茶碗,举过头顶,表情虔诚。拜完先祖,又跪着转向老爷夫人,各磕一头,奉茶,说些吉祥话。
  正国公大老爷面色不虞,看样子对他新纳的丑妾毫无兴趣,太太倒是面露微笑,也不知是满意他行为规矩,打扮素雅,还是满意他长得不好看。
  奉完茶,夫人赏了些金银珠宝,老爷赏了五十两银锭子。
  这时,进来了个小厮,还不等通报便扑咚跪地。
  “启禀老爷,太太,何夫人说她腹痛难忍,差奴才过来通报。”
  正国公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冷漠的表情也变成了焦躁:“腹痛?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好像是误食了什么坏东西,还请老爷过去看看。”
  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再一看,已变成了关切,她柔声道:“老爷,快去吧,绫儿怀有身孕,不得闪失。”
  正国公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第20章 小妈的诱惑 中
  粟正低着头,一张脸几乎埋进了石板里,大堂内静默了好一会儿,仆人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只听上座传来太太的声音:
  “起来吧。”
  粟正缓缓起身,依旧低着头,站在偏角。
  “你倒是个懂规矩的,”太太说:“只可惜这模样……这模样也好,女人就要守妇道,不然跟外头那些勾栏女子有何区别?”
  没人敢应和她,粟正猜想,恐怕方才那个何夫人正是女支女出身。
  太太又不说话了,仿佛在等一个回答。
  许久,粟正硬着头皮,轻轻地答了一声:“贱妾受教了。”他知道,太太这时候就是要一句认同,谁都好,她希望有别人能追随她一起鄙视那位何夫人。
  太太哼了一声,不知是嘲还是笑,然后,她挪动着自己的小脚,哒哒哒地走到粟正身边,温柔地说:“走吧,咱们也去关心关心。”
  “是,太太。”
  许是他年纪太小了,看不出男女,也可能是没人想到这世上会有人男扮女装,胆大包天地欺骗正国公。那些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无一人起疑。随着时间的推移,粟正活蹦乱跳的心脏也渐渐平复。
  他跟着太太来到何夫人的落尘馆——这名字是太太题的——门口跪了一通人,正国公气喘吁吁的怒吼不时传出。
  太太随手叫住个小厮,审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厮连忙跪下,紧张又害怕:“启禀太太,何夫人险些小产,老爷正在里面问话呢。”他话音刚落,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娘——!”
  太太侧身,见到他,面色和气:“秉旬,你怎么回来了。”
  “太太日安,我在学堂里听说娘亲出了事,便向夫子告假,提前回来了。”傅秉旬神色焦急,忍不住想往里冲:“太太,恕旬儿无礼!”
  说着,撒腿就要跑。
  太太喝道:“站住!跌跌撞撞,成何体统。”
  傅秉旬小脸涨的通红,辩解道:“可是——”
  “老爷在里边呢,”太太走到他身边,慈母般摸了摸他光亮的发簪,道:“旬儿,还不曾跟你七姨娘见过吧。”
  傅秉旬立刻就看到跟在太太身后的粟正,他强忍着性子,告礼:“姨娘日安。”
  “这就对了,”太太笑着说:“秉英我是指望不上了,除了他,你就是我们傅家的长子,切记遇事沉着、讷言敏行,你娘可就指着你了。”
  “是。太太。”
  “去吧,”太太拍拍他的背,嘱咐道:“进屋了,先跟老爷行礼。”
  “是。”
  这一次,傅秉旬没再跑,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向里屋。粟正看在眼里,不禁觉得此子可教,前途无量,但他更在意太太的一句话——‘秉英我是指望不上了。’
  何夫人的儿子叫秉旬,听名字就知道同傅秉英是兄弟,太太如此厌恶何夫人,却对她的儿子关怀备至,显然傅秉英已叫她失望透顶,然而粟正实在想象不出,那么优秀的傅秉英会有哪一点让人失望?
  难道这个世界的傅秉英是个不学无识的花花公子?或者长相丑陋,容貌骇人?又或者天生残疾,行动不便?
  想得越深,粟正就越发感到揪心。
  傅秉英性子高傲,怎么能忍受别人轻蔑的目光,若是他身有残疾那更可怕,古代社会封建迷信,说不定就当他是什么怪物、不祥之兆。
  如果傅秉英知道是他在背后乌鸦嘴,那么这一腔怒火就有地儿发泄了。
  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半残废,大腿以下,小腿尚在,但没有知觉。当时,他刚睡醒,想要下床,没想到一翻身就摔在了地上,小腿像两条白年糕,软弱无力地歪在地上,仿佛不是身体的一部分。
  傅秉英很快意识到自己是个残废,他想靠着手慢慢地爬回床上,但几个小厮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像扛一袋死物一样,把他扔到了床上,不闻不问地走了。
  平生二十一年,傅秉英还从未被人这样无视过,他心底泛起了阴测测的恶毒的恨意,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已不再是从前活在象牙塔里高傲任性的少爷了,如今,审时度势才是要务。
  接下来几天,他趁着仆人送饭是时机,套出了不少东西。
  首先,这里是正国公府,其次,自己是正国公先天残疾的嫡长子,最后,几天后昌州知府粟妄的三女儿将远嫁于此,成为这府里的第七个姨太太。
  “是粟米的粟?”
  “哟,大少爷还知道粟米啊?稀奇了。”仆人肆无忌惮地说。
  傅秉英没有理他,现在,他只期望粟正赶紧过来,他需要一个不封建迷信的人替自己办许多事。当得知粟正所在的蓄风阁与自己所在的流玉斋相聚不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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