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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风也喜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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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尚抢先一步拿了,眼睛一亮,“上上签!”似乎模样比她还要高兴,小和尚把木签翻转过来,一句句念出后面的字纹,“一切有为法,有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她回到那个靠近大殿的隔间里,关了门,坐在墙角,继续读未读的书。
  书签夹着的那页,第一段便写“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她抬起头,看到天窗洒下来的阳光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影,朝她走过来。
  她想要站起来,却有重量控制着让她站不起来,她愣愣地开口:“齐彧。”
  齐彧蹲了下来,看着她微笑。
  她眼泪往下掉,伸出手要去摸齐彧的脸。
  她手还未触上,脸却变了。
  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脸。
  英挺的轮廓,神采飞扬的眉眼。
  男人冲她挑挑眉,开口:“大长腿,好好的,哭什么哭?”
  
  唐嘉猛然睁开了眼睛。
  五个黑洞洞的枪口依旧对准着她们,臆想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
  那个有着戏虐和嗜血般眼神的白人武装分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头目的身旁,正侧着头,和头目讲话。
  头目似乎犹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白人武装分子走到众人面前,说:“在仁慈的安拉的指示下,现在你们有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众人沉默地看着他。
  他似乎享受这种目光,眼神扫视一圈,继续说:“我们会给你们武器,两个人一组,一组中只有最勇敢的那个才能够活下来。”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两人一组,互相厮杀,赢者生败者死。
  他们要让人死在自己同伴的手下。
  
  他说着的同时,有另一个武装分子拿来了两把刀。白人武装男不满地问怎么只有两把,送刀的回了他一句。
  白人武装男耸耸肩,伸出手,随意点了两个人。
  两个黑肤男人,一个上了年纪,一个还很年轻。
  是父子。
  
  白人武装男把菜刀往父亲的手上塞,父亲不接,于是他反手给了儿子一巴掌。又看向父亲,再一次把菜刀伸了过去。
  父亲颤抖着手接过菜刀。
  他又给儿子塞了一把。
  
  接着往后退了几步,喊数。
  倒数一的时候,父子两人依旧不动。
  
  白人武装男把枪口对准父子两人。
  重新继续喊数。
  
  三。
  父亲看了儿子一眼,儿子身子发抖,咬着唇与父亲对视。
  
  二。
  父亲扔掉菜刀,上前拥住儿子。
  
  一。
  儿子手中的刀脱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动。他把头埋在父亲的颈窝里。
  父子二人静静相拥。
  
  白人武装男骂了一句,扣枪。
  枪声响起的前一刻,是儿子还在变声期的一声哭喊:“爸爸,我爱你!”
  密集的枪声响起,相拥的父子二人委顿在地,鲜血静静地从失去生机的身体,流淌而出。
  
  白人武装男退掉子弹壳,换上新的子弹。他再一次伸出了手指,手指在排成横列的众人间来来回回。
  
  他的手指停了,指向一个年轻的白人女性。
  被指着的女人再也忍受不住,绝望地大哭起来。
  
  白人武装男眼睛里射出恶趣味的光,手指离开大哭的白人女,再次来来回回在众人间挑选。
  他的手指又一次停了。
  指向的方向,正是梁瑞。
  
  赵媛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唐嘉抓住她的臂膀,让她不至于摔倒。
  
  他选了两个人,众人以为他会停了。结果他又一次伸出手指。
  这一次指着的人。
  是唐嘉。
  
  正在大声哭泣的白人女哭声突然停了,面带惊异地望向梁瑞和唐嘉,又望向白人武装男。
  白人武装男把梁瑞和唐嘉又指了一次,“你们。”
  意思是先前那个不算。
  
  梁瑞和唐嘉站了出来。
  唐嘉沉着眼神望向梁瑞,梁瑞动了动嘴唇,说出三个字的嘴型。
  对不起。
  然后他低下头,不再看着唐嘉。
  
  有凉意从唐嘉的心底泛起。
  
  送刀的黑人男正要把刀递给两人,白人武装男却突然说:“我们换个更有趣的方式。”他止住黑人男送刀的动作,走向横列的队伍。他走到赵媛媛面前,一把扯住赵媛媛的衣领,把她从队伍中纠了出来。
  
  赵媛媛被他一推,摔倒在唐嘉和梁瑞的面前。
  白人武装男凉凉的声音响起来:“他们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现在这个名额掌握在你的手里。”他蹲身,拉住赵媛媛的手,强硬地把刀塞在赵媛媛的手里。
  赵媛媛大哭,把刀甩开。
  白人武装男掐住她的跛子,在赵媛媛面色青紫快要窒息的时候,再次把强硬地把刀塞到她的手里,“如果你不选择,你们三个都会死。现在,我给一个牺牲一个人,活两个人的机会。”他凑到赵媛媛的耳边,低低道:“我讲话算数。”
  
  赵媛媛涕泪横流地握着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来。
  她的目光在梁瑞和唐嘉身上来回,身体抖成筛子。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唐嘉身上。
  对上唐嘉眼神,赵媛媛别开脸,流着泪,哽咽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唐嘉看着赵媛媛,默默望着。
  有一种无力与冰冷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泛起,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褪去,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地上,从宇宙的初始到尽头。
  有一个声音在从洪荒中传来,穿过时间厚厚的纹路,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本不该奢望的。”
  
  唐嘉想:是啊,我本不该奢望的。
  她的眼神变得冷然而坚定,默默看着赵媛媛的动作。
  
  白人武装男催促喊叫一声,“Hurry up!”同时举起枪,对准赵媛媛。
  
  赵媛媛闭上眼,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举刀朝着唐嘉劈砍过来。
  唐嘉闪身躲过,顺势扑倒在地,向着楼梯口的方向滚去。
  白人武装男叫骂一声,朝着唐嘉开枪。可惜他的枪法缺失了些准头,只堪堪打中在唐嘉的耳边与身侧。
  
  一切发生在电闪雷鸣之间,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唐嘉已经滚下楼梯。
  白人武装男就要去追赶,却被头目抓住手,头目难得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够了,下面也有我们的人,让安拉决定她的生死吧。”
  白人武装男只好恨恨地停住脚步,他端正枪,朝着一侧扫射,好几个人瞬间倒地。
  他这才神情舒爽地呼出一口气,站回原来的地方。
  
  #
  耳边是风摩擦衣领的尖啸,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凹凸的楼梯上碾压而过,疼痛蔓延全身。唐嘉护着脑袋,任由身体滚下楼梯。
  终于到了底部。
  
  步行楼梯的一旁是电梯,电梯的不远处是柜架。她浑身疼的厉害,血从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周围的一切都在血色的影子中晃动。
  唐嘉动了一下,右腿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骨折。
  
  她拖着身体向一侧,用尽最快的速度爬过去。终于把身体藏在隐蔽的一处,她呼出一口气。唐嘉闭了眼,还没过几秒,听到右手不远处传来模糊的声音。
  
  她对这一层发生的时间一头雾水,不了解情况。为了不摸瞎,便轻轻挪动身体,向着声源处慢慢挪过去,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手抓着柜台底部,从遮蔽处旁露出一只眼。
  
  视线里是购物中心强烈的灯光,
  灯光下是几具趴躺着,生机全无的尸体。血泊中,一个持枪的武装分子,端着枪对准一个举着双手的人。
  她为了看得更清楚,又露出大半张脸。
  
  从武装分子肩膀后,能看到那人的半身。
  喻斯鸿。
  
  唐嘉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抬头,望进了喻斯鸿的眼神。
  对方也看到了她。
  
  那双眼安然而平静,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
  
  唐嘉咬紧牙关。
  
  武装分子问:“你说你说是□□?”
  喻斯鸿回答:“是的。”
  武装分子说:“古兰经会吗?背一遍。”
  喻斯鸿刚要开口,突然一个小型的人偶摆饰从唐嘉身侧台子的上方砸了下来。摆饰砸在她的头上,唐嘉伸手去接,指尖擦着摆饰而过。
  摆饰落地,发出明显的声响。
  
  武装分子猛然回头。
  唐嘉来不及回身,身形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28。 Chapter28   

有细密的汗从唐嘉的鼻翼渗出,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货架底部,铝材几乎要嵌入肉中。唐嘉听到肉体应机反应下,牙齿不受控的细微打颤。
  哒哒哒哒哒哒。
  
  血水夹着汗液顺溜滑在她的唇上。
  然而她内里的意识一片清明冷静。
  
  时间与空间似乎在此刻凝滞,她眼神紧紧锁定枪口。,
  
  唐嘉的视线中,一切仿佛成了电影里拉长的慢镜头。
  
  武装分子右脚迈出一步,右手握紧枪身,手指搭上扳机,身体后倾几度,枪口微微放低。
  与此同时,慢镜头中,喻斯鸿面目沉峻,身体呈现一个前扑的姿势。
  
  不过一秒之内。
  
  武装分子就要按下扳机,喻斯鸿即将触碰到他的背部。
  
  “咚”地一声,武装分子突然自己软倒在了地上,没了声响。
  喻斯鸿堪堪稳住身形,没有扑在他的身上。
  
  EXCUSE ME
  EXCUSE ME
  EXCUSE ME
  
  喻斯鸿几乎本能地抬脚,一下子踢开武装分子手中的机关枪。他这才抬头,对上唐嘉的眼睛。
  两人皆是面面相觑。
  
  一秒之后,喻斯鸿蹲下身体,把武装分子朝着地面的脸部扳过来。
  他一把扯掉黑色的面巾。
  
  面巾下是一张黑色中年人的脸颊,只是此刻口眼歪斜,不省人事。
  唐嘉从怔愣中找回魂魄,撑着右腿半爬半摸地过来。
  
  喻斯鸿打趣她:“你把他吓死了,大长腿,看不出来啊,老厉害了。”
  唐嘉:“……”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他一句话破坏掉,唐嘉简直不想理他。唐嘉默默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武装分子的下巴,把他的脸面夹向自己。
  她下了定论:“脑溢血。”
  然后松开手指。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商量把武装分子捆绑起来。喻斯鸿不知从哪个柜箱里翻找出粗粗的尼龙绳,他把武装分子拖到一个箱柜投下阴影的地方,熟练地捆绑住他的手脚,系在固定处。与此同时,还不忘口中对唐嘉调笑道:“他这个坏人做的也是够绝,偏偏不让我英雄救美一把。这样不好不好”。他口中说着不好不好的同时,把麻绳翻了个牢固的死结,又偏了下脑袋,把手指放到武装分子的鼻孔处,淡定,“没气了。”
  接着扭头给向唐嘉来了一句,面目严肃,“千万不要对吓死了人这件事有心理压力。”
  
  唐嘉一天之内从鬼门关前滚了两次,身心俱疲。此刻外部的危险警报暂时解除,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上。
  可惜她不混网络,不知道一个词语叫做槽多无口。唐嘉只觉得哭笑不得,但同时本来心中抑郁的悲伤也被冲淡了不少。
  
  喻斯鸿捡了枪拎在手上,他顺顺枪带,盘腿坐在唐嘉身边,把枪放在一旁的地面。他看了眼枪身,又把本来朝着唐嘉的枪口用手拨着旋了个方向。
  怕走火。
  
  然后他开口道:“伤着哪儿了?”
  唐嘉轻声道:“腿。”
  喻斯鸿把手放上她的右腿,唐嘉疼地嘶了口气,反射性地拍掉他的手。
  
  于是喻斯鸿靠近了点,捧过她的脑袋,用手指拨开黏着血水的额发,“我看看,破相了没?”
  唐嘉:“你……烦人!”她别过脑袋。
  
  喻斯鸿笑得不怀好意:“这就烦人了?那是你没见识过更烦人的。”
  唐嘉动了动,但没说话。
  
  喻斯鸿又伸出手,把她脑袋给拨过来,他看着唐嘉的眼睛,认真问:“怕不怕?”
  唐嘉垂眸子,轻声道:“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还好就是还好。”
  “骗人。”
  “没有……”
  
  喻斯鸿说:“小姑娘口是心非。”
  唐嘉噎了一下:“小姑娘……”
  
  喻斯鸿发出闷闷的笑声:“我这么跟你说,我们要是好啦,你在我眼里就一直是小姑娘,二十岁是小姑娘,三十岁是小姑娘,四十岁是小姑娘,到七老八十了,成了老头子老奶奶,爬不动楼梯了,走不动路了,三天两头地躺进医院。到那时候,你在我眼里也是小姑娘。”
  
  这句话实在说得戳人又腻歪,唐嘉轻轻地说:“你真讨厌。”
  喻斯鸿:“小姑娘又在口是心非。”
  唐嘉:“……”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喻斯鸿亮晶晶的眼。
  唐嘉一时想说的话又卡在嘴边,只得再次翻身,背对着喻斯鸿。
  
  喻斯鸿:“喂,小姑娘。”
  唐嘉:“你……烦人!”
  喻斯鸿笑倒在地上。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购物中心一共有四层大楼,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第三层。按照逻辑推算,每一层都是有一定数目的武装分子占据的,而上下楼层间连接的楼梯定然也是最显眼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想出去,只能从楼梯走,而从楼梯走,却又是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在几秒钟内完全交了出去。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留在原地隐藏观望。
  
  从第一声枪声响起至今,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虽说他们对政府的警力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时间这么久,就算是警。察推着警车走,也早该推到了。
  
  果然,两人商量刚结束的时候,就听到了购物中心外面的警笛的声音。一番激烈的混战之后,警报终于解除。幸存的人们从藏身的地方或走出来,或爬出来。面容或是木然或是悲恸。
  
  警方占领购物中心后,接着赶到的便是抬着担架的医生。屋外警笛与救护车的鸣笛交织,一堆堆记者抓着话筒想要闯进来,却被隔开的黄条挡在一定距离外。
  
  与此同时,难民营之内,治行套着白大褂走到一列排队领药的黑人前。他外面罩着白色的医生服,匆匆忙忙换上的,还没系上扣子,露出里面隐约的军服。
  他走起来,脚步带风。
  
  治行心里头也是纳闷,他一个电话被他叔叔叫了回来,却是因为难民营的派药医生缺乏人手,临时让他来领命。治行读得是东大的医学院,在叔叔的影响下入伍后,也是担任军内的军医角色。
  
  他从拿些包着各色头巾,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或赤着脚或穿着拖鞋旧球鞋的难民中穿过去,来到了队伍前头。
  治行在之前已经被告知了工作。工作很简单,登记并且纷发药品。
  
  队伍的前头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棚子后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造型有点像献血车。车身上用黄色的喷漆涂着字母。
  治行看了一眼,认出那是英文的三色伞公司的名称。
  
  他知道三色伞公司一直在各个难民营给难民们纷发药品,他未多在意,视线又转向顶棚下。
  遮阳棚下摆着几张木桌,一张上了蓝色和白色的大大药品箱,以及其他散落开来的药品盒子。其他几张桌子后,有套着白大褂的黑人医生,正在问询并且做着记录。
  
  他和其他几个医生讲了几句话,便坐到一个空着的桌子后面。立刻有其他队伍中的人分流开来,在他的桌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领先的一个抱着婴儿的女孩从兜中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治行。
  治行问旁边的人:“这是医疗卡?”
  黑人医生回答:“是的,家庭医疗卡。”
  
  治行看向手中的那张卡片,左边的地方填着家庭成员的信息,右边是一个缩写的“I。C。”,后面是一个框框,框框里打着勾。
  
  治行指着缩写,又问那个黑人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黑人医生看他一眼,回答道:“知情同意(informed consent)。”黑人医生补充了一句:“他们表示同意,然后获得了被治疗的权利。”
  
  治行看着卡片有足足好几秒,然后他问:“你们……在用他们试药?”
  
  #
  唐嘉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翻了个身,然后在黑暗中伸手,摸出新买的手机。
  按键,屏幕亮起来,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钟。
  
  她们这些无辜负伤的伤员全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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