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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风也喜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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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唐嘉轻笑出声。
刺啦一声,笔尖在纸面划过一道长线。
喻斯鸿攥紧笔。
笑!
有什么好笑!
你他。妈怎么就不冲我笑!
他烦躁地撕掉第一页纸,揉成团子,扔到一边。
开始重新写。
笔下的黑色方块字连成一条又一条,在他的眼里扭曲打转。最后齐齐变成三个字的“对不起”。
无数个“对不起”狂笑着,扭曲着,向他扑了过来。
喻斯鸿猛地一拍桌面,站了起来。
巨大一声响。
唐嘉和陆涛都被他唬了一跳。
喻斯鸿冷硬着声音:“营长,我写不下去。”
陆涛问他:“才写几个字你就写不下去了?”
喻斯鸿言简意赅:“太吵。”
陆涛问:“你嫌我太吵?”
喻斯鸿扭头:“她笑得太吵。”
唐嘉:“……”
陆涛觉得他在没事找事,刚要说几句,又有人敲门进来了。说是有人找陆涛,陆涛警告地嘱咐喻斯鸿几句,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了两人。
喻斯鸿坐下身来,继续写。
唐嘉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绿意盎然的茶叶漂浮在滚水上,水汽扑面而来,凝在鼻尖,热热蒙蒙的一片。
头有点晕。
她把茶杯放下,又拿起,手指抚了抚杯身。
最后还是走到喻斯鸿身边,问:“你为什么要写这个?”
喻斯鸿笔尖一顿,半响,他冷笑说:“哦,‘你好’小姐啊。”
唐嘉;“……”
他又说:“错了,是‘对不起’小姐。”音调加重。
唐嘉:“……”
唐嘉伸出手,想轻轻触一下他的肩背。然而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秒,还是收了回来。
她轻轻开口:“小心眼。”
喻斯鸿瞟她一眼,回过头,冷笑:“对,我不仅小心眼,还特别记仇,你要小心,我特擅长打击报复。”
唐嘉:“……”
这下唐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她又垂眸看向手里的茶杯。
茶是热的,她的手心从始至终都是凉的。
依旧有点头晕。
唐嘉静默下来,呷了口热茶。她站在桌旁,看光线中尘粒飞舞,看光线安静地抚过他年轻削瘦的轮廓。在侧脸,下巴、肩头,衣领处,打上晃动的色块。
如同电影里自然光下的镜头。
一半身子浴在光下,一半身子沉在阴影里。
她又低头去看那握笔的手。腕子旁微凸的尺骨,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唐嘉又呷了口热茶,开口:“你的字……”
她话还没说完,喻斯鸿又是一声冷笑:“怎么,丑到入不了您的眼睛?”
唐嘉捧茶的动作一顿:“我想说……挺好看的。”
怎么这么冲呢。
吃了火药似得。
喻斯鸿看她一眼,又扭回头去继续写。只是比起刚刚龙飞凤舞的连笔,这下比划的动作有点慢了。
他出于某种不愿自己承认的心理,想要把字写得更漂亮一点。
他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一点,这样从上向下望去,能将纸面望得更加清楚。
做完这个动作,他飞速地向后扫了一眼,继续写。
唐嘉手指抠了抠杯,又问:“你以前练过?”
“哦。”他回。
唐嘉:“……”
唐嘉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脚尖,感觉自己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缓和气氛的话题了……
她索性也不再纠结,向四周望了一圈,见到角落里有小型的拼装书架。她把茶杯放在桌上,朝书架走去,准备挑一本打发时间。
还没走上几步,一阵天旋地转。
她直直地倒了下来。
#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闻到的是浓重的来苏水的味道。这种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医院每天都要喷洒,以驱菌消毒。
唐嘉听到有人在讲话,中国话。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较大,能听清楚。男声较低,嗡嗡鸣鸣一片,辨不真切。
那个解释的女声,说她患了疟疾。
女声说:“症状?也就那些,发烧啊,呕吐啊,腹泻啊,开始会发冷,也会发热,有些人背后肌肉会感到轻微酸痛,还有些人会头晕,头疼。”
不知道男声又问了什么。
女声又说:“刚不是给她抽血了吗?还好吧,早发阶段,我看了下血液样本里的疟原虫数量,不是很多,吃吃药,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男声又问了话。
女声说:“为什么?这个我可不清楚了。不过估计是自己没注意,被蚊虫之类给咬着了。被虫子一咬,运气不大好的话,十有八九就患上这个病了。”
两人又说了什么,唐嘉却没心情听了。
她闭着眼,感觉到身体轻微发冷打颤,不是因为外部环境温度低,而是从心脏处泛开的寒。有冷汗沿着鼻尖和脖颈落下。
脚步声打在地上,有人走了过来。
唐嘉依旧闭着眼。
她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霸占空间带来的压迫感,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停在她脸面上空。
她正兀自疑惑着,对方却捏了捏她的鼻子。
捏了一下不解气,还捏了两下。
唐嘉:“……”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
眸子里映出的是喻斯鸿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对方挑挑眉:“装睡?”
唐嘉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才醒。”
对方嗤笑一声,长腿一跨,往旁边走去。
他背着身,唐嘉望不清他做了什么动作。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左手插在兜中,右手里拿着一只娇艳的苹果,指缝夹着一把未抹开的折刀。
喻斯鸿将手中的苹果向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他抽出左手,指尖一抹,刀身出鞘。然后他向后一靠,靠上陈置药品的消毒柜,低头,不紧不慢削起了苹果。
唐嘉望他一眼,收回眼神,抿嘴。
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干巴巴地收了回去。
她从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面对很多问题时,第一选择都是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风雨,避免身外的风风雨雨,避免那些人际交往的刀砍斧剁,□□剑剖,从而能够偏居一隅,保持一种隔绝于世的宁静。
很多时候,她看上去像个无所畏惧的勇者,其实自己心里明白。
你就是个懦夫。
一个遇到问题,只会选择逃避,然后丢兵弃甲的懦夫。
一个十足十的,再多语言也掩盖拯救不了的胆小鬼。
唐嘉咬紧牙关,控制住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渐渐地,空气里弥漫出一种苹果肉甜的香气。混杂着医务室里来苏水的味道,搅成一团凝滞的气味。
喻斯鸿手中的刀尖一顿,一长条完整的苹果皮被剥了下来。
他伸出手,把苹果递到唐嘉嘴边。
唐嘉撩开散落在脸颊的黑发,抬眼望他一下,微微前倾去咬。
正要咬到,对方却突然收回了苹果,咔嚓咬了一口,闲闲地靠回冷冻柜。
他挑衅地看过来一眼。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给你吃。
唐嘉:“……”
她本来有些悲春伤秋的心情被突然打断。
唐嘉着恼,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这种小小的恼人的手段,让她不自觉得想起那些中学的男孩子们。他们惯常用一种自以为高明十足,其实孩子气的做法,来引起女孩子们的注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却有叫做互相赌气的因子,噼里啪啦炸响。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唐嘉掀开被子,把头发撩到耳后,伸手摸过手机。
对面是安东尼焦虑的声音:“J,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向你问清楚。伊娃她最近到底在做什么,我的天,我们刚刚差点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
因为……下一章就是V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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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有两个执念,一是如何出人头地,二是,对那个生下自己,却抛夫弃女,另嫁高门的女人,她恨了整整二十年。
她以为此生不会有报复的机会。
直到她遇见那个女人捧在手心里的儿子。
她决定:母债子偿。
一句话:你毁我人生,我睡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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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Chapter19
唐嘉一怔,靠回床头:“发生了什么?”
安东尼简单解释一遍后,唐嘉大体上了解到,他们二人在行车的途中,遇到了恶意追尾。
其中详情况却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唐嘉握着电话,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电流对面,安东尼回答道:“在医院,医院里。”他的听起来声音疲惫极了,“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简单包扎后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伊娃她伤到了腿部,正在病床上休息。”
唐嘉垂眸看了眼身上披盖的白色床被。
两人还真算得上是难姐难妹了。
她向右一瞥,接触到喻斯鸿正看来的眼睛。
墨色的眸子,英挺的眉。
他若无其事收回了眼神,又低头作不想理你状。
唐嘉:“……”
电话那头,安东尼依旧在说:“我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老天!”
唐嘉安慰他一句。
安东尼发出一声痛苦的感叹,“你得帮我劝劝她!”
唐嘉问:“劝什么?”
安东尼:“她要和我分手!”
挂掉电话后,唐嘉掀开被子,挪身去穿鞋。系好鞋带,她站了起来,身体不由自由地晃了晃。
喻斯鸿反射性要过来扶她,脚步刚踏出去,一顿,又收了回来。
唐嘉瞥他一眼,默默收拾东西。
“怎么,要走?医生同意了没?谨遵医嘱四个字知道怎么写吗?”他说。
唐嘉把手机放入背包隔层,回他一句:“我就是医生。”
喻斯鸿:“……”
他补一句,“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唐嘉背对着他,“有急事。”
“事情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她回:“事情重要。”
对方显然被这句话不符合常人的逻辑打败了,沉默。
唐嘉收拾好东西,包带搭肩,低头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向门外走去。
经过喻斯鸿身边的同时,突然被他抓住腕子。
“不要这样,”他说:“唐嘉,你不能这样。”
唐嘉面向门外,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不可言明的情绪。这种情绪是凉的,冷的,酸的,涩的,却又夹杂着莫名的暖。
可最后她还是轻轻说:“对不起。”然后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
快步向门外走去,开门,关门。
刚出门外,屋里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
她脚步一滞,抿抿唇,疾步离开。
#
唐嘉向守在前台的值班护士小姐询问后,径直到了三楼的住院部。空气中漂浮的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来苏水气味,白天也开着灯,照在泼漆的冷色调地面上。
长条板凳上东倒西歪零星坐着人,穿过中间的窄道,伊娃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
安东尼靠在病房门口的墙上,见到她,未多说话,只是点点头。
唐嘉推门进去。
病房是单人间,带窗。伊娃一头短发金发乱七八糟,懒散地倚靠在白色的枕头上。她的左脚打着石膏,高高吊起。右腿屈起,垫着画板。手中握着笔,胡乱画着什么。
唐嘉走到床头,看她笔下的画纸。
倾斜的坡,坡体靠近顶端的地方,立着巨大的圆状物。有线条组成的类似人形或者其他不明生物的东西,抵着圆状物。
她瞬间明白,眼前是一位灵魂画手……
唐嘉凑近,疑惑问:“推着粪球的屎壳郎?”她说完,表情略带惊异地望向伊娃。
伊娃:“……”
伊娃咬牙,愤愤撕掉画纸,揉成一团,扔向一边,“拜托!睁大你的眼睛,这是西西弗斯!”
唐嘉:“你高估了我的想象力,”她顿了顿,“也有可能是我高估了你的表达能力。”
伊娃:“……”她向后一躺,“你真是讨厌!”
西西弗斯是希腊神话中类似俄狄浦斯王的悲剧式人物,向来足智多谋。为了让人间不再笼罩死亡的阴影,他设计绑架了死神,导致人间一度再也没有人死去,冥间空荡。此举触怒了奥林匹斯众神,为了惩罚他,众神让西西弗斯把一块巨大的石头推上山顶。可是人力有限,而石块无比沉重,每每未推上山顶,石块便会滚落下来。于是西西弗斯只能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重复这种劳动。
而他的一生,也就在这种无效又无望的劳动中耗尽。
唐嘉望向伊娃因疲劳而显得微微深陷的眼眶,白种人不经老,未上妆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也老了很多岁。
她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伊娃心中是如何想的。然而西西弗斯这个故事带有强烈的悲壮的意味,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却又无法摆脱,人挣扎在命运的桎梏中,无法脱身。
唐嘉觉得她现在的心境肯定有点消极,于是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伊娃在床上翻了个身,烦躁地抓抓脑袋,“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讲故事这个技能!”
唐嘉:“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故事吗?”
伊娃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很轻的故事里有很重的人生。”
“哦!够了!我不要听说教!”
唐嘉不理她,继续说:“故事发在20世纪初期南美的秘鲁,那时候,有很多白人资本家在秘鲁开采橡胶树。我要说的主人公是个被人称为‘空想家’的怪胎。他经常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比如计划建造贯穿印加山脉的铁路、在热带雨林里生产冰块。他尤为热爱歌剧。”
“然后呢?”
“有一次,他乘船,沿着亚马逊河逆流而上,去欣赏著名男高音歌剧家卡鲁索的演出。然而临行前船的马达却坏了。”
“所以?他放弃了?”
“所以他穿着西装,握着船桨,自己划船划了好几个小时。”
“他看到演出了吗?”
“看到了。”
伊娃端正了身子,“然后?”
“他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什么想法?”
“在小镇上修建一座宏伟的歌剧院,让卡鲁索为歌剧院的首映礼献唱。他要办一流的歌剧院。”
“他很有钱?”
“不,不算有钱。可能还有点穷。”
“……”
伊娃又问:“那他怎么建?”
“为了募集修建剧院的巨额投资,他做了很多尝试。”
“什么尝试?”
“他试图去向那些有钱的大亨融资。”
“成功了没有?”
“没。他们觉得他是个傻子。一个想在热带雨林里生产冰块的人,没人相信他。”
“真是一个小可怜。”伊娃说。
“但也有人愿意毫无保留地支持他。”
“谁?”
“他的情人。”
“他的情人很有钱?”
“也不算有钱,他的情人开妓院。”
“……”
唐嘉继续说:“他得到一个当地橡胶大亨的支持,情人给了他钱,他用钱买了一条旧船。”
“不是说那些资本家不愿意帮助他吗?”
“帮助他的那个大亨想看他能坚持多久再破产。”
“……”
伊娃表情滞了一下,又问:“他买船做什么?”
“去丛林深处开发橡胶,如果能成功,他就能获得开剧院的资金。”唐嘉继续说:“可是当地的雨林几乎已经被先来一步的资本家圈划完了,只有一块处女地。”
“哪里?”
“乌圭里亚林区,亚马逊食人族的地盘。”她继续道:“那个年代,食人族隐蔽在丛林里,他们通常杀死擅自闯入者,割掉对方的头。”
“……”
“他用有限的资金雇佣了一群不装业的水手。一群素质不齐的印第安水手,一个空想家,一条破船,他们就这么沿着亚马逊河流逆流而上。”
“他和食人族发生冲突了吗?他最后成功了吗?”
20。 Chapter20
伊娃本来没多大兴趣,但听着听着倒也生了几分好奇心。
她凝着神,准备得到最后的答案。
谁知道唐嘉却说:“怎么办,我不想告诉你。”
伊娃气笑了:“你这么远过来,就是来逗我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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